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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渐红心下一阵愧疚,可是这一切并不为他的意志所转移,当然感情不像是一缸水,舀一瓢就少一瓢,对于安然来说,陆渐红从来没有减少过对她一丝一毫的爱恋。
由于提到安然,话题变得沉重了一些,两人都不再说话,属于他们的时间不多,所以要万分珍惜,正当郎晶手中的东西有了变化时,陆渐红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陆渐红有点不想接,郎晶的手僵了一下,道:“接啊,说不定找你有事。”
陆渐红只才下了床,拿出裤兜中扔在响动中的手机一看,是安然打来的电话。
“安然打来的。”陆渐红示意郎晶别出声,按下了通话键,道:“安然,这么晚了还没睡啊。”
安然的声音有点异样,道:“我出了车祸,现在在医院。”
陆渐红吃了一惊,道:“怎么回事?”
“小事故而已,告诉你一声。”安然的语气很淡然,陆渐红对她很了解,如果真是一点小事的话,她是不会打电话的,肯定是电话里说不清楚。
安然接着道:“我就是看看你什么时候回来。”
陆渐红看了郎晶一眼,然后道:“我安排一下,你在哪个医院?”
“市一。”
挂了电话,陆渐红满怀歉意地道:“郎晶,我可能要走了。”
郎晶善解人意地说:“是不是嫂子出了状况?那你赶紧回去吧。”
陆渐红不知道说什么好,默默地穿着衣服,装扮整齐了,才道:“有事的话你找我。”
走到了门口,郎晶忽然叫住了他,光着身子从背后抱住了陆渐红,说:“亲我一下。”
舌吻了一会,郎晶道:“帮我把坠子挂上,我永远都会戴着它。”
陆渐红没想到的是,安然的这个电话,让他逃过了一次大劫。
那个陈二谋不甘心二次受辱,躲在边上盯着陆渐红,一直跟着他去了酒店,郎晶进他的房间也被他看得一清二楚,也该陆渐红走运,陈二谋的手机被他在机场的时候用膝盖顶坏了,不然拍个正着,向网上一传,啥都完了。
不过陈二谋还是打电话给燕华的记者朋友,通知他到酒店来拍照,只是陈二谋没想到与陆渐红私会的居然会是大歌星郎晶,要不然当时就得叫记者过来,所以小小地耽误了一会,等狗仔队守到天亮的时候,陆渐红那个时候早就离开了酒店。
出了酒店,陆渐红直接拦了一辆出租车,出租车司机是个年轻女人,一听要跑长途,吓了一跳,死活不肯,生怕出问题,遇到劫色的倒也罢了,劫财那麻烦就大了,跑个车也不容易是吧?
这个时候有些夜深了,陆渐红前后也看不到出租车过来,急得不行,赶紧拿出了工作证,说:“大姐,我是省政府的,确实有急事。”
女司机看了看工作证,其实她并不怎么相信,这年头,连chu女都可以假造,别说一个工作证了,不过看陆渐红生得很帅气,又唇红面白的,不像是个坏人,说:“我比你大不小了多少,别大姐大姐的,把我叫老了,上车吧。”
陆渐红激动地直感世上好人真多。
路上,陆渐红的心情渐渐平静了下来,安然虽然出了车祸,但从她波澜不惊的语气中似乎并没有什么大碍,心中很是自责,这些日子对安然的关注过于少了一些。当然,这不是说陆渐红对她的感情在渐渐转淡,只是这种感情在潜移默化之中转化为了厚实的亲情,而对于安然坚强的性格他更是知之甚详,觉得她没有什么需要自己操心的。
爱说话是女人的天性,一路上有女司机聊天,倒不寂寞,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两个多小时的功夫,车子便停到了准安市第一医院门前,为了表示感谢,陆渐红付了双倍的价钱,那女人高兴得很,把自己的手机号码留给了陆渐红,保证以后用车,随叫随到,打八折。
陆渐红记下了号码,要她路上开车小心点,然后才走进了医院。
医院里很安静,陆渐红本来想打电话给安然的,考虑到时候不早,安然可能睡了,便没有惊动她,而是去了值班处,问了安然的病房,然后才上了去。
乘电梯到了六楼贵宾病房,径直来到了安然的病房前,却听到里面有人在说话,只听到安然道:“聂总,很晚了,我要休息了。”
陆渐红轻轻敲了敲门,一个稍有些拔顶的中年男人开了门,见是个陌生的帅哥,道:“你是谁?”
陆渐红微微一愣,还以为自己进错了病房,不过还是客气地道:“我来看安然。”
安然在里面听到了陆渐红的声音,道:“渐红,你来了。”
拔顶男人一听二人颇显亲昵的称呼,心中不快,陆渐红看了一眼拦在自己身前不动的这家伙:“请让一下。”
拔顶男人不知道他们是夫妻,见陆渐红又高大又帅气,完全把自己比下去了,不由瞪起了眼睛:“为什么我要让你?这边上还不够你走的吗?”
陆渐红不由又是一怔,真不知道这家伙的火气从哪来,不过他是来看老婆的,不是来跟人家呕气的,便笑着向边上让了让,态度很客气,只是话有点损了:“让你老人家先走。”
第五〇八章青丝疑云
“谁说我要出去了。”姓聂的这家伙的眼都紫了,气呼呼地说,“安总要休息了,有什么事明天再来吧。”
陆渐红觉得这世道真是变了,看自己的老婆还被人拦着不让进,哭笑不得地说:“你管得也太宽了吧?”
安然听得二人对话,顿生促狭之心,硬是不吭声,道:“聂总,让他进来吧。”
这聂总这才放陆渐红进来,还不忘警告,道:“不要待得太晚。”
陆渐红懒得跟他啰嗦,走了过去,安然正躺在床上,面色红润,陆渐红上下左右打量了一番,发现安然手在脚在,脸上也有擦伤,松了口气,坐到安然的身边,抓着她的手说:“吓死我了,又没有什么,怎么搞得这么隆重,还在贵宾病房住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