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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过了很久,苏云烟稍才缓了过来。
“父亲、母亲那可知了?”
如春挪了下身子,看了眼苏云烟,立马又低下了头。
“都知道了,三爷急冲冲的出了府,想必是去了府衙。三夫人气的一急,直接晕了过去。明玉已经请过了大夫。”
苏云烟听了,立马起来。
“不行,我要去看看母亲!”,说着就要出去。
然而前脚还没迈出,就被如春拽住。
“小姐您不能出去,没有老爷开口,您离开清云院会有大麻烦的!”
听到老爷,苏云烟顿住了脚。猛的揪住头发,疯了一样的哭叫起来。
“都是苏锦溪害的!都是那个贱人害的!她一来,什么事都变的不顺当,整个三房都跟着沾霉运!该死的!该死的!”
如冬跪在角落,如春站在一旁,那个都不敢上前相劝。
......
清芷苑,秦欢抹了把汗,甩了甩写酸的手指。
“这么堆东西,可记完了!”
流清撇下他,随手拾起箱里的一件。
“你说这个七皇子还真有意思,连弓弩都送!”
苏锦溪强提着精神,瞅了一眼。
“他兴许是觉的这东西好玩。”
嘴上说的不经意,心里对七皇子“埋怨”了不知几遍了。
就因为这些东西,用解释的吐沫星子都不知费掉多少。
看流清对“羽生”之类的也忘差不多了,刚想找个借口“开溜”。
就见翘楚急匆匆的跑了进来。
“小姐,三房出大乱子了!”
顾不得站稳,翘楚喘着粗气,硬挤出句话。
一听“有事”,流清顿时两眼放光。
“出了什么事?翘楚,你说快些,将话说清楚!”
说着,不待她喘上一口,已经拽上她的胳膊摇晃起来。
“听,听说五少爷杀了人,刚跑回到大门口,就被京兆尹的手下抓了个正着。说是死者家让赔足足十万两黄金,十万两啊!”
翘楚这边正说着,流清已经开始咋舌了。
“这么多?!不过这位五少爷也够狠的!居然敢去杀人!出了这等事,苏云烟不敢跳腾了吧!”
想想之前欺负锦溪,流清的心情此时真是一片大好啊。
翘楚趁机“逃”了她的“魔抓”,边揉着她的胳膊,边说。
“六小姐还被禁足不能出来,三爷又赶去了府衙。可怜三夫人刚醒就支撑着求到老爷哪里。
谁料平日里让大姨奶奶保管的那些古玩字画少了一半。一查才知道,是被三爷早先鼓捣出去卖了、送了。”
连着说了这么多,刚换了口气,苏锦溪替她继续说道。
“祖父失了东西,定会大发雷霆,恐怕不会帮三房了事了。”
翘楚听后连连点头。
“可不是,三夫人被赶出了院子。连就大姨奶奶,也被关进了后罩房。整个弄玉阁现在乱的不行。”
听闻,苏锦溪浅笑。
“有意思,婵衣,我们去趟佛堂。顺道先去一趟弄玉阁看看。”
翘楚一愣,赶忙相劝。
“小姐,老爷现在正在气头上。不如等几天再去。”
“正因为生着气,才去探望呢!”苏锦溪毫不介意,扭头引向别处。
“翘楚,尔竹的荷囊可曾绣好?”
“噢,都在我这。小姐不问,我都忘了。”
翘楚马上掏出几个绣色一样的荷囊,上面绣的是最近新流行的波斯纹路,齐齐的挂穗柔软、润滑。
苏锦溪也不接,抬手指向屋内。
“嗯,你和婵衣去将我桌上调的东西一一灌满里面。”
“是。”
二人应声,立刻去了。
流清歪瞅着苏锦溪的半面脸,略发有些失神。
突然叹了一口,开口言道。
“锦溪,我觉的你变了好多。从苏府来回来,不,从你那次病好,就不同了。”
苏锦溪故意玩笑般笑道。
“那这样好不好呢?”
流清的心立马沉了。
“与事上是好的,但与你上是不好。我已经好久没见过你真心笑了。”
苏锦溪的指头立刻抵向了她的额头。
“就你那脑子还能看的出真笑,假笑?别多心了,我和原来无异的。”
“可就是……不对,苏锦溪,你敢取笑我!看来是又想被折腾了!”
说到一半,突然意识到“不对劲”,张“爪”就要实施她的“痒痒神功”。
苏锦溪马上左躲右闪。
“好了,好了,我错了,求饶成不成呢!”
“流清,不许胡闹了!”
流清本没想那么容易放手,被这一惊,咯噔了一下停住了。
扭头见是张伯,嚷嚷起来。
“义父,你也说我!我,我不和你们好了!”
扭头对上秦欢,又朝他撒起火来。
“臭小子,帮我买的那些东西都买好了吗?少了一样我可不饶你!”
秦欢马上露出“苦相”。
“流清姑奶奶,没看到我一早就开始忙吗?你放心,你的东西我忘不了,今下午,不,明一早,铁定放到你桌上!”
流清才不念他这套。
“哼,成天乱忙瞎忙,谁知道你在捣腾什么!”
秦欢立即有些急了。
“天地良心,但说小姐说的找先生的事,我就出去选了好几个。”
苏锦溪突然想起这事,急忙问道。
“秦欢,先生的事怎么样了。若是可以了,就通知六少爷过来了。”
秦欢一听,“苦相”更浓。
“选倒是选了几个,可人家一听是到苏府里教书,谁都不来。”
苏锦溪被说的顿时一头雾水。
“为什么,苏府有什么不同?”
秦欢赶忙继续言道。
“听说府里给其他几位公子找的先生,曾是前朝帝师的门生。这么大个名声砸下去,谁还敢来班门弄斧啊!”
苏锦溪认同的点点头。
“这倒是个麻烦事,可我又不能亲自教他。”
秦欢马上上前摆手。
“小姐别急,张伯说他可以教七少爷。”
苏锦溪一听,眉头蹙在一起。
“张伯?不行,这事太累心了。”
话音未落,在屋里歇息的张伯刚好走了出来。
“无妨,现在院里的事多是秦欢忙活。我正觉的闲着无事,教教七少爷,就当是打发时间了。
也不用设在什么倒座房,就在我睡的东厢腾出一间好了,教起来也方便。”
流清立即凑过来,拍手称是。
“义父这个法子好,翰哥聪明的很,教他肯定不费心。义父来教,我平时趁着读书时找他也方便些。”
谁料张伯当即否了她。
“胡闹!学习时怎么能惹他分心。你要是敢来,我先打了你出去!”
流清瞬时被秦欢的“苦相”传染。
“义父,我好歹也是你养了十几年的闺女,怎么能说打即打,说骂就骂啊!”
“那你说该怎么样?”张伯笑着反问。
流清一撇嘴,“缠上”了他的胳膊。
“作为您老贴心的小棉袄,自然是无比心疼,无比爱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