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很无语,薄子衿不回来就算了,这些人找各种理由不让她去找他,而且都是义正言辞,她连反驳的机会都没有。
“哦,这样啊,呵呵,看到你们幸福,我也算安慰,毕竟当初我犯了糊涂才对你做出那样的事情,对不起,你能原谅我么?”
“事情已经过去,我不想再聊。”
“嗯,那就不聊。”赵绍阳看着苏青青的目光暗下去,便不再开口。
一直等到司机来,苏青青也没有再开口,车子停在面前,他紧随其后,将外套给他,他顺势接过,淡笑着跟她摆手。
一切的一切就像是老友道别,让她别扭。
“谢谢你的衣服,再见。”她轮廓僵硬,干巴巴的说完,司机便驱动车子离开。
黑色低调的路虎后车座里,苏青青歪着身子靠在哪里,脑袋里空空的,满心的失落不知道从何而来。
薄子衿已经离开快三个个月了,两人一直微信联系,最近程静媛身体不好,在医院住了半个月,她一直忙前忙后。
虽然知道这个婆婆不怎么喜欢她,但是经过这次,程静媛对她比以前好多了,最起码不恶言相向了。
她也有些疑惑,自从上次昏迷醒来,就觉的所有人都变得温和起来,她不去深究,因为她觉的兮烟说的对。
过日子就是这样平平淡淡的才最好,整天你看不惯我,我想弄死你,那还叫什么日子,又不是演电视剧。
他们相处融洽是好事,何必去追究那么多呢。
就在苏青青满心思念的想着薄子衿的时候,赵绍阳带着顾心然来到岛上。
上官菲儿来到赵绍阳的跟前。
“我答应帮你催眠1号病房的人,但是你也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说,我知道你不会轻易答应这件事的,除了离开这座岛,其他的我都可以答应你。”
赵绍阳已经最大限度的忍让,什么条件他都可以答应,但是离开,他却不能答应。
“放我弟弟走。”
“不可能!”
“那就没得谈,不过从今天开始,我不会在帮你做任何事情,你也别想再监视1号病房里的人。”
上官菲儿打算跟他鱼死网破,破釜沉舟将藏在柜子里的隐形监视器,扔在赵绍阳的面前。
她说:“1号病房的客人我不知道是谁,但是我能告诉他,你叫赵绍阳,我还能告诉他,我帮苏青青催眠,只是让那个女人留下所有美好的回忆,就算见不到他,余生也会想着他,你说,如果那个人知道苏青青到现在还想着他,他会不会发疯不顾一切离开这里呢。”
“上官菲儿!”
赵绍阳一声怒吼,满是杀意。
可是上官菲儿却满脸不在乎,打算以死相拼。
她的胆大,让她赢得了最终的胜利。
薄子衿被催眠之前,上官菲儿接到弟弟的电话,他很安全,摆脱了赵绍阳的控制。
第二天早上,上官菲儿按照惯例来到薄子衿的病房。
打完点滴,薄子衿昏昏欲睡,晕倒的前一秒,病房门被打开,他眯着眼睛看到了瘸腿的赵绍阳。
果然是他,薄子衿来不及拧眉便昏倒在病床上。
“可以开始了么?”
“等等,是让他彻底忘记过去,还是抹去对苏青青的记忆?”
“我要他彻底忘记过去。”赵绍阳目光狠戾,冷冷的说,随手将腋下架着文件递给上官菲儿:“这是他的新身份,如果他醒来有一点差错,我不会放过你,更加不会放过这个瘫子。”
上官菲儿拿着文件,迅速的看完,往后退一步,拿出声音很大的老怀表,在薄子衿的眼前晃动。
“白阎爵,你醒醒。”
连续喊了几声,薄子衿终于清醒,睁开眼睛,看着老怀表缓慢的一动跟着上官菲儿念叨:“白阎爵,我是白阎爵。”
“你是赵绍阳的保镖。”
“我是赵绍阳的保镖。”
上官菲儿念一句,他跟着念一句。
“你因为头部遭受重击失忆,有一个女朋友叫顾心然,你很爱她。”
“我失忆,我有一个女朋友叫顾心然,我很爱她。”
看着赵绍阳准备的文件,上官菲儿一字一句像是电脑存档一样输入到薄子衿的大脑里。
满满的一页纸,念了将近半个小时,上官菲儿终于念完,老怀表停下,薄子衿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赵绍阳看着薄子衿安静的模样,心中疑惑,本来以为他会跟苏青青一样至少会强烈反应,或者排斥这样的记忆。
结果他没有半点不适,安静的接受,看着他睡在病床上,赵绍阳冷笑。
“看来也不是我想象中的那样爱苏青青,否则也不会这样轻易就成功。”
上官菲儿按照当初跟薄子衿约定好的,给他‘催眠之后’,对赵绍阳表示不满。
“你也不怕天打雷劈么?”
赵绍阳目光阴冷,看着上官菲儿:“再敢多说一个字,我割了你的舌头。”
经过赵绍阳跟顾心然的密谋,研究出这样的方案,这是最折中的办法,顾心然想要跟薄子衿在一起,却不能摆脱跟赵绍阳的关系。
只能让薄子衿变了一个身份呆在赵绍阳的身边,让他既不脱离赵绍阳的掌控,又能跟薄子衿在一起。
这是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三天前。
上官菲儿来到薄子衿的病房里,薄子衿将监控器从柜子里拔出来,交到上官菲儿的手里。
“这个你在哪里找到的,先不管这个了,我来是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我们老板的名字,我已经知道了,他叫赵绍阳,你认识么?”
“是他……”
薄子衿明显一震,瘸腿的,他早该想到的。
“怎么办,他让我一定要催眠你,否则就杀了我弟弟。”
知道了对手是赵绍阳,薄子衿目光更冷:“你把监控交给他,接受他说的把我催眠,当然,一定要在确认你弟弟安全为止明白么?”
“不行,我不能把你催眠了,你如果忘记了苏青青,她到时候就算等到你,你不在是那个爱她的男人,她该有多伤心。”
“我当然不会仍由你催眠,你能做到以假乱真么。”
“你的意思……”
“将计就计,带你离开这里。”另外还要将他们一网打净,薄子衿眸底冰冷,仿佛蛰伏的狮子,隐忍着,只等给敌人最后的致命一击。
“好,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么?”上官菲儿点头,目光坚定对上薄子衿的。
“什么?”
“你到底叫什么名字?”
“薄子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