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并没有太尴尬，不论苏池轩还是莫娜，似乎都没有受影响，大家好像还是那个样子。
但我知道，表面虽然这样和谐，但他们俩心里肯定不是。不过这种完全看不出来有什么问题的……应该就算有影响也不是很大吧……
也不知道我当时顺嘴所的那一句，到底是对是错。
见到何皎皎时，她看起来虽然不说神采奕奕吧，但精神状态什么的都很好，外表来看倒是没什么事。
我们去了酒店，罗远晚一点会过来找我们。
“苏池轩不适合出远门，这几天是不是别让他跟着了？”莫娜回了房间跟我商量。
“你怕见面尴尬？”
“可能有点，但主要还是他自己说的，不能出远门嘛。”
“可是他来都来了，你又不让他参合进来，不是要多想？”我看着她，“在他来的时候，你也没说什么，现在因为刚刚表白完，你就不让他跟着了……”
莫娜往床上一倒，“我这不是怕他出事么。算了，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苏池轩一点都没有可能？”
莫娜看了我一眼，又闭上眼想了一会儿，“我不知道。”
没有明确说不行，那就证明还是有机会的啊。
“你也有点喜欢他吧？”
“一点点……”莫娜睁开眼盯着天花板，“可爱的男孩子嘛，谁不喜欢呢。但这种喜欢，还不够。”
“感情这种事情，说到底我也就是个外人。”我坐到她旁边，“你们两个如果能够在一起，那确实很好。当然如果不适合的话，也没关系，只是我担心你们会不会因为这件事尴尬。”
“哪能不尴尬。”莫娜侧身，盯着我看，“你不觉得，我跟他的画风很不和谐么？”
“讲真我一开始也有这种感觉，但后来我脑补了一下，莫名觉得配一脸，再后来又知道他喜欢你，这种眼见自己萌了个冷门CP还有可能成的感觉……”
“行了行了。”莫娜哭笑不得的打断我，“我倒是觉得怪怪的，跟带个孩子一样。”
“你看起来性格强势，但其实并不是。苏池轩看起来比较随和，可实际上挺强势的。其实很配的啊，而且他还没介意你年纪大呢，你倒是嫌弃他年纪小了。”
莫娜翻了个白眼，“你这就偏向了，总是帮他说话。”
“如果是你先喜欢上她要追他的话，我也会帮你说话的。”
莫娜坐了起来，“算了算了，不说了，烦死了。”
“我不知道你以前经历过什么，为什么这样抵触……但其实，你并不是真的在抵触苏池轩。”我这个角度，扭着身子也只能看到她的侧脸，“你的拒绝，并不是那么强硬，这已经说明很多问题了。”
“这就是我会烦的原因。”莫娜叹气，“反正他也还小，不急不急。”
确实不急……
毕竟急也没有用，关键人是莫娜，她自己不想好，别人永远无法帮她做出决定。
罗远也在这个时候来了。
他看起来有些憔悴，见面之后，他当着我们的面脱掉了上衣，将整个后背露了出来。
“这是什纳族的图腾？”我有些惊讶。
在罗远的后背上，有着一些暗色的纹理，并且其中有部分已经加深了颜色。我是觉得有些眼熟，再想起苏池轩给过我的资料中，什纳族的图腾喜欢用人皮来做这一点……
毕竟印象深刻，所以我记得清楚。
“没错。”何皎皎眼神透着绝望。
变化真大……
“已经多久了？”莫娜一边问着，一边仔仔细细的看着罗远后背上的图腾，不时还上手摸一摸。
苏池轩大概有些不爽，黑着脸一直没有说话。
“自从回来开始，那些纹理可能就已经出现了，只一开始比较淡，又是在背后，罗远自己也没有注意。”何皎皎眼睛死死盯着图腾，嘴上倒是没有影响回答。
罗远接过话，“我后来觉得后背不太舒服，尤其是洗澡的时候，只是一直以来没有多想。”
“那是怎么发现？”
罗远一直没有回头，“我们这边的澡堂子你们知道么？是大家一起洗澡的，我在搓澡的时候，搓澡师傅问我，后背上的东西怎么纹了一半。”
“在那之前你就没有发现异常？”
“我是自己一个人住，又没有伴侣，也没有自恋的习惯。我的确是察觉到有些不对劲，但我自己是接触那些事情的，没有其他的异常，所以也就没有在意。”
“这么说的话，你后背上这个东西出现，某些程度来说，还挺诡异的？”
罗远嗯了一声，“我的能力你们大概也有所了解，我的确没有发现异常，后背的不舒服也是很微弱的。我本来就不太敏感……”
莫娜看了一眼苏池轩，“你看出来什么了么？”
“这个图腾看起来跟什纳族的不太一样。”苏池轩皱着眉，“至少跟最开始的并不一样，你确定这是什纳族的图腾？”
他最后一句是问何皎皎的。
何皎皎看向苏池轩，“我就是什纳族的人，我难道会分不清楚？你怎么知道，什纳族以前的图腾不是这样？！”
“那这个图腾是什么时候开始，确定成这样的你知道么？”苏池轩没有理会何皎皎的质问，反而继续用着平缓的语调去询问何皎皎。
何皎皎皱起眉，“什纳族在百年前已经支撑不下去，我们这一支也是那个时候出来的，虽然我是什纳族的族人，但对于什纳族的事情其实并不是很了解。图腾这种事情……我又怎么知道……”
“那么你所说的，谭悦被上身的那个祭祀，是什么时候的人？在你们离开什纳族的时候，她是活着的么？”
“我说了我不知道！”何皎皎看起来有些暴躁。
苏池轩对于这种态度一点不满都没有，他反而似笑非笑的看着何皎皎，“那么，我想我们或许应该去找谭悦。”
“不行！”何皎皎的反对脱口而出。
虽然我也觉得苏池轩的这个提议有点冒险，但很多细节都是可以商议的。何皎皎的这个反应，就有点太过了。
“为什么？我们没有做对不起什纳族的事情，难道她还会对我们怎么样么？”莫娜盯着何皎皎，语气有些逼迫感，“你觉得我们打不过她？还是你觉得，我们会伤害她？”
苏池轩刚才的问话可以说是平平淡淡的软刀子，用着正常的语气，问着看似简单却又透着尖锐的问题。而莫娜则是凶猛直接……一开始苏池轩问的问题我确实没有在意，但何皎皎的反应有点奇怪。
莫娜也是看出了这一点，才选择唱了黑脸吧。
看吧，这两人多配！
何皎皎似乎也反应到自己的态度有些过激，我看到她收紧了手掌，握着拳头的手背青筋明显，而后她的语气恢复到正常，“你们跟我一起去过什纳族，当时开棺你们也在，就算你们没有直接动手，对她来说也会被认为是帮凶，我只是担心这一点。”
她的解释很长，“你们不是这里的人，可能是这样她才会放过你们。但现在如果直接出现在她面前，这或许对罗远并不会有帮助。”如果她真的有问题，那么她这一招以退为进还是有点厉害的，“我们是为了帮助罗远，总不好将事情恶化。”
苏池轩笑了笑，“既然你说的这样头头是道，那你觉得，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何皎皎愣了一下，眼神飞快的飘忽了几下，“我也不知道，所以罗远说想要找你们帮忙的时候，我才想到或许你们也有办法。但我们不能太激进，在罗远身上图腾没有完成之前，我们都有时间的……可以慢慢商议。”
“图腾确实还需要一段时间才会完成，但你们有时间，不代表我们也有时间。”苏池轩冷笑，“况且拖下去对罗远也没有任何好处，如果你有什么其他的顾虑可以说出来，如果没有的话……既然你是找了我们帮忙，那么这件事不是应该听我们的么？”
何皎皎看向了罗远：“我……”
罗远这个时候已经穿好了衣服，他看着何皎皎的脸色有些难看，“皎皎，他们说的也没有错，而且我也不想再拖下去。就像你说的，具体怎么样做，我们还可以商议。”
“好吧。”何皎皎似乎是妥协了。
莫娜挑了挑眉，“那么现在谭悦在哪里？”
“我不知道。”何皎皎说完顿了顿，“自从上一次分开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了。”
罗远点头，“的确是这样，但我有查到，她已经搬出去住了，并且大多时候是在家里，不过每个周末固定会去一趟外国语学校。”
“你们原本是外国语学校的学生？”我不禁问了一句，不是说今年毕业了么，怎么还会回学校。
罗远摇着头，“并不是，所以我才会觉得有些奇怪，那地方我也去看过，也不太清楚谭悦去那里做什么。”
“那也是巧了，明天就是周末。”苏池轩盯着何皎皎在看，“我们明天提前去那所学校，看看她要做什么，然后再做打算，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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