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位英雄再次来到圣城的心情与第一次来时的崇敬大不相同,这次英雄们不再崇敬,心中对圣城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器宇轩昂地迈入圣城的大门时心里忐忑非常。
最忐忑就是阿锤,神羊在他手中不由得他不忐忑。在来圣城之前他就将云朵和望留在狱门关,生怕将他们带到圣城被人发现。
他看看身旁的阿逸·松道:“松,紧张不?”
阿锤叫了他两声后他才答道:“不不不紧张。”
阿锤嘿嘿一笑,递给他一块尖锐的石头,道:“攥在手里,疼痛可以缓解你的紧张。”
乔泊闻言也向阿锤要了一块,紧紧地攥在手里。
引领英雄们的祭司将他们带到圣殿前就离去了,又一位引领着阿逸·松、阿锤、乔泊三人进入圣殿,其他的英雄留在殿外等候。
圣殿金碧辉煌,雕梁画柱刻有诸神,镶金嵌银,珠玉琳琅,极尽奢华。
圣殿中间是两张华丽的座,一大一小,相差不多。两张座上坐着圣殿的正副殿主,日神殿的大祭司日,预言神殿的大祭司言。
三人见到二位大祭司后弯腰行礼,礼罢,三人取出八难八物。
阿逸·松道:“两位大祭司,现在我们度过了八难,取来了这八样东西,恳请大祭司让我们进行第九难的试炼,早日取回神羊毛。”
言道:“第九难无须进行,这些东西也都拿回去吧,神羊毛被贼人盗取,就算让你们进行第九难的试炼圣城也给不了你们神羊毛。”
日道:“依我看第九难的试炼就改为捉回盗取神羊毛的贼人,你们什么时候抓到贼人,什么时候赐给你们神羊毛。”
日、言两位大祭司并未提及神羊也丢了的事情,因此除了阿锤,阿逸·松与乔泊并不知道他们手中的神羊毛是最后一箱。
三人没在圣殿待多久,带着八样东西出了圣殿,与众位英雄一起离开圣城。
“那神器不在啊。”看着三人离开言道。
“没关系,早晚都会是咱们的。”日笑道。
英雄们出了圣城皆如释重负,大笑着回了狱门关。英雄们这次回到狱门关不再偷偷摸摸,而是正大光明。
阿逸·肆设宴庆祝众位英雄归来,酒席宴前,肆王同着众位英雄的面宣布将要把王位传给阿逸·松。
季春第十八天,英雄们见证了狱门关新老王权更替,阿逸·松从阿逸·肆的手中接过权柄成为了狱门关的新王,众人对他称呼也变成松王。
季春第二十天,英雄们陆续地离开了狱门关,只剩下狱门关本地的英雄和阿锤乔泊等人。
英雄们离开狱门关时并未带走神羊毛,而是统一交给狱门关保管。圣城没有寻到贼人,任谁拿着神羊毛都不安全,还不如都放在阿逸松这里。
狱门关的捕猎大会经过商议也由全神域范围改为了秘密进行。
英雄们约定从此每届狱门关捕猎大会只有四十八个名额,为此众人让阿锤刻了四十八块代表身份的牌子并登名造册,到举行捕猎大会时认牌不认人。
这样一来,通过控制参加捕猎大会的名额可以很好地保守众人盗取神羊毛的秘密,也可以节省神羊毛的使用量,让这一箱神羊毛足够狱门关举行几十次的捕猎大会。
初夏第一天,阿锤与阿逸松辞别,与乔泊乔洑一同去太沧。
阿锤云朵还有沧乘着使车,乔泊乔洑骑着马。霓儿与乔泊同骑一马,双手环着乔泊的腰,紧紧地贴在他的身上。
出了狱门关,阿锤不住调笑,道乔泊出去一趟就带了一个媳妇回来,乔叶老师一定非常高兴。一路上有说有笑,阿锤与乔洑提议等回到太沧之后一定要为他们俩重新举办一次婚礼。
到了除秽,几人来到太乔山下。
自从乔泊进入太沧境内之后,他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愁眉不展。一路上在所见到的太沧人大多面黄肌瘦,所见田地也都麦苗稀疏,随处可见出来寻找食物的饥民。
进了太沧都城之后所见的人还是面黄肌瘦,但却充满了斗志,都朝着广场走去。
几人也跟着人群走向广场,到了广场看见只见人山人海,聚集了很多人,人们排成了十几支队伍,在队伍的前头摆着一张桌子,桌子前坐着一个士兵为这些人登记,每登记完一人,另一个士兵就会发一个面果,随后那个太沧人就被带到一旁,等满百人之后被其他的士兵带走。
乔泊下马前去询问这才知道太沧正在征兵。
几人离开广场,向着乔家宅子走去。
到了宅子时,乔山正送一位医生出来,见到几人忙将他们引入宅院。
进了院子,乔泊道:“叔父,是谁生病了?”
乔山长叹一声将他领进了乔叶的屋中。
还没进屋便听见乔叶重重咳嗽声,进了屋,只见脸色苍白的乔叶正斜坐在床上。
“爹(老师),您怎么了?”
乔泊与阿锤齐声问道。
乔叶摆摆手,看向一同进屋的霓儿,问道:“这位是?”
“爹,她是你的儿媳,霓儿,叫爹。”乔泊道。霓儿红着脸叫了乔叶一声爹。
“这个孩子是?”乔叶看到云朵还抱着沧,问向阿锤。
阿锤道:“这是我与乔泊捡到的孩子。老师你的身体怎么了?我让云朵去给你取一碗神水来。”
阿锤说罢,打着手语叫云朵取一碗神水过来。云朵将沧递给霓儿出了屋子去使车上取神水。
这段时间使车上又重新长出了叶子,虽然略微稚嫩,但还是可以采集露水的。很快云朵取来神水,乔叶服下后脸色好了一点,但咳嗽的还是很剧烈。
乔山和画还有霓儿出去准备吃食,为几人接风。阿锤、乔泊乔洑与乔叶说着去圣城途中经历的事情。
很快宴席摆得,阿锤与乔泊搀扶着乔泊来到桌前落座。阿锤没有看到云朵便问向几人。
霓儿道:“云朵姐姐刚才盛了一碗饭就带着沧回使车上了。”
阿锤正欲去叫云朵,画在一旁招呼着众人动筷子。乔叶为了阿锤到了一杯酒,道:“阿锤,上回太仓促,这次咱们俩好好喝一点。”
阿锤只得落座,举起酒杯。乔叶喝了一口,又剧烈地咳嗽起来。阿锤忙拍抚着他的后背,道:“老师,别喝了,咱们好好吃菜。”
饭菜并不丰盛,还不如上一次阿锤来的为他准备的饭菜。自从进到院子以来,他就发现院子中少了很多东西,屋子中很多饰品也都不见了,之前的金盘银碗也换成陶盘陶碗。
乔叶红着脸笑道:“阿锤,霓儿,现在太沧的饥荒越来越严重,没有什么好招待你们的,真是不好意思了。”
霓儿夹了一口青菜塞到口中,含糊不清地道:“爹,这里比苍爪岛好多了,画婶婶做的饭菜很好的。”
乔叶欣慰一笑,道:“我听乔泊说了与你的婚事,办的太过仓促真是对不住你,等过一段时间挑一个好日子重新举办一次。”
乔泊道:“爹,霓儿不在乎这些的。现在太沧正面临难关,所以这婚礼还是算了吧。”
乔叶听了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阿锤道:“老师,现在太沧正闹饥荒,刚才我们在广场看到正在招兵,那么多人参军这军费从哪里弄。”
乔叶喝了一小口酒道:“我也不瞒着你了。太沧的饥荒已经持续了四年,之前泊儿不打算和阿逸·松去取神羊毛就是因为太沧准备发动对神齿岛战争,只有获得新的领土,才能获得粮食。”
阿锤道:“为什么要发动战争?向他们借粮食买粮食不就可以了吗?”
乔山道:“一开始周边的各国还愿意借给我们粮食,但是这两年各国的收成也不好,也就不愿再借给我们,我们只好去买,但买了几次之后,各国的余粮不多也就不再卖给我们。”
“只有神齿岛连年丰收,粮食很多,但神齿岛就此加价,太沧没有办法只能以高价向神齿岛购买粮食,以致欠了神齿岛很多钱,后来神齿岛叫太沧割地充当买粮食的钱。我们当然不允许发生这样的事,于是和神齿岛闹僵了。”
“之前定下泊儿作为进攻神齿岛的将领,泊儿走后,太沧与神齿岛发生了几次小规模的战斗,但是太沧都败了。”
“后来我们仔细分析了失败的原因,不是我们太弱,而是神齿岛的地形确实是易守难攻。还好神齿岛的人口不多,军队也不大,虽然将我们打败,但是他们也不敢登到陆地上与我们作战。”
乔叶接过话继续道:“当年我们赶走沧泽铠后施行新政,太沧人的生活变得好了起来,新生的人口也越来越多,但是农田还是之前的那些,又赶上年头不好,所以才闹饥荒。”
“不过头三年的饥荒我们都挺了过来,没有人因此饿死,直到今年,终于出现了饿死人的现象,所以解决饥荒的事情迫在眉睫。”
“神齿岛不好打,所以我们将目光转到了太沧西北方向的羽岛。这次征兵就是为了出征羽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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