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她信了还没一下午,泡泡就被戳破了。
江源下课遛过来闲逛的时候告诉她,方耀联合外班作弊被发现了。
“方耀数学不是(挺tǐng)好的吗?”外班?抄谁的啊?
“不是他抄,是他给别人抄,就陈晓彤他们班那女的。”江源觉得这孩子是离死不远了,饥渴的隔着班勾搭小女生。
刘明宣对比了一下教学楼和化学实验室的直线距离,“怎么抄的?”一个男生一个女生,厕所碰头都做不到吧!
江源拍拍裤子口袋,“手机啊,发的短信。”
刘明宣……与世隔绝这么多年,差点都忘了还有手机这么高科技的玩意。
不过这都手机作弊了,怎么还能被抓?“他玩手机被没收了?”刘明宣猜。
恭喜你,答对啦!
“你怎么知道的?”江源还(挺tǐng)惊奇。
刘明宣:我猜的,这不是很好猜吗?就两种可能,一个是方耀玩手机被抓了,一个是陈晓彤班那女生玩手机被抓了,而且被抓的时候肯定还在跟对方发短信。
江源:你是不是上课趴我们班后窗户了。
刘明宣:……
事实跟刘明宣猜的基本没出入,据江源提供的男生宿舍小道消息得知,方耀这孩子,在暑假上补习班的时候就跟那女生联络上了,一度非常(热rè)切,考试之前还去小树林密谈过一次。
敲定考试作弊的具体事宜,俩人就运用手机短信高科技(大雾)进行了各科目选择题的资源共享。
然后就胜利会师做了一下总结,结果一不小心就被包围了。
刘明宣:……就是在作死。
“方耀数学选择也全对了?”刘明宣惊奇脸,什么时候方耀数学好到这种程度了?
“没啊,他错了两个。”
“?”不是说全对吗?
江源笑了,“方耀自己还改了两个。”
刘明宣:该说他聪明反被聪明误吗?怎么看怎么觉得像真傻。
中午下了课,刘明宣又跑去找了刘明沣一趟。
刘明沣是跟他们一起返的校,除了正常上课,刘明沣还要训练,因为12月份就要考试了,学校里的体育老师看的特别严。
以前还能摸摸鱼,现在连厕所都得在规定时间上。
刘明宣去的时候还出去买了一兜香水梨。
只不过她去的时候好像有点不是时候。
“按着,按腿,嘿嘿!让你嘚瑟。”还没过主席台,刘明宣就听见了刘明沣在((贱jiàn)jiàn)嘻嘻的笑。
“我艹,让你按腿,按腿,没听见啊!”刘明沣捂着自己的腮帮子朝对面那按腿的傻子吼。
那按腿的傻子:你不是让我按左腿吗?他动的是右腿。
不管左腿右腿了,刘明沣又开始笑,“来,起,上树,上树。”
“滚,刘明沣你要疯啊!”孤独可怜的受害者做最后挣扎。
“哈哈,我等着,来,赶紧的,上树,上树。”刘明沣一点没受威胁,继续吆喝着上树。
上树,上什么树?刘明宣一边走一边打量着,周围就几棵法国梧桐,是要上这树吗?
以刘明沣为首的抬人分子舞舞扎扎的从她前面过去,对着((操cāo)cāo)场跑道边上的法国梧桐就过去了。
“一二三,走一个。”刘明沣哄笑着喊口号。
然后就是嗷的一声惨叫。
刘明宣在旁边看着都觉得痛,要不要这么狠。
刘明沣一帮人还在哈哈笑着,掰着受害人的腿,裆部对树,又来了一轮,那孩子痛的脸都扭到一块。
感(情qíng)上树是这个上树,刘明宣觉得这帮男生真是会玩,不过这么玩,是不是有点不人道啊!
把人撞迷糊了,刘明沣又招呼人,“来,来,帮忙按着,今天非要给他把裤衩扒下来,让他的(屁pì)股晾晾风。”
刘明宣……
赶紧跑上去阻止,“哥,哥,我买了梨,赶紧过来吃梨。”刘明宣一边跑一边扯着手喊。
毕竟是群大男孩,在女生面前还是矜持的,一群帮忙扒人裤衩子的孩子脸红红的放了手。
刘明宣想伸手拉一把,但看看那孩子被扒到一半的裤子,她就转了个弯,把刘明沣给拖起来了。
刘明沣属于不要脸那一伙的,一点没不好意思,就手接过她手里的梨,掏出一个,啃一口,点点头。
“(挺tǐng)甜,在哪买的?”
在哪买的,你能去买吗?“校门口,右手边那家。”
她还想让那被欺负的同学过来吃梨,但那同学实在是羞愤难当,扯着自己的裤腰带跑了。
刘明宣扭头无奈瞪了刘明沣一眼,“你就知道欺负人。”
刘明沣无所谓的摊摊手,男人之间看的从来都是武力,没谁欺负谁,就是谁拳头大,谁说话好使,再说了,那叫欺负吗?那就只是闹玩,闹玩懂吗?
刘明宣:你管上树和扒裤衩叫闹玩?
刘明沣:对男生来说这就是闹玩。
俩人沟通有障碍,还是吃梨吧!
夏天水果便宜,刘明宣买的也不少,见着有份。
吃着梨,刘明宣打量了一下刘明沣的工作环境,很意外的发现了不少的编外人员。
“他们是来上体育课的?”刘明宣凑过去,指着单独成堆的一伙问。
刘明沣扫了一眼,“什么上体育课的,我们队里的。”
手里的梨差点吓掉,不是,这是队里的?这么一群燕瘦环肥,你们教练招呼的过来吗?
“跑的动吗?”刘明宣悄悄指指一吨位严重超标的胖墩问。
“那是练铅球的。”刘明沣吃着梨头都不抬的说。
“那个呢?”瘦的跟竹竿一样,那梨都比他的脖子粗。
“舞剑的。”
“……”
“那个呢!”
“健美((操cāo)cāo)!”
“……”你们不是体育队,你们这是艺体中心吧!
见识过他们学校多才多艺的体育队,刘明沣很自觉的抱了一堆自己的脏衣服出来。
裹在袋子里发酵了好几天的汗臭味借着((操cāo)cāo)场上蒸腾的(热rè)气,一个浪头扑过来,差点没把她淹死。
刘明沣还掐着腰,很大言不惭的自我表扬,“我都把裤头拿出来洗了,就剩这点了。”
刘明宣……好想掐死他。
这么多衣服她自己洗估计得累死,直接打包送校门口的洗衣店了,本来还有希望可以讲讲价,但那袋子口一开,生化炮弹一下就给刘明宣把嘴堵上了。
洗衣店老板都直接上手捂鼻子。
刘明宣不好意思捂,站在门口尴尬的笑,心里拿大头针把刘明沣从头扎到脚,这尼玛是掉厕所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