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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夭夭听话地把手递给季陵光,季陵光握住她的手感受她的灵力,眉心皱起。他久久没有说话,陶夭夭担心地问:“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确实和想的一样啊……陶夭夭,你知道为什么妖怪会比人类修炼速度快的多吗?”季陵光突如其来地问。
“为什么?”
“因为妖怪天生就有气运,换句话说,就是更能吸收类似能量的物质,从而提升自己的力量。而阴阳师,则是需要依靠灵器来提升灵力,通过收服式神来提高战斗力。夭夭,你以后修炼速度会快很多,因为你的身体,已经不单纯是人类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陶夭夭发现自己突然听不懂中文了。
季陵光的眼神里满是怜悯:“对不起,夭夭,因为玄冰没有净化好,也因为我的天火……你体内的妖气,已经和灵力融合在一起,根本没有办法分离。也就是说,你一半是阴阳师,一半是妖怪,你成为了半妖。夭夭,真的很抱歉。”
陶夭夭很费力消化着季陵光的话:“我是半妖……我有一半是妖怪了,因为我体内有你的天火?”
“对。真的,抱歉。”
季陵光猛地抱住了陶夭夭,只觉得窒息的感觉让他说不出话来。他知道半妖是最不受待见的种族,人类嫌弃妖怪鄙视,可是他居然亲手把他喜欢的女人变成了半妖……她明明可以做,最快乐的阴阳师的!
“那个……半妖是不是,就会比以前厉害,还会和妖怪有一样的寿命?”陶夭夭楞楞地问。
“会比以前容易修炼很多,但是寿命没有妖怪那么长。比如妖怪可以活五万年,半妖只能两万五千年……”
“这根本没什么区别啊!”陶夭夭以为季陵光要说什么重要的事情,“人类最多活一百年,妖怪的生命也太漫长了吧。那么会老吗?”
“可以保持容颜。”
“哇,真是太棒了!”陶夭夭两眼发光,“我就希望永远年轻漂亮,没想到愿望真的成真了。我不用打针也不用整形,还能成为不老传奇,不要太爽哦。”
季陵光总觉得陶夭夭的反应,和他的设想非常不一样,忍不住提醒说:“妖怪和阴阳师,都不会觉得你是他们那边的人。而且,所有亲朋好友都会衰老直至死亡,只有自己保持年轻,不是一件很悲哀的事情吗?”
“我管别人怎么想,我自己开心就好了啊。他们不把我当同类,对我没有任何影响,我为什么要介意这个。而且,就算亲朋好友衰老死亡,我会认识新的朋友,开始新的生活。再而且……不是还有你们吗?你们是这个世界上,对我最重要的人,可以长久和你们在一起,这样真的太好了。”
“夭夭……”
季陵光真的没有想到,陶夭夭能那么豁达,但是看到她眼底深处的迷茫和不安的时候,他明白了陶夭夭这样只是在自我安慰,又或者是在……安慰他。
疼惜感在心中油然而生,季陵光却也没有戳穿陶夭夭的骄傲,笑着说:“是啊,可以有着漫长的生命,不会变老,还能成为最伟大的阴阳师,陶夭夭你的运气真好。我原计划喜欢你一百年,看来现在要喜欢两万五年零一百年了。咳,这件事对我的打击有点大,我需要冷静下。”
“对你打击哪里大了,你还想过个一百年找其他小妖精吗?”陶夭夭生气地去捏季陵光的脸,“说好的羽族很纯情呢,你这个骗子!”
“开个玩笑罢了。”
“什么玩笑,你明明蓄意很久啊。”
“夭夭,看来你的精神恢复不错啊。”季陵光转移了话题,目光炯炯看着她。
“干吗?”陶夭夭警惕看着季陵光。
“不如我帮你再洗一次澡?”
“想得美,色狼!”
看着陶夭夭和季陵光打打闹闹的样子,小草脑中浮现出“打情骂俏”这几个字,委屈地想她都变成人了,可是大人的目光都在那只死朱雀上,真是讨厌死啦!
嗯,捂住眼睛,小孩子不能看这个。
小草捂住了眼睛,偏偏从指缝里往外看,正好看到季陵光亲吻陶夭夭额头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这样的画面真是好美。
那么,就永远和主人愉快在一起吧。小草想着。
陶夭夭在照镜子。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总觉得镜子里的那个女孩和以前比起来,到底不一样了。
虽然还有一样的轮廓,一样的五官,她的气质却有些不一样了。以前她是娇俏可爱那挂,现在眉宇间多了一丝妩媚和妖娆。她的皮肤白了一些,眼睛大了一些,凑近看能看到眼睛里深绿色的光芒,简直勾魂夺魄。陶夭夭都不敢多照镜子,因为她简直会被镜子里漂亮的容颜迷惑住。
“真的变漂亮了啊……这算是附加值吗?”陶夭夭苦笑,“不是人类陶夭夭,不是阴阳师陶夭夭,变成了半妖陶夭夭……还能修炼阴阳术,而且灵力大幅上涨,这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吧。往前看啊,陶夭夭。至少,你能永远年轻貌美,这样多好。”
陶夭夭强迫自己开心起来,不去想这个问题。她召唤出小草,拍拍小草的脑袋:“喂,起来修炼了。”
“啊,那么早?”小草揉揉眼睛。
“都几点了还早!快点修炼,我一会儿还要去学校毕业答辩呢。”
陶夭夭强迫小草和她一起修炼,季陵光起床后,看到陶夭夭在花园里认真练习的样子,忍不住勾了勾嘴角。
陶夭夭比他想象中的更容易走出来,这让他大大松了一口气。可是,那股仇恨,却是怎么都不会忘记。
“苏城、苏家……呵呵,你们等着迎接我的报复吧。”季陵光阴暗地说。
“季陵光,早安。”
当陶夭夭换好衣服去餐桌的时候,季陵光已经在了,陶夭夭心情愉快和季陵光互道早安。
季陵光见陶夭夭脸色不错,心想她的治愈力真是有了很大的提高,那么重的伤居然能在一晚上就复原。季陵光问:“夭夭,今天有什么计划?”
“要去一趟学校,今天是毕业答辩的日子。”陶夭夭握拳,“做好这个,我就能正式毕业啦。”
“是吗,答辩好了,我请你吃大餐庆祝下。”季陵光摸摸陶夭夭的头。
“等着吧,我一定会成功的。加油加油!”
陶夭夭拼命给自己鼓劲儿,在季陵光把她送到学校后,深吸一口气到了答辩教室。
她到的时候,同学们已经来了很多了,有的人还在临时抱佛脚看论文,这样的气氛让陶夭夭也紧张了起来。她看到沈欣雪后松了一口气,上前打招呼:“欣雪,你准备地怎么样?”
“应该问题不大。你呢,怎么一脸心虚?”
“我就准备了几个问题。”陶夭夭越想越不确定,“希望不要超纲。”
“我准备了两周该怎么回答,看起来你就准备了一天的样子。陶夭夭,你的心思到底在哪里啊,嗯?”
沈欣雪本来就是高挑美颜的类型,居高临下的质问,让陶夭夭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时突然看到江非来了。江非看到陶夭夭的时候楞了一下,很明显在犹豫,最后还是走到了陶夭夭面前。
“陶夭夭,好久不见啊。”江非说。
“是啊,好久不见。”
上次被绑架的事情发生后,江非回去休息了一段时间,如果今天不是毕业答辩估计都不会来。
陶夭夭想起江非对她做的事情,心里其实还有怨气的,但是看到江非小心翼翼的样子,到底没忍心不理她。江非见陶夭夭搭理她,松了一口气,惊艳地说:“陶夭夭,你越来越漂亮了。”
“谢谢。”陶夭夭有点不好意思。
“真的,比以前更漂亮了。”
“是吗?”沈欣雪掰过陶夭夭的脑袋,“我看看,皮肤好像好了,眼睛也水汪汪了……陶夭夭,你去打针了?”
“什么啊!”陶夭夭气得推了沈欣雪一下。
“打针没什么不能承认的啊,等我过2年肯定要去打,才能永远这么年轻好看啊。”
“如果能真的永远年轻漂亮,那也不是什么好事,因为会承受很多痛苦。”陶夭夭低声说。
沈欣雪奇怪地问:“你在说什么?”
“啊哈,没什么啦。呀,快轮到我了。”
陶夭夭听到叫自己学号的时候,顿时紧张了起来,深吸一口气走了进去。当她看到答辩老师都是以严苛闻名的时,只觉得脑子一下子就开始发胀,悲哀地想自己这是什么好运气啊,怎么会分到“死亡组”!
她战战兢兢站着,有个老师严肃地说:“先自我介绍。”
在这瞬间,陶夭夭脑子里一片空白,准备好的自我介绍说得磕磕巴巴,她自己都觉得丢人。轮到专业问题的环节,陶夭夭更是紧张到极点,在听清楚问题的时候愣住了。
这个问题,就是白泽给她列出来的重点。
白泽……天啊,也太厉害了吧!
陶夭夭急忙背出了答案,没想到接下来的问题也都在范围里,甚至连英文问题也一个都不差!陶夭夭越到后来越自信,老师也点头:“你是目前回答得最好的学生。回去吧。”
“那我过了吗?”陶夭夭紧张地问。
“你说呢?”老师露出了微笑。
“谢谢老师!”
陶夭夭兴奋地走出了教室后,顿时抱了一下沈欣雪和孙莉,见江非一脸紧张看着自己,也抱了一下江非。
江非的身体一下子僵硬了,反应过来后试探性地也抱住了陶夭夭。然后,她啜泣着说:“陶夭夭,之前的事情,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看着江非哭泣的样子,陶夭夭心里也是五味杂陈。往事顿时涌上心头,她当然记恨江非,但是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她安慰地说:“好啦,过去的都过去了,我们都要毕业了,就要开开心心的。”
“对不起,因为妒忌白主任那么喜欢你,我才会一直针对你。现在想来,我真是很傻。你们那么般配,我算什么呢?”江非自我解嘲地说。
“什么喜欢啊,我和你说不少次了,白泽和我就是普通朋友。”陶夭夭无奈极了。
“少来了。白主任不喜欢你的话,我就长胖二十斤。”沈欣雪凉凉地说。
“你们够了啊。”陶夭夭满脸黑线。
就在她们聊着八卦的时候,人群中突然安静了,陶夭夭抬头一看,只见白泽进来了。白泽的威慑力是那么巨大,刚才还喧闹的准备室里,一下子鸦雀无声,没有任何人敢说话。
白泽在人群中看到了陶夭夭,径直走了过去:“答辩好了?”
“嗯。”陶夭夭觉得大家的目光都在自己身上,非常别扭。
“答辩得怎么样?”
“还不错呀,猜的题目都压中了呢。”
白泽微微一笑:“那就好。看到你精神那么好,我就放心了。”
精神那么好,精神那么好……
为什么会说出“精神那么好”,那么奇怪的话啊!总觉得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后,特别有感而发的样子啊!
沈欣雪心中的车子,瞬间开到了高速公路,其他同学也早早上车了。陶夭夭一个人尴尬站在原地,只觉得这种感觉真是怪异。她余光看到江非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暗想你们懂什么啊,有谁知道昨天姐姐就险些死掉?
不过,能看到白泽,真是好高兴呢。
“既然答辩好了,一起吃午饭吧。”白泽看看手表。
“好呀好呀。”
陶夭夭实在很想和白泽炫耀她的灵力,在众目睽睽下和白泽一起离开,他们走后全场哗然。
大家都在讨论,高冷不近人情的白主任,为什么会和陶夭夭的关系一直那么好,还有人肯定说他们一定在交往,她见过他们晚上在楼下说话,甚至就快搂搂抱抱了。
“陶夭夭真是幸福。”江非羡慕地说,“白主任一定很喜欢她。他看她的眼神,就好像在看宝贝一样,温柔到了极点。”
“嗯,是啊。可是,也许陶夭夭不知道。”沈欣雪轻哼了一声,“她啊,就是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