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卢成坤见管易蝉居然还敢硬拼的时候,面上露出了必胜的信心,虽然他一直没把这个管易蝉放在眼中,但是却不能不承认,放眼江湖,在他这个年纪还真找不出一个可以胜过他的人。但是卢成坤却是对自己这一掌很有信心,就算武功境界比他高的人,硬接这一掌也要被掌中的阴寒之气击成重伤,更不用说管易蝉。
然而就在卢成坤胸有成竹之际,卢成坤的脸色变的无比难看。身子也是被管易蝉击退了几丈,而且嘴中更是吐出一口鲜血。
“这怎么可能?”邱散人惊叫道,卢成坤居然被管易蝉击伤了?邱散人根本就不信,因为卢成坤全力出手的时候,邱散人自问根本对卢成坤造不成什么伤害。虽然此刻管易蝉的身子刚刚自地上爬起,但是众人谁也没有嘲笑他的狼狈,因为这些人都感觉自己没有资格去嘲笑这个管易蝉、又叫做乞王的小子,甚至有些人居然暗中为管易蝉着急。
“这便是阴阳轮回力吗?不,应该是阴阳轮回伤!”管易蝉心中微微苦笑。当管易蝉察觉出卢成坤那一掌中隐含的掌力的时候,就知道自己如果不再次运用轮回伤,那么他定然接不下。而当他正自凝聚轮回伤之力的时候,心中不由生出一种大胆的想法,他也知道自己定然活不长久,是以居然把那快要成形的轮回伤之力全部转化成了阴阳之气,但是这种阴阳之气并不像呈现在体外的那么简单,而是按照阴阳轮回力的运行方式形成的,是以破坏力更大,但是对自身的伤害也是如此。
“这就够了。”管易蝉见到自己居然把卢成坤击伤,心中一笑,慢慢凝聚起还勉强可以用出一次轮回伤的内力。深深的看了正被吴飞忆放在怀中的林夕,心中涌出了一股无法表明的心意,似悲痛、似欣喜、似酸楚、似神伤。慢慢的转回头,身形猛然闪向了卢成坤的身前,双掌虚按,一股让卢成坤也感觉到心颤的掌力便自发出。
“小杂种,老夫定要你碎尸万段!”说罢一掌迎上。
“怒杀么?还是情人斩?单单只为情人斩,林夕,这一个梦,我会牢牢的记在心中!”当管易蝉击出的掌力与卢成坤的双掌接触的时候,身子远远的掉在了地上,神志也是有些模糊,一种深深的疲惫感觉自心底涌出的时候,管易蝉知道自己的时间到了。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卢成坤也不好受,管易蝉这一掌不但是阴阳轮回伤,更自是怒杀的精华所凝聚,是以卢成坤此时全身也像散了架一般,但是他却还是闪向了管易蝉身子。因为管易蝉让他感觉到自己不但在尊严上受到了侮辱,更多的是卢成坤也是感觉如果不杀死管易蝉,之后定是大敌,最重要的还是离苦杯与连山易。就在卢成坤的掌力刚要落在管易蝉身上的时候,眼睛突然像是死鱼一般的定定的看着管易蝉身子所在的地方。
众人见此也觉的惊异,随即看去的时候才发现,原本管易蝉躺着的地方根本没有人影。“这怎么可能?”众人心中纷纷有些无力的想到,也许是今天他们惊讶的太多了,而且一此比一次更为让人感觉不可思议,当见到管易蝉的身子不见的时候,居然没有人叫出声来。只是定定的站在哪里,当有人感觉到这里的事情已经结束的时候,众人纷纷散去,吴飞忆也抱着林夕走下了山,此刻他根本没有心思享受那种温香暖玉的感觉,因为他心中此时根本也是没有回过神来:“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怎么可能在战斗中就这么突破了,而且对他一点影响都没有,难道说他没有心魔?肯定不会,每个人都有心魔的。他是怎么消失的?”带着这些根本无法解释的问题,吴飞忆有些呆滞的下了山去。
“他到底到哪里了?”邱散人问道。
卢成坤咳嗽了几声,有吐出一口鲜血,身子有些摇晃的说道:“我也不知道,这小子当真古怪,只是不知道他还能不能出现,就算不死,身中老夫几掌,全身经脉定然也是废了。”
墨苦好似若有所思般的跟着卢邱二人也自下的山去。
一天后,江湖中关于峨眉山一战像便被人四处传开,而最后管易蝉的神秘消失也是被江湖人士演艺到了神话一般的样子,有人说管易蝉根本就没有消失,而是用了一种秘法使自己的身体隐藏了起来,好像是隐身术。这时候本来去追过管易蝉,又见到管易蝉在轮回诀中消失,而且只剩下淡淡阴阳印记的几个人纷纷出来应和。也有人说管易蝉被人救走了,但是这一种情况好像还没有第一种有说服力,在峨眉山上几百只眼睛都在看着,试问谁有这个本事神不知鬼不觉的便把人救走?更有一种离奇的说法,有人说,当管易蝉与卢成坤最后一次碰撞的时候,有人在管易蝉的身上看到了银色的闪光,然后管易蝉就不见了,由此可见那个管易蝉可能是神仙……..
就在江湖之上众说纷纭的时候,卢成坤也是忙的焦头烂额,每个参与过追杀管易蝉的人都在锲而不舍的追问着情形,渐渐的卢成坤有些不耐烦,拂袖而去。接着江湖上对那个一向是武林泰斗的卢成坤产生了无数猜测,而且也有人相信卢成坤当真是顺天教的人。
而单一刀与吴言川两人却是有些沉静,两个人都默默的喝着酒,单一刀的右手已经不见了,喝了几口酒后说道:“你说小蝉会有事吗?”
吴言川有些苦涩的说道:“没事的,你想啊,当年他还是个先天境界的小子的时候,就神奇般的把顺天教玩弄了一番,现在他应该有办法的,我们当真无用,什么事情也帮不了他。”说完叹息一声猛然灌了一口酒。
单一刀微微低头,好像想着什么事情一般,片刻后抬起头说道:“我知道这一次比上次顺天教的那一次更凶险,但是我就是不相信小蝉会出事。“
“我也有这样的感觉,你说我们是不是有些入魔了?“吴言川说道。
“不管怎么样,我还要找小蝉,找不到我便为他报仇。”单一刀淡淡的说道。
吴言川黯然点头,说道:“我与你一起。”他们两个人也不知道为什么对管易蝉有这样子的感觉,只觉的自己如果不为管易蝉做些什么,心中根本过不去那一关一样,两人对望一眼,同时说道:“必杀卢成坤!”
就在单、吴二人产生这种有些疯狂的想法的时候,赵语栖居然与方思恩走到了一起,两人好像也在说着什么,脸色坚毅,而赵语栖原本都是笑吟吟的表情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萧杀之意。
“管易蝉,你当真能与卢成坤一战而不落下风吗?”司马战天出关后,有些意动,也自走下山来。这一刻江湖上有名的青年俊杰纷纷涌向峨眉山,而有些见识的人便纷纷猜测,这江湖上又有什么大事发生吗?
墨儿与另一个神色间很像墨苦的一脸严肃的青年侠士也是向峨眉山的方向走去,这一时当真有些风起云涌的样子,更有一些名气根本不弱于墨家的世家也自纷纷出世,有些是为了好奇,但是有些也是为了报仇,而且要杀的对象就是管易蝉!
“你当真死了么?”离莎坐在地上,俏脸摩挲着自己的膝盖自语道。
“吴师兄,管易蝉怎么了?”林夕在沉睡了将近两天后,方自醒来,刚醒来便自出声问吴飞忆。
我烦他有些异样的叹息道:“他什么样子,我当真不知道,因为最后他消失了,连卢成坤都不知道他是怎样不见的。”说完话好像是受到什么打击般微微摇头。随即问道:“你的身子怎么样了,有没有什么不适?”
林夕听到吴飞忆说管易蝉不见了,神色一变,当听到管易蝉并没有死在卢成坤的掌下的时候,微微松了口气,又听到吴飞忆问自己的情况,猜想起自己莫名其妙的就晕倒了。想到了这里林夕微微运转真气,想要察看一下自己有没有受到什么内伤的时候,脸上的表情突然变的极为古怪。
“怎么了?”吴飞忆见林夕脸上的表情连忙问道。
“忘尘中期。”林夕喃喃的说道。
“什么?”吴飞忆站起了身子,脸上震惊的神色根本掩饰不住,他当然知道,当日林夕的境界最多也就是入微大成的样子,但是此时林夕居然说忘尘中期,这是什么概念?那意思就是林夕连续突破了两个个层次,而且没有心魔出现,这让吴飞忆怎么也想不明白。于是有些惊疑的问道:“你是说你现在的境界?”
林夕眼角微微有些湿润,缓缓的点了点头,心中却想:“管易蝉啊管易蝉,为何你要对我这样子?”就算林夕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变化,但是她也不傻,根本没有细想就知道自己的变化与管易蝉的那些青红之色的东西有密切的关系。
“我要为他报仇。”林夕说道,话语中充满了谁也无法反驳的坚定。
“一起吧。”吴飞忆说道,如果不是林夕,吴飞忆当真不想再过问江湖中的事情,但是此时林夕如果贸然的去找卢成坤,结果只有身死这一种结果,想到这里吴飞忆怎么也不会让林夕自己去的,当然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
“你的酒葫芦。”就在管易蝉刚张开眼睛的时候,一个声音响起。
“你是谁?”管易蝉问道,随即苦笑道:“原来到了这里也有酒喝,当真不错。”
“本公子这里也不是地狱,怎么会没有酒喝呢?”一个淡然的声音说道。
管易蝉慢慢的坐起身子,见自己居然躺在一张床上,细想下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到这里,抬头看见一个衣着华丽的年轻人站在床边,背对着自己,只看头发的颜色就知道那人很年轻。“多谢出手相助。”管易蝉说道。
“不必客气,我救你是因为你自己,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那人说了一句让人莫名其妙的话后慢慢的转过身子。
管易蝉见到那人的面容突然有些不敢相信,一个男人,而就是这个男人,居然让管易蝉产生出一种惊艳的感觉,心中想道:“这是什么样子的人呢?有着赵语栖的飘逸,司马战天的自信,吴言川的正气…而且一对虎目中却没有闪现出任何波动,好像他本来就没有什么心事一般。”
“你可以叫我杰公子。”当他说道自己的名字的时候,表情极为高傲,但是那种高傲却丝毫没有影响他对人的亲和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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