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字一成,就听月牙儿铃铛一样的声音再度响起,“给我碎!”
就听啪的一声,那扇玻璃门上面,瞬间出现了无数道裂痕,纵横交错,龟裂开来。
我瞪大了眼睛,心说有门儿!
刹那之间,那扇玻璃门发出砰的一声,一下子就碎成了无数的碎片。
那些碎片,好像一颗颗爆裂的石子,一下子向着里面爆射开来。
瞬间,无数的碎玻璃朝着我迎面就砸了过来。我本能的将身子一弓,双手护住脑袋。
无数的玻璃碴子溅在身上,打得生疼。
就在那阵玻璃雨迎面扑来之际,我忽然发觉自己竟然能动了。于是趁势连忙一滚,从那具血尸的脸下面滚了开来。
借助这一滚,我一下子站起身来,向着门口的位置贴了过去。
此时就见月牙儿英姿飒爽地站在门口,一脸怒容。
先前我还觉得月牙儿有点跋扈,这会儿看到她,顿时就觉得这小妞无比可爱。我心说救命的亲人啊,你可算来了。
月牙儿眼角的余光瞟了我一眼,“让你紧跟在我后面,你跑哪儿去了,找死啊你!”
我讪讪地回答道,“太快了,没跟上。”
心里面却在嘀咕,“谁让你跑得跟狗撵兔子似的,我能跟得上吗。”
不过这话只能腹诽,是万万不敢说出口来的。
月牙儿哼了一声,就不再理我,转脸看向那具血葫芦一样的尸体,“刚才的‘阴啸’就是你发出来的吧,想不到你刚死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我眨巴了一下眼睛,疑惑地看向月牙儿,“什么,他就是那个刚死的人?”
刚才弄出那么大动静,我一直以为这个肯定是始作俑者,没想到他竟然就是那个遇害的。
如果他就是那个死人,那害人的那个东西呢,又在什么地方。
想到这里,我脑子里忽然闪过了一个念头:水龙头的那些不明液体!
想着,我捻了捻手指,那种粘稠的感觉,一下子就让我有些心神不宁。
那具血尸这会儿已经直起腰来,用那双充了血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月牙儿,好像随时都要把她吞掉一样。
月牙儿神色一嗔,“好啊,真是初生牛犊不畏虎,刚当了非人,就敢跟我面对面叫板了是吧!”
说着话,月牙儿手腕一甩,就见她手里的鞭梢儿一晃,啪的甩出一声脆响。
那个声音干脆利落,血尸听了之后,身体忽然一阵颤栗,像是怕极了的样子。
我都是一个哆嗦,心说月牙儿这是要玩儿S M的节奏啊。不过我也看出来的,她手里的那根鞭子绝不简单。
鞭哨声一响,那个血尸嗖的一闪。瞬间,人已经蹿向了工作间的里面。
看这样子,是想逃!
这东西动作之快,都快赶上超音速了。我被惊得一怔,心说我的乖乖,难怪刚才他都到了我的身后了,我都没能发觉。就凭他这个速度,我耳朵就算再灵敏,也听不到啊。
此刻月牙儿哪儿肯善罢甘休,脚一点地,风一样地追了上去,“现在想跑,晚啦!”
说话间,她手里的鞭子兜头就甩了过去。
就见鞭梢好像一条灵蛇一样,嗖的一下,朝着那具血葫芦就卷了过去。
那东西好像也不是吃素的,腾空拔起三米多高,人一下子就贴在了屋顶上。
那个血葫芦好像壁虎一样,手脚紧紧地贴在屋顶上,歪着脑袋瞅着月牙儿,颇有点儿挑衅的味道。
月牙儿什么时候这么被人蔑视过啊,顿时就来气了,“你给我下来!”
几乎就在她声音叫出来的同时,手里的鞭子打着旋儿卷向了屋顶。
看样子,她是想把那东西直接给裹下来。
但是那具血葫芦挂在屋顶,动作灵敏丝毫不亚于在地面上。就在鞭梢卷到的瞬间,他手脚并用,横着向旁边横挪了一米有余。
就在他挪开的瞬间,月牙儿的鞭子啪的一声,从屋顶上面一扫而过,瞬间就在屋顶上面留下了一道划痕。无数的零碎从屋顶上哗啦啦的掉下来,落在地面上。
我心说我的乖乖,真没想到月牙儿手里的鞭子挥洒开来,简直都有刀子一样的威力。这要是抽在身上,还指不定什么样儿呢。
就在鞭梢扫过屋顶的瞬间,月牙儿手腕一抖,那条鞭子好像有灵性一样,一下子就又卷了回来,刹那间狠狠地抽在了那具血尸的身上。
血尸发出吱的一声怪叫,顿时身上就绽开了一道血雾,喷溅的屋顶上到处都是。
我心里一阵嘀咕,赶等明天这家公司的人上班的时候,看到屋子里这么一副狼藉的景象,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这会儿工夫,屋顶上的那具血尸已经被月牙儿抽得抱头鼠窜。不一时,就在屋顶上留下了无数的血手印。
血尸上窜下跳,而月牙儿的一条长鞭,则舞得好像一条丝绦,左右摇摆,灵活得好像拥有生命一样。
就在这个时候,那只血尸从屋顶上一跃而,朝着隔断板后面飞速一蹿。
眼见它就要跳进去的时候,就见月牙儿手中长鞭一舞,鞭梢好像一条灵蛇一样,嗖的一下,直卷过去。随即啪的一声,正中血尸脚踝上。
鞭梢好像一条灵蛇一样,一旦碰到东西,刷的一下,立时就是一卷,瞬间就裹在了他的腿上。
一招得手,月牙儿的手腕随即往后一扯,长鞭瞬间就绷成了一条直线,“给我断!”
月牙儿一声断喝,瞬间就听嗤啦一声,血尸的那条腿竟然从脚踝处生生断了开来。
瞬时,就是一阵血雾喷溅。
随即月牙儿的手猛的一回,长鞭带着呼啸的哨音,一下子就卷了回来。
我还没反应过来,就瞧见一团红通通的东西,一下子飞进了我的怀里。
以那东西飞来的速度之快,我甚至都没能看清楚,飞来的究竟是个什么玩意儿,就本能地伸手把那东西抱在了怀里。
那东西一入手,瞬间就有一股粘乎乎的感觉,几乎就在同时,月牙儿的清脆的声音传来,“给我拿好了它!”
随即人像一道飙风一样,一下子追向了那只瘸腿血尸。
我诧异了一下,下意识低头一看,此时怀里抱着的,俨然就是那具血尸的一只断脚。
我心里哀嚎了一声,伸手就把那东西给抛了出去,心说谁他妈爱拿谁它,老子才不要这种恶心扒拉的玩意儿呢。
随后我顺着月牙儿的身影,也追了过去。看刚才这架势,那具血尸是冲着隔断板来的。
可是据我所知,隔断板后面,除了一个盥洗盆之外,什么都没有。
等我追上来的时候,就见那具血尸脑袋还肩膀以上的部分,已经缩进了水龙头的里面。
这会儿那东西正在玩儿命地往里钻,只不过后半个身子被月牙儿的鞭子给缠住了,这才没能钻进去。
我诧异地望了一眼,没想到一具囫囵个儿的尸体,竟能像没骨头的章鱼一样,缩进狭小的水龙头里。
看样子,要不是月牙儿拦着,他这会儿都已经整个钻进去了。
“哼,都到这会儿了,居然还想跑。看来我不给你点颜色,你就不知道夜部判官厉害!”说话间,月牙儿猛地一抖手腕,那条原本已经绷成了一条直线的长鞭,一下子拱起了一个虬龙一样的弯曲。
那道弯曲,好像波浪一样朝着长鞭的尽头延伸了过去。直到尽头发出啪的一声脆响,一下子就将那具血尸从水龙头里拽了出来。
被长鞭的力道一提,那具血尸好像弹簧一样,一下子就弹向了半空中。
还没等他落下,就见长鞭一卷,鞭梢就像月牙儿的纤细的手指一样,瞬间就弹在了那具血尸身上。
就在鞭梢着落在血尸上的刹那,就听啪的一声脆响,血尸瞬间爆开,炸成了一团血雾,几乎把整个工作间都喷成了红色。
我抹了一把溅在脸上的血污,睃了月牙儿一眼,“你就没有温柔一点的手段吗?”
月牙儿冲我翻着白眼儿,“温柔?我刚来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说的,现在想起温柔来了,早干嘛去了?”
我强压着心里的火气,默默地对自己说道,不跟她一般见识,不跟她一般见识。
我冷静了片刻,就见月牙儿眼神正在房间里逡巡,“你找什么呢?”
月牙儿头也不回,“这个人刚死不久,还没尸变太多,这个房间里,应该还有一个非人。”
听到她这句话,我浑身陡然一瑟,刚才血尸往水龙头里钻的情形一下子从脑海里冒了出来,“他为什么要玩儿命往那里面钻?”
稍一思忖,我当即就得出了答案:水龙头里有东西!
我一下子就想起了水龙头里的黑色液体,心说难道真正的非人是就是那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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