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如戏
不知道生活是不是上刑场,死活的顺序,就是谁先上的问题。
若溪赶去医院的时候,小夜哭闹的非常厉害,不知道是麻醉后太过疼痛,还是自己没在身边原因。他烦躁的扔着东西,把病房里能碰的着的东西都砸碎了。
护士小姐左右为难,阻止吧,害怕小夜伤害了自己。
看见若溪来了后,宛若见到了救世主,赶忙指着小夜,让她想办法。还说如果不行的话,只能打镇定剂了。
若溪拒绝了,那个东西有毒,怕会上瘾。
“小夜…!”若溪轻轻喊了一句。
若溪以为连夜不会听到,谁知道孩子敏锐的捕捉到了若溪的声音。
然后孩子摸摸的放下了拿起来的花瓶,对着不知名的方向傻笑。
若溪知道孩子看不到,更看不到自己身处何方。
若溪走上去,怜惜的抱住了孩子。
小夜,我可怜的孩子,你让我如何爱你,你才有安全感呢?
难道让我将你吃入肚子,与我融为一体才够吗?
若溪在,小夜就会很安静和乖巧。但是若溪一离开,孩子就宛若暴躁的狮子,伸出手不停的乱抓。
若溪不敢在离开孩子一步。
慢慢的抱着孩子入睡,想想自己以后的生活该怎么走!
房子没了,他们能住哪呢?还有小夜的眼睛还需要第二次手术,上次欠着楚飞扬的钱没还,现在该怎么办呢?
想起这些,若溪的头疼疼厉害了!
忽然间,若溪的生活就一直被钱充斥,每天不停的为钱忙碌,为钱奔波,为钱发愁…
好累啊,累的想要就这么睡下去,以后再也不醒来。
但是一切只是梦而已。
若溪在连夜床边醒来的时候,身上披着连城的夹克衫,若溪知道他来过了,但是那上面的烟草味道越来越浓郁了。
若溪揉揉眼睛,看向了旁边角落里的连城。
那么黑色的眼眶,晒得黑黑的皮肤,还有一双粗糙的手。若溪不知道他都是干什么,为什么看起来那么累呢?
若溪心疼走过去,为连城披上了外套。
然后转身走了出去,若溪拿起电话,找到了高立焊的名字。
吸一口气,若溪拨了过去!
“喂谁?”电话那边是慵懒的声音,可能是没睡醒!
“是我,紫藤!”
“妹子?”电话那头的声音突然提高了:“怎么给哥打电话?想我了?”
“高哥!”若溪停顿下道:“还有那个舞娘的工作吗?我想接下!”
若溪从没有想过,真的有一天,还会再次的出卖自己的身体。
更没有想到,这次更不值钱!
当若溪踩着黑夜走入那个布满欲望的天堂的时候,舞台上有一个舞娘已经演出了。
台下满是猥琐的笑意。
高立焊看见若溪进门,笑容非常灿烂!
“妹子啊,怎么几天不见,你更漂亮了。”高立焊打量若溪一眼,疑惑道:“不过就是太瘦,比上次还瘦,莫非你是吃瘦肉精长大的?”
若溪淡淡一笑,实在是没有想说话的欲望。
高立焊一看若溪没反应,也知趣的换了另一个话题。
“走,哥哥带你去化妆间看看!”
高立焊搂住了若溪的腰,开始若溪还想挣扎,可是想了想,矫情什么呢?都进入了这个地方,装给谁啊?
男人粗壮的手不停的抚摸若溪,一点点往下。
若溪不停的提醒自己,不要反抗,不要反抗,千万要忍住,至少不能给男人一个耳光。像之前做鸡一样,忍忍就过去了。
反正之前也做过,不要觉得屈辱。
这个化妆间不是很大,但是摆满了性感到暴漏的衣服。
上面摆满了一些廉价的化妆品,甚至连空气都是肮脏的。
若溪厌恶的看着那些艳俗的衣服,随便拿了件豹皮的连身短裙,上面的纹路是那么的不规则,宛若生疮的病人。
“高哥,我是几点的裆?”
“你啊,是12点和凌晨是高峰期,但是这只有人气的舞娘才能,你先坐三点左右的裆吧!如果做的好,在给你换点热潮!”男人看了一眼手表,低咒一声:“那婊子下来了,我先走了,妹子,你上的时候哥会给你看场的,有人闹事的话,你说一声就行!”
若溪点头,会以一个妩媚的笑容。
这个男人根本不需要若溪的感激,他要的是感谢,例如跟他上床。
很明显,这男人一看就是用下身思考的动物。
台上的舞娘走了下来,看了若溪一眼,淡淡道:“你新来的?叫什么名字?”
“紫藤!”
“哟,没看出来啊,你还是个花呢!”女人卸下自己的耳环,冷笑着道:“你跟高立焊什么关系?上床过吗?
看着女人的摸样,若溪笑了起来:“你很关心吗?”
女人瞪了若溪一眼,悻悻道:“让你回答你回答就行了,废话那么多干什么?”
若溪若有所思一笑:“没上过,不过他应该很想!”
女人狠狠的瞪了一眼若溪,嗤笑道:“不过是个不要脸的家伙,他除了母猪谁不想上?不要以为上床就是要你,你还是收敛一下你的骚狐狸味道!”
若溪淡淡的看着女人,等她说完之后,走到她旁边轻笑道:“是吗?你不说我还不知道,说了我才知道我是个狐狸精啊。姐姐,你说狐狸精和黄脸婆谁更好呢?”
若溪将黄脸婆咬的非常严重,感觉听起来更想一种讽刺。
或者说根本就是讽刺吧!
跟这个女人相比,若溪更年轻,更漂亮,更性感,更妖娆,更懂得人情世故。
就算是在风韵犹存,宝刀不老,但是哪个女人能敌得过青春?
女人气得全身发颤,却对若溪无可奈何。
后来若溪才知道,这个女人曾经是高立焊的情妇,名叫做柳美良,两人还有过一个孩子,不知道为什么被柳美良强行打掉了。后来两人分手了,柳美良还是爱着高立焊,甚至讨厌高立焊碰过的每一个女人。之所以还在绝望酒吧,就是不至于成为男人生命中的一粒尘埃,还想生活在他的范围内。
若溪不知道高立焊是怎么看待这个女人的,他们的戏份若溪没来的参与,但是作为旁观者,若溪也没有资格评论什么。更何况品头论足本来就不是她愿意做的事情。
这就是人生百态,活在这个物欲横流的世界,哪个人的背后没有一段辛酸血泪史?
如果要全部讲完,恐怕到死都不会结束。
毕竟,人生每天都是一场戏,但是并非每一场戏都有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