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轻狂,小蝉啊,虽然我与邱散人不和,但是此时顺天教虎视眈眈,我也不好对他太过如何,毕竟还要一起对付一些突发的事件。”自语完后周兴阀叹息一声,随即笑道:“藏天机那小子都不担心,我在这里操什么心?”
却说管易蝉独自走在路上,时不时喝上一口美酒,虽然方菁菁临走的时候告诉过自己要少喝酒,但是美酒当前,哪里能够忍得住?倒是林夕的那一句“喝死你。”让管易蝉觉的杀伤力不小。
“唉,这个方思恩还真是放心啊,居然直接把自己的亲妹妹丢在了周家,他到底想干什么?”管易蝉想了想觉的也是想不明白,于是放下这个念头,沉醉于美酒之间。出了周府还不到半日功夫,管易蝉就觉的自己被一些不明的人跟了上来。原本的时候管易蝉以为是顺天教的人,不想留意之下却发现那些人,有很多是自己在周兴阀的宅子里见过的。也就是跟着邱散人一起对付顺天教的年轻侠士。见到这种情况管易蝉不由的来气,心道:“这个邱散人怎么说也是跟师傅一辈的风云人物,怎么心胸如此狭窄?”他却没想过,这邱散人成名多年,哪里有小辈这么对他说过话,而且还是当着卢成坤还有周兴阀众人的面?明显的就是让邱散人下不来台。
管易蝉低头看看自己衣服上的口子,嘴角泛起一丝冷意,心道:“郑晟,如果我再见到你,定会让你承受到一定的后果。”也不知道怎的,平时管易蝉根本就不是这么记仇的人,当年的血罗刀,管易蝉就可以不计前嫌的给他解穴,但是一想到这是林夕给自己做的衣服,但是刚刚穿上就被郑晟一剑刺破,胸中的怒火就根本不受控制。
就在管易蝉思绪的时候,几人来到了管易蝉的跟前,当前一人说道:“乞王是吗?邱前辈请你走一趟。”如果放在平时,管易蝉用脚指头想,也知道没有好事,而且对方有备而来,自然不会前去。只是此刻管易蝉正自酒意方浓,心中又刚刚想起了林夕的容貌,胸中不由泛起一股豪气,笑道:“前方带路,哈哈。”大笑声中跟着前面几人走了过去。
那带头之人也是心中有气,心道:“如此一个不修边幅的人,居然能让邱前辈正视,当真是他的福气,你看他是什么样子,除了身上的衣服是新的,你看那头发,还有脸上,都是些什么东西,这人是谁?”那人看到这里心中没由来的想出这么一句,再回头看看心中更是鄙夷:“一件新衣服还破了个口子。”就在那人心中鄙夷的时候,几人来到了一处荒僻地段的小房子中。
管易蝉先前走了进去,根本不怕里面有什么埋伏,刚进屋就看见邱散人那阴沉的脸,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见邱散人冷声道:“拿下。”
郑晟听闻师言二话不说便过来要制住管易蝉,管易蝉本来见他心中就有些愤怒,又见他不自量力的前来抓自己,心中一阵好笑,又加之酒劲上涌,单手玄妙的变幻了个招式,在间不容发之际就把郑晟的一只手臂点了一下。当郑晟感觉自己的手臂火辣辣的发疼的时候才听到邱散人的那句;小心。
“当真好大的胆子,看来你真是想与天下正道为敌了。”邱散人见郑晟疼的面容都有些变色,于是边给郑晟疗伤,边冷声的说道。
管易蝉笑道:“您老人家当真可笑,您说正道就是正道?”说道此处面色变的有些严肃的说道:“如果当日在那个离苦手中的是郑晟,你救是不救?”
邱散人闻言语塞,有些接不下去的感觉,郑晟说道:“如果当时是我,我会自裁当前,让邪教的人前功尽弃。”邱散人闻言满意的一笑,看着管易蝉。
管易蝉冷哼道:“那我当真是佩服你,但是那只是你的想法,如果天下正道都为此作为标榜,每当有人落入邪教,正道中人想也不想,就认为他会跟郑少侠一般自裁,那么天下侠士的心要有多寒,而且你觉的这种情况跟那个顺天教的死士有什么区别吗?”
郑晟鄙夷的笑道:“我死是为了天下正道,我死的其所,当然跟那些邪魔歪道不同。”
管易蝉点头道:“说的是,但是当日的女子,她会怎么想,她的哥哥会怎么想?如果我们不去管他们的感受,那么我们与顺天教的人有什么不一样?啊?如果那个女子死了,你们心中会好过吗?你们难道不觉的自己是帮凶吗?说到最来,管易蝉的声音渐渐的大了起来。看的四周的几个年轻侠士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个年轻的小子,居然敢跟邱散人大喊大叫?而且还这么的义正严词?
邱散人寒声道:“就算你师傅亲至,也不敢如此对我这般说话,且老夫见过的东西多了去了,做过的,没有选择的选择,也比你这个小子听过的都多,这些道理老夫几十年前都知道了,还要你来教我?今日来没有别的意思,老夫也不会为当日之事而为难你的,只是这离苦杯在你手中毕竟不怎么安全。”话音到了后来也是渐渐的温和了起来。
管易蝉笑道:“这个就不劳邱前辈费心了,晚辈定会把它交给家师的。”一句话说的掷地有声。邱散人终于忍不住了,衣袖无风自动,寒声道:“那么我只有代替这个老朋友教训一下你这个不知尊老的小子了。”
管易蝉丝毫不惧,喝了口酒,从容的说道:“家师认为晚辈还可以,所以邱前辈就不要越俎代庖了吧。”
邱散人沉吟的说道:“你可知道这个离苦杯是卢大侠要保护的东西吗?你知道这个东西对中原武林的重要性吗?”
管易蝉听到这里,对这个邱散人更是没有了丝毫好感,如果他平武力硬抢,管易蝉也没的说,但是邱散人这一席话明明就是想为管易蝉加上一个与邪教勾结的罪名,更深处还要把藏天机也带上。管易蝉哈哈笑道:“身为五秀,我看你比那个李凡也强不到哪里去。”话音一落就觉的胸口一阵发闷,原来这个邱散人在电光火花般的瞬间里就来到了管易蝉的身前,一掌按在了管易蝉的胸口,见管易蝉口吐鲜血,冷冷的说道:“这只是教训一下你,识相的把离苦杯交出来,不然你师傅也保不住你。”
管易蝉擦去了嘴角的血迹笑道:“邱散人也不过如此,是不是老的都出不动掌了,这一下给小爷挠痒痒还差不多,哈哈。”此时管易蝉酒劲早已上来,又加上早就看不惯邱散人,拿着鸡毛当令箭的样子,执拗的性子也上来了,说完话后见邱散人又攻了上来。‘鱼儿游’身法施展开来,与邱散人斗在了一起。
周围的年轻侠士看的目瞪口呆,郑晟觉的嗓子眼都有些发干,他知道管易蝉胆子不小,但是从来没有想过管易蝉居然胆大到如此程度,居然敢跟与藏天机一辈的高手相斗,心中除了浓浓的恨意之外,还有一丝郑晟自己都不愿意承认的佩服。
毕竟管易蝉就算武功如何之高,还是敌不过邱散人数十年的精纯功力,是以没出三十招管易蝉便落入下风。邱散人却是暗自惊心,心中把管易蝉与郑晟做了个比较,知道郑晟在自己全力出手下根本就敌不过十招,是以心中对藏天机确实有些嫉妒。为何同样是弟子,武功修为的差距会这么大?
管易蝉此时虽然攻少防多,但是却也没有露出险象。管易蝉虽然有些酒醉,却不证明他此刻是没有脑子的,又斗了片刻,管易蝉知道自己无论如何不是邱散人的对手,就算用出轮回伤也不是他的对手,当然如果是‘怒杀’的话就另当别论了。但是管易蝉却不想用这种两败俱伤的打法,毕竟心中虽然有气,但是双方也不是有什么解不开的仇,于是在管易蝉轮回力就要运转到第九周天的时候,硬接邱散人一掌,身子在空中一荡,‘鱼儿追’化为‘鸟儿飞’借着邱散人的掌力在空中就把轮回力出现的空滞给渡了过去。身子还未落地,就听邱散人叫道:“抓住他。”邱散人此刻虽然很想亲自抓他,但是他不得不自重身份,一个老一辈的高手被一个年轻一代的新秀,而且只是入微境界的小子从自己手中逃出,自己还要二度出手才能擒住,传出去也是很丢面子的事情。
管易蝉在空中见地上的极为青年侠士纷纷拿出武器,想要在管易蝉落地的时候给管易蝉一击重击。管易蝉心下冷笑,轮回力运转之下,身子又升起了几尺,口中叫道:“谁敢拦我?”话音未落,管易蝉一击劈空掌劈在空地上,激起地上无数石子。众人见管易蝉内力如此深厚,本来那踌躇满志的样子纷纷变成了畏首畏尾,好像此刻管易蝉比那个顺天子还要可怕一般。却说管易蝉这一击不但是立威,更是接着气劲让身子再度腾空。身子在空中一转,如一只大鸟般飞出了院子。这几下起落在霎那之间,是以邱散人也只有看着的份。
“管易蝉,如果你不想成为武林公敌就把离苦杯交与老夫,老夫在此等你三日,三日后你不来的话,就不要怪老夫不念旧情了。”邱散人见管易蝉的身子隐约不见,于是传音道。在此间的年轻侠士见邱散人在这种情况下还能把情绪控制的如此到位,心中也是佩服。可是郑晟却是知道邱散人已经动了真怒。
三天时间转眼即过,邱散人在那里喝了口茶水道:“找到管易蝉,把离苦杯抢回来,一定不能让顺天教得手。”淡淡的一句话,几位年轻侠士纷纷领命,迅速的离开了小屋。邱散人点点头,此时他好像有种卢成坤的感受了,随口吩咐的一件事情,就会有人卖命的替你去做,不得不说,邱散人很喜欢这种感觉。
就在几位年轻侠士四处撒播抓管易蝉的消息的时候,管易蝉正在瞿塘峡之上尽情的领略这里的独有魅力,不时喝上一口酒,任由山风吹拂,说不出的自在与写意。早在管易蝉与五德相处的时日里,管易蝉就长长听五德说过三峡的种种美景与传说,更把这瞿塘峡评价为三峡中最为险峻的一处,是以管易蝉早就有来此游玩一番的心意。邱散人的一番警告早就被管易蝉抛到了脑后,心中更是没有一丝警惕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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