如果说一个人在短时间失去记忆的话,那么我们或许会因为某种原因,进而去推测这个人为什么会失忆,但是这种情况仅仅局限于在少数人的前提之下,现在在我的眼前,毕肖和十全喇嘛带来幸存的五位小师父总共六个人全部都失忆了,这该如何去解释呢?
最大的可能性就是我们之前所发生的一切都不是真的,而不过是一场幻觉罢了,可是即是幻觉,为什么我会记得那么清楚呢?
还是说……老天爷抹去了他们所有人的记忆,只在我一个人的脑海中保存了这些吗?
还是说这本在我的脑海中也是应该抹去的,但是我却侥幸成为了漏网之鱼?
我并不想再去追查这些问题的结果了,原因就只有一个——心累。
现在经历了九死一生,好不容易从这些可怕的梦魇之中逃脱,我可不想再因为去追查这些事情,到最后再闹出什么其他的幺蛾子来。
不过好在对于其他人来说,我的地位相比之下要高于他们一些,更何况这艘船现在是记在我的名下的,说句好听点的词语,我就是这艘船的船长,虽说我这个船长的能力还不如手下像毕肖这样的船员,但是船长终归是船长,我只是打了一个茬,这事儿便翻片儿了,自此之后都没有人再一次提及这方面的内容。
好不容易挨过了一晚,磨到第二天天光见亮,根据船上的电子设备所显示的时间,现在已经是早上九点了,我是第一个醒来的,说是醒,倒不如说我根本就没有睡更贴切一些。
我率先叫醒了毕肖,因为根据我们昨天晚上脱险之后所指定的方案来讲,我们今天首要的事情就是将电力设备修好,不然的话我们很快就会跟外界失去联络。
而毕肖在被我叫醒之后第一时间就带着工具箱爬上了船顶,但是仅仅用了不到五分钟的时间,毕肖便去而复返,我赶忙接过毕肖手里的工具,问道:“毕肖大哥,情况怎么样?”
毕肖先是冲我无奈地摇了摇头,等到从舱顶上面跳下来之后才回答道:“二小姐,真的很抱歉,请恕我无能为力,如果说船顶上的太阳能接收板是几块拼装在一起的,我还能够通过拆出破损的部位进行修复,虽然说功率肯定会减少,但是聊胜于无,可是刚刚我仔细检查了一番,这上面的接收板是整个一块镶嵌在上面,而且不单单是被砸穿的那一块儿,其他的地方也因为岛上爆炸所喷溅的碎石给破坏殆尽,现在如果想要修复的话,就只能再找一块新的电池板来进行更换,可是我们并没有这样的设备。”
听到毕肖这番话,我虽然心里少许有些绝望,但是还不足以完全将我的心态完全攻陷,不管怎么说,我们好歹还有可以维持几天的电力。
现在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将希望全部寄托在毕肖利用无线电的对外求援上,只能是希望尽快有人收到我们的求援信号,来对我们施以援手。
也许是老天的垂帘吧,在当天晚间,毕肖的一次呼叫就收到了结果,而这一次的回应来自于斯里兰卡的军方。
凭借军方的设备,他们很快便锁定了我们所在的确切位置,当天晚间10点,我们便看到了三艘军舰向我们靠近,其中有一艘小型的护卫舰上放下来了三艘快艇,靠近了我们的船只,在军方人员登船之后,我第一眼便认出了那个之前在我们登岛之前和我们有过一面之缘的军官。
通过毕肖的翻译,我和这名军官进行了短暂的交流,其实他所服役的舰船并不是这艘护卫舰,而他所服役的舰船在24小时之前奉命回港修整,而军方派出了另外一艘船于今日早些时候靠近了这附近的海域,没有想到从雷达屏幕上却锁定不到这座孤岛。
也就是在他们将这个情况向上级部门汇报的时候,这艘换班的舰船士兵收到了我们的求救信号,因为这名军官之前和我们打过交道,对于我们的情况比较了解,所以便派遣这名军官到这艘护卫舰上前来与我们汇合。
所以我们再一次抛弃了我们所使用的渔船,登上快艇来到了那艘护卫舰上,而这艘护卫舰在搭在了我们这些乘客之后便立刻返航,回到了斯里兰卡的军港。
依旧是第一次回来时候的那个军港,相同的场景,却并没有相同的遭遇。
等我们下了军舰之后,第一时间便被基地派车送离,交给了相关的外交部门。
再经过一系列周密的协商之后,我们的护照被暂时扣留,被安置在科伦坡的一家酒店当中。
两天之后,我们一行人恢复了人身自由,根据我所了解到的情况,虽然海岛已经不在了,但是斯里兰卡官方的确是在我们逃离那座海岛的当天,检测到海岛附近的海域发生了大规模的地震,甚至还做出了海啸预警,但是这一切都没有变成现实。
而之后被派遣到附近海域的军方人员进行了紧锣密鼓的搜救,但是他们只找到了一些被我们抛弃掉的轻便物资,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至于那些失踪的军人,其他人不知道他们在什么地方,但是我却因为亲眼所见而一清二楚,不过我却并没有将这些事情告诉给当地的政府人员,因为我想尽快从这个地方脱身,我不想再发生任何的差错了。
之前所遭遇的那些如果要是转化成语言的话,恐怕对于这些人来说根本就没有丝毫的说服力。
而等到我恢复人身自由之后,来接我的除了我国大使馆的外交代表,还有黎叔。
因为手机再一次进水破坏,我再一次同问家人失去了联络,当得知我有惊无险地回来了以后,问清远便派黎叔立刻出发,来到斯里兰卡接我回家。
但是在前往机场的路程当中,我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就对黎叔说道:“黎叔,我想去一趟冈嘎拉马寺。”
“去哪里?做什么?”黎叔十分不解地问道。
“我也不知道,带我去就是了。”
黎叔并没有反对,改道去了冈嘎拉马寺,当我再一次见到住持的时候,住持再一次很热情地接待了我们,但是我并没有打算长时间的逗留,在跟住持寒暄了一阵过后,我让黎叔替我给寺庙捐了一笔钱,就全当是感谢他们之前的招待了。
黎叔也并没有反对,在住持几番推辞之后,最终黎叔还是给寺庙留下了十万……美金。
而就在我们打算告辞的时候,住持却突然叫住了我,同时对他身边的一个小僧人说了些什么,小僧人回到庙中,很快便取来了一个灰布包裹,由住持转交给了我,我忙问道:“这是什么?”
住持微笑着回答道:“这是你们在出发前,十全师父委托我看管的,他说如果你还能回来的话,就让我将这个东西转交给你,如果你们回不来,就让我将这个东西寄回到你们国家的一个地方。”
“寄到哪里?”
住持从自己衣服的口袋当中翻出了一张字条递给了我,我接过来一看上面写着一个地址,而这个地址……居然是江南市的问家所在的地址。
我赶忙将字条交给了身旁人,忙不迭地打开了那个灰布包裹,但是当我看到灰布包裹里面的东西时我却惊呆了……
那灰布包裹里面包着的,居然是装着笑笑“骨灰”的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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