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休啊!”方慧穿着橘色的短袖校服,苦着脸对着方时雨喷。
“谁说的,这周是双周。”方时雨还不服气的顶。
刘明宣都没兴趣插话,这问题都没讨论的必要,上周刚放三天,过一周再让你休两天?
好事不要想太多。
张筱筱抖抖自己的校服领子,抱怨,“(热rè)死了,这风都是(热rè)的。”刮过脸就跟糊了一层(热rè)熔胶,又(热rè)又憋气。
“你把外(套tào)脱了呗!这大(热rè)的天。”刘明宣也是佩服张筱筱,就(热rè)成这样,还穿着长袖校服外(套tào)。
张筱筱拿卫生纸擦擦额头上的细汗,有点不自然的摆摆手,“没事,不(热rè)。”
刘明宣:刚才喊(热rè)的是你,现在喊不(热rè)的还是你。
“脱下来吧!谁看啊!”刘明宣没好气的上去就拽张筱筱的外(套tào)领子。
张筱筱赶紧用手攥着,夸张的瞪着眼,“你怎么耍流氓啊!”
刘明宣冷笑一声,哼,耍的就是你,不顾张筱筱的大呼小叫,生拉硬拽的就把外(套tào)给扒下来了。
张筱筱露出来的白体恤领口都汗湿了,就这样她还弯着腰,两只手过来抢自己的外(套tào)。
刘明忙活的一头(热rè)汗,把外(套tào)塞到旁边的书架上,“老实坐着吧,看你(热rè)的,这一(身shēn)的汗。”
张筱筱还倾(身shēn)想要去抓,刘明宣赶紧吓唬她,“来人了啊!”
张筱筱就跟见了猫的老鼠一样,一下就缩回到自己座位上了,还下意识的弯腰含(胸xiōng)。
刘明宣被她气的想笑,至于吗?不就是(胸xiōng)前的衣服鼓点吗?有什么好藏的,多少人羡慕还羡慕不来呢!
张筱筱体型微丰,(身shēn)体发育的也比较好,冬天穿的衣服厚还看不出来,夏天穿的单薄,这(身shēn)体的曲线就显出来了,不夸张的说,真的是前凸后翘,可张筱筱这小妮子平时大咧咧的,就对这方面敏感的很,觉得自己这样丑(飞机场要哭死了),天(热rè)还穿着他们学校的长袖校服上衣,就算这衣服再薄,它也是一秋装,现在穿,那就是在捂痱子。
“你直起腰来。”刘明宣一巴掌拍到张筱筱背上。
张筱筱被拍的一哆嗦,瞪了她一眼,把腰直起来了,但那下巴就直接埋在自己(胸xiōng)口了,额前的刘海直接飘到鼻尖。
刘明宣无语了,有这么害羞吗?
“清凉油呢,借我用用,我抹点,这(热rè)的,我喘气都燥。”方时雨两只手扯着自己短袖上衣的下摆,扇风。力道控制不到位,时不时的还贡献一下自己白胖的“腹肌”。
刘明宣从桌洞里摸出清凉油递给她,拍拍她肩膀,无奈道:“有那么(热rè)吗?别扇了。”这都露(肉ròu)了。
真是两个大姐了,一个就太保守,一个就太豪迈,你们俩能不能匀着点。
食堂的大吊扇半死不活的转着,刘明宣被食堂里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一顶,瞬间一点胃口都没有了。
来了一份清炒绿豆芽,配着食堂免费供用的绿豆汤,聊胜于无的吃了几口。
江源把自己盘里鸡米花拨过来一些,“多吃点,今天下午还有课。”
她知道下午有课,但真就是吃不进去,食(欲yù)都跟着头顶的大吊扇刮来的风飘走了。
“你吃吧,天太(热rè),我不想吃。”刘明宣把自己盘里的鸡米花又拨回去。
江源放下筷子,“那你想吃什么,我去买。”
“你赶紧先吃饭,不用管我,我现在真不饿,教室里还有苹果跟饼干呢,饿不着啊!”她这不是谦虚,真就是没食(欲yù)。
“那你也吃点,下午英语还考试,到时候别撑不住。”江源觉得自己女朋友就是(热rè)了,赶紧哄,心里还盘算着一会儿去给买根棒冰吃。
刘明宣没办法,看看江源,再想想下午的考试,硬着头皮吃了半份绿豆芽。
棒冰吃完很爽,但爽完就更(热rè)了,这个天啊,是要疯吗?怎么能这么(热rè)。
从桌洞里掏出清凉油,在太阳(穴xué)和鼻尖擦了点,提提神。
这清凉油刚用的时候效果特别棒,刚开始中午的时候她都不敢抹,抹完怕睡不着觉,但时间一长,人的适应能力自动把表皮的敏感度给降低了,现在抹一下也就觉得有点凉,那种刮风的感觉也变小很多。
而且这东西含酒精,抹多了伤皮肤,她也不敢多用,就是犯困,烦躁的时候点一点儿。
“这东西抹了管用吗?”牛元飞站在书架边上,拿着本词典问。
“还可以,(挺tǐng)提神的。”
牛元飞伸手接过去看看,还放在鼻子下闻了一下,捏着鼻子,使劲扇扇,把引上来的喷嚏给憋下去,吐着气说:“还真的(挺tǐng)管用。”
刘明宣笑,“你用吗?用就抹点。”他们俩做过不短时间的同位,都很熟。
牛元飞也不客气,直接把清凉油的小玻璃瓶倒过来,在手心里磕了几下。
“你少弄点,第一次抹劲很大的,一会儿你再睡不着。”而且抹的多了,味道特别大。
牛元飞看着自己手心里的一摊,苦笑,“都倒出来了。”也不能倒出去,就不能早点说。
“赶紧分别人一点,别自己全抹了,没人抹你就拿卫生纸给擦了。”刘明宣接过玻璃瓶说。
牛元飞点点头,回去跟自己周围的小伙伴们分享了。
结果效果太好,还不够分的,牛元飞被遣为代表过来跟刘明宣借。
刘明宣也没问,直接就把瓶子给他了。
这瓶子也没在牛元飞手里多久,转眼就被别人给抢了,几个男生被刺激的嘴里嘶哈吸气,还小声喊着过瘾。
传到陈晓峰手里的时候,那瓶子里就剩半瓶了,陈晓峰先给自己抹了一点在太阳(穴xué)上跟额头上,爽的直摇头。
摇完头就看见旁边张瑞呆楞楞的咬着笔头在做数学题。
陈晓峰嘿嘿一笑,(奸jiān)计上心头,在手心里倒满清凉油,凑到张瑞(身shēn)边,一只手把着卷子,一只手握住张瑞手里的圆珠笔,“你这题怎么解的?”点着卷子上的一道填空问。
张瑞把他推开,耸着鼻子问:“你这抹的什么,这么大味。”
“有点困,我抹了点清凉油。”陈晓峰满不在意的说。
张瑞点点头,给陈晓峰讲题。
讲完接着做自己的数学卷子,遇到难题还是照旧的咬笔头,不过这次感觉味道有点不对,有点刺舌头,又咬了两下,舌头越来越刺。
旁边陈晓峰捂着嘴都要笑岔气了。
张瑞越咬越觉得不对劲,把笔头放在鼻子下面一闻,直接照着地面吐了口唾沫,“你妈的,这什么味?”
陈晓峰在旁边忍笑忍的直抖。
“你笑什么?”张瑞皮笑(肉ròu)不笑的问。
陈晓峰卖谁也不能卖自己啊,勉力摆手,“没事,没事,突然想起来一笑话。”
你骗鬼呢,张瑞直接照着陈晓峰就扑过去了,从陈晓峰手里把清凉油抢过来,倒在手里就往对面那孩子脸上糊。
陈晓峰抱着头到处躲,一边躲一边求饶,但张瑞现在口里还麻酥酥的呢,怎么可能放过他,手追着陈晓峰的脸,死命的往上抹。
“聪明的你,捉弄我啊,说,敢不敢来了?”张瑞一手掐住装清凉油的玻璃瓶,一手掰住张瑞的头问。
陈晓峰两只手护住自己的脸,“瑞哥不敢了,不敢了,饶了我这回。”
张瑞扭头又吐了口唾沫,骂:“再有下次我揍死你。”这味,恶心死了。
陈晓峰看见张瑞这倒霉样,直接了起来,嘴((贱jiàn)jiàn)的来了句,“怎么样?这清凉油味道不错吧!”
祸从嘴出,人啊,不该说的话,一定要少说。
张瑞都不骂了,直接倒了一手清凉油给陈晓峰糊脸上了,陈晓峰这面一点防备没有,直接就进眼睛里了。
陈晓峰嗷的一声就跳起来了,抓着桌子上的卫生纸就开始擦,哭唧唧的闭着眼指,“张瑞你这个虎孩子,是不是傻,往我眼睛里抹。”
张瑞看陈晓峰反应这么大也吓了一跳,进眼睛里了,这玩意对眼睛有伤害没有?
拖着睁不开眼睛都陈晓峰下去洗了一遍,但好像这个效果不怎么好。
陈晓峰这个眼睛还是睁不开,而且还一直在淌眼泪。
张瑞抽一张卫生纸递给他,弱气兮兮说:“行了,别哭了。”
陈晓峰粗暴的把卫生纸抢过去,顺便还打了一下张瑞的手,没好气的喊:“是我想哭吗,是我想哭吗?”还不是因为你啊,呜呜~接着哭。
这清凉油的后劲真的特别大,陈晓峰捂着脸整整哭了一个午休……等到上下午第一节课的时候那眼睛才勉强能张开。
语文老师过来上课看见了还问了一句,“陈晓峰这是怎么了?”
陈晓峰捂着自己哭成烂桃子的眼睛,低头不吭声(太不好意思了)。
方耀就((贱jiàn)jiàn)兮兮的补一句,“哭的。”
语文老师:……
为什么哭啊,失恋了?
“还哭了整整一午休。”方耀接着捅刀。
语文老师……
这肯定是被甩了。
陈晓峰:呜呜~(>_<)~
晚上刘明宣给刘妈妈打电话的时候还笑呢,说他们班两个男生闹,清凉油给涂眼里了,结果哭了整整一节课。
结果刘妈妈一点没觉得好笑,很严肃的告诉她,下课别跟同学闹,这眼睛可是个金贵的地方,一个不小心戳着了怎么办?
刘明宣很积极的承认了错误,怕刘妈妈接着唠叨就赶紧转移话题,说了下最近这反常的天气。
刘妈妈也是深受其害,“可不是嘛!超市里的风扇都卖脱销了。”她跑去超市想买一个小的落地扇,结果转了两个超市都没货,她一生气,一咬牙,直接搬了两台空调回家。
刘明宣……
办事真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