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牙儿摩擦着手指，一副很认真的模样，听我说到这里忽然打断我说：“被你这么一说，我倒觉得这些患者还有另外一个隐藏的特性！”

　　我在脑子里努力回忆了一下自己是否遗漏了什么，可却一无所获，只能疑惑的看向月牙儿，等她解释。

　　似乎很满意我的状态，月牙儿笑呵呵的说：“其实很简单的，刚刚我有观察患者的情况，他们其实生命力都有复苏的迹象，也就是说，这些患者只要手术结束，或者复查重新作出诊断和治疗，其实就会康复！”

　　“难道虚耗对即将康复的人很有兴趣？”我摸着下巴把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

　　月牙儿笑意更浓，冲着我说：“没看出来哦，乔言你的天赋还不错嘛，这都被你看出来了，不过你看的还是太浅显了哦！”

　　我耸耸肩，对于她说的话不做评价，可心里却在吐槽：明明我是新人，而且我又不了解什么虚耗，怎么可能有深入的解析？

　　月牙儿看我没追问的意思，也不再吊胃口，慢悠悠的说：“其实他们的状态概括起来就是，交好运或者运势好转。而我之前说过虚耗最喜欢的就是改变人的气运，如果这些人没了钱，很有可能未来的轨迹就会被扭转，本来应该康复的很有可能因为缺钱错过治疗，病情再次恶化，即将康复的很有可能因为刺激而再次复发，总之这应该才是虚耗的目的！”

　　听了月牙儿的话，我的心里升起一丝厌恶，虽然我对虚耗没有概念，可我对这种变相杀人的行为却深恶痛绝。原本还只是被月牙儿逼着抓虚耗，整个人都漫不经心，这会儿却已经不自觉的加了把劲，暗暗发誓要抓到这个混蛋。

　　月牙儿揉了揉额头，似乎有些沮丧，语气十分失落的说：“虽然咱们猜了这么多，可现在没直接证据证明是虚耗做的，想向二十三部的人求助是不可能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抓到这个家伙！”

　　我这会儿也已经恢复了理智，想起钟馗都没有真正击杀虚耗，单凭我们俩想办到这事，似乎更是难比登天。

　　略微想了一下，我忽然想到一个关键点，赶紧对月牙儿问：“非人里是不是只有虚耗擅长并喜好偷窃？”

　　月牙儿被我忽然的提问搞得有些发懵，但却还是回答了：“也不是，不过论起技法什么的，它却能排第一。你问这个干嘛？”

　　我笑了一下，对着月牙儿说：“现在我想我们有证据了！你别忘了，所有的失主都坚称自己的钱只有自己知道在哪，就连爱人孩子都没有告诉过。这种情况下，一般的贼想偷一两个人都很难，更别说一次性这么多了。另外你一开始就说过异香，把我说的和这个异香的特性结合，世界上还会有其他的嫌疑人吗？”

　　可能是没想到我会有这么一面，月牙儿沉默了一会儿，终于笑了，她从身上摸出手机，拨了个号码。

　　“老大，我这边遇到虚耗了，我怀疑那家伙偷了医院里患者的救命钱，你能不能帮我联系钟馗啊？或者其他高手也可以的！”

　　我虽然加入这个行列有一个月了，可联系过的同事实际上却只有月牙儿，看着她居然用手机联系上级，真的有些意想不到。

　　原本我是想观察下月牙儿打这个电话和平时的电话联系有没有什么不同，可才看了没多久，就发现她的脸色变得很不好。

　　没过多久，月牙儿就挂断了手机，并且把它丢到床z上。

　　虽然明知道事情恐怕不大乐观，可看着月牙儿这副样子，我还是忍不住问：“怎么了？难道领导不肯借人？还是钟馗来不了？”

　　月牙儿翻了白眼，可这次看起来却委屈的像是个孩子，她说：“上头说现在只是怀疑，没有定性，而且并没有人因此死亡，我们无权干涉，所以他不同意我的申请！”

　　我自认为脾气不错，可听了这番话却也气得够呛，这算什么？没人死就不能干涉，这不就是不作为吗？

　　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勇气，我忽然伸手抓住月牙儿的手，豪迈地说：“上头不管咱们自己管！夜部不能插手，咱就当是见义勇为，我就不信一个虚耗，咱们俩还对付不了！”

　　月牙儿扯了个笑脸，可那种失落和苦涩却丝毫掩盖不住，她强打着精神点了点头，附和着说：“对，新时代的好青年，就该见义勇为的，谁也管不了，咱们就去见义勇为！”

　　这话说完，月牙儿再次沉默，而我虽然有心劝慰却不知道该说什么。虽然说了豪言壮语，可我们俩其实都清楚，虚耗的攻击能力不提，单单是逃走和隐藏的本事，就不是我们俩可以比拟的，想要抓到它恐怕真要费一番功夫了。

　　沉默了有十分钟，我终于想出了个方向，于是对月牙儿说：“别在这儿坐着了，我如果没猜错，这些人不可能平白无故就被虚耗看中，这些人一定还有其他的什么共同特点，或者是关联，咱们得好好查查！”

　　月牙儿看了我一眼，这次眼神里没了之前那种高傲，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温柔。

　　她用力的点了点头，坚定的说：“嗯，的确是这样，依我看先回一趟夜部好了！”

　　我不明白其中的奥妙，只能问：“上面不是不给支援吗？回去有什么用？”

　　月牙儿忽然笑了，拍着我的肩膀说：“刚刚还想夸你，怎么这么快就露怯了？你忘了夜部里关于人的信息远比这些人自己知道的还详细？回去查查，不比去打听强？”

　　我听得有些糊涂，既然这么强大，为什么刚刚还要费力去问，直接查不就完了？可想到月牙儿的情绪，我还是没有问出这个问题。

　　不过月牙儿似乎明白我在想什么，她无可奈何的说：“刚刚虽然我坚持说是虚耗干的，可实际上是不是我也没那么确定，如果贸然回去查，万一不是的话多损害我这个领导的形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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