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艾艾牙都咬酸了，对方一点反应都没有，心里发虚的厉害。
“发泄完了？”
顾艾艾没有吭声，紧紧地搂着他的脖子，小脑袋瓜不停地高速运转，怎么才能将这个黑面神给弄走。
“回答我的问题。”不怒自威。
“发泄完了。”顾艾艾一惊，快速回答。
雷瑾凌将她放在床上，双手自然地放在她身体的两侧，支撑着身体，他缓慢地将头凑近精致的小脸，她眼中的闪躲全部都被他看在眼里。
“那你做错了什么？”
顾艾艾看着眼前的男人，不由得吞吞口中的唾沫，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他和以前不太一样，特别是那双眼睛，就像饿狼看见的小羊，闪烁着凶狠。
“我不应该咬你！”
“还有呢？”
“没有了。”顾艾艾低着头，不敢直视他，心里一直嘀咕。
今天为什么老是追问这个问题，以前不是很不屑和自己说话吗？
“真的没有了？”
顾艾艾觉得对方离自己越来越近，甚至能够闻见他呼出来的气息，她下意识将身子往后退。
以前恨不得贴在他的身上，现在居然躲得远远的，生怕会沾染什么病毒一般的样子。
“说！”雷瑾凌强压着怒火。
“说就说，你以为我很怕你啊！”顾艾艾深呼吸一口气，仰起头朝着眼前的男人大声吼道，“我喜欢你这么多年，你就拒绝这么多年，现在我躲得远远的，你就应该安安分分地待在本家，没事在我面前晃什么晃！”
雷瑾凌看见她冒火的样子，顿时愣住了。
“我说过以后不再喜欢你，也不再纠缠你，你心里偷着乐就好了，干什么还要到我面前看我出丑！”
“我没有偷着乐。”雷瑾凌紧皱眉头。
“闭嘴，听我说！”顾艾艾一股脑将心里的话全部都爆发出来，“雷瑾凌，不要仗着我喜欢你就可以任意欺负我，是，我是忘不了你，刚才受不住你的诱惑，偷吻了你，但是我现在后悔了！我将来吻任何一个男人都不会吻你的！哼！以后给我滚得……”
“你刚才说什么？”雷瑾凌身子再一次逼近，声音冷得发寒。
“我……我说什么了？”顾艾艾被对方一吓，刚刚鼓出的勇气顿时偷溜不见，她真是唾弃自己，在这个男人面前，真的是一点脾气都没有了。
“我说让你滚……”
“再想！”
“额？”不是这句话？顾艾艾努力地想，缓慢地开口，“我后悔了，以后亲吻任何一个男人都会是你？！”
“前面一句！”
顾艾艾顿时一脸的哭笑，这家伙果然是生气了。
“……”她死活都肯再说一次，这不是火上浇油么？
雷瑾凌见她咬着下嘴唇一脸纠结，不肯回答。
他眼神微微一暗，一想到她将来会亲吻其他的男人，心里就抓狂的厉害，身子快速地压下去，快速地含住她的小嘴。
顾艾艾被他的举动给吓坏了，伸手将他推开，对方似乎感到她的挣扎，双手抓住她的肩膀狠狠压在床上，她轻声惊呼，对方趁机肆虐侵夺她口中的蜜汁。
顾艾艾脑袋突然嗡地一声断路了，她不知道对方为什么亲吻自己，只知道这个吻，她等得太久太久了。
“唔……”娇吟声从她口中溢出。
雷瑾凌顿时惊醒过来，他看着身下的小女人，粉嫩的脸颊染着红晕，漂亮的双眸蒙上迷离之色，唇瓣微肿，娇艳欲滴。
她轻喘着气息，柔顺的长发洒落在狼藉的床单上，她的病服的钮扣不知何时掉了一颗，顺势滑落，隐约看见圆润的肩头和雪白的胸口。
他紧抿着嘴角，伸手快速将她衣服整理好。
在那一瞬间，他忘记了自己和她的身份，从来就没有这样失控过，雷瑾凌暗暗叹口气，也许正如她所说，远离和时间是遗忘最好药丸。
“瑾，怎么了？”顾艾艾缓慢地坐起身，一只手抓住胸口的衣服，看着逐渐变得冷冽的雷瑾凌，轻声问道。
“刚才那一吻别放在心上，就当谢谢你这么多年对我的喜欢和付出，我只希望我们之间只有小姐和管家的身份。”雷瑾凌看着顾艾艾的脸色变得苍白无色，他深呼吸一口气，狠心地转身离开，“我去给你办理出院手续。”
顾艾艾整个人无力地躺在床上，呆呆地看着白色的天花板，这一次她居然没有哭。
也许心已经死了，就没有什么能够让她感到疼痛了。
雷瑾凌走到走廊的尽头，拿出烟狠狠地吸了两口，此时他的心狠烦躁，很乱，他不知道自己要用什么样的心情和态度去面对她，他知道他在折磨她的同时也是在折磨自己。
不知过了许久，他才去办理出院手续，刚才所站的位置，地上丢弃了不少的烟蒂。
回到病房门口，犹豫了很久，当他要推开门的时候，从门外的玻璃窗口看见病房里多了一个男生，他的背影对着门将顾艾艾的身子完全遮挡住，看不清楚两人在做什么，握着门把的手不由得一紧。
“出院手续已经弄好了。”雷瑾凌轻声说道，“车也在楼下准备好了。”
“不用了，你先回去吧，泽希来接我出院。”顾艾艾淡淡一笑看着雷瑾凌道，“麻烦你跟四哥和小嫂嫂说一声，我要吃过晚饭在回去。”
雷瑾凌本以为她会哭得很伤心，但是此时的她，平静如湖，眼里看不到任何的情绪，要不是她的唇还有些微肿，仿佛两人之间根本就没有任何的联系。
他沉默了很久，才吐出一个字：“好。”
“泽希，我换上衣服就能走了。”顾艾艾穿上拖鞋，拿着衣服就进了卫生间。
房间里只剩下金泽希和雷瑾凌。
金泽希知道他在看着自己，大方地坐在床边上将顾艾艾的东西放进口袋里，一副男主人的姿态摆放在雷瑾凌的面前。
雷瑾凌将视线从他身上转移到卫生间的门上。
“砰——”
“哇……疼……”
卫生间里传来东西打翻掉在瓷砖上的声音和顾艾艾呼疼的声音。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