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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想说什么,有敲门声传来,裴若宸转头看过去,门打开,是韩简。
一看到裴若宸眼圈微红的样子,燕菡背对着这边,望着窗外的夜空,韩简愣了下,眼神询问着裴若宸,怎么了。
裴若宸没回答。这时,裴瑜宸从后面走来,韩简一看到他的样子,似乎明白了什么。
“你有话就说,有屁就放!不放,就关上门,今晚是女人的天下,这屋子是我们的地盘,男人滚出去!”裴若宸现在把对裴瑜宸的失望完全上升到对男人的失望里了,而韩简再度不幸的被殃及。
但是,韩简没有跟裴若宸一般见识,而是说道:“小燕,许以清的案子已经提起公诉,三天后,也就是周四下午两点开庭,你作为受害人,要出庭的!”
燕菡这才知道是韩简过来了,她立刻转身,“我知道了,韩大哥!郝倩不会出庭是不是?”
“郝叔在争取!”韩简说道:“还在努力说服郝倩!”
“我知道了!”燕菡很平静。
韩简看了她们一眼,别有深意地警告了裴若宸:“我先去忙,裴若宸,你不要越帮越忙,注意你宣传部长的形象!更重要的是,注意你淑女的气质!”
裴若宸瞪了一眼立在韩简身边的裴瑜宸,“想淑女找人妖去!我就这样!看着你们男人就不爽,男人滚出去!在外面带上门!”
就这样,裴瑜宸被关在了门外。韩简对他耸耸肩,表示爱莫能助。
他没有进来,或许他此刻没办法面对燕菡,也更愧对燕菡。他也需要自己一个人静一静。
裴若宸陪着燕菡呆了一会儿,她也不说什么。裴若宸想也许她需要自己呆一会儿,于是走了出去,把空间留给燕菡一个人。
裴若宸一走,裴瑜宸就进来了。
燕菡闻到了一股浓郁的烟味,却没回头。
裴瑜宸就在门口看着她的背影,她立在窗边,看着夜色,久久不语。
她知道,是裴瑜宸在身后,他此刻跟自己一样痛苦和纠结。
“菡菡!”他从身后哑声叫她,她身形一顿。
良久,她转头,脸上一直保持着笑容,心里却很失望,裴瑜宸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仔仔细细的看着她,可是嘴却像是被封住了一样,一句话也不说。仿若刚才那一声,是别人唤的。
燕菡久久地望着他,带着淡淡的自嘲而深深的忧愁,美丽而哀伤。
在这种情况下两个人都显得很累,明明相爱,明明知道彼此的心意,却无法敞开心胸去拥抱幸福。明天对于他们来说是灰暗的。
因为,当前女友出现在现在的生活里时,就注定了蒙上了一层阴影。
燕菡忽然在想,自己是不是太自私?程子琪爱着裴瑜宸,她知道裴瑜宸跟自己在一起,她的心情是何等的悲哀沉痛?在自己跟裴瑜宸相亲相爱的日子里,她是如何熬过一个又一个令人绝望的漫漫长夜?难道女人选了事业,就真的不能要爱情吗?若是如林紫阳说的,以后她想在工作上突破了,会怎样?
“有事?”她轻声。
“我还没吃饭呢!”仔细去听,像是小孩子般的一丝委屈。
“哦!那就吃饭去吧!”燕菡很是平静。只是她的眼神望着他,那里面充满了凄凉,带着绝望。
那是一种绝望的爱!
裴瑜宸一下惊愣,只觉得一下全身冰凉,他一下子感到了慌张,一种前所未有的慌张。
他不能失去菡菡!
他真的不能失去!
可是,她会出现这样绝望的神情,一切都是他的错。
是他亲手把她置于那样的境地的,如今看到她如此绝望的眼神,裴瑜宸原本俊美的脸庞痛的抽搐而紧绷,他的心如此的痛。“菡菡,你不喜欢,我再也不管了!在也不会管程子琪!”
“我没有不喜欢!我也没资格,无论从哪一点说,我都是后来者,闯入了你们的生活。”
“菡菡,不是,你不是闯入者!你不要这样轻贱自己!”裴瑜宸暗沉的嗓音里有着说不出来的沉痛。“是我不好,我明明知道现在很重要,过去的该过去了可还是犯错了。我知道你对我来说很重要,我不会再去管了!我只负责给你幸福,其他的都不重要!”
“幸福?裴瑜宸,你以为我还会有幸福吗?”想讥讽嘲笑他,可是为什么到头来却是自己受伤,燕菡忽然闭上眼,这样的口角好痛,“我从来不奢望幸福属于我!小时候没有爸爸,是野孩子,我觉得不幸福。有了继父,以为幸福了,可是却越来越不幸福。有了男朋友,我坚守着女孩的矜持一定要婚后才肯把自己交出去。可是谁能想到会被他送上你的床。你是个好人,我以为经历了那么多我们会幸福,可是却总是在最幸福的时候被人从天堂打入地狱。幸福对我来说,真的是奢侈品!成本太高,我要不起!我都失去自我了,裴瑜宸,你说我还能幸福吗?”
“菡菡!”她忽然脆弱下的语气让裴瑜宸心头一颤,忽然走过去,快速的将燕菡揽进了怀抱里,饥渴的吻压上她的双唇,他爱她啊!
那一吻,如同燎原的大火,勾动了两个人沉寂压抑的心扉,黑暗里,没有多余的言语,他狂肆的吻着怀抱里的女人,明知道没有解决彼此的问题,可是却依旧那样狂乱的拥吻着她,只求这一瞬间心灵的慰藉。
是什么勾动了心里的那深深的眷恋,燕菡闭上眼,隐忍住那疼痛的泪水,双手环住了裴瑜宸的脖子,和他的舌交缠吮吸着,用彼此的气息安慰着心底最深处的痛。
终于在两人都无法呼吸时,裴瑜宸这才移开双唇,一片黑暗里,痴迷而痛苦的看着依旧闭着眼的燕菡,因为他明白,她若睁开眼,他们之间又会回到那样冷漠疏远的状态。
菡菡,对不起!默默的在心里致歉,是他让她这样痛的!
“你出去吃饭吧,我只想安静会儿!”她不看他,转头。
裴瑜宸无奈,走了出去。
周启航回来告诉裴瑜宸程子琪被人接走了!
裴瑜宸没问程子琪的状况,只是突然转头问周启航:“启航,你以为爱情是什么样子的?你对爱情的要求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