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如玉去哪了吗”卫宏为了让自己的注意力从一剑东来身上挪开,便将话题扯到了颜如玉身上。还别说,颜如玉在身边的时候,总是唯恐躲不及;可现在颜如玉一走,反倒是想念的很。
一剑东来伸手摸了摸篝火旁边的衣服,感觉还没有干,便收回手,若有所思道:“她整天神龙见尾不见首,我哪知道她去了哪。不过临行之前,我听牙儿说,她这次似乎是要去番外。据我的推测,十有是去吐谷浑。”
“吐谷浑”卫宏闻言,不由得一愣。扭过头去,不可置信的看着一剑东来,疑问道:“她去吐谷浑干什么”嘴上问出这个问题,但卫宏的眼睛却不自觉的往一剑东来的身上飘。
一剑东来转过头来看着卫宏,没好气道:“眼睛”
“额”卫宏连忙将视线从一剑东来的胸口上升到脸颊,略有尴尬的看着一剑东来:“你知道她去干什么了吗”
“不知道但有一件事我知道。”一剑东来眼睛微眯,盯着卫宏,一字一顿道。
“什么”卫宏没反应过来一剑东来的意思,不知死活的问了一句。
一剑东来深吸一口气,语气沉闷道:“你要是再管不好你的眼睛,到处乱看的话。下次我烫的地方就不是这了,而是这”起初一剑东来的眼睛是看着卫宏的胸口,等说完之后,视线的角度开始往下移,最后停在卫宏的跨上。
卫宏心里一虚,本能的夹紧大腿,将视线从一剑东来的身上挪开。就在卫宏盯着篝火发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的时候。突然听河边传来一声马嘶,听到这马嘶,卫宏身体一个激灵,一股强烈的欣喜感遍布全身。卫宏站起身来想要学着阿依加玛丽的模样,吹个口哨。结果吹了半天,全都像是放哑屁一样噗呲~噗呲的,把旁边的一剑东来听得直皱眉。
卫宏也有些尴尬,将手指从嘴里拿出来,放在嘴边,做成扩音器的形状,冲着河岸的方向大喊道:“洛河美驹,我在这”
话音刚落,马嘶声再次响起,不多时,便见洛河美驹一瘸一拐的跑了过来。见到卫宏没事儿,洛河美驹也甚是兴奋,用脑袋拱着卫宏的下巴。
在卫宏拍打着洛河美驹的脖子,与洛河美驹嬉闹的时候,一剑东来指着洛河美驹的后腿,眉头微皱道:“它的左后腿断了。”
闻言,卫宏才想起洛河美驹过来的时候,腿脚十分不利索。又拍了洛河美驹的脖子两下,卫宏让洛河美驹站好,绕到洛河美驹的屁股后面。等看到洛河美驹的后腿时,卫宏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一条巨大的伤口,有洛河美驹的小腿一直蔓延到大腿根部,伤口被水冲刷的惨白,没有一丝血气。而且膝盖处还有错位的迹象,显然是伤的不轻。从伤口的样子上分辨,并不是被狼咬的,而是被什么锋利的东西给切开的。肯定是洛河美驹被圆木砸中以后,被拍进水底,然后被河底的石头给割伤了。
看着这触目惊心的伤口,卫宏一阵心疼,连忙转头看向一剑东来,急切的询问道:“你会治马伤吗”
原本卫宏和一剑东来并排坐着,哪怕是仔细看着一剑东来,也看不到希望看到的东西。而此时卫宏绕到洛河美驹的屁股后面,和一剑东来就变成了对视。这下倒好了,卫宏没有故意去看,却将想看见的东西看了个一览无遗。
在呆愣了三秒钟后,卫宏只觉得一股热流顺着胸口上升,直窜脑门。鼻血已经堆积在鼻腔里,只要卫宏再多看一眼,肯定会像泄洪一样流出来。卫宏连忙扭过头去,将全部视线放在洛河美驹的腿伤上,语气甚是尴尬:“咳咳我不是故意的。你会治马伤吗”
一剑东来白了卫宏一眼,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并没有和卫宏动怒,而是随手扯下篝火旁边还有些湿漉漉的衣裳披在身上。将身上的重要部位遮掩好后,一剑东来行至洛河美驹后面,将卫宏推开,蹲下身体,仔细的打量着洛河美驹的伤势。片刻之后,一剑东来点点头,信心十足道:“并不是什么难以医治的重伤。血已经止住了,只需要将错位的骨头接回去就行。”
说完,一剑东来便冲卫宏言道:“让它躺下。”
卫宏得令,连忙跑到马头处,双手捧着洛河美驹的脑袋,语气温柔道:“乖马快躺下。”
哪怕是洛河美驹和卫宏心有灵犀,却也听不懂卫宏说的是什么,更看不懂卫宏是什么意思。甚至以为误认为卫宏在向它示好,不断的伸出舌头舔卫宏的脸。蹲在洛河美驹后面的一剑东来,没好气道:“你真当它是神马直接拉着缰绳,往下拽,它不就躺下了”
“”卫宏一阵汗颜。遵从一剑东来的指示,拉着缰绳往下拽。果然,洛河美驹很是听话的前肢下跪,然后整个侧躺在地上。
“正骨的时候会很疼,马和人不一样,感受到疼它就会反抗。你一定不能让它站起来”一剑东来嘱咐了一声,跨坐在洛河美驹的大腿上,两只手紧紧的抓着小腿,使劲的往外拽,想要将错位的小腿骨拽出去,重新接骨。一剑东来的想法是对的,但做法却有些问题。毕竟马腿骨可不是用人力就能拉开的,结果小腿没拉出来,反倒是让洛河美驹疼得嚎叫不止。幸亏有卫宏一直坐在洛河美驹的脖子上安抚,才没有让洛河美驹挣脱。
晶莹的细汗从一剑东来的额头渗出,顺着脸颊滴落,但一剑东来却没有放弃,继续拉扯着洛河美驹的小腿骨。而就在此时,山间响起一阵令卫宏毛骨悚然的狼嚎声。
听到这声音,卫宏不由得一愣,心惊胆战的冲一剑东来问道:“那些狼你没杀了它们”
一剑东来瞪了卫宏一眼,不耐烦道:“你不光把它当成神马,还把我当成神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