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像是,不过我看陈小姐还没法真的好好享受人生,今年陈小姐二十七了,却还没有找到好姻缘,跟陈家势力相当还要跟陈小姐年龄相当的未婚男人跟大街上捡到黄金的概率差不多,低嫁又肯定不甘心,我真是替陈小姐焦急。”
夏雪茹脸上的笑容收了点,站起身看着我,“慕小姐还没有吃早餐吧?既然都来了我就应该尽下东主的责任。”
她扫了一眼我身后的服务员,“可以上菜了。”
“是。”
服务员转身离开,我侧头看着服务员。
夏雪茹一口一句慕小姐,却不叫蒋太太。
叫得还真是顺溜。
我跟夏雪茹坐在了圆玻璃餐桌上,四周是落地玻璃窗,现在这个时间已经不是上班时间,马路上的车子并不多。
服务员把一叠叠的菜放在了玻璃餐桌上。
虽然是个早餐,但整整八十道小菜,每个小碟子装有四个,各种西式中式的早餐点心,还有些大碗装着的虾蟹粥。
服务员和夏雪茹那个保姆离开后,这里就只剩下我跟夏雪茹两个人。
“慕小姐随便吃,可千万不要嫌弃。”
我拿起筷子,“怎么会,陈小姐就算心里想毒死我,也不会蠢到在食物里面下毒。”
夏雪茹她又笑笑,视线落在为了我手上那枚戒指。
我亲眼看见她眼神闪过一丝恨意,但她善于伪装,转瞬即逝。
夏雪茹亲自给我夹了一块虾饺到我碗里,“听说这里的虾饺很好,慕小姐尝尝是不是。”
我看着碗里那块虾饺,拿起勺子吃进嘴里,“确实很好,要是没记错的话这虾应该是来自挪威那边,叫MIDP这间海洋公司的。”
我说完看着夏雪茹。
进来后夏雪茹一直跟我打着无关痛痒的话题,到现在还没有说出她的真正目的。
她越是这样,我心里越是烦躁。
或许她就是想急急我,但我偏偏不外露,看看是谁忍得久。
夏雪茹看见我这样确实有点挫败,拿起她那镀金的筷子夹了一个水晶饺子到碗里,拿起面前的香葱陈醋倒了进去,醋顺着晶莹的饺子皮往下滚动。
“听说昨晚靖州一夜未归,慕小姐身为妻子倒是放得下心来。”
果然是和蒋靖州有关。
“靖州他打电话跟我说了是公司有事要忙,有点本事的男人心肯定是放在事业上面的,难免有时候无法顾全家庭,作为妻子的应该理解和支持。”
“但慕小姐怎么知道,靖州是公司有事要忙,还是此刻急得焦头烂额?”夏雪茹她放下那陈醋瓶盯着我,终于露出了她原本狠辣的面目。
“你什么意思?”
夏雪茹冷笑一声,“没什么意思,只是我爹地手上有可以让蒋靖州破产坐牢的证据,要是他把这些闹开在公众面前,蒋靖州背后再厉害的人脉也压不住网上舆论。上面为了制止舆论肯定会依法处理,之前那几个大老虎不都这个下场吗?”
我脸色一度白了下来。
当商人混到蒋靖州这种级别没一个是清白的,背地里肯定有不少不可告人的手段,弱肉强食适者生存,善良的人不可能在这个阶层,早就被弄死了。
而这些事一般来说只会给亲信知道,陈老知道蒋靖州可以致命的秘密想必蒋靖州是把他当成了亲信。
如今陈老竟然拿这些东西来威胁蒋靖州!
“你想怎样。”
“离开他。”夏雪茹往我的茶杯里面倒茶,她还保持着微笑,可我看见的却是她最狰狞的模样,“把这个位置让给我,那我保证爹地不会把这件事泄露出去,靖州还会是如今的靖州。”
“夏雪茹,你真是卑鄙无耻!”
“这个位置本来就该是我!”夏雪茹她把手里的茶壶重放在桌面,砰的一声整个玻璃桌上的食物都摇晃起来,她跟要杀了我一样盯着我。
“要不是你出现,靖州他一直爱的人只会是我!”
“呵,夏雪茹你一开始用自杀逼蒋靖州因为愧疚娶你,现在用这些东西威胁我离开蒋靖州威胁他娶你,你从头至尾都是在算计他,他不过是被你逼得无奈,你有什么资格说爱情两个字!”
“我跟他的事你清楚多少!你怎么知道他是不爱我,还是因为有你夹在了我们二人中间?!”
我不想继续跟夏雪茹理论。
我咬住自己的嘴唇不讲话。
夏雪茹她看向了桌面,“慕嫣然,我给你一个星期的时间,最好是让我听见你出轨离婚的消息。否则等你的将是靖州铺天盖地的舆论,你不会忍心他落得那样的下场是吗?”
我瞪着她一会,拿起自己的手袋站起身走了出去。
我走出去后夏雪茹的保姆走了进去,我停了下脚步听见她们主仆二人的对话。
“小姐,您说那个女人会和蒋先生离婚吗?”
“找个关节眼把这事闹到秦芳虹那边,她为了她儿子的前途能帮不少忙。”
“是,我明白了。”
夏雪茹没应,保姆拍马屁的给夏雪茹按摩,“小姐你这招真是妙计,先用手上的好东西逼那个女人假装出轨离婚,到时候蒋先生肯定会对这个女人失望透顶。”
“到时候您再上演一场好戏,为了救蒋先生跑去陈老板的书房偷那些文件给蒋先生免得蒋先生被陈老威胁要80%公司股份,再假装自己被陈老重打一顿差点死了,蒋先生感动之下肯定会娶夏小姐你过门,到时候夏小姐就能跟蒋先生白头到老了。”
我握紧手袋,原来夏雪茹背地里是打算走这步局。
这样算起来还真是妙,坏人我跟陈老演了,她夏雪茹这个最终得利者由始至终都是一朵出尘不染的白莲花,就算到时候嫁过去了蒋靖州只会疼她而不是恨她!
我恨不得撕烂夏雪茹那张脸。
可现在我该怎么办?
要是我不按夏雪茹的去做,蒋靖州就会面临破产甚至坐牢的下场。
走在路上的时候,我的眼泪不停的掉。
我舍不得他受到任何伤害。
可要我亲手砍断我和他的情,跟剥了我的骨头撕我的肉有什么区别?
有,我更痛。
傍晚我收到了张妈的电话,秦芳虹叫我过去是我意料之中的事。
我去到那边,秦芳虹正跪在那佛堂的软垫上上香默念经文,她由张妈扶着站起身将那三根香放进了香炉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