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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弹枪吗?”巫子佑反问傅献明。
“知道,弹弓嘛。”
“在我小的时候,那时候还是小学呢。放假了我们在家里玩,二狗哥你知道吧?我以前也给你说过的。”
只见傅献明点头后,巫子佑才继续说着。
,早晨,艳阳初升,这正是打鸟、掏鸟窝的好天气。巫子佑早早的就约了二狗子和翁兴祥,三人拿着弹弓就出发四处找寻鸟雀。
“二狗哥,那里有。”
“二狗哥,那里又有一个。”
“祥子,这个让你来!”
……三个人走在路上其乐融融。
“柚子,这个交给你了!”翁兴祥指着树枝上一只蜂鸟。
……“打中了,打中了!”看着蜂鸟从树枝上呈直线下落,翁兴祥欢呼雀跃。
跑了一截路,巫子佑拿起今天打中的第一只鸟。
“我们把它炸了吧!”二狗子提议。
“二狗哥,你有火炮儿么?”
二狗子:“我有!”
巫子佑看着二狗子从身上掏出一盒擦炮儿,喜出望外。
“我来,我来!”巫子佑将蜂鸟的尸体放在一个大石头上面,然后将一颗擦炮儿塞进蜂鸟的嘴里,蜂鸟不大不小的嘴刚好容下一颗擦炮儿,巫子佑担心擦炮儿滑落,还故意将擦炮儿往里塞了塞,这才满意的将火点着。
巫子佑跟翁兴祥捂着耳朵看着火药慢慢地燃烧,二狗子皱紧了眉看着火药已经燃尽。
砰!
擦炮儿在蜂鸟的嘴里炸开。
“鸟呢,鸟呢?”翁兴祥当时听到炮响闭上了眼,睁眼睛的瞬间就像看鸟被炸成什么样了。
“那儿,那儿有一只腿!”二狗子指着掉在草堆上的一只细腿。
“那儿,那儿还有!”巫子佑看见飞到田里的大块肉,已经分不清是鸟的哪个部位了。
蜂鸟被炸得四分五裂,头也不知道飞到了哪里,只是可以找到一些零碎的肢体。巫子佑顿时感觉到不适,脑子里还闪现着自己点燃擦炮儿,蜂鸟被分尸的情景。
“我们回去吧!”巫子佑心跳比平时快了几倍。
夜晚降临,巫金云又出去了,留下巫子佑一个人在家看屋。因为白天走了很远,不一会儿,巫子佑便睡着下。
“啊!好难受!”半夜巫子佑的脑袋就开始疼。
“肚子好难受!”
厕所,厕所在哪里?
很快,巫子佑的脑子就开始悬空,开始神志不清。凭借记忆,巫子佑左摇右晃,还撞翻了自己屋里的椅子。
啊!巫子佑难受的恨不得叫出来,可是到了嘴边却听不见任何声音。
厕所,厕所!
巫子佑还是朝厕所奔去。肚子像拉稀一样疼。
卟呜呜,巫子佑感觉自己特别想放屁,可是放出来却是身体稀释的杂物。
“我明明没有感冒,怎么会拉肚子呢!”巫子佑已经感觉自己裤子上传来一阵暖意。
啊!巫子佑眼前一黑,从二楼滚到了一楼。
“柚子,柚子!”翁兴祥一大早就去巫子佑家里找他,可是叫了几声都没人应,好在大门是开着的,翁兴祥在楼梯口看见脸色苍白,唇色雪白,脸上淤青连连的巫子佑。
“柚子,柚子,你咋了?”
翁兴祥想要将巫子佑扶起来,可是一摸就摸到巫子佑裤子屁.股上湿湿的,来不及多想,巫子佑被翁兴祥连拖带背送去了黄老爹家。
黄老爹除了是个屠夫之外还是一个土医生。
“小祥?柚子?柚子怎么了?”黄老爹感觉莫名其妙。
“不知道!”翁兴祥累得气喘嘘嘘将手放在鼻子上缓解累意,可是一股臭味袭遍翁兴祥的全身。
翁兴祥十分紧张:“老爹,你还是帮柚子看看吧。我去到他家找他,他就已经这样了!”
黄老爹眉头一皱,将巫子佑的眼皮一波,看了看巫子佑的眼球,脸上的愁绪更浓了:“我看他是丢了魂。你去给我打盆水,洗台上有盆!”
巫子佑可以清晰的感觉到翁兴祥动自己,也可以感觉到黄老爹弄自己。巫子佑很想睁开眼看看外面的世界,很想说句话告诉自己的感受,可是巫子佑就是睁不开眼睛,说不出话,身上软绵绵的。
等翁兴祥打来水的时候,只见黄老爹拿出一个黑锑盆,里面还有灰烬。翁兴祥将巫子佑扶着,黄老爹又去鸡窝里找出一个特别小的鸡蛋。
黄老爹食指中指一起指着鸡蛋,嘴里不停的念叨着翁兴祥听不懂的话,接着将鸡蛋放在黑锑盆里烧了起来,慢慢的巫子佑的眼睛可以睁开了,只是还是说不出来话。
啪!鸡蛋竟然在火里炸开,原本烧得很旺的火瞬间熄灭。鸡蛋蛋壳破开,里面的蛋清和蛋黄呈现出一只鸟的形状。
翁兴祥瞪大了眼看着这奇怪的一幕。巫子佑也渐渐恢复神色,一会儿也可以说话了。巫子佑按照黄老爹的话将鸡蛋吃了,然后慢慢讲起了昨天的经历。
傅献明听完巫子佑话也陷入了沉思:“我身边也发生过类似的事情,不过不是发生在我身上,而是我爸,也是他告诉我的!”
“我老爸在我大学期间生了场大病,我在学校没有回来。后来我给他打电话他说他病了,后来去找了土医生烧了个鸡蛋就好了。”
在傅献明全力准备提前毕业的时候,傅江水大病一场,神志不清的傅江水给傅献明打去电话,并告诉自己生病了。某天,傅献明又接到傅江水的电话说病好了。
傅江水早听说雾滃村神人奇多,带着病的傅江水赶到雾滃村寻找医生。下车后,拨通好友的电话,寻问医生的地址。
乘上顺风车,傅江水终于找到黄老爹的家。
黄老爹的房子建在一个小平坡上,如一横摆的T形,两边突出。一进正屋前的晒坪,视野十分开阔,近山远景一览无余。晒坪中一个40多岁的妇女,正在绑玉米棒子上架晾晒。对面是回廊,转弯处有一个偏屋。
那时候黄老爹还主要做的是土医生的事情,所以偏屋里面还有两三个人排着队烧鸡蛋。人群中间是一黑色锑盆,火灰已经高堆起来了,上面正烧着两个鸡蛋。
黄老爹的手上剥着外皮黑呼呼的鸡蛋,嘴里还在给人分析鸡蛋的事情。很快所有人的鸡蛋都已经烧完了。
黄老爹看见门口静静等着的傅江水大吃一惊。
这人还需要烧吗?黄老爹心想。
果然黄老爹给傅江水烧完鸡蛋,只是随便说了一些,并不是像其他人那样还分析一遍。傅江水带着喜悦回到家里便给傅献明报了平安。
听完傅献明讲话,巫子佑又想到了自己来巫城县的路上看见的傅江水:“献明,傅叔叔还在老家吗?”
“是呀,还在老家!”
不知为何,巫子佑心里一直不安,听完傅献明的话之后更加的毛糙。
半个月的时间过得很快,也没有发生什么值得注意的事情。如果说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数林可欣跟姓茗二人去到巫城县内警察局做事了,林可欣做了警察局的计算机担当,姓茗做了法医。
“喂!”巫子佑看着电话上显示出来的熟悉的名字。
“喂,柚子!”南宫春风的语气里带着焦急。
“疯子,怎么了?”巫子佑实在想不出来有什么事情,两人自从毕业后才一个多月没见,而且上周也是打过电话的。
“柚子,我爷爷去世了!”
“你爷爷去世了?”
“嗯,你能来吗?”
巫子佑听出是找自己去有事的,不过即使是没有任何事情,巫子佑也会的。南宫春风是巫子佑的大学室友,两个人的关系也是如胶似漆。
南宫春风是地地道道的申海人,申海市沿海城市,也是十分发达的城市。
巫城县内没有机场,如果乘飞机去的话,巫子佑必须从新安市才可以,可是巫城县到新安市市区还要坐很久的大巴车,于是巫子佑直接选择了从巫城县坐大巴车到宜品市,然后坐火车到申海市。
刚到申海市,巫子佑就拨通了最不愿意拨通的号码。
“喂,冷锋!”
没想到对面传来的声音还是那么亲切:“柚子。你到了?”
好像楚易峰早就知道巫子佑要来,巫子佑:“嗯,我到车站了!”
“那我们是在火车站见,还是我去汽车站接你?”
“我们火车站见吧!”
跟楚易峰说了几句话,巫子佑心情也好些了。
巫子佑坐在火车站门口的长椅上,透过水瓶看见一个身材高大,脸如刀削的男子走了过来,身上的寒意在见到巫子佑之后一消而逝。
“你还是这么冷酷!”巫子佑以为见到楚易峰不知道该如何打招呼,可现实比他想象的要好很多。
“可不是嘛,不然你们怎么叫我冷锋呢。”楚易峰一笑左边脸颊还有一个酒窝。
二人简单的闲聊,谁也没把话题引到大学期间去。
告别了拥挤的人群,二人踏上一辆绿皮火车,绿皮火车给人唯一的感觉就是古老。
“明明不是节假日,坐火车的人竟然还是这么多。”楚易峰跟着巫子佑挤到车厢内的时候已经距离上车十分钟了。
看着横七竖八的人躺在地上,真有几分安家的意思。巫子佑坐在座位上,看了看火车票的时间正是凌晨十二点,突然一部部关于火车的电影闯进脑海里,嘴角不自觉的抽搐了一下。
“这火车里怎么这么冷?”
巫子佑还在诧异的时候,楚易峰就说了出来。
“兄弟,你是不是坐错位置了?”楚易峰刚坐下,身后传来一声浑厚的男人的声音。
楚易峰吓得直接从座位上跳起来,惊恐的看着身后一位身穿黑色风衣的男子。
“兄弟,你是不是做错位置了?”身后的男子又重复了一遍。
被问得怀疑自己是否真的坐错位置了,楚易峰又看了一遍自己手里的火车票,然后又看了看座位号,发现并没有错。巫子佑在旁边也是一惊,火车票是巫子佑买的,要是楚易峰坐错了位置,岂不是巫子佑也坐错了?
如果一个人看错票还有可能,要是两个人都看错了位置,是不是几率很小。不过巫子佑十分笃定自己和楚易峰都没有坐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