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不是真的,这句话就在人前扇了张叔叔一耳光,张叔叔恼羞成怒,直接给了张筱筱妈妈一巴掌。
张筱筱妈妈委屈的悲从心来,涨红着脸,哭着撞向张叔叔,“对,我砍了这个老不死的,你砍死我吧,你砍死我。”嚎啕着抓着张叔叔拿刀的手往自己头上撞。
一时反应不及,刀背就撞上了张筱筱妈妈的额头,碰出了一块淤青。
张筱筱妈妈哭喊着撞了几十下,冲进屋里,抱起张小弟,扔下一句:明天咱们就去离婚后,扭头就走。
看完全程的刘妈妈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听完全程的刘明宣……很无语的爆了句粗口:“这老泼妇~”怎么这么能作。
知道了事(情qíng)的前后,刘明宣反倒是不担心了,因为肯定不会离婚了。
“张筱筱(奶nǎi)(奶nǎi)一直都这样,哪年不来一出,也就是今年玩的早,往年都是过年那时候,就是找个由头发作一回。”反正别人不舒坦她就舒坦了,这都是老习俗了,看戏都看了小二十年了。
刘明宣:论找个好婆婆的重要(性xìng)。
……
闹了小两周,一直到他们大休回家,张叔才把张婶接回家,张筱筱(奶nǎi)(奶nǎi)还想跑过去给自己赚赚脸,结果张婶连门都没给开。
据刘(奶nǎi)(奶nǎi)说,张筱筱(奶nǎi)(奶nǎi)在院子里把红漆铁门拍的震天响,可屋里一点动静都没有,不论是张叔还是张婶,一个吭声的也没有,张筱筱(奶nǎi)(奶nǎi)恼羞成怒的骂了两句没良心的死崽子就走了。
刘(奶nǎi)(奶nǎi)一边摇头一边低头用剪子去戳螃蟹两只大钳上的皮筋。
入秋,天微凉的时候正是吃螃蟹的好时候,临海沿河,市场上不光有海产的梭子蟹,石蟹,还有养在稻田里,两只大鳌上长着黑毛的淡水毛蟹,样子跟大闸蟹很像,也不知道这两个是不是一回事。
刘明宣还在纠结要买哪种,刘爸爸就顺手捞了两个塑料袋,指指摊子,让老板一种给捡十个。
钱多腰粗,买什么都很随意,刘爸爸骄傲脸。
回了家,往盆里一到,被淡水一浸,石蟹和梭子蟹基本就没什么活动能力了,一个个张着(胸xiōng)前的大鳌装腔作势的准备下锅。
倒是毛多腿长的稻田蟹适应的不错,生龙活虎的在盆里乱窜,刘(奶nǎi)(奶nǎi)一手剪刀一手筷子,看见哪个上来了就伸手猛戳。
腿长毕竟是腿长,借着其他战友的掩护,毛蟹一号顺利突围,一溜烟的往水池旁边跑。
刘(奶nǎi)(奶nǎi)起(身shēn)去追,毛蟹二号把握时机,也从盆里挣扎出来,奋力逃窜。
“快点出来,快点。”刘(奶nǎi)(奶nǎi)拎着毛蟹一号的腿去追毛蟹二号。
但这时候毛蟹三号和四号也已经趁乱出来了,很机智的分不同方向,横向狂奔。
刘明宣听见喊就出来了,(身shēn)后还跟着被邀请前来吃蟹的江源和张筱筱。
一个是跑来巩固地位,一个是跑来散心。
江源看见满院子跑的螃蟹,第一反应就是上手抓,刘明宣眼睛瞪的老大,喊,“用脚踩。”
行动能力快于思考能力,江源条件反(射shè)的伸出了右脚,刘明宣在一边很清晰的听到了螃蟹(胸xiōng)骨断裂,腿骨骨折的声音,就是腿太多,不知道折的是哪条。
被江源暴力一脚踩的,毛蟹三号趴在地上奄奄一息,刘明宣上前拎起它的后腿,把它送到了水池边的盆子里。
扭头对跟着(身shēn)后表达愧疚的江源来一句,“一会儿你就吃自己抓的那个。”还担心被夹手,结果差点把人家踩成饼。
相对于江源业务的不熟练,张筱筱抓起螃蟹就专业多了,上手就去拽后腿,一手一个。
把逃犯全部缉捕归案,刘(奶nǎi)(奶nǎi)忙不迭的去找蒸锅,为了大家的安全着想,还是上锅里呆着吧!
结果看着水盆数了一遍,刘爸爸说,“不对啊,就剩七个了,我买十个的。”说完还蹲下,按着个头从新数了一遍,还是七个。
刘(奶nǎi)(奶nǎi)端着锅从厨房出来,“不能,我刚看见跑就喊人了,都抓回来了。”然后拎螃蟹扣锅盖,一气呵成。
虽然没上过大学,但数数还是会的,刘爸爸在院子里转着到处跑。
果不其然,抓到了两只。
刘(奶nǎi)(奶nǎi)拍着腿喊,还真有漏的。
但7加2才等于9,那十号呢?
不等他们找,人家自己跑出来了,粘着一层密密的黑色煤渣,嗖都一下从眼前窜过去了。
(身shēn)形很矫健的缩腿收腹,隐藏在墙角的白桶旁边。
也不知道螃蟹是不是色盲,她估计应该是,要不然怎么一(身shēn)黑偏要往白桶旁边凑。
刘爸爸伸手把它逮了,拿着在水池边涮了好几遍才露出原色。
收拾好淡水里的,就轮到吃咸的了,梭子蟹和石蟹一个个被泡的晕头转向,除了腿还在时不时的抽搐,其他地方一动不动。
刚才丢面的江源这会儿跃跃(欲yù)试,都这副死样了,肯定没战斗力了吧!
刘明宣都没来得及提醒,他的手就伸到盆里了,抓的还是石蟹。
下一秒,没听见想象中的惨叫,只听见了,乎乎甩手的风声……
手指都被夹出血了,但受损更严重的是他脆弱的自尊心……
刘明宣白了他一眼,“下次能不能用筷子夹。”臭完还是(挺tǐng)心痛的捧着他受伤的手指看。
石蟹壳最硬,两只大鳌最用力,曾经有过被夹断手指的传闻,江源被夹的是右手中指,指肚微红,两边都有一道渗血的小口子,幸好,没太严重。
但被海鲜扎伤需要上消炎药,否则容易肿,刘明宣扯着人回屋上药。
拿了创可贴一裹还开了个玩笑,“留了疤,将来订婚带戒指可就不好看了。”
江源一听,也没有去想为什么订婚还要戴戒指,戴戒指的手是左手还是右手,就背过(身shēn),偷偷举着手对着阳光偷看。
刘明宣放好药盒转过(身shēn)就看见他小心的把创可贴揭开,偷偷的拿着她书桌上的芦荟胶抹。
这破口子能抹芦荟胶吗?别再给感染了,她赶紧过去抢到手,“你怎么又给揭开了,还抹这。”举了举手里的芦荟胶。
江源脸上是被抓包的微红,但因为肤色的原因看不太出来。
把创可贴粘回去,甩甩手。
下意识的甩手动作被刘明宣理解为用错药引发的创伤痛,把人扯到(床chuáng)上坐好,埋怨道,“我不是给你上消炎药了吗?还跑去乱抹,现在还疼不疼了。”她小心的把创可贴揭开,把上面混成一团的消炎药粉末和芦荟胶拿纸巾擦掉。
重新上药,换创可贴,问,“还疼吗?”
江源摇头,有点不好意思的解释一句,“你不是说芦荟胶去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