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刘晨似乎有些明悟了,从最初见到她就想追求,就想跟前世一样跟她恋爱的热切,此刻算是冷静了下来。
谁没有梦想呢?只是大多数人被现实磨平了棱角,相比俗气地占有,为何不支持她继续执着地追求呢?
当然,如果她想恋爱了,我就一定会是在她身边的那个人。
苍蝇、蚊子还是给老子滚远点。
感情之事,徐徐图之吧,就像一杯酒,需要时间的慢慢发酵才能更加的纯美。
想通之后,他的步伐不知不觉就快了起来,走回到牧场,身心都舒服极了。
刘晨能做的工作已经全部完成了,不得不说,作为实际负责人,有一大票的教授使唤着做理论研究,还有一大票工程师支撑,有什么想法,需要怎样的,马上就能实现。
这是曾经勉强建立一个小作坊实验室、孤身一人全程开发的刘晨所向往的环境,虽然没得到多少实际收益,但是他很明白这样的经历极大地完善了他的大型项目开发经验,需要花费多少钱才能建立起这样的团队?根本就不是花钱的事,不是国家工程,这里面一个教授都请不来。
爽,简直太爽了。
关键技术都已攻克,接下来就是和进一步测试工作,这些经验丰富的教授和工程师们绰绰有余,呵,而且接下来最大的纷争恐怕是贡献排名吧,又不知道多少争吵,刘晨就不想掺合了,他一个大学生,这时候功成身退就是最好,大家都感念他一份情,得到这些大佬的人情,可不容易。
刘晨回到牧场的时候,诺敏正双手捧着下巴看着落日的余晖发呆,晃了晃手指。“喂,小姑娘,发什么呆呢,思-春想男人啦?”
枯瘦的小手打了过来。嗔了一眼,又看夕阳去了。
突然搞得这么文艺,还真不适应。
“呀,大草原的夕阳就是美,落霞与孤鹜齐飞。就是没有秋水,不过有个妹子在这儿望穿秋水,也算是秋水共长天一色了。”刘晨打趣道。
“听老人们说,这个时节第一场雨之后,荒无人烟的大草原腹地,如果能看到流动的活水,旁边就会开满娇艳欲滴的彼岸花,小时候我就一直想去寻找,可是爸妈不会同意。”
“彼岸花?”刘晨一惊,“那你现在都长大了。就去找找看呗。”
诺敏摇了摇头,突然想到了个鬼主意,眼睛发亮地看着刘晨。
“喂,你这么看着我干啥?怪吓人的。”
“刘晨老师!”甜甜腻腻让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有话就直说,别来这一套。”
“你想不想在草原上流浪几天?头顶上是天,脚踩下是地,无拘无束,那才是一个爷们儿。”
刘晨舔了舔舌头,这么野性还真是向往。
“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一路狂奔下去。直到尽头,想想看那是什么情景,哪个男人不想体验一下?”
呀,小丫头的古诗进步很大。看得出最近又在学习。
“听你这么一说,还真是有点小激动呀,那我就去流浪几天,哈哈,正好各种装备都齐全,再跟你爸妈借两匹马。就这么说定了。”
王勇当初说在瑞士雪山宿营喝雪水,经常在黄山顶峰睡帐篷收集露水煮一壶茶,想想那是一种什么滋味儿,刘晨是很向往古人常说的闲云野鹤生活,找个山洞住一段时间,跑到人迹罕至的地方玩一玩失踪,多带劲儿。
诺敏看着他,嘟着嘴满是渴望。
“大草原上有很多凶悍的狼群,你自己去很危险。”
“没事儿,我有秘密武器。”
一个高压发生器不就行了,来多少全给电晕,一顿烤全狼肉。
“你不带我去吗?”诺敏急了,跟你说这么多白废话啦。
一个人也有点孤单,有着阿二山第一骑手诺敏姑娘陪同倒也不错。
刘晨一去跟诺多和乌兰雅说要深入草原腹地玩几天,借几匹马,两口子马上就答应了,他再不好意思地说出,希望诺敏陪同做向导,乌兰雅没口子就答应了,还马上热情地准备携带的各种东西。
顺利的简直让他始料未及。
这要是在城里,跟人家父母说,我跟你女儿到野外宿营几天吧,非被臭骂一顿不可。
诺敏离开家之后,就像是一匹脱缰的野马一样,太野性了,骑在马上跟飞了似的,真没想到一个女孩子彪悍成这样,刘晨真叫拍马都追不上。
两人的体质都要强过一般人,正午时分安营扎寨休息,诺敏非常具有生活经验,燃起了马粪开始烤羊腿,各项准备都很齐全,两人大快朵颐一翻,茫茫草原,到处都是一片翠绿,看不到半个人影,习惯在拥挤城市生活的刘晨,大吼了几嗓子,爽啊。
一头庞然大物的鸟儿些许是闻到了肉香俯冲了下来,到了一定距离又赶紧攀升上去,想是观察一下敌情。
刘晨叫道:“这是雕吗?这是雕吗?”
诺敏翻了个白眼,少见多怪,“这是老鹰,没看到爪子很锋利嘛,你如果倒在草原上,这畜生瞅准机会就下来啄瞎你的眼,贼得很,所以呀,你可别鬼叫鬼叫了,真把母狼啥的引来,我们可麻烦了。”
吃饱喝足。
搭帐篷休息才发现了问题,乌兰雅为两人准备的食物等都很充沛,唯独没有帐篷,就刘晨带出来的一顶,王勇送他的顶级好货。
“要不你睡里面吧,我躺外面草地上。”
诺敏白了一眼,嗔道:“草原儿女,哪许多讲究,一起睡吧。”
这帐篷是一种级高级的布料做成,支架的金属杆子纤细而充满力量感,几颗钉子深深地钳在草地上,稳稳当当,密不透风。
人家妹子率先往帐篷里一钻呼呼就睡了,还打了点小呼噜,看看人家,刘晨真心觉得矫情了,往里一钻,拉上拉链,睡觉!
休息了有一个多小时吧,刘晨睡得还挺香,哈了口气正要爬了起来,诺敏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睡着窝到他怀里了,他这手还放在了不合时宜的地方。
呀,软软的,还挺舒服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