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四章行吗
洛音正和一群人自拍,就听宴厅门口传来喧哗声,随后一个相貌平平穿金戴银的女人走了出来,赫然是谢三的前妻,李家大小姐李佩佩。
谢父和谢母正在门口和她小声说话,大概是今天大喜的日子,不想闹得太难看,并没有让保镖出来把人直接轰走。
谢三放下酒杯,松了松领口就要到门口去,却被白霜拉住了,“你别过去,我去看看。”
说着她就走了过去,她现在四个月的身孕,因为身子骨瘦,倒是不怎么显怀,纯白的婚纱在她身上像旗袍一样透着某种知性温婉的美。
谢三一时看呆了眼,只觉得自己老婆是全世界最美的,忍不住陶醉起来。
边上的二牛,“……”
冒着生命危险,他作死地问了句,“老板,你在傻笑什么?”
“你不觉得我老婆美极了吗?”谢三头也不抬地反问。
后悔的二牛,“……”
边边的鱼七,“……”
旁边的周元,“……”
两人刚喝的酒半点没浪费,全吐在沉浸微信聊天的老六脸上。
老六,“……”
这边三兄弟刚要打起来,就见门口的李家大小姐指着白霜大笑,“哈哈哈笑死人了!谢三!你就娶这种货色?我还以为是多美的人呢,听说宝贝得要死,原来就长这个样儿啊?哈哈真的是,你该不会忘不了我,所以找了个和我差不多的人吧?”
白霜不咸不淡地看着她道,“李小姐,你来,我们欢迎,你走,我们欢送,这儿,来的都是客,我也不喜欢多说废话,你要觉得能喝杯喜酒安静呆着,我就欢迎你,要是来闹事儿的,我也奉陪到底。”
“哟,口气不小啊?狐狸精。”李佩佩冷笑一声,“我今儿是又想喝杯喜酒又想来闹事儿,你看怎么着?”
洛音听到动静,赶了过来,把白霜拦在身后,盯着李佩佩说,“闹事儿是吧?来,去那边,那边给你腾地儿。”
李佩佩上下扫着她,瞥到她的毛衣,记忆里仿佛也有个不拘小节的人穿着随意,但她偏偏没想起来,只盯着洛音讥笑道,“你又是哪儿冒出来的?这有你说话什么地儿?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场合,穿的这是什么?呵,谢家堕落到这种地步了吗?什么样的人都往酒店带了吗?”
“说完了吗?”洛音笑着问。
李佩佩轻蔑地看了她一眼,正要再说什么,就被洛音一个过肩摔直接摔在地板上,“咚”地一声,全场寂静。
保镖们,“……”
一旁的谢父谢母都不自觉咽了咽口水。
洛音瘪着嘴回头冲顾祠邵委屈地喊,“老公,她骂我。”
宴厅的所有宾客,“……”
离得最近的白霜,“……”
刚赶过来的谢三,“……”
随后赶来的二牛,“……”
另一边再次喝酒的鱼七和周元,再次统一地吐在了老六的脸上。
老六,“……”【面如死灰】
地上的李佩佩,“??”
她被摔得七荤八素,还没来得及起身,就被人一脚从她掌心碾过,痛得她当场就曲起身子嗷嗷叫了起来,“谁特么的踩我?”
顾祠邵悠悠回头,“我。”
李佩佩当即哑了嗓子,她面色惨白地看着近三年来愈发冷酷无情的邵二爷,此刻正目光温柔地问旁边那个穿着随意的女人,“手有没有扭到?”
洛音赶紧捧着自己的手腕,“你这么一说,我确实好疼。”
顾祠邵就握住她的手腕放在掌心轻轻地按揉,语气完全是溺死人不偿命,“有没有好点?”
谢父,“……”
这是顾家那个扑克脸小子?
谢母,“……”
没错,是他。
洛音丧着脸,“没有唉。”
顾祠邵闻言一个冷眼扫向墙边站着的几个保镖,“还愣着干嘛?”
“是!”
五个保镖速度极快地冲过来,抬起地上的女人就往外跑,李佩佩惊慌失措地大喊,“你们要做什么?你们要把我带到哪儿去?我做什么了我?”
她一个前妻,好不容易沉寂三年出来闹场,结果还没开始闹,就被一个不知名的女人给过肩摔把一切都给摔没了。
保镖四号诚恳地回,“你伤到夫人的手了。”
“什么?你们有没有搞错?她把我过肩摔!还反过来碰瓷?你们赶紧给我停下!把我放下来!放我下来!”李佩佩大喊大叫。
保镖四号没办法,从口袋里找出一样东西直接塞她嘴里。
李佩佩瞪大了眼珠子看着嘴里的东西,头一歪,昏了过去。
微信群。
抬着李佩佩一只手臂的保镖1号:铁子哥,你塞的什么?
抬着李佩佩一只手臂的保镖2号:黑乎乎的一团,看起来像一块毛巾。
抬着李佩佩一只脚的保镖4号:不是,昨天忘洗的袜子。
抬着李佩佩一只脚的保镖5号:呕。
抬着李佩佩脑袋的保镖3号把手机放进口袋里,随后走到垃圾桶的位置,“哇”地一声吐了出来。
保镖四号,“……”
夸张了吧兄弟?有那么臭吗?
他把李佩佩放在门口地上,把袜子拿出来闻了闻,没什么味啊,旁边一号和二号看他表情不像作假,也过来闻了闻,随后,两个人跑到三号跟前一起吐了。
……
宴厅内,李佩佩刚被保镖拖走,洛音的手就立马恢复,“好了,我的手已经没事了,不疼了,非常好现在。”
白霜,“……”
完全不想拆穿。
顾祠邵却是十分纵容,理了理她耳边的发,“遇到想动手的人,叫我就行。”
谢三,“……”
为什么要在他的结婚典礼上吃他们俩的狗粮?为什么?
洛音点头,拉着白霜又去研究店里的服装新设计了,其他人该喝酒的喝酒,该唱歌的唱歌,二牛忙着直播,谢三时不时就要揍他一顿,谢父谢母笑着送走一个又一个宾客……一群人欢呼到很晚才回去。
周元喝了很多,还是没醉,顾祠邵安排的司机他也不用,自己开车回去了,脸上不喜不悲,像是被人抽走了灵魂,只剩一副空架子。
老六早就说要走,说是要赶着去接媳妇儿下班,鱼七没了他,一个人根本不会去酒吧玩耍,更不会一个人去按摩享受,只好开车准备去店里帮忙。
街上大雪纷飞,他打开车窗,伸出手接了点雪,雪花落在带着些微温度的掌心,瞬息间化成水。
他正要伸回手臂,就见一个衣服单薄的女孩子边走边哭,根本不计形象地那种哭,分贝不算低,来往的路人都向她行注目礼,女孩子还是边擦眼泪,边大声哭着往前走。
前方堵车,鱼七刚好有时间观察,就见女孩子往前走了段路,随后哭累了,坐在椅子上捂着脸呜呜地哭了起来。
鱼七觉得还蛮有兴趣,把车靠在路边看她哭了半个多小时。
天色渐晚,女孩子一抬头发现面前有辆车,路灯下,男人一张脸看得不甚清楚,可能她眼睛哭得太肿,完全看不清对方的长相,只知道是个男的。
她胡乱擦了擦脸上的泪,抬步就要往前走,就听男人问,“你哭什么?”
女孩吸了吸鼻子,“他们安排我相亲,要我和一个又丑又没学历,工资还没我高,个头也没我高的男人结婚,我不愿意,就跑了出来……”
车门被打开,鱼七一脚迈了出来,他噙着笑看着椅子上的女孩,“我学历不高,生物系研究生,工资的话大概两万一个月,个头的话,一米八一,长相,我觉得还不错,你看我行吗?”
地上的女孩傻愣愣抬头看着他,半晌傻乎乎地点点头,“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