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帆是一周以后回来的,可能是回家被家人开导过了,张帆的状态恢复了不少,脸一直挂着笑,不断的挥手跟沿路的同学打招呼。
不过张帆这次来却是来收拾东西的。
……她转班了。
王芸拉着她的手,“怎么突然要转班了。”
张帆笑笑,拍拍王芸的手,“没有突然啦!很早之前就想了,在咱们班我压力太大了,我想去平行班轻松一下。”她想过了,以前是她的目光太狭隘,把成绩当成生活的重心,现在她明白了,成绩不是人生的唯一,人的能力有限,没必要把自己((逼bī)bī)的太紧。
拎着东西,张帆笑着朝她们挥挥手,头也不回的走了。
张帆换班这事在班里就激起了一朵小水花,大家还没来得及去关注,就被期末考试转移了注意力。
只剩下最后一周了。
但刘明宣这会儿担心的不是自己的期末考试,她这会儿正站在((操cāo)cāo)场帮刘明沣检查行囊。
明天是他们出征的(日rì)子。
“你晕车吗?要不要带点晕车药。”队里怕他们时间短了丢三落四,强制要求今天就整理行李,并且要把整理好的行李送到体育器材室,明天早走的时候直接拎车。
“不晕车,就坐五个小时。”刘明沣看他妹把他裤衩子都要翻出来了,赶紧伸手把人拉起来了。
“东西我都收拾好了,你别给我翻乱了。”刘明沣假装抱怨。
刘明宣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心(情qíng),千言万语化成一句话,“好好考。”
刘明沣一贯的不知愁,“放心吧,就你哥这实力,肯定考个第一回来。”
她很信,毫不犹豫的点点头。
第二天,刘明宣果断的逃了课间((操cāo)cāo),跑到校门口送人,(身shēn)边站着王铭,刘明宣对着车挥手。
刘明沣坐在车,隔着玻璃一点不识愁滋味的回以傻笑。
目送车队离开,王铭拍拍她肩膀,“你哥虽然头脑简单了点,但四肢绝对发达,放心吧,肯定没问题。”
刘明宣还是笑着点点头,明明知道结局,却还是担心,这就是亲人吧!
也没空替刘明沣担心了,还有五天就是期末考了,一回去,她就摒除杂念,安心备考。
考前复习是很累的,不光是体力的,还有精神的,精神的过度紧绷,让人体力消耗成倍增加。
文科班回宿舍还要拼一拼三小科,理科班回宿舍就是纯睡觉了。尤其是男生。
秦磊看方耀脱了鞋就要(床chuáng),拿起脚边的袜子就扔,“还没洗脚呢,赶紧去洗脚。”穿了一天的球鞋,鞋一脱,这味就飘满屋了。
方耀一点不嫌弃的把秦磊袜子扔回去,把衣服一脱就钻被窝了,“没事,没事,盖着就不臭了。”这大冷天的,他又没打(热rè)水,洗什么脚。
秦磊被这人的不要脸恶心的不轻,捡起自己的袜子,端着盆进了厕所。
正洗着袜子呢,方耀穿着自己不知道多少天没洗的维尼熊睡衣就凑进来了。
“洗袜子呢!”一脸谄笑。
“来洗脚啊!”秦磊头都不抬的怼了一句。
方耀嘴角僵僵,不说话了。
“你站这干什么呢!别挡道,有话快说,有(屁pì)快放。”就这一会儿,小卫生间里就被方耀霸道的脚味占领了,秦磊忍无可忍的开口。
“这不是想跟你商量点事吗?”方耀很自觉主动的走到厕所里的水龙头那,忍着凉,呲牙咧嘴的冲冲脚。
秦磊一看方耀连脚都洗了,就觉得这事不简单。
“什么事劳驾您把脚都给洗了?”秦磊看着方耀冻的跳脚,又臭他。
方耀跺跺冻成冰坨的脚,小跑到门口的暖气片,伸着脚烤烤,回头掰着厕所门框对着秦磊笑,“你那不是还有(床chuáng)被单吗?借我用用呗!”
秦磊想都没想,直接拒绝,“不借。”就你那脚,盖完了,那被单还用要吗?
方耀把脚暖的差不多了,就穿着拖鞋又摸过来了,“大哥不要这么冷无(情qíng)嘛,借我呗!”
秦磊把袜子冲冲,探头看看,“你那被单不好好的吗?不用换。”
方耀看秦磊有松口的意向,赶紧来事扮惨,“我刚才喝八宝粥不小心给撒了。”
你敢不敢再恶心点,秦磊一边洗袜子一边翻白眼。
“再说都好几天没洗了,铺着都犯潮了。”方耀接着哭惨。
好几天他就没见洗过。
“都有味了。”又小声嘀咕一句。
秦磊气的不行,有味你找我啊,你自己不洗你找谁啊!“你天天不洗脚,怎么就今天嫌弃有味了。”还盖着就不臭了,也能((舔tiǎn)tiǎn)着脸说出口。
“那什么,我不是昨天晚踢被子了吗?捡的时候掉错个了,把没味那头给熏臭了。”现在两头都是味,睡着了不觉得,这醒着,不就没办法了嘛!
秦磊看看站他眼前的人,差点趴洗手池吐出来,怎么能这么埋汰呢!
狠狠心没借。
结果这货到要睡觉的时候就开始了。
“好冷啊……好冷啊……要冻死人啦……”一遍接一遍的喊。
江源黑着脸坐起来,“你脑子有病吧!叫唤什么,还睡不睡了。”这一天天的怎么这么多花样。
都呆快两年了,什么人大家都摸透了,方耀也不怕江源黑脸了,委委屈屈的吭声“我这不是被单太薄睡不着嘛!”
“冷你不会多盖点,赶紧睡觉。”江源哐当一声又躺下了。
被教训完,方耀不喊了,改哼唧了。
“你到底要干什么?”半宿不睡觉作什么疯,陈晓峰困的差点从(床chuáng)跳下去把那个祸害给压死。
“我睡不着啊!”方耀态度软的不行,声音里还带着点哭腔。
“那你数羊吧!”陈晓峰给支招。
“数羊也睡不着。”
“那你怎么才能睡着”
“我冷,我想要(床chuáng)单”
陈晓峰……脑子坏了吧!
秦磊腾的一下从(床chuáng)做起来,翻(身shēn)下(床chuáng),在自己的柜子里翻翻,啪的一下,扔了团东西到方耀(床chuáng)。
叨((逼bī)bī)叨,叨((逼bī)bī)叨,不就要(床chuáng)单吗?
方耀从秦磊下(床chuáng)就时刻准备着了,一看扔过来一团东西,直接高兴的做起来了,“哎!都醒醒,都醒醒,亮亮手电,帮我照照我换(床chuáng)单。”
张瑞几个差点没下(床chuáng)活啃了方耀,但为了自己宝贵的睡眠时间,认命的摸出(床chuáng)头的手电,支楞起来给照着。
等终于把这货伺候好了,大家要准备睡觉了,结果这货又开始打呼噜了!不光打呼噜还磨牙。吱吱的,跟进了耗子窝似的。
五分钟后……
砰,砰,砰……
“谁,谁,谁拿炸弹砸我。”方耀迷糊着眼从(床chuáng)坐起来,手下摸摸,嗯怎么多这么多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