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孩子喂完奶之后,苏臻把孩子抱回屋里,便自己搂了一床被子,要睡在客厅的沙发里。
他无法再睡在那间卧室里了。
闻亦荣追出来问他:“为什么有床不睡,非要睡在这里?”
苏臻用被子蒙住脑袋,说:“不要你管。”
更不能让闻亦荣知道自己刚才那什么了。
现在内裤贴着他的身体还凉凉湿湿的,难受得很。
他只拜托闻亦荣快点走,这样一来他才能回自己的房间换裤子。
闻亦荣去扯他的被子,苏臻死死揪住不肯放手。
强硬的方式不管用,闻亦荣便放软了说:“你是怪我刚才亲了你?”
苏臻蒙在被子里,说:“没有,我就想睡在外面,你别管了,快回屋去吧。”
苏臻态度坚决,闻亦荣除非用蛮力,否则拗不过苏臻,可那个小爆龙闻亦荣不知在什么时候学会了死缠烂打。
“那你总得给我一个解释……”闻亦荣继续死皮懒脸。
“解释?”苏臻的脑袋从被子里伸出来,明亮的双眼一眨不眨地看着闻亦荣,“你这样撩拔我有意思吗?况且你女儿还在屋里。”
“她才刚满月,什么都不懂。”
“你够了。这样撩我,你是要跟我处对象吗?我心里只有闻亦荣,我把你当成闻亦荣也没关系吗?”苏臻直直的眼神一眨不眨地看着闻亦荣。
他突然突然就忍不下去了。
虽然已经打定主意要默默守在他身边,不追问不逼问,直至他主动向自己坦白。
可是……
他明明就喜欢他啊,面对他身体力行加嘴上的撩拔,当然会控制不住。
苏臻这句话很有用,原本还兴致勃勃招惹他的闻亦荣态度冷了下来。
“那你在外面好好睡吧。”闻亦荣走向,回了卧室。
苏臻终于松了口气。
他又在沙发上躺了一会儿,确定闻亦荣不会突然出来后,他才悄悄摸回房间里去换裤子。
这一夜,就这样在有惊无险中渡过。
但是,带孩子真的是项体力活儿。
现在孩子还小,每隔两个小时就要喂一次奶。
大人根本睡不好。
孩子一哭,闻亦荣就被吵醒起床冲奶粉,他要经过客厅,那苏臻势必会被吵醒。
所以,这一夜折腾下来,最舒服的人应该是小家伙了,他们两个大人,叫苦连连。
早上,黑着眼圈儿的两人,一人冲奶粉,一人奶孩子。
闻亦荣直呼这是地狱吧!
“我可不可以把孩子退回去?不想养了。”
苏臻笑了笑,没有说话,却在早餐上花了些心思。
觉睡不好,营养得跟上,否则没几天身体就垮了。
吃过早饭后,苏臻让闻亦荣回屋去休息,他一个人带孩子。
闻亦荣有些担心他忙不过来,苏臻说:“白天你睡,晚上我睡,轮流照顾她,人才没那么累。”这也是他朋友传授给他的经验。
苏臻在向朋友请教带孩子的时候,就已经被打过预防针了。他自认为年轻身体还可以,照顾婴儿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现实狠狠打了他的难。
实际操作比他预想中的要难一万倍。
苏臻在带孩子的时间,用吹风机把他的单人床垫吹干,晚上他睡在自己屋里,就不会被孩子吵醒了。
两个大男人在家照顾孩子,连续一周除了扔垃圾和买菜就没再出过门。
就连注重打扮的闻亦荣,都以宽松舒适为主,再也不管衣着打扮是否英俊帅气。
因为两人都没有工作,时间安排得相对较好,经过几天时间的过度之后,两人很快就适应了状态。
几天之后,苏臻在家带孩子,闻亦荣抽空出去了一趟。
闻亦荣先去见了爷爷,两人谈聊了半晌,午饭时闻亦荣就走了,之后他又去找了曹树。
该处理的事都自理后,他才回到家里。
而他到家时,已经是傍晚。
苏臻在厨房做饭,打过招呼之后,他就先回房间看了一会儿宝贝女儿。
直至苏臻叫他出去吃饭,他已经在趴在婴儿床边睡着了。
苏臻原本想叫醒他,可想到他晚上还要带孩子,便没忍心将他叫醒。
给闻亦荣披了床毯子,随后便抱着孩子出了房间。
闻亦荣一觉睡到十点多,他揉着眼睛从卧室里出来,见苏臻正和女儿玩着。
苏臻听到开门声,回过头来看他,说道:“晚饭时候我见你睡得熟就没忍心叫醒你,你过来看着孩子,我去给你热饭。”
闻亦荣坐到沙发边。
苏臻自然而然地站起来,仔细地看了一眼闻亦荣的脸色,有些心疼地说,“眼睛都熬红了。一会儿吃过饭你再睡会儿吧。”
说着转身就往厨房里走。
没一会儿,厨房就传来饭菜香气,闻亦荣的肚子呼应似的咕噜咕噜叫起来。
苏臻热好饭菜,端上饭桌,闻亦荣让他拿到客厅里,他就在客厅里吃。
一时间,两位又换了位置。苏臻摘了围裙把小宝贝抱在怀里,闻亦荣大口大口的吃东西。
苏臻看着闻亦荣,有话要说。可他忍了好一会儿,才问:“你今天都去见谁了啊。”
闻亦荣抬头看他一眼,随后才说道,“去见我爷爷,还有曹树。”
他故意把曹树的两个字说得极重,就是想看闻亦荣的反应。
苏臻果然愣了一下,但很快就又回过神来。他拍着孩子,孩子已经快睡着了。
闻亦荣见苏臻努力憋着,心里只觉得舒坦,便不主动和他说话。
苏臻却不一样。
苏臻凡是喜欢考虑长远,他现在担忧的不止他和曹树的关系,还有闻亦荣的前程计划。
他也知道自己现在没有问的立场,可现在闻亦荣住在他家里,每天在他眼前晃来晃去,他忍不住。
苏臻憋了好一会儿,才又问闻亦荣:“那你其它方面呢?有什么打算吗?”
闻亦荣故作诧异,动作稍微停顿一下,才又问他:“你问这个……是觉得我在你家白吃白喝吗?房租还有伙食费什么的,你可以算给我。”
闻亦荣就是故意曲解苏臻的意思,让苏臻着急。
苏臻果然着急了。
他连忙朝闻亦荣挥手,主:“没有的事,我从来没有这样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