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白袍老者明远自然十分熟悉,他之所以来到这儿,看到听到经历了那么多,主要的原因不就是这个白袍老者吗?
听着白袍老者那打趣似的话,明远忽然有一种发自内心的疲累感,这么一路走来,最后还是看到自己的引路人,想着想着,他都感觉有些想不通。
“我是谁?呵呵,现在我还不想告诉你!”白袍老者露出欠揍似的微笑,双眼紧紧地盯着明远,笑道:“怎么?开始疑惑我为什么多此一举让你经历这么多,浪费这么多时间?”
白袍老者这句话倒是说到明远心坎里去了,他无力地摆摆手,看准了大殿下一个椅子,坐了下来,道:“可不是?我看你的样子,就知道你大概就是守护善之本源的。既然这样的话,你直接将我带到这个地方不就得了吗?”
白袍老者一听,脸上便是一阵苦笑,他手指一动,另外一张椅子出现在明远身边,他走了过去,坐了下来,道:“一切要都是像你想的那么简单,那还不如我直接吸收,再将力量传给你,那不是更简单?傻小子,修炼不付出点代价,不流点血吃点苦就想一步登天,天好像没那么低吧!你的体内从觉醒了初始神圣力量之后,血魔之气就开始日益膨胀,只有靠守山一族的秘技才能将其完全驱除,这是其中一个原因。再者,这么多天过去,你经历了那么多,难道对善没有什么更好的领悟吗?”
“领悟?”明远的脸上露出思考的神色,这么多天所经历的一切他都是历历在目,对善得领悟,这似乎在很久之前他就已经思考过了。
“嗯,当然要领悟,不然我偷偷做出这些事情又是为了什么呢?”白袍老者的眼中闪烁着淡淡的火光,话语之中多了一丝淡淡的渴望。
明远眉头微皱,沉声说道,“我闻天道有善恶,主生死,定命运。可是,我却有很多不懂。”
“哦?什么不懂,尽管说吧。”白袍老者正色道,语气也变得严肃许多。
“何为善?何为恶?生死和善恶有何关系?善之天道之善是为何意?恶之天道之恶又有何体现。善之天道真的就是善吗?恶之天道真的只有恶吗?生死之门到底代表什么?这些我都无法悟透!”明远一口气说了许多,眼睛紧紧地盯着白袍老者。
白袍忽然大笑一声,朗声说道:“好!可以想到这么多,这已经很不错了。你,想让我怎么回答?”
白袍老者的脸上带着一丝诡异的笑意,灼灼的眼神紧紧地盯着明远。
明远的情绪很快稳定下来,轻笑道:“只是想听听前辈妙语,与我心中的想法是否有契合点。”
“呵呵,那就让我听听你心中的想法吧。”白袍老者将话语权又抛给了明远。
“好的,那晚辈就抛砖引玉,先说吧。”明远微微一笑,整个大殿都变得平静下来。
“等一下,我先将天之山的时间静止下来,不然等我们说完话,你都没时间做正事了。”白袍老者谈笑般地说道,举手一挥,所有的一切都停止了下来。
峡谷之上,虎娇的脸色忽然一变,身上立刻爆发出一股强烈的金光,将她和黄婷同时笼罩起来。黄婷还没反应过来,身体便被那股金光包裹,还没等她喊叫出声,虎娇立刻惊呼道:“竟然有人以莫大、法力静止整个天之山的时间运转,好强!”
虎娇奋力撑起那股金光,拼命抵抗着这股逆天的力量。黄婷一听,心里一惊,下意识地向金光之外看去,只见那些原本还在天空飞翔的大雁都完全静止下来,掉落的树叶,辛勤采蜜的蜜蜂,这静止的一切给黄婷一种极为震撼的感觉。
正在这时,一个调笑的声音从虎娇的耳边响起,带着一丝搞怪的意味。
“小老虎,老头子我又不是害人,这天之山就你这个小家伙想反抗,唉唉,可别耽误了我的大事啊!”那个声音自然是白袍老者的,此时的他在大殿中说着话,奋力地静止天之山区域的一切,可是却遭遇了虎娇拼命地抵抗,这让他只能特意照顾一下这只顽固老虎了。
虎娇一听这个声音,脸上立刻露出一丝苦笑,十分无奈地摇摇头,道:“原来是您老人家,那我也没什么好反抗的了。”
虎娇说着说着,自身的防御光罩完全撤去,这样一来,天之山又多了两个“雕塑”。
“那个小顽固这次倒是好说话多了。”白袍老者自言自语道,旁边的明远顿时一阵无语。
“你不要惊讶些什么,老头子我在其他方面没什么研究,这时间方面的掌握能力应该没有人可以比得上我了。不过这一招太上本源,所以我也不想消耗太多。再增加一天时间,应该够了吧。”白袍老者笑着说道,对于刚才自己的手段,他倒是看得淡得很。
明远轻轻地摇摇头,道:“我说的很简单,就好像我知道的也很简单一样。在我看来,善恶有着很大的区别。创界神大人曾经和我说过,天道之更替,以善恶为标准。每当出现战争,恐怕的杀戮灾难之时,都是恶之天道主持世间一切。恶代表着死亡,那是所有人所忌惮的,所以恶为人所厌!善代表着生存,每当善之天道主持世间之时,便是文明的发生时期,一切的灾难都会消弭,没有战争,没有苦痛,没有血腥,他代表的是生的希望,为世人所崇敬,所追求!这就是我所认为的善!但是,虎娇前辈曾经和我说的那番话就让我对善恶之间的关系产生了一丝怀疑,不知怎么回事,我很清楚地感觉到,一切绝对不是我所说的这么简单,还请前辈指点迷津!”
明远的神情十分严肃,他思考了很久,一直向这个方向参悟钻研着,可是至今为止,他的参悟只是止步在了这儿,新的一步却是很难踏出。
白袍老者的脸上始终带着微笑,听着明远的话,他不可置否地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笑道:“痴儿啊,明白到了这种程度,难道就转不过这个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