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承义何曾有真心回去的意思?一见陆达翎挽留,立即顺水推舟答应下来。
陆达翎这人,除了一个“赌”字而外,没有其它任何不良嗜好。一连几天的时间,只是带着庞承义跑跑茶馆酒馆,或者赶赶赌场戏场。那花柳巷、胭脂楼之类的场所,是庞承义最想去的地方,可是陆达翎却提也不提,憋得他心痒难熬。庞承义想指明了说,又难以启齿,实在没法子,只得厚了厚脸向陆达翎讨了些银子,说是想一个人单独到外面去蹓蹓。陆达翎听了,也不追问什么,笑了笑掏出银票给他,叮嘱他有场好戏不能不看,千万早点回来,就由他去了。
庞承义一到盐渎,吴登瀛就得到了消息,只是他不能当着陆达翎的面把他抓走。既然已经来了,还怕他飞走不成?如今姓庞的小子落了单,一张大网也就张开等着他往里钻了。
庞承义在胭脂楼里泡了两天,这天傍午,哼着小曲从里面走出来:“春风吹得百花香,招来蜂儿采蜜忙,采了一朵又一朵,累得蜂儿真够呛。春风吹得百花香,引来蝶儿……”
他还沉浸在温柔乡里,冷不丁被人当胸一把抓住:“庞承义,你这个狗入的东西!我以为你已经死掉,原来在这里冲魂呢!走,跟我到衙门里去!”
一顿缠夹不清的话,庞承义有点摸不着头脑,望望并不认识,就道:“这位大哥,我和你往日无冤,今日无仇,为何拽住我不放?”
“放你娘的狗屁!畜生不如的东西,还装死呢!不是你这狗娘养的,我的老婆怎么会死?”
一听这话,庞承义暗自叫苦:“不好,这次遇到对头星了!”那庞承义自己做下的坏事如何能够不知?他故作正经地说:“大爷,你这是何从说起?一定是认错人了!”
早有人暗中带着汪长贵,指定了这人就是害了他婆娘的庞承义,因此无论他怎样抵赖,汪长贵哪里相信?一连朝他身上重重击了几拳。本来,汪长贵的拳头未必能够打到庞承义的身上。只因为这两天的时间里,他在胭脂楼里劳累过度,精疲了,也就力竭了,哪里还有力气来还手?被汪长贵拖死猪似的拽着,直奔衙门而来。
刚要到县衙门口,迎面来了两个官差,其中一个喝问道:“你们两个为何在这里拉拉扯扯?”
庞承义认得是臧山、李泗两个,连忙喊道:“两位大哥救我,这人胡搅蛮缠,不知为什么揪住我不放。”
汪长贵连忙申辩:“这个杂种胡说,他害死了我的老婆!”
臧山、李泗道:“原来是庞公子。你这汉子,赶快放了他!”
汪长贵喊道:“原来你们是穿连裆裤的,若是放走了他,我就连你们两个一起告!”
臧山、李泗说:“既是这样,庞公子,也就怨不得我们。你们两个得一起跟我们走。”
庞承义知道事情闹得大了,央求臧山、李泗带个口信给陆达翎,好让他来救自己。当初事发有老子护着,如今这大堂上的主子已经易人,急得抓耳挠腮,不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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