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酒后晚途归,却有黑影一惊鸿。掌中手机抢落地,惊慌失措属木红。于是今天手机坏老,还被老方抢白了一通,真是可怜又可恨呀。ps:再一次道歉,由于木红没有存稿,再加上码字时间都是在晚上九点到十二点之间,所以只要一出现心情不好而影响码字速度,或者有些俗事相扰,都会造成在十二点之前写不完一章的情况。木红在此感到万分歉意!)
所谓暧昧,就是做朋友吧多了一点儿啥子,做恋人吧又多了一点儿啥子。所以只有在难过时抱一抱老。——张德帅语录
2011年08月14日星期日晴
芈胜的说法,让我都觉得所有的一切都好像是错的。历史,总是在给我们开着不大不小的玩笑,总是在不经意间露出了狰狞的面孔。
十鼎?我在脑袋中不停地出现这个名词,之前不都是说九鼎的么?怎么又会多出来一个鼎。
芈胜的脸上,依旧带着微笑,他看了看我们,才说道:“你们应该知道最后那一个鼎是做啥子用的吧?”
圆寂师叔的脸上先是露出了惊愕的表情。等他的脸色稍微平静下来,才不确定地问道:“难道上面画的就是《山海经》的地图?”
芈胜点点头,表示对圆寂师叔说法的肯定。他接着说:“我们都知道九州是中国,岂不知道这九州是小九州,还有大九州之说。而这大九州,就是当时的整个世界。
“在神农之前,我们就有了大九州的说法,有神州、柱州、迎州这些。但到了黄帝时代,‘德不及远’,咱们才会一隅于这神州呀。”
芈胜的话,让我心里更是吃惊。我不由问道:“你的意思是说,咱们在那时候黑猛?”
不过,我过了一会儿又摇摇头,喃喃地说道:“这有点扯吧。别的咱不说,就是那个太平洋,怎么跨过去呀?”
曹老头对我这种怀疑表示了不赞同,他咧嘴说道:“你不知道呀,你没见过那个google地图呀,去美国,我只需要坐火车到上海那儿,然后抱两只篮球就可以横跨过去了。这叫啥子来着,对了,叫‘天堑变通途’。”
曹老头的话刚一说完,我就在心里骂了起来:通途,通途你妹呀。你抱两个篮球就跨太平洋,你傻呀,我还有满枪袋的子弹,怎么打不中一个女的,到现在都还是屌丝一个。
听闻曹老头的话,圆寂师叔对曹老头翘起大拇指夸赞道:“勇气可嘉,勇气可嘉!”
曹老头听到圆寂师叔的夸赞,却不好意思起来。
而女人毕竟是女人,就算芈胜一下子爆出这么劲爆的料来,小楼听雨和苗如芸却对此没有半点儿的兴趣。小楼听雨指着我手里的银剑问芈胜:“你不是说这枚银剑有来历么?”
芈胜顿了顿,才答道:“这西极之国有一化人?”
“西极之国又是啥子?”我又问道。才想起原来我们之前一直在说远古时代咱们的地理观,都将眼前的东西给忘记了。
“天竺!”公子珏那个坏蛋抢先答道。
“唐僧取经的地方。你可别告诉我们说孙悟空也是真的?”我现在对啥子都开始怀疑起来了。这孙悟空要也是真的,我都不晓得我今后的生活会变成啥子样子了。孙悟空若是真的,那龟仙人也就是真的了,那拿破仑攻打其他欧洲各国,难道就是为了凑齐那七颗龙珠。我都不敢再想下去了,这样一来,世界就真的乱了套了。
“这个嘛,”芈胜故意拉长了腔,“我也不知道。你要知道,唐僧毕竟是公款出去的,而孙悟空和猪八戒他们又都是外国人。那地方,毕竟不归咱们管呀?”
芈胜的回答,让我心里还是有一点儿欣慰的。幸亏孙悟空不是真的,否则这世界非乱套不可。不过,拿破仑那家伙桌子上的四星龙珠,又是怎么回事?
经过我刚才一番乱扯,芈胜都忘记了刚才自己讲到啥子地方了。他顿了一顿,才又接着说道:“这西极之国的化人来到中土,很受周穆王的喜欢。周穆王就给他盖了座宫殿,同时,赏赐给他这一枚剑。”芈胜指了指我手里的剑,说道:“就是你手里的这枚银剑。”
“他会些啥子,这么受周穆王的喜爱?”我又问了起来。
“外来的和尚会念经呀?”芈胜的脸上,显出一丝的悲哀来。
“你说他是和尚?”我又吃惊起来,“你说那时候就有和尚来咱们这儿进行文化侵略了?”
芈胜点点头。
公子珏那个坏蛋感慨道:“释教之传播,远早于汝之意!”
圆寂师叔也缓缓说道:“我一直在怀疑《列子》这段的真实性,没想到不但那段历史是真的,还是个和尚。”
圆寂师叔的话音一落,我们整体又都不说话了。忽然之间,大伙都开始沉默了。
最后,还是芈胜打破了沉闷。他卓有兴趣地问我们:“你们想不想看下真正的剑舞?”
芈胜的话音刚落,就听到诸葛神棍欢呼起来,表示了他的期待之意。
芈胜微微一笑,从我的手里接过了那枚银剑。接着,他就缓缓地抚摸着手里的剑,爱惜地说道:“好久了,久得我都快忘记你在我手的感觉了。”
趁着芈胜抚摸手里的银剑时,我和诸葛神棍都缓缓地从圈子里退了出来,就连玄武大乌龟都知趣地又隐身到黑暗中了。
再看圈子里,芈胜依旧深意地望着手里的那枚银剑,动也不动。时光,都好像要停止下来一样。
过了良久,芈胜才一回头,对我们说道:“我不能舞!”
“这又是为何?”对芈胜剑舞一直很期盼的诸葛神棍,立刻问道。
“没有音乐,只是一个人舞,好没意思。”芈胜搔了搔头,不好意思地说道。
芈胜的话,我是很有体会的。有一次在迪厅狂舞时,我都忽然冒出这种很二的想法。那就是当将音乐关掉,将所有的灯光全都打开,你再看这里面的狂魔乱舞,都像一个个哈儿样。
看了看四周,我不由想到:就目前这种情况,让我们去哪儿给芈胜弄音乐出来。
“要不,你们就费一下嗓子,我一会儿舞的时候,你们就吼几声。也凑合着算是音乐了。”最后,芈胜给我们出了一个主意。
没想到,又是一种凑合。
“不必,岂不闻君子有五技?”公子珏那个坏蛋朗声说道。
公子珏的话一出口,芈胜都又一次皱起了眉头。他立刻对公子珏嘲讽道:“你就是五技鼠呀?”
“啥子是五技鼠?”我又一次听到了一个新鲜的名词。
“就是说多而不精。”芈胜立刻答道。
等芈胜一答完,再去看公子珏那个坏蛋。就见那个坏蛋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肯定为刚才自己的错误说法被芈胜当面点破而感到有点害臊。
不过,我看到公子珏那个坏蛋这个吃瘪的样子,心里还是很爽的。让你在关公面前耍大刀,让你在干露露面前卖风骚。这下子知道啥子是人外有人了吧。
而芈胜除了当面点破公子珏那个坏蛋的措辞错误外,就没再继续追击了。他只是看了我们一眼,就朗声说道:“那,咱们就开始吧?”
“不必!”这一次,还是公子珏那个坏蛋打断了芈胜的话。
我们都不由看向了公子珏,不知道为何他这时候又这样说,他是不是因为芈胜当面说了他的错误而恼羞成怒了。但看着公子珏那个坏蛋坚定的样子,又不像是来找事儿的主儿。我都不明白,公子珏要卖啥子药了。
公子珏那个坏蛋打断了芈胜的话,就又开始说起来:“岂不闻《口技》乎?”
公子珏的话一出口,我就立刻来了兴趣。《口技》的课文我是学过,不但学过,就是完整的未删节版我都悄悄地读过。而现在公子珏说出他会口技,这岂不让我心里很高兴。
没想到,公子珏那个坏蛋不但会让人讨厌外,还会如此之招式呀。他这一下,让我对他有点刮目相看了。
芈胜听到公子珏那个坏蛋如此说,也就不由来了兴趣,他仔细地打量一番公子珏,问道:“你也会口技?”
芈胜的话一出口,我心里就是一惊。芈胜的话里怎么多了一个“又”字,这不是说芈胜也会口技?
公子珏那个坏蛋点点头,最后才忸捏地说道:“口技虽是下九流,难等大雅之堂,然吾之不才,愿一献丑耳。”
公子珏的话一出口,芈胜就撇撇嘴,表示对公子珏那个坏蛋观点的不赞同:“我还认为你是个啥子?原来就是一个不学无术的家伙。”
芈胜这种对公子珏赤裸裸的蔑视,让公子珏感到很不爽。他忙跳脚起来,大声嚷嚷道:“汝何以言毁人乎之哉?”
“那我问你,书只有五经么?”芈胜盯着公子珏,问道。
“《诗》、《书》、《礼》、《易》、《春秋》。非此,皆为伪书矣。”公子珏又开始摇头晃脑起来。
芈胜听公子珏那个坏蛋如此说,不由哈哈地笑了起来。等他笑完后,才又盯着公子珏问道:“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愿闻其详!”公子珏忙一拱手,对芈胜做了个揖道。
芈胜对公子珏那个坏蛋这一套缛节大为反感,就朗声说道:“孔二呀孔二,别的不好好教,净弄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
我一听,芈胜对孔教如此反感,也就加了一把火。我朗声说道:“所以咱们才要‘打倒孔家店’,还有‘批林(和谐)批孔’……”
“帅子,你就少说几句吧。”圆寂师叔忙制止了我的话,“你的话在心里憋不出东西来,就能憋出个屁来。”
圆寂师叔的话,让我很是不爽,这儿不是赤裸裸地埋汰我嘛。我将嘴一撇,大声反驳道:“我说出来怎么了。别人能做,我就不能说了。还有没有王法了?”
“王法?人家就是王法,在别人的一亩三分地上上,你还想不想混了?”圆寂师叔对我威胁道。
诸葛神棍也忙来劝解我,他说道:“行了,行了。你就让我们省点儿心吧,你要知道。你的日记现在虽然没人看,你要是这样说下去,非被封杀了不可。”
“帅子,你就少说几句吧,胳膊拧不过大腿。”小楼听雨也站了出来,劝解我道。
看着小楼听雨那张上帝闭着眼睛做出的脸来,再看看她那羸弱的身体,我忙说道:“这不是,我的胳膊就能拧过你的大腿。”
“那你来拧呀!”小楼听雨这个不知道羞耻和矜持的家伙,就凑了上来。
看着小楼听雨那一步步紧逼的脚步,我是连连后退。心里对小楼听雨鄙视道:小楼听雨呀,你可让我省点儿心吧,你就别恶心我了。我扭头对公子珏那个坏蛋句喊道:“按摩玉,你还不来管管你家的小楼听雨!”
公子珏听我这么一喊,就忙向这边看来。等他看到小楼听雨的大腿正向我的胳膊靠拢上来,就忙将眼睛一捂,嘴里很正派地喊道:“非礼勿视!”
“勿视,勿视你个串串!”我高声骂道,“你们这些孔生,一边喊着‘非礼勿视’一边狎着妓,那时候你们的礼跑到哪儿去了?一边喊着‘非礼勿视’,一边写着《天地阴阳合欢大乐赋》?你说说,你们是不是很虚伪?”
公子珏那个坏蛋被我一顿抢白,才将手从眼睛上移开,他朗声喊道:“其异之乎?”
听闻公子珏的话,我心里是气得不行。这家伙,明显就是不能和他辩论的主儿。你说了一大堆的道理,他给了回了句“乎之哉”,对付这种人,直接用板砖给他来个“乎之哉”让他才能知道“悲之哉”。
这时候,我的手都碰触到一个硬硬的东西。这一接触,吓得我忙将手一缩。
再一看,小楼听雨那双三角形的斗鸡眼已经在我眼前了。我立刻慌张起来。这手感,真是要有多恶心就有多恶心。小楼听雨呀小楼听雨,你的大腿就不能长一点儿肉么,不但没有一点儿圆润修长的感觉,摸上去就跟一节节骨头棒样,让人的心里没有了一点儿兴趣。
一句话,就是根小楼听雨这种女的待久了,你不变成gay,那只能说明你没发育好。
我伸手就想将小楼听雨推开,但这双手刚一出手,我就立刻像被烫了样缩了回去。因为,男人和女人在一起,总是有很多忌讳的。而现在,我的手还没抬起,就快要碰触到小楼听雨那扁平的胸部了。
这一下,我岂不是吃大亏了。这儿要是换成苗如芸的胸部,只要手一碰触到,我肯定是舍不得放手的。而小楼听雨的胸部,除了一种噩梦,就还是噩梦。
小楼听雨看到我刚伸出的手,又立刻缩了回去。她就立刻明白过来,就又挺了挺上身。我不由看了小楼听雨一眼,心里想道:小楼听雨呀,你的罩杯能续杯的话,那才是世界上最美好的事情。
不过,看着小楼听雨那还在向我靠过来的身体,我慌张起来。这一下,我实在难过了。小楼听雨这家伙,推又不能推,只要手碰触的地方,都会给人留下一辈子的噩梦。想躲,她却一直追过来,让你躲都躲不开。
最后,忍无可忍的我,对小楼听雨喊道:“你到底想做啥子?”
“我想看看你的胳膊能不能拧过我的大腿?”小楼听雨笑嘻嘻地说,那双斗鸡眼更集中起来。我敢肯定,在小楼听雨的视界里,我肯定变成两个我来。
我忙摇头,对小楼听雨央求起来:“姑奶奶呀,你就放了我吧?我知道,在您的伟岸面前,我只能看出一个渺小的我来。”
“不行,今天咱们就一定要试试?”小楼听雨还是不依不饶地说。
这一次,我实在没招了。尽管我知道我的嘴巴是很能损人的,但面对着这种不知道羞耻为何物的小楼听雨,我再损人的嘴巴都只能是白搭。因为,对她来说,你损她两句,她还认为你是在夸赞她呢。
正在我心里想着如何摆脱小楼听雨时,就听到一声大喝:“男女授受不亲!”
看来,是公子珏那个坏蛋看到小楼听雨这朵无花果就要落在我的手里,他实在忍受不住了,就大声喊道。
这是我第一次听到公子珏那个坏蛋发出如此动听的声音,我对公子珏的好感,总算从负值变成0来。我不由感激地看了公子珏一眼。
而不知道羞耻的小楼听雨立刻说出了一句话来。她的一句话,让我知道,小楼听雨还是很具有现代女人的特点的。
我的耳朵里,传来小楼听雨的声音:“授受就亲了!”
我顿时觉得眼前一黑。尼玛,这儿是啥子道理。你还真的认为一夜情也是情呀。
我忙将自己的身体摆正,对小楼听雨说道:“小楼听雨呀……”
“嗯!”小楼听雨听到我的话,向我靠近的身体总算停了下来。
趁着这机会,我立刻向后退了几步,和小楼听雨保持了一个安全的距离。等到这时候,我就开始劝解起小楼听雨来:“你要知道,这爱情就跟高(和谐)潮样,不是你说她要来她就来的。有些女的,穷其一生,都不有高(和谐)潮,不对,是爱情的。”
“为什么呢?”小楼听雨发出了一声有点像小沈阳的话语,让我有点不舒服。
“你喜欢杨幂吗?”我顿了顿,就问小楼听雨。
小楼听雨不明白我怎么会忽然这么问,她愣了一下,才接着答道:“喜欢呀,怎么了?”
“可是我不喜欢。这儿,就是我们之间的问题,你明白不?”我耐心地对小楼听雨说。
“这儿又有什么问题?我喜欢她你不喜欢她,又有什么吗?”小楼听雨现在开始迷糊起来。
“审美观呀。她整容呀,你看,都整出一张婆婆嘴来。还给我们一直说,我没整容,我没整容。”我立刻说道。
我这么一说,小楼听雨就明白过来。她眨了眨眼睛,对我说道:“你的意思是说,审美观决定着爱情?”
“必须的!”我毫不犹豫地答道。同时,第一次为小楼听雨这种领悟力感到了开心。小楼听雨也终于开窍了,知道我的话里有些啥子意思了。这样,我今后损人的嘴,就对小楼听雨有效果了。
我还怕小楼听雨不明白,就接着对她解释道:“有些男人觉得女的美丽,所以他们喜欢女的。有些男人觉得男人没有,所以他们喜欢男人。而有些男人一开始觉得女人美丽,所以他们一开始喜欢女人;但到后来,他们遇到一个更美丽的男人,所以他们也就喜欢起男人来。这就是说,你之所以不是个gay,那是没遇到一个让你心动的男人。”
经过我一番苦口婆心的劝解,小楼听雨这才恍然大悟地点点头。接着,她问我道:“那你遇到那个让你心动的男人了么?”
我点点头,接着才缓缓地说:“我喜欢的是毛爷爷,每天他的离开,都让我有一种痛不欲生的感觉。我都恨不得,让他和我今生今世都不分开。”
小楼听雨点点头,最后也表态道:“我也喜欢。全中国的人都喜欢!”
这一次,我没想到小楼听雨会乖乖地退了回去。她边退回着边对我道歉道:“帅子呀,刚才有点对不住了!”
小楼听雨这一声道歉,弄得我都愣住了。难道,小楼听雨在我的一句话下,给开窍了,也知道啥子叫羞耻了。
我心里就好像有啥子东西要绽开样,我都兴奋得妖忍不住跳起来。小楼听雨,她都在我的感化下知道羞耻了,这真是人世间第一件大事呀。
不过,接下来,小楼听雨又说道:“帅子呀,我刚才太鲁莽了!我现在知道,我应该去整容的!”
我刚刚还要绽开的东西,立刻枯萎掉,在一片片地飘落下来,在风雨中,那片片的东西都被吹得七零八落的,让我心碎。感情,我刚才说了半天,小楼听雨根本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小楼听雨,这不是你的错,是你妈老汉的错。错就错在他们当年应该用那几分钟来散步而不是来做运动。
我忙对小楼听雨劝解道:“小楼听雨呀,其实你现在很好的。咱就别整容了好不。你要将那些整容医生能活活的难死呀?”
小楼听雨现在又开始迷糊起来,她抵着头答道:“我的好,其实你不知道。君若安好,便是晴天。”
我一听小楼听雨最后那句话,心里就“咯噔”一下。这真是“画虎不成反类犬”呀,小楼听雨呀,你说你长得不好吧,还学些文艺范儿,你知道不知道,你这样做的结果就是高考指定用笔呀。
不过,现在小楼听雨已经退回去了。我看到自己的手和对美的追求,不再会有小楼听雨的阻拦了。所以,我现在都懒得再去理她。
而公子珏那个坏蛋却一个箭步来到小楼听雨的身边,关切地问道:“汝之刚刚无与帅子授受吧?”
听到公子珏的话,我心里就来气。我大声地对他喊道:“我是个很传统的人!不喜欢看兽兽,我喜欢看的是陈老师的摄影!”
“帅子呀,要与时俱进。”曹老头却劝解我道,“陈老师现在每新作品了,不要讲自己的艺术追求停留在过于的高度。”
“兽兽还不是过时了!”我立刻反唇道,“真正的艺术,不因为年代的流逝而失去它的意义。你懂个毛线?”
曹老头一愣,听到我这种很有道理的话。最后,他又小声地对我说:“帅子,你说的对。你那儿还有陈老师的摄影作品么,我们再回去温习一遍?”
对曹老头这种不肯坚守自己情操的家伙,我心里一直很鄙视。我冷冷地答道:“没得,没得!你自己看,你就不能自己去找呀!”
曹老头听到我的回答,脸上不由有点灰暗了。
我和曹老头在讨论艺术时,公子珏那个坏蛋也询问完小楼听雨了。他转身对我竖起个大拇指道:“帅子,我没想到,你还是现代版的柳下惠!”
对公子珏那个坏蛋的称赞,我心里很不以为然。心里想到,就小楼听雨这种女的,别说我和柳下惠了,你就是个饥不择食的西门庆,只要他在小楼听雨的面前,都会道德高尚起来。
不过,我还是对公子珏的称赞回应道:“客气客气。男人,都有一颗柳下惠的心!”不过,我没说那个前提,就是站在一个自己实在没有“兴”趣的女人面前。
公子珏那个坏蛋,根本不知道我的心里想法,而是看到小楼听雨并没有沾了我的便宜,就又站身出来。他朗声问芈胜道:“以汝之言,汝亦会口技乎?”
芈胜的脸脸上,依旧挂着那高深的微笑。他对着公子珏点了点头。
立刻,我就听到了一声鸟叫声。
这一声突兀的鸟叫声,让我心里一动。在这儿地方,怎么会有鸟呢?稍微过了一会儿,我就明白过了,这儿肯定是他们的口技声。
果真,我再看向公子珏和芈胜那边。就看到公子珏那个坏蛋的脸上起了惊喜之情。他立刻将嘴巴捂住。接着,我就又听到一声清脆的鸟叫声。
而芈胜那边,也和公子珏这边的鸟叫声相应和着。
在我的脑海里,逐渐形成了一副画面……
一阵风吹过,树叶都欢呼着拍起手。在树叶的缝隙中,能隐约看到一只小鸟正停留在枝头上。这小鸟,在高兴地叫着。
它的一通叫唤,就引来另一只鸟儿。后来的鸟儿先是围着那只小鸟上下地飞舞着。后来的小鸟卖弄着精神,想着吸引着那只小鸟的注意。
而小鸟却一直在树枝上停留着,对后来的小鸟儿却是不理不睬。这飞舞的小鸟就急了,猛烈地拍打着翅膀,在小鸟的周围越飞越急。
而枝头的小鸟却不耐烦地振翅高飞,像着脱离那小鸟的纠缠。而后来的小鸟却拍打着翅膀追赶上去,想着追击好不同于才寻觅到的小鸟。
两只小鸟在空中你飞我追的。那翅膀的拍打声,先是缓慢,后加快了速度,到了最后,那翅膀的拍打声都几乎连了起来……
正在这时候,忽然传来一声猫叫。正飞舞的小鸟,立刻惊吓起来。原本还整齐拍打翅膀的声音,立刻零落起来……
紧接着,就是小鸟急促的惨叫声。猫儿的“呜呜”声,小鸟无力拍打翅膀的声音。那拍打声,先是急促,到后来就缓了下来……
紧接着,就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砖瓦的震动声,一块砖瓦从上面落了下来,发出一声脆响。下面传来一阵怒骂声,猫儿跑得更急了,砖瓦的震动声也更急了。
接着,就是一块石头和砖瓦相撞的声音。猫儿的惨叫声,地上的扑腾声,再到后来,又是一阵翅膀的拍打声……
一直等到所有的声音全都消失了,我还愣愣地站在原地。刚才的一切,虽然只是我听到的声音,但那声音却惟妙惟肖的,让我都不由相信这儿就是一部很真实的场景。而我,就一直跟随着那声音,在描绘着一副生活的画卷……
这时候,忽然听到芈胜和公子珏几乎都同时笑了起来。芈胜对公子珏朗声说道:“痛快,痛快!好久都没有这样了!真是没想到呀?”
而公子珏的脸上,却没有芈胜脸上那么多的喜悦之情。他喃喃地说道:“雕虫小技,终难等大雅之堂!”
“屁话!”芈胜的脸上现出愠色来。
“何谓也?”公子珏听到芈胜这句粗口,也不由惊问道。
“那么我问你,你刚才说的五经外,是不是还有一本书?”芈胜问道。
公子珏那个坏蛋点点头,答道:“书除五经外,本有《乐》,然此书已佚久矣。”说到最后,公子珏的脸上忽然现出一种狂喜来,他问芈胜问道:“汝有此书乎?”
芈胜的脸上,起了一丝鄙夷,他答道:“没有。那些将书弄的条条框框的,好像说世界上就只有这些书,其他的书都不是书。这样的东西,谁喜欢看!”
“嗯,嗯。就跟我们那时候的课本一样,上课你就只能看课本,连言情的都不能看。看了还要叫家长,现在呢,打死我都不去看那些课本。”我忙附和道。
“书是开拓人的思想的,不是禁锢人的思想的。“芈胜接着说道。
对芈胜这句话,我是很赞同的。
公子珏那个坏蛋却对此不以为然,他说道:“五经为首耳!”
芈胜看了公子珏那个坏蛋一眼,又问道:“你张口五经闭口五经的,那么我问你,啥子是雅,啥子是俗?”
公子珏那个坏蛋立刻答道:“咖啡为雅,大蒜为俗。”
“你吃炸酱面时,你是喝咖啡,还是就大蒜。”对这种硬生生地去区分雅俗的东西,我是一向不赞同的,我就反驳起公子珏来。你听个音乐剧就雅了,还是去听首钢琴曲就雅了。雅俗,本就是自己的偏见。对我来说,莲花落照样很好听,不比音乐剧差好多。
“吾不食炸酱面。”没想到,公子珏巧妙地避开了这个问题。过了一会儿,他又摇头晃脑起来:“非但炸酱面,吾亦不喜食红烧牛肉面、瓦罐牛肉面、兰州牛肉面……”
公子珏你个坏蛋的回答,让我一下子不知道应该怎么问了。没想到,公子珏这家伙说了半天,都是跟牛肉面有关系的东西,也不知道他是不喜欢牛肉还是不喜欢吃面。
芈胜听公子珏那个坏蛋在那儿列举牛肉面的种类,就不耐烦起来,他高声问公子珏:“《诗》算不算雅?”
公子珏点点头。
“《击壤歌》你知道吧?几个人在地里边敲坷垃边唱歌,你说是雅还是俗?”芈胜冷冷地问公子珏。
公子珏那个坏蛋回答不上来了,他的脸涨得红红的,喃喃地答道:“《诗》为雅,歌为俗。”
芈胜撇了撇嘴,表示对公子珏这样的回答让他不是很接受。我一看到,再这样下去的话,估计又要开始跑题了。
再加上,公子珏那个坏蛋,别看说话不利索,只要在这些方面上,你还常常说不过他。不是口才不行,是他的口才不行,还喜欢说话,能让你气得都恨不得跑过去抽他个“凤凰台上忆吹箫”。
我知道,对公子珏那个坏蛋到现在就应该停住了。否则,他那种不灵光的脑袋,能给你辩上几个小时的。当然,是你说上几个小时,他偶尔说了几句,关键是公子珏那个坏蛋那种半古不古似通非通的话,让我实在不好编。
我忙问芈胜:“你看看,刚才按摩玉的口技怎么样?能不能给你伴奏呀?”
芈胜听到我的问题,知道我现在这样说,就是不想让他和公子珏那个坏蛋再辩论下去了。毕竟,这样的问题你也辩不出个结果。雅俗这个问题,只是在心里,而不是在形式上。不要认为那些音乐剧就是雅,也不要认为街头的二胡就是俗。
芈胜也知道,我现在是想着终止这样毫无意义的辩论,他就对公子珏那个坏蛋点头称赞道:“不错,不错!”
而公子珏那个坏蛋听到芈胜的称赞,脸上的阴郁也一扫而光。他对芈胜谦虚道:“不过尔尔,不过尔尔。”
“老祖宗,你就开始吧!”一直对芈胜的剑舞很期待的诸葛神棍迫不及待地喊道。
芈胜看了看我们这些期待的表情,就点点头。不过,他还是附耳对公子珏那个坏蛋低声地说了一些。
而公子珏那个坏蛋小声地和芈胜说着一些,好像是说有些东西他拿不准。不过,由于他与我们之间有一定的距离,所以我听得不是很清楚。
过了一会儿,芈胜将头抬了起来。而公子珏那个坏蛋的脸上也挂起了一些笑意。
我就看到公子珏那个坏蛋将自己的嘴巴捂到。接着,就听到一阵大风起。
再看向圈中,芈胜正整了整衣襟。我都不由兴奋起来,看来,芈胜这家伙就要给我们展示久已失传的剑舞了。
忽然,一阵角声起。
芈胜的身体开始动了起来……
我就看到圈子中的就只剩下剑的影子,而芈胜的身体,都好像消失了样。那剑影弥天漫地的,好像整个天地都只剩下这枚剑,而剑就是整个天地。
一阵阵加裹着寒冷的风,不停地吹拂在我的脸庞上。汗毛都立了起来。让我不由都后退了几步,本为自己的这种懦弱而感到心里有愧,但再看其他人,都和我差不多一样,在那激荡的剑气下都在后退,这才让我安心不少。看来,我的后退不是因为我胆小,而是这剑气太逼人。
看着芈胜的剑舞,圆寂师叔不由念了起来:“……如羿射九日落,矫如群帝骖龙翔。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绛唇珠袖两寂寞,况有弟子传芬芳。临颍美人在白帝,妙舞此曲神扬扬。……”
耳听圆寂师叔念诵着的《观公孙大娘弟子舞剑器》,眼观芈胜那美妙的剑舞,让我不由痴迷起来。原来,这杀伐的东西,在舞动中却给人带来一种说不出的美感……
圈子中剑光如练,剑风袭面,让人都感到身体在轻轻地颤抖着。这时候,公子珏那个坏蛋的声音改变了,由之前的低缓变成了短促高昂之声,如奔腾而过的马蹄声。
随着公子珏声音的改变,芈胜的剑舞也发生了变化。之前连绵如水的剑影不见了,随之而来的是剑的突刺。每一次,都会看到一枚白虹突起,划破了长空……
这突刺的一剑,来疾若风,去俗若霆,在这一张一弛中,将剑的锐演绎得淋漓尽致。
此时,公子珏那个坏蛋嘴里的声音又发生了变化。之前的短促不见了,随之而来的是苍凉和悲壮。声音如哭若泣,让人不由想起英雄折戟佳人迟暮。
而随着公子珏声音的改变,芈胜的剑舞也开始变化起来。那枚短剑,之前的剑风已是荡然无存,刚才的长虹也是无影无踪。就看到,那枚剑连绵不绝,在圈子中不停地闪来闪去,留下了似流水样的剑影来。这剑影,却是越来越慢,越来越慢……
就连之前在剑影背后的芈胜,都已经可以看到他的人影了……
暮然间,公子珏的声音又高亢起来……
那越来越慢的剑影,又变得棱角起来。每一次短剑的刺出,都将这连绵的剑影扯出一个角来。没一次的刺出,都让人觉得这是生命的绝唱来……
公子珏的声音越来越低,刚才还如虹的剑影,又慢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