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nǎi)(奶nǎi),你嘴里是不又生疮了?”刚才刘(奶nǎi)(奶nǎi)喝粥都是小口小口的抿,算算季节,应该就是口腔溃疡犯了。
“嗯,没事老毛病了,过段就好。”年年秋冬就容易犯,药也吃了不少,就是不管用。
“闲着没事多吃点水果,明天我去我妈那拿瓶维生素吃吃。”王铭说。
“不用,不用,就是走走火,过过火就好了,拿什么维生素。”刘(奶nǎi)(奶nǎi)不想费事,熬熬就过去了,没的浪费钱。
“对了,村里诊所打预防针,你们几个明天去看看。”刘(奶nǎi)(奶nǎi)忽然想起来。
“什么预防针啊?”还在诊所打。
“就是预防感冒的,说是打了不容易感冒。”村里不少人去打,听说还(挺tǐng)有用的,正好趁着放假几个人一块去看看。
“感冒?那就不用了,没什么用,我听我们班同学说,这流感病毒换代速度太快,这疫苗根本就不管用。”她以前也随大流打过几次,但流感来了还是照样挂,这东西还是跟体质有关系,(身shēn)体棒棒的,那肯定是百毒不侵。
“我也是听人说,不管用那就不打。”刘(奶nǎi)(奶nǎi)还是很信自己孙女的,外面打了的那些,花了钱他们能说不好吗?就是不好也得说好。
就放一天,她写写作业,收拾收拾衣服,一天就过去了,回去的时候,刘爸爸从山下来了,可能是山太阳大,刘爸爸看着黑了不少,她踮起脚,把刘爸爸头的碎草剥掉,笑着问“爸,你怎么晒这么黑了。”
“这还黑啊,当年我当兵回来的时候可比这黑多了,不信你问你(奶nǎi)。”刘爸爸笑着说。
“是,那刚回来的时候,脸脖子晒的又红又黑,缓了一年多才恢复过来。”她当时就怕白不回来。
“那我妈当时是怎么看你的?”她依在刘爸爸的肩膀笑着问。
“嘿!你爸这人才,就是黑了也是一帅小伙,当时你妈一见我,一下子就被迷的走不动道了。”刘爸爸豪气的大声吹牛。
刘明沣听着都耳朵疼,心想他爸可真不要脸。
刘(奶nǎi)(奶nǎi)带着老花镜正给刘明沣补校服呢,听见了,把校服放下,笑着说“听你爸瞎说,当时跟你妈见面的时候那都白回来了。”再说当时见了面谁走不动道,谁自己心里清楚,这也就是小徐不在,要不然他能这么吹。
见过面,那魂就不在自己(身shēn)了,三天两头的往外跑,半夜站院子里傻笑,她现在都不惜得的揭他的老底。
她走的时候,八戒还像模像样的跟出来送她,她蹲下挠挠它的小肚皮,“少吃点地瓜吧,看你最近胖的。”
八戒也听不懂,小尾巴摇的飞快。
刘明宣笑着摸摸头,跟着刘爸爸走了。
“快来,快来,我拿了牛(肉ròu)粒,我妈自己做的,这味道杠杠的。”她一进门,方时雨就招呼。
张筱筱探头一看,咽了口唾沫,“这放了多少辣椒。”袋子都被染的发红,牛(肉ròu)粒也泛着一层焦红的油光,估计滋味也有够劲爆的。
“不放辣椒怎么能好吃,赶紧的过来尝尝,真的非常好吃。”方时雨的妈妈好像是川妹子,做菜非常喜欢放辣椒,据方时雨说,她们家炒个鸡蛋都是带辣味的。
“算了,算了,我最近有点火。”张筱筱嘴最近也过火,起了几个小红痘,一碰就疼,还是注意点好。
刘明宣没这问题,取过方时雨手里的筷子就夹了几块,刚嚼了几下就辣的她到处找水喝,舌头都麻了,不过这劲下去了,她忍不住又去夹了一筷子,这东西就跟那泡椒凤爪一样,越吃越辣,越辣越想吃。
“我没说错吧,怎么样,是不是比在超市买的好吃。”方时雨一口接一口。
她灌了口水,劝道“少吃点吧,这劲太大了。”她辣的从嗓子眼到肚子这一串都火烧火燎的。
“没事,我在家都当饭吃的。”习惯了,跟她妈在家都抢着吃,就是她爸吃不了,吃多了,就老跑厕所。
李秋霞这时候进来了,看见桌子有东西,直接就伸手抓了一把扔嘴里了,方时雨看着皱皱眉头,这人也不看是什么就手抓着吃,那手洗没洗啊?
没等方时雨说出口,李秋霞就“啊”的一声把嘴里的牛(肉ròu)粒全吐地了,在宿舍的几个人都翻白眼,结果那头李秋霞还骂了“方时雨你拿的这什么破东西啊,这么辣,想辣死谁啊?好东西不拿一点,就拿这些破烂。”
方时雨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开口说“谁让你吃了吗?我放桌你问都不就手抓,我还没说呢,你就破东西,辣死谁的,你以后别从我这拿东西吃,免的我害死你。”最后又小声加了一句“破烂你也没拿点来给我们吃。”
“当谁惜得吃一样,不吃就不吃呗,就吃你点破零食,还好意思说。”这姐们撂下话就走了,留下她们几个,大眼瞪小眼。
刘明宣心想,这人脑回路是不是跟常人有点不一样啊,吃人东西还扯东扯西的,光吃不拿的,是不是稍微得有点不好意思啊!。
方时雨更是气的要死,把牛(肉ròu)粒的袋子往包里一扔,愤愤道“哼,我把东西都扔垃圾桶里也比扔她嘴里强。”一点不知道说个谢,好像谁欠她的一样。
“气什么?跟她生气,拉低咱们的层次。”三观都不在一条道,说什么也是白搭,没用的。
“她这吃东西一点不给,白吃我的,我都没说什么,就这样她还不乐意了,是不是全世界都得围着她转啊?”给脸不要脸,越想越火。
“好了,别想了,走,陪我下去打会儿羽毛球,我回家收拾房间还收拾出一副球拍呢!”看着没坏她就顺手带来了,偶尔打打也(挺tǐng)不错的,比跑步有意思多了。
“行吧,走一块去。”她们又拖刘乐荣跟张筱筱四个人溜达着就去了((操cāo)cāo)场。
先是她跟方时雨对打,方时雨不太会,那球打着打着就开始飘,东飞,西飞,就没一个打到位置的,还把方时雨自己给累的不行,没一会儿就下去歇着了。
其实她也不太会,打球使不劲,都是轻飘飘的,几个人打的一点激(情qíng)没有,就这么飘过来,飘过去的,打了一会儿几个人就跑台阶坐着聊天去了。
几个人聊着,聊着,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聊到了班里的男生。
“我觉得咱们班能看的不多,要不就是太瘦了,要不就是太胖了。”就跟张瑞和陈晓峰似的,简直就是两个极端。
“你标准也太高了点,我觉得咱们班男生长的还可以啊。”没有那种丑的没法看的,怎么也算是一般人啊!
“咱们班男生,长的都太矮了,就跟小时候没吃饱一样。”张筱筱拿手比比,还有不少连她高都没有呢,你说在北方,你个男生就长个一米六几,将来找媳妇得找个什么样的啊!
“男生长的晚。”刘明宣给他们找了个理由。
张筱筱撩撩头发,不屑的说“你可行了,成天骗我,初三的时候就说男生长的晚,了高中还是这么说,再晚他们就不用长了,到大学长去吧!”这晚也得有个时限啊,这晚到五六十,那长不长的,也没多大意义了不是。
张筱筱这话惹的几个人一顿笑。
“筱筱这话说的对,人就是要认清现实,就跟我姨家哥一样,可能是随我姨,长的个头就不高,我姨就害怕他长的矮,成天见面就念叨,我姥姥就说,男孩子长的晚,二十三还鼓一鼓呢,结果呢,现在都二十五了,还跟高中时候一样高。”方时雨接过去说。
“咱们班又不是没有高个,咱们明宣那谁不就是(挺tǐng)高的吗?”刘乐荣拿眼瞥她说。
“这是实话,放心说,我不拦着。”刘明宣相当自在,这江源确实给力,次测(身shēn)高的时候就一米八五了,要知道原来他可是长到一米九多的,这重来一回,估计也是只高不矮。
“吆吆,你能不这么嘚瑟吗?听的我想打你。”方时雨在旁边掐她。
“那还怎么说,他就是高啊!”刘明宣一点不觉得自己是在嘚瑟,她一直就是在阐述一个事实啊,这(身shēn)高有眼睛都能看见,这吹也吹不了啊!
“可能是吃激素吃的,不是说,现在不少孩子都是激素催大的,像北京那么发达的大都市,那菜里的激素更是不能少,就跟吃饲料的猪一样,吃了就嗷嗷长(肉ròu)。”方时雨臭她。
刘明宣不得不承认被她这个比喻给恶心到了,还吃饲料的猪,怎么这么能想啊,她顺着方时雨的胳膊就过去的,抓着腰和腋窝就咯吱她,方时雨笑的眼泪都出来了,抱拳求饶。
“咱们班高的也不少好嘛!像秦磊,张瑞都(挺tǐng)高的,陈晓峰也有一米八了。”刘乐荣就事论事说。
“他们三个也就秦磊能看,其余两个实在是受不了,那张瑞比我都瘦了,看着他我都自卑。”张筱筱想想张瑞的那腰,那腿,真是细啊!
“我觉得的啊,咱们班还是秦磊好看点,当然了,刘明宣那谁也不错。”方时雨小声的嘀咕。
刘乐荣也红着脸点点头,张筱筱觉得就都那样吧,没什么表示。
“张震长的也不错,就是不太(爱ài)说话。”刘明宣补充。
“张震那叫不(爱ài)说话?那根本就是不说话好不好,当时四四三模式的时候,我跟他一个小组,就那两个月,他一句话没跟我说,搞的我以为他自闭呢。”方时雨夸张的说。
“我也觉得张震怪怪的,跟谁也不说,吃饭自己一个人,你们说他在宿舍是不是也这样啊!”怎么能受得了啊。
“他可能就是传说中那种冰山冷男主,家财万贯,只(爱ài)女主一个人。”方时雨一脸的花痴。
她们三个都是一脸你够了的表(情qíng)看着她,方时雨反过神来,“我就说说,开开玩笑,大家别当真啊!”
她们都没当真,就怕你当真。
她们这正说着呢,就看见他们班张震自己一个人从教学楼出来,走到((操cāo)cāo)场开始默默的跑圈。
真是够神的。
吃饭的时候刘明宣就跟江源打听了一下,江源(挺tǐng)自然的说“张震好像在班里是有点腼腆,在宿舍也不太说话的。”但不像是在班里那样,一天都不带说一句的,在宿舍也会偶尔参与一下讨论话题,就是说的话直了点,堵人了点。
等他们都走了,就剩江源的时候,她小声来了一句“其实我一开始以为张震有口吃呢!”怕别人笑话他故意不开口。
江源笑着拉拉她的手,“你想的有点多。”
刘明宣觉得自己的思路很正常啊,不说话,没有(身shēn)体的原因,可能的(情qíng)况就只有这几种啊!虽然这么想有点不好,但这可能比较现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