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前,狱法之山大战失利,给兔子造成了极大地打击。三人一兔,到最后只有它跟火离全身而退。
也是那一战,真正的奠定了敖宏天下无敌的威势。
自那以后,兔子非常的消沉,格里芬的伤势更是令它自责。曾经灭神一方的最高统帅,威震天下的战争狂狼,变成了一个随时都可能死去的耄耋老者,英雄末路,最是凄凉。
此时,脾气暴躁的兔子指着魔族大殿的众魔族高层的鼻子,破口大骂。
众魔族高层黑着脸,却也不反驳。
兔子骂了一会,停了下来缓了口气,又扫了一眼一众魔族高层,丢下了一句“恶心!”,然后怒气冲冲的离开。
契魔城中乱糟糟的一片,时有天空人的炮弹穿过众魔族高手的阻拦,落到建筑群中,火光与浓烟并起。
兔子满腔的戾气找到发泄的目标,它冲出城外,于乱军当中诛杀敌方的那些顶尖高手。
这一打,就打到了天黑。
当兔子沐浴着敌手的鲜血,带着一身煞气回归契魔城的时候,遇到了魔鸦将军的下属,一只独眼魔鸦。
兔子跟着这只独眼魔鸦,来到了魔族大殿下的禁地当中。
禁地中阵法重重,兔子见到魔鸦将军的时候,这个魔皇的心腹正拿着一柄扇子仔细的端详着。
“乌鸦,你找我做什么?不会是跟这扇子有关系吧。”
兔子一眼就认出了这柄扇子,正是阎罗迪锋手中的那柄骨扇。
魔鸦将军道:“阎罗去了扇中世界,阎罗说,敖宏那那里面逃出来,里面肯定有什么东西能制衡他。”
兔子眼睛一亮,道:“所以,那小子就进去了?”
魔鸦将军道:“对,他进去了,但他需要帮助。”
“什么帮助?”
“镇守汴京城门!他怕再惹出什么可怕的生物出来,所以需要你过来帮忙镇守。”
兔子咧嘴道:“他这是在玩火啊!”
魔鸦将军苦笑道:“就目前的局势来看,玩不玩火已经不再重要了,不过是早死和晚死的区别。”
兔子点头,道:“确实,一直这么拖着,也是慢性死亡。不如搏一下,运气好的话,找到了对付敖宏的办法,一切都能挽回。运气不好,再放出某个伪神,我们也只是死得快一些而已。”
一拍爪子,兔子道:“干了,送我进去!”
唰!
魔鸦将军摊开了骨扇,露出了上面那副清明上河图。
兔子抬脚就进,但忽然,它停了下来,看着悬浮在禁地一角的白色大茧,道:“那是什么?”
魔鸦将军道:“一个女子,阎罗说。。。”
汴京城门外,迪锋笑着道:“诸位,如果我回不来了,请务必转告清水,我没有将她忘记!”
汴京城门上布满了裂缝,似乎随时都可能崩塌。
城门上始终缭绕着浓浓的雾气,城门的裂缝像一张张魔鬼的獠牙利口,时时刻刻向外面喷吐着猩红的光芒。
迪锋双目幽绿,头顶断裂的犄角已经复原,非常的犀利。他肌体强健,身上覆盖了一层厚厚的鬼气铠甲,像个出征的将军。
在他的对面,站着一群模模糊糊的人影,在为他送行。
镇长提着青幽幽的灯笼,道:“大王,我随你入内。”
迪锋道:“不必了,这里需要你,我进去之后,你回到汴河镇,守住出口。这一次,万万不可再让那些伪神逃出去了。”
镇长自责道:“唉,老头子没用,让那怪物逃了出去,酿成了这么大的浩劫。”
迪锋摇头道:“不必自责,说起来,我的责任最大。但往者不可谏来者犹可追,过去的便过去了,着眼当下才是正途。”
说完,他冲着迷雾中那些人影抱拳道:“诸位,再见!”
迷雾中,有镇中的人,还有黑豹的主意识体,在最前方,还有一个缭绕着金色的佛光的中年人。
他是孟祥云,目光沧桑,一脸悲苦,他从火云城赶来,要助阎罗一臂之力。
“我是阿弥陀佛的传人,能克制天下诸邪,我随你进去!”
迪锋看了看他,又连连摇头。
镇长急道:“大王,他是阿弥陀佛的传人,佛门高僧啊,进去之后肯定能帮上忙的。”
迪锋的态度依旧坚决,道:“里面的情况非常复杂,有最为强大的规则,能压制一切外部的力量。孟大师虽强,但到了里面之后,先不提压制一说,单单是他佛门的气息就太过显眼了。”
轻叹一声,迪锋道:“你们应该知道,这里面是一座鬼城。里面随便一条鬼,放到外面都是天大的麻烦。到了那里面,我们都将是蝼蚁!”
他抱拳道:“大师,城门这里就拜托你了,这里是最适合你的战场。”
镇长一脸的褶皱,眼睛湿润,带着哭腔道:“大王,你这是去送死啊!”
迪锋愕然,然后粲然一笑道:“但我是最适合进入这里的人。放心,我进去可不是打架去的,会小心行事的。也许运气好,我能把孟婆请出来呢,到时候灭杀敖宏易如反掌!”
那些人影中,一个身着白袍的老者抚着胡须叹道:“阎罗此行,令人钦佩。”
此人是七皇叔,未央皇朝的七皇叔。
七皇叔命不长久,为了对抗这次大劫,他选择出世,消耗为数不多的寿命,为这个世界尽最后一份力。
迪锋微微躬身,对老人行礼道:“道之所在,虽千万人吾往矣!义之所当,千金散尽不后悔。这区区的七尺肉身,又算得了什么。”
就在这时,汴京城传来幽幽的钟声。
那布满了裂痕的朱红色大门发出吱呀的声响,缓缓的向内打开。
迪锋猛然抱拳,道:“各位,拜托了!”
孟祥云等人也抱拳道:“祝好运!”
哈哈!
迪锋大笑,转身迈步,毫不犹豫的踏入了汴京城内,只留下一个魁梧的背影。
七皇叔慨然道:“送阎罗大王!”
镇长老泪纵横,带着汴河镇的镇民,带着哭音喊道:“送大王!”
镇长的对头,卖汤的老妪,此时已经被浑浊的泪水打湿了脸庞。
“我依稀记得,当年有一个女子,她画出了汴河镇,又用泥巴捏了一座城!一座很大很大的城。后来,她走了进去,再没出来!大王的气质,和她好像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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