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管易蝉见这胡震岳用出的正是卢成坤的成名绝技,能与‘血罗刀’并列江湖中第四奇学的‘分水剑’。此刻管易蝉知道自己的事情卢成坤是知道的,但是却没有阻止,本来心中想要自己把离苦杯交给卢成坤的想法也随之破灭了,因为卢成坤既然让自己的弟子来找自己,那么这件事情就是他准许的了。
想到此处,管易蝉身形猛然一定,‘凝雪掌’夹杂着‘大天罗掌’中的种种玄妙的招式攻向了胡震岳,气劲更是一丝不留的压向了对方。口中笑道:“分水剑也不过如此吧。”
胡震岳此刻心惊不已,本来觉的这个管易蝉在自己的剑势还有气劲的攻势下已经落入下风,落败是迟早的事情,谁知道这个管易蝉居然能在自己的‘分水剑’下,瞬间就突破了出来,而且招招让自己避无可避,只能用剑招架,而且每招架一次都觉的自己的手臂像是被针扎了一次似得。又听的管易蝉叫出自己剑法的名字,更是心惊。急忙招架了几招后,才抽了一口喘气的机会,叫道:“你师傅是谁?”
管易蝉冷笑道:“难道卢成坤没告诉你吗?”说话的时候攻势却是丝毫没有慢上一丝,‘鱼儿追’的身法也发挥到了极致,此刻那胡震岳就像被几个管易蝉一起围攻一样,丝毫没有了还手的机会。胡震岳听到管易蝉直呼自己师傅的名字,而且语气中没有丝毫尊重的意思,心中虽然气愤难当,但是谁让自己技不如人呢?直到此刻他也不明白,为什么一直处于被动的管易蝉会这么快的就掌握了主动。
刚开始的时候,胡震岳的第一剑,让管易蝉很是被动,因为根本没有任何的征兆,而且身法跟剑势的配合更是毫无破绽,是以只能用出险招,才堪堪破开,但是胡震岳用出分水剑的时候,管易蝉却看的出他的造诣尚浅。好像以他入微中期左右的境界,还无法完全发挥出‘分水剑’的威力一般,此刻管易蝉虽然占尽上风,但是心中却没有丝毫的高兴,如果这‘分水剑’在入微大成期或是忘尘境界的人手中用出,管易蝉就没有任何把握取胜。又斗了几招,胡震岳渐感不支,可能是潜意识的关系,又用出了第一剑,身形逼向了管易蝉。
虽然见过一次,但是此刻管易蝉还是有一种无力的感觉,无论是气机的感知还是对于剑招的认识,都感觉无法脱出这一剑的攻势。心中吃惊之下更是想到了一个可能性:“胡震岳的功力境界只能发挥出‘分水剑’第一剑的威力!”想罢单掌向左劈开,身形一动随着掌劲就脱出了剑势的笼罩,管易蝉心中一喜,因为自己终于找到一个可以不冒险就能破开这一招的办法了,但是随后的一招又让管易蝉大为头疼,虽然这个胡震岳的功力无法发挥出‘分水剑‘的威力,但是却能感觉到这一招如果发挥出来能有多大的威力。但是此时也试不出什么东西,看似随手一掌,便击中了胡震岳剑势的破绽处。
胡震岳此刻当真是无以为继,更加上管易蝉的一掌也让他受了不轻的内伤。于是只能在那里定定的站着,喘了几口气,硬压下喉咙里的一口鲜血,说道:“如果是我师兄到此,你今天肯定早已落败了。”
管易蝉冷笑道:“你怎么不说如果是卢成坤前来,我一招都接不住?”说完冷然的看了他一眼接着说道:“我不想伤及无辜,是非黑白,自在人心,但是不要让我再见到你,不然。”管易蝉说完话,单掌劈中胡震岳身前的一块石头,只见那石头动也没动。当胡震岳刚想讥笑的时候,却发现那块石头上居然被一根草根插了进去。
“如果先前他就用这种法子对付我,我能撑住几招?”胡震岳心中震惊的想到,虽然极不情愿,但是他自己也知道,自己根本不是管易蝉的对手,就算第一剑能够使管易蝉受伤,但是只要管易蝉用出这一手功夫,自己就必败无疑了。
管易蝉冷冷的看了胡家众人一遭,说道:“你们不要参与这件事情了,我可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就忍不住大可杀戒了。”这当真是实话,管易蝉又不是泥做的人,哪里能够没有火气,虽然平时看起来笑嘻嘻的,但是越是这种人,发起怒来越是可怕,因为他们有自己的逆鳞,不容任何人触犯。原本管易蝉是个乞丐的时候就决定不想看任何人的脸色活着,现在虽然那种想法弱了一些,但是谁让又被邱散人与卢成坤点燃了呢?虽然管易蝉不是嗜杀之人,但是如果当真成为了敌人,不杀干什么?留着他们过来杀自己?
说完话后管易蝉转身欲走,就听见胡震岳冷笑道:“你还当真认为你是天下第一了,告诉你吧,家师已经对你下了江湖追杀令,无论是谁,只要杀了你,并得到离苦杯,就可以要求家师做一件事情。哈哈,乞王啊乞王,你也是风光一时的人了,此刻却要如同过街老鼠一般被追杀,想想就觉的好笑!”话音一落,胡震岳就觉的自己的呼吸有些困难。管易蝉站在他的身前,一只手捏着他的脖子冷声道:“不要以为我不敢杀你!”
胡震岳嘴张了张,但是丝毫发不出声音,于是眼中发出了嘲讽的意味,好似在说:“你杀我啊?你敢吗?我师傅是卢成坤,如果你杀了我,你肯定不会舒服的死去。”
管易蝉冷声道:“为何要逼我。”话音一落,胡震岳的身子就软软的倒在了地上,他死的时候都不相信管易蝉当真敢杀自己,这个江湖中可以呼风唤雨的人的弟子。
管易蝉松手后淡淡的看了周围一眼说道:“还有谁想过来,今日所性就杀个尽兴吧,哈哈。”
胡震岳只听其名,就知道他与胡家有着关系,其实他就是胡震蕃的哥哥,一个自小便被卢成坤收为弟子的幸运儿,也是胡家为了对付罗家的底牌,不想刚一回来便是这样的结果。
胡震蕃见到自己的哥哥被杀,哪里有不动手的理由,但是刚要动手就被三叔硬硬的点住,三叔是个**湖,当然看的出此刻的管易蝉是言出必鉴的。
“乞王,原本我也敬你是个汉子,怎知你却是顺天教的人,从此之后你我恩断义绝”三叔看着管易蝉说道。
管易蝉冷笑一声说道“我跟你有什么恩情可言。”说完后转身离去,心中却在想“难道为了自己的利益当真可以把任何事情都做出来吗?”
“这般就想走了么?”管易蝉还没走出几步听到一个声音,没有抬头就知道来人是罗刚,因为前几年来此地的时候与他有过交集,而且对他的印象也是不错,只是没想到此刻他会这样与自己说话。
“怎么?你也想拦我?念在当年你我有过一面之缘,我不想对你做出什么事情。”管易蝉淡淡的说道。
罗刚看了看管易蝉笑道:“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当年在下没有认清楚你的真面目,是以与你有过交往,不过今日正是在下洗脱嫌疑的时候,望请乞王兄弟多多饱含。”
管易蝉盯着罗刚看了看,心中不由冷笑:“难道他当我现在已经没有还手之力了么?不然凭什么如此胆大?难道他真的请来了高手?”想到此处还未开口说话就觉的三股不同的气息直接锁定了自己。管易蝉心头一跳记起了一个人的名字;朱虹疡!
但觉那三道气机都迅速的涌向自己的时候,管易蝉身形凌空跃起,但是身子刚跃起不到一尺,突然间便向前冲去,只听‘咦’的一声,朱虹疡惊异的说道:“几年不见你倒是滑溜了不少,居然能想出这种法子来避开我的攻击。”
管易蝉转过头淡淡的看了看朱虹疡,有些讥讽的说道:“你不要告诉我你也是为了什么正道?”
朱虹疡丝笑笑说道:“当然不是,不过只是想杀你罢了,因为我从来就没有在同辈中吃过这么大的亏,所以你一定要死,因为只有你死了,我的心里才会平静。而且现在杀你好像就是除恶,我何乐而不为?”朱虹疡说话的时候看着管易蝉,就像是在看一个傻子,更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管易蝉当然明白朱虹疡的话,当年在此地的时候管易蝉险些就被此人杀死,不过那朱虹疡也是被管易蝉击成重伤。“呵呵,只是看你还像当年那般没有什么长进,好像今天你还杀不了我。”管易蝉说道。
朱虹疡深深的看了管易蝉一眼,好像要把这个令自己吃过这么大苦头的对手牢牢的记在心里,手中长剑也慢慢的举起,那凝重的表情好像是在举起千斤重物一般。就在剑点刚刚与管易蝉的喉咙平行的时候,朱虹疡身形闪电般的冲向了管易蝉,嘴角露出了一丝不屑的笑意。他这一手名头可是不小,名字叫做‘剑平命亡’。意思就是只要剑点与对手的喉咙平齐,而对手在此之前没有反映的话,定会身亡,这是朱虹疡在踏入‘入微’中期之后才能够掌握的剑法,威力自然不同凡响。
就在朱虹疡认为自己必能杀死管易蝉的时候,管易蝉的身形突然消逝了。“这怎么可能?”朱虹疡心中惊道,自己明明已经感觉到自己的剑点已经碰触到管易蝉喉咙上的皮肤了,没有人可以在这么短的时间里逃脱剑势的笼罩的,就算是‘忘尘’境界的人也不行!就在朱虹疡心神一动的时候,突然感觉自己下方突然涌出一股强烈的气劲,大惊之下朱虹疡闪身而退。
当朱虹疡吃力的举起长剑的时候,管易蝉就知道他一定有什么厉害的杀招要对付自己,本来想要先发制人,不过如果自己不能一击伤敌,那么对手在气机上的诡异变化就能让自己陷入困境,是以管易蝉决定冒险一搏。在剑点刚要碰触到自己的喉咙的时候,管易蝉心中无悲无喜,真正进入到了‘除敌无人’的境界。一瞬间,管易蝉体内的轮回力猛然调动,‘鱼儿追’的身法也自展开,身子向后急躺,而后迅速的冲向了朱虹疡的身边。当看到朱虹疡身退的时候,管易蝉心中冷冷一笑,气劲又自加了一重,‘雪难渡’的掌力随着朱虹疡的身形击了过去。
朱虹疡此刻当真是有苦说不出,本来还想一招击杀管易蝉,不想这个狡猾的对手居然会用这种方法破解自己的剑势,而且发出的气劲就如同张了眼睛一般追向自己。无奈下朱虹疡心中一狠,回手一剑夹着‘入微’中期的雄厚内力,跟管易蝉的掌力硬拼在一起,在朱虹疡认为,自己这种诡异的内力运转,肯定可以占得上风。哪知管易蝉冷冷一笑,掌力如同海浪一般一重一重的攻了过去。
‘啪’的一声,朱虹疡身子被抛到了几丈外,而管易蝉也是好不到那里去,那朱虹疡诡异的内力那不是这么好挨的。
朱虹疡慢慢站起身子,狰狞的擦了擦嘴角的鲜血,狠狠的看着管易蝉,一步一步的走了过去,因为他知道,管易蝉的内力也是所剩无几,不然,只要再加上一层力道,那自己就算不死也得重伤了。
眼见朱虹疡离自己越来越近,管易蝉好似根本没看见一般,只是低着头在那里喘气。朱虹疡狠狠一笑,长剑如虹般的刺向管易蝉。
PS;更新送上,明日两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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