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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 从此陌路

试爱萌妻 秋如水 39738 2021-03-28 18:19

  第179章从此陌路

  哈维与托德面面相觑,最后无可奈何地说:“好吧!我们就帮你们做一做和事佬好了!”

  苏末离开心地笑着分别在哈维与托德的肩上重重拍了一掌,笑道:“我就知道你们宅心仁厚,不会见死不救的!谢了!那么一切都拜托你们了!”

  哈维与托德相视苦笑。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嘈杂的脚步声,苏末离急忙倒了下去,闭上眼睛躺在地上继续装死。

  门开了,涌进一大群医生护士。

  在众人的帮助下,苏末离被抬上了推车,与此同时,她听到一个陌生的男声说:“托德,哈维,你们检查了她,有什么特殊情况要跟我说?”

  哈维便说:“我们到一边聊!”

  苏末离听到这句话,暗暗地在心里满意地笑了,手脚放松了下来,任由那伙人给自己先简单地做了急救措施,然后匆匆地推出了办公室。

  一个小时后,苏末离在众人的抢救下有惊无险地醒来了,睁开眼睛,便一眼看见一直紧紧抓着自己的手不肯松开的连哲予。

  他的眼睛又红又湿,脸上神情一片凄楚惶然,竟依稀有几分生离死别的意味。

  苏末离很是心疼他,可是一想到自己的计划,便又立即心狠了下来。

  “哲予......”她脆弱地轻声吹他,声音柔弱地像一阵风吹过便会消散不见。

  “末离!你醒了。你胸口还痛吗?”连哲予见她醒了,立即惊醒地欠起身,低头吻她仍然有些凉意的手。

  “不痛了。方才我是痛晕过去了吗?怎么会这样?我从来都没有过这种情况啊!我这是怎么了?我该不会是患上绝症了吧?”苏末离虚弱而楚楚可怜地看着他,“我不想死!我不舍得离开你!真的!哲予,一想到我可能要离开你,我的心就很痛很痛......我不要再死一次!不要孤零零地呆在黄泉!我怕!真的很怕很怕!”

  说这些话的时候,原本不过是些想让他心软的假话,可是说着说着,心就突然又痛又悲伤,泪就如断线的珠琏不由自主地就流了下来。

  是的。她真的很怕很怕。

  怕他即便是自己病着,仍然会狠心地将她拒之千里。

  她现在越来越看不懂他的心了,她觉得他们的心相隔千里万里之遥,即便她现在就坐在她身旁,即便他们的双手十指相扣,可是她仍然感觉不到一点点的安全性......

  连哲予听了,心又急又痛,突然伸手抱紧了她,喃喃地说:“不!你不会离开我的!我们会永远永远在一起!”

  “真的吗?即便我们的约定期限已经到了,你也不会离开我吗?”苏末离惊喜地抬头看他,“你不会再每天冲我嚷着要分手,要我嫁给别的男人了吗?”

  “不不不!不会了!我们永远在一起!”连哲予摇头,泪水颗颗垂落,打湿※了她的黑发。

  “天啊!我是不是在做梦啊?”苏末离伸手用力掐自己的脸,随后一声娇※吟出声,“啊!好痛啊!”

  “傻※瓜!你当然不是做梦!我就在这里,永远在你身边!”连哲予心痛得无法呼吸。

  苏末离嘻嘻笑了,“嘻嘻。好久没有这样安心而实在地躺在你的怀里了。这样很舒服。我真的真的很喜欢。说来也奇怪,我心竟然不痛了呢!”但没笑得两声,笑容突然在脸上凝固,“哲予,你为什么会突然对我这么好?为什么我要躺在医院里?为什么要给我给针?难道我......我得了绝症......”

  ‘绝症’两字刚出口,连哲予就死死地抱紧了她,温柔地迭声说:“不不不!你什么事情都没有!只不过是我突然一下子就想通了而已!末离,我们会慢慢回到从前的。给我时间,我一定会康复的!你别放弃我!”

  苏末离听了,这才放心地笑了,伸手轻轻抚摸※他满是青茬的脸颊,“傻※瓜。我从来就没有打算放弃过你。这次的半年之约,虽然期限到了,可我原本也没打算履约。我在想,如果你硬要赶我走的话,我就会一掌将你打晕,然后把你装在皮箱里带走。从此,天涯海角,再也不分开。”

  听到她这近乎幼稚而荒唐的傻话,连哲予苦涩地笑了,“你提得动我么?”

  “嘻嘻。我就不会找人帮忙么?”苏末离开心地笑了,指了指手上的针,“这给我打的是什么针?”

  “你方才晕过去了,医生说是你最近这段时间忧虑过度,以至茶饭不思引起了贫血,所以给你吊两瓶葡萄糖水。”连哲予急忙说。

  “这样啊!那吊完后咱们就赶紧回家吧!我实在不喜欢医院里这种刺鼻的味道。”苏末离娇※媚地皱了皱鼻子。

  “呃。只怕还得住两天才行。医生说过了,贫血这种病也不能小觑,一不小心会酿成大病,所以你得乖乖地听话,再在这里住上几天,然后咱们再出院好不好?”连哲予的声音低低的柔柔的,是她已经很久都没有感觉到的温柔。

  苏末离喜不自禁,只觉得这是自己这辈子做的最最英明的决策。

  早知道如此,她该早些装病才是,也不至于两人剑拔弩张地对峙了这么久。

  浪费了大好时光啊!

  想想真的是肉痛!

  好在现在也算为时不晚了!

  苏末离温驯地伏在他怀里,手指故意在他胸口打着圈,“嗯。一切都听你的,你做主好了!”

  这天中午,华薄义和肖小茹带着肖墨来了,有肖墨那个鬼机灵在,原本有些忧伤沉郁的气氛瞬间被他各种可爱可萌的言行举止给一扫而空了,取而代之的是快乐与轻松。

  每每看到肖墨闹出一个笑话的时候,总是忍不住想开怀大笑,然后抱他在怀里对他进行一顿蹂躏,可惜的是,碍于她现在是个身娇体弱的病人,她不得不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只能轻轻地笑,笑得病怏怏得令她自己都烦不甚烦。

  但想到现在的辛苦就是以后的幸福,她就又稍稍地平衡了一些。

  华薄义等人在病房里呆到快近傍晚的时候才走。

  这天晚上,华薄义便令人送来了丰盛而营养的晚餐。

  连哲予将菜放上小桌子端到床※上来,温柔地说:“吃点饭吧!得多吃一点。你需要好好补充营养。”

  “嘻嘻。当然要多吃点。你不知道,现在看到你不再赶我走了,我有多开心。一开心起来就胃口好了。我现在只怕连头牛都可以一口吞下呢!”苏末离笑着扬起了精致的下巴,“不过在吃饭前,我要求一点小小的开胃菜。”

  “开胃菜?”连哲予一愣,但随即大方地点头,“你想吃什么开胃菜,尽管开口,我便是上天入地,也会送到你口里来!”

  “倒不用上天入地那么夸张!”苏末离的脸飞上了两朵红霞,“你好久没吻我了!你可不可以吻我一下,哪怕只是蜻蜓点水呢?”

  “傻※瓜。”连哲予慨叹一声,伸手轻轻地抬起她精致的下巴,一低头就轻轻地吻了一下她的唇,正欲离开,她却突然伸手紧紧抱住了他,与此同时,充满着馥郁芬芳的小※舌如灵蛇般滑进了他微微开启的唇齿之间,然后就是一阵火热的唇※舌交缠。

  这个吻,是那般的甜美,甜美得让他情不自禁地想要沉沦下去。

  又是那般的久远,久远得他黯然神伤,眼睛悄悄湿※润。

  他暗叹一声,闭上眼睛就欲将那美好的感觉永远地这样继续下去,直到天荒地老。

  她却突然急急地推开了他,红着脸小心翼翼地看他,“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有几分情不自禁。”

  她本来就是想吻他一下的,绝对没有想要将吻加深。

  因为她知道他的心理障碍仍然存在,并不会因为她突然的生病而瞬间就烟消云散。

  而她这样突兀地深吻他,万一他突然大怒,就此不管不顾地弃她去怎么办?

  但愿他不要生气!不要生气啊!

  她暗暗地在心里祈求着。

  很庆幸,上帝仿佛听到了她的祈求,连哲予竟然没有生气。

  他的脸颊微微染红,神情却相当淡定,语气也云淡风轻,“没什么好道歉的。我们是恋人,这样的举动很正常。只不过,原谅我暂时还没办法给你做出回应。”

  他说了假话。

  其实他方才真的回忆起了从前的美好,真的真的很想将那个久远得有些模糊了的吻加深再加深,可是现在想想,那只不过是一时的忘情,却并没有因此就让他可以忘记过去他做过的一切,还有在岛上那极具羞辱的一幕。

  不过,他愿意努力克服这些心理障碍,只要她健康无事,永远可以快活地活着,他不介意自己再做一个卑鄙无耻的小人,哪怕死后要下地狱,他也在所不惜。

  只是,一切说得简单,做起来却如此地难。

  就好比现在,他就为方才那一吻深深地自愧,只觉得自己残酷地玷污了一朵世间最纯洁最美好的白莲。

  究竟还要多长的时间,他才能让自己回到从前?

  她又还有没有时间等到他彻底转变的那一刻?

  他不知道。

  但是他会尽力的!一定会尽力的!

  他暗暗地在心里发着誓。

  “你在想什么?我饿了!”苏末离用手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脸,笑嘻嘻地说。

  “呃。我在想明天该让人做些什么吃的给你才好。”连哲予回过神来,急忙盛了一碗汤递过去,“先喝碗汤吧!我试了,温度正正好。”

  “可我没力气。不如你喂我吧!”苏末离懒懒地靠在床※上,连根手指头都懒得动。

  在这一刻,她只想尽情地享受连哲予的好,这一切,她实在有太久太久的时间不曾体会到了啊!

  如今好不容易逮住了机会,她可得善加利用才行。

  “好。”连哲予温柔地应了,真的就一勺一勺地喂起她了。

  在喂她的时候,看到她明媚而又娇俏的笑靥,只觉得恍然又回到了从前......

  吃过饭后,连哲予便起身简单地收拾了一下,一切弄妥之后从卫生间走出来,却看到苏末离坐在床※上笑眯眯地看着他,而被子揭开了一半,露出了那她特意空下来的一大半床。

  连哲予心里一‘咯噔’,表情就有些不自由,低头干咳两声假装没有看到,转身自在一旁的陪床※上坐下了,拿着遥控器摁开了电视问:“有没有你想看的节目?”

  苏末离低眉垂目地没吭声。

  连哲予一看便放柔了声音,“你怎么了?”

  苏末离将脸扭到了一边,仍然不吭声。

  连哲予叹了口气,走到她身边坐下,柔声问道:“你生我气了?”

  苏末离仍然没开腔,只是肩膀却轻轻地颤抖起来。

  连哲予一看,心就变得无力,暗暗长叹一声,他躺了下来,顺手将苏末离拖入怀里,一边为她擦眼泪一边说道:“你若想要什么,直接开口说就好了,我又不会不答应你。”

  “我就是怕你不答应......你也知道你这段时间对我有多冷,明里暗里地拒绝了我多少次?我再厚脸皮,好歹也是个女孩子......”苏末离抽抽嗒嗒地说,眼泪不住地往下掉。

  本来一开始只是为了吓吓他,可是当想起这段时间的艰难苦楚时,心里便委屈得要命,眼泪便有些无法控制了。

  “对不起。是我的错。下次我再也不会这样做了。”连哲予心疼万分,越发地将她搂得更紧。

  “真的?你别哄我!我会当真的!”苏末离泪水涟涟地看着他。

  “如有假话,天打雷霹!”连哲予竖起了三根指头对天发誓。

  “不要!我舍不得!”苏末离急忙将他的手打下来,低声说道,“就算你真的不要我了,我也舍不得你被天打雷霹!更何况,我相信你。”

  “傻※瓜。”连哲予低叹一声,低头亲吻着她的脸颊。

  她本来想趁机吻他的唇的,可是想到此时不宜操之过急,所以只好强忍着。

  俩人静静地抱在一起,听着彼此的心跳声,突然觉得世界是如此的美好而宁静。

  良久,苏末离红着脸轻轻地问:“今天晚上我们就这样挤在床※上一起睡好吗?我们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像这样亲密无间地同床共枕了......”

  “好。”连哲予温柔地应了。

  “我困了,那我就睡了。晚安。”苏末离笑着心满意足地闭上了眼睛。

  “晚安。”连哲予的吻轻轻地落在了她的眼敛上。

  连哲予等苏末离睡着之后,悄悄地起了身离开了房间,找到了正欲下班的托德,低声说:“托德,明天正式开始我的治疗吧!”

  托德一听,不由惊喜地笑,“太好了啊!我原本还打算如果连先生您不治疗了的话,我就要离开了。没想到现在连先生倒来主动找我了!这样吧,明天上午十点,咱们就开始如何?”

  这段时间,虽然连哲予与苏末离天天来医院,可是因为连哲予让他们隐瞒病情,所以他和哈维这段时间对他的治疗都是不切实际的,简单来说就是做做样子给苏末离看。

  虽然,他给的报酬高得吓人,可是医者父母心,他作为一个有良心的心理学专家,拿这份钱拿得实在有些不舒服。

  本想明天就离开,却没想到连哲予却突然找上门答应配合他的治疗了,这真的让他喜出望外了。

  呵呵。看来那聪明狡黠的女子在连哲予的心中真的无人可取代了。

  “上午十点?嗯。好。那咱们就这样定了!”连哲予用力地点了点头。

  与托德告别之后,连哲予便返回了病房,站在苏末离的床前犹豫了半天,最终还是缓缓地回到了自己的床※上躺了下来。

  看着窗外那轮皎洁的明月,他苦涩地想,要忘记他从前的种种罪恶的话,还有很长很长的路要走。

  但是,他不会气馁的,因为路再长再艰难,他知道苏末离始终会与他一起在路上。

  有她的陪伴,再艰难都会是一种美好。

  连哲予半夜被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给惊醒了,一睁眼,却看到卫生间的灯亮着,一阵‘叮叮咚咚’的水声从虚掩的门后传了出来。

  他微微一笑,知道那是苏末离在小解。

  如果在从前,他一听到这声音一定就会忍不住欲※火焚身,可是现在,他的心和身体都很平静。

  没有欲、望,只是单纯而美好的平静。

  他没有睁开眼睛,只是躺在床※上静静地听着她关灯、开关门、匆忙而有些细碎的脚步声。

  原本很平静,直到她的脚步声在他的床前停下,他这才莫名地有些慌乱。

  他是害怕她爬上他的床的,因为他不想他的无能一次次地在她面前展现。

  从前是想赶她走,所以抱着破罐子破摔的心情很无所谓。

  可是现在,他是真心想爱她,给她一个完美而幸福的人生,所以禁不住忐忑而怯懦了......

  苏末离在他床前静静地站了好一会儿,最后一咬牙,便掀开了被子的一角,干脆利落地钻了进去,缩进了他的怀里。

  连哲予心急如焚,却只能假装自己仍然熟睡。

  起先,苏末离很乖,安安静静地蜷缩在他怀里一动不动,这让他勉强可以接受。

  可是后来,她的唇慢慢地在他脸上一点一点地吻过,她的手悄悄地伸进他的睡衣之内,一颗一颗解开他的睡衣纽扣,然后如蛇一般在他胸膛四下游走,最后更是恶作剧般不轻不重地捏了捏他胸前的两颗小而敏感的红豆。

  他皱眉,稍稍动了动身子,用睡意朦胧的声音问道:“你来了?”

  “嗯。我来了。”苏末离轻轻笑,身子突然往下一缩,唇就纷纷落在了他的胸口。

  连哲予想拒绝她,可是手放在她的赤※裸滑溜的香※肩上却又没使劲。

  他不舍得推开她。

  他知道她是有多么多么地想要帮助他快点从困境里走出来。

  或许,他该一改从前冷漠的态度,热烈地回应她才是?

  或许,两人的热情便会点燃一小簇火苗,最后可以燃烧成熊熊烈焰?

  这样一想,他便伸手抱紧了她的身子,同时低头去寻找她的唇。

  可她却按住了他,低笑道:“今天你别动,让我来。”

  说完一掀被子,整个人便滑到了被子里,一伸手就准确无误地握住了那久已不再苏醒的小连哲予。

  “小乖乖。你已经睡很久很久久。该醒醒了。”苏末离一边温柔地轻声呢喃着,一边张口就将它整个含进了嘴里。

  这动作太出乎人意料了,连哲予一个激灵,急忙弓身想避开她,同时着急地叫道:“末离!你不必这样做的。真的!咱们可以用其它的办法!”

  苏末离却不肯罢口,一边努力地动着一边含糊不清地说:“不。我想要这样。哲予,我想要......”

  她的声音又娇又柔,让连哲予的身体与心禁不住一阵发颤,心里又苦涩又感动,只觉得自己的命太好,做了这么多罪恶的事情,可是他心爱的女子却总是对他不离不弃。

  他,他,他真的无以为报,唯一能回报的只有他的真心,他的热情,还有他的身体......

  于是,他不再抗拒,决定好好地体会她为他做的一切,然后让自己硬※起来,像个男人一样硬※起来......

  他轻轻地闭上了眼睛,将自己的精神全都贯注在自己的那里,认真地感受着苏末离那灵动的舌尖扫过的每一次,细细地倾听着由她口里发出的呢喃声,还有那特殊的吞咽声......

  他真的真的很努力很努力,真的真的很想让自己像个男人一样回馈她的热情,可是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到最后,足足过去了半个小时,他那里始终软※绵绵地毫无起色,而他的注意力慢慢地也无法集中了,眼前、脑海里闪现的全是那一个个或老或年轻或美或丑的原住女人激情四溢地在他身上颠簸个不停的情景......

  那噩梦般的一幕幕画面不停地闪现,而苏末离的动作也越来越焦急、大力,甚至有些粗※鲁,连哲予起先还能够强忍着,可是当感觉到大脑快要崩溃的时候,他终于忍无可忍地一把揪住了苏末离的长发用力一扯,迫使她不得不离开了他那里,然后将她往旁边一推,懊恼地低吼道:“够了!”

  说完之后跳下床,一边整理着凌※乱的睡衣一边大步流星地跑了出去。

  苏末离坐在床※上发愣,仔仔细细地回想方才的过程,最后不得不懊恼地承认她实在有些操之过急了。

  他一开始明明是没有抗拒的,不仅没有抗拒,还很配合。

  是她时间一久就有些心急了,可能动作有些过于粗※鲁了,一定是弄疼他了吧?

  她真的好混蛋啊!

  苏末离懊恼地举手照着自己的脸狠狠掌掴了两巴掌,骂道:“苏末离!你太混蛋了!”

  脸上传来火辣辣的痛感,但她仍然对自己不解恨,又下手狠狠地掐了自己两下大※腿,直痛得嘴角直抽※搐,这才觉得替连哲予出了口气。

  连哲予已经出去了很久,苏末离虽然知道这个时候出现在他面前很不合适宜,但因为担心,所以还是决定出去看一看。

  她跳下床,整理一下自己凌※乱的衣服,匆匆跑去卫生间洗了把脸,这才打开门走了出去。

  此时已经是深夜十一点多钟了,走廊寂寂,除了几盏昏暗的灯光,再没有一个病人出入,值班的护士也撑着下巴打着盹,整间医院寂静得像孤立于世界之外的孤城,给苏末离一种极其强烈的寂寞与冷清感。

  她不喜欢医院。真的真的很不喜欢。

  童年的阴影席卷而来,让她的心有着深切的恐惧,一时之间,她真的想就此冲出这座死寂的孤城。

  可是她不能!

  她还有重要的事情没完成,有更重要的人去守候。

  过去的遗憾,这一次绝不能在她手上也无法圆满。

  苏末离在整层医院寻找了一个来回,最后在安全通道的楼梯口找到了连哲予。

  他正寂寞地坐在窗台上,冬夜里凛冽而刺骨的寒风将他那宽大的睡衣吹得鼓了起来。

  他瘦了。

  瘦得让人心疼。

  即便几乎每天,她都逼着他吃很多食物,还逼着他进行着各种体能训练,可是他仍然瘦得让她心疼。

  躺在他怀里的时候,他的胸膛再不像从前一样宽厚,让她有种稳稳当当的结实感,每当她的手指从他那清晰可辩的肋骨上滑过,她就总有种禁不住想要放声大哭的冲动。

  事情过去了这么久了,他的身体机能明明没有问题了,可为什么他就是对她的刺激无动于衷呢?

  难道岛上的那次伤害将他对她的爱也剥夺了么?

  可如果剥夺了,为什么当以为自己病重的时候,她能够在他眼里找到心碎的神情?

  如果这些都不是,那么还有什么让他再也无法※像从前一样对她敞开心扉了呢?

  苏末离心酸地想着,慢慢地靠近他,走到他身旁一抬腿就坐在了他身边。

  正默默抽烟沉沉地想着心事的连哲予一惊,一回头见是她便惊悸地急忙伸手拢住了她瘦弱的身体,皱着眉低声说:“这里冷,你出来做什么?”

  “和你一起抽完这根烟。”苏末离淡笑,从他指间夺下那半枝香烟放进了自己的嘴里,深吸一口,然后眯着烟对着幽黑的夜空吐出一口浓烟。

  “你什么学会了抽烟?”连哲予心疼地看着她轻声询问。

  “呃。小镇很宁静,却也很寂寞。”苏末离笑着瞥了他一眼。

  “对不起。我原本是想给你幸福的,可是......”连哲予难过得说不下去了,伸手过去夺过她指尖的烟,用力折成了两段朝楼下一抛,然后先跳下了窗台,向她展开了双臂,像发誓般地说,“我会再努力的!我们再多试几次!”

  “好。”苏末离心酸地点头,跃入他冰冷的怀里紧紧抱住了他,低声说,“我累了,抱我回去睡吧!什么都要不要做,就是安安稳稳地睡吧!”

  连哲予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抱着苏末离回了病房。

  躺回到床※上,苏末离并没有拉住他,他却主动地掀开被子躺进了她身边。

  她疲倦地闭上眼睛,低低地说:“睡吧。晚安。”

  话音未落,一只冰凉的大掌带着冬夜的寒气悄悄地溜进了她的衣内,紧接着他冷冰的唇温柔地在她耳边吐出一句温柔得让她心碎的话语,“末离,就算我那里不行,我也可以让你感受到我的热情。”

  说话间,他温热的舌尖已经将她那珠玉般的耳廓含进了嘴里,与此同时,他的大掌已经握住了她那俏※丽的丰盈,时轻时重,时松时捏间,给苏末离平静的身体带去一阵阵虚空与燥热。

  他真的真的很久没有这样对待过她了。

  往日里,总是她热情如火地想尽各种办法去刺激他,而他总是冷冰冰地躺在那里,仿佛一座石雕一般对她的爱※抚毫无反应,更给不了她任何期待的热情。

  而现在,他却极尽能事地挑逗她,虽然大掌始终冰冷,可是仍然在她那压抑已久而显得特别敏感的身上撩起了一阵又一阵的欲※火。

  她禁不住轻轻低喘,转身伸手紧紧抱住了连哲予仍然带着寒气的身体,低低呻※吟,“哲予......”

  连哲予感觉到她身体的颤抖、起伏,以及那渴望得到的火热,便头一低,用牙齿咬开了她睡衣上的扭扣,当她美丽而微微颤抖的丰盈暴露在微微有些冷意的空气里,窗外路灯透进来的光影里时,他一低头,将一颗鲜艳而饱满的樱桃含进了嘴里,轻轻地啃咬,拉扯,而他并没有冷落另一边,他的大掌抚了上去,一次又一次地抓※捏,拨※弄......

  “哲予......我喜欢......”久违的快※感让苏末离禁不住一个挺身,让自己的丰盈越发深入地送入他那温热的嘴里。

  连哲予越发加快了速度与力度,当明显地感觉到她那里已经肿※胀而坚硬时,便悄悄地将大掌往下移,最后到达了她那让他怀念却久已经不再触碰的神秘森林。

  那里早已经湿漉漉水汪汪一片,她早就做好了准备迎接他的进入。

  有那么一刻,他真的想就此挺身而入,像从前一样对她攻城掠地,让她躺在他身下婉转娇※吟,香汗淋漓。

  可是当手触碰到自己软※绵的物体时,他又心如死灰,有种想弃甲而逃的冲动。

  但是,最终他没有逃,因为他没有忘记他的初衷。

  他要带给她快乐,即便是短暂的,不完美的......

  他的手悄悄地抚上了那美丽的花心,不轻不重力度恰好地按※揉着。

  苏末离的呼吸越发地急促了,闭上眼睛,高高地仰起了头,整个人的神经全都处于绷紧的状态,仔仔细细地体会着他给她身体带来的各种销※魂至极的快※感。

  她的唇饥渴地半开半阖,时不时地发出饥渴难耐的呻※吟声。

  只觉得浑身炙热如火,就快要烧毁在连哲予带给她的熊熊欲※火之中......

  连哲予越发加快了动作,最后更是将手伸了进去,同时嘴也加大的吮※吸的力度,突然间的充实与敏※感※处的刺激,让苏末离禁不住失控地高高※挺起了美好莹白的身体,嘴里销※魂般地低叫:“哲予......哲予......再用力一点......用力一点......”

  连哲予的手便有节奏地律动起来,先慢后快,先轻后重,找准她的敏感感一次又一次地冲击着......

  苏末离的身体起伏不定,极力地配合着连哲予的动作,一时之间,整个病房里春意盎然,是久违了的春※情泛滥......

  这天晚上,连哲予就靠着他的手他的嘴一次又一次有技巧地将苏末离送至了快※感的颠峰,后来苏末离浑身酸※软地瘫在床※上动不了,只能虚弱地呻※吟着喊:“哲予......我不行了......”

  连哲予这才又是连续的冲刺,将她高高地送至云的顶端,这才缓缓地退了出来。

  手已经濡※湿一片,她美丽的臀※部之下也湿※了片,那是她为他奉献的爱※液......

  他抱紧了她,低头在她嘴角一吻,低声说:“或许这样也不错。”

  这是他第一次做这些,从前的他总是喜欢直接地将自己深埋进她的身体里,一次一次地冲刺,亲自感觉她那里的温暖、紧致与美好,把自己与她一起送至快乐的颠峰。

  而现在,他虽然不能再与她一起到达了,但是这样也不错了。

  最起码,他尽自己最大的努力给了她快乐了。

  就这样一直下去吧。

  在这种方式之下,说不定哪一天,他就突然可以忘记从前种种,然后就可以继续像从前一样爱她了......

  “谢谢你......哲予......”苏末离好不容易才让自己平复下来,禁不住起身轻吻他,眼睛已经氤氲一片。

  她真的真的很快乐,真的真的很感动。

  因为她知道方才他为她所做的这一切,是有多么地难。

  这一切终究是因为他对她仍然有男女之爱。

  而这一行为将具有历史意义。

  只要他们之间始终能够有爱,始终保持着这样的行为,总有一天,他的性※欲会重新被刺激的,她有信心!

  连哲予回吻了她一下,下了床,掀开被子将她凌空抱起,低声说:“我为你清洗一下吧!”

  “好。”苏末离小鸟依人地蜷缩在他的怀里,由着他将自己抱进浴※室。

  当连哲予将她轻轻地放入温热的水里时,她伸手拉住了他,情意绵绵地说:“和我一起吧!”

  连哲予犹豫了一下,最终点了点头,褪去衣物,进入※浴缸,坐在她身后,将她抱进了怀里,同时手开始为她清理身体。

  久违而极致的快※感仍然让她全身乏力,她便懒得动,就这样窝在他的怀里任由他的大掌在自己的身体四处游走。

  清理干净后,他将她抱出浴※室放在自己床※上,温柔地说:“那里湿※了一大※片,已经不舒服了,今天晚上你就委屈一下睡这里吧!”

  “嗯。”苏末离红着脸低低地应了,拉着他躺了下来,将头靠了过去,轻声笑道,“记得明天提醒我早点醒来。我要趁护士没来之前赶紧把那床单处理了。”

  “放心吧!”连哲予宠溺地吻了她一下,举手轻轻阖上她的眼睛,“睡吧!我在这。”

  “嗯。”听了他的那句话,苏末离的心真的安稳了,闭着眼睛笑微微地应了。

  今天一整天的事情,真的可谓峰回路转,惊心动魄,虽然差点搞砸,但最后的结果还是可喜的。

  他不仅不再抗拒自己,更热情地想给她回应,虽然最后她失败了,但是他却用特殊的方式向她表达了他的热情他的爱意。

  真的真的很满足很幸福了,她也真的真的越发地有信心继续以后的每一步了。

  爱情,没有迷失,没有走远,她只需要耐心地等候守护便已足够......

  在这一刻,她的身心均已达到了极度的满足,睡意便悄悄袭来,她紧抱着连哲予,幸福地笑着慢慢进入了梦乡。

  而连哲予看着她姣美的脸颊,两行热泪悄然滑下,低头轻吻着她殷※红饱满的唇,低低叫道:“上帝,给我机会爱她这一辈子吧!曾经犯下的罪恶就让我以此生之后的万世被打下地狱受尽苦楚为代价吧!求您可怜可怜我!”

  在这一刻,他真的真的很希望人有转世轮回一说,有千世万世的机会可以偿还这一世的罪孽,然后好让他这一世可以给苏末离他所有的爱情。

  倾其所有,便是他这辈子唯一的念想......

  接下来的日子,苏末离过得幸福美满,白天里,连哲予几乎对她百依百顺,而夜晚,连哲予又会给她的身体与精神各种愉悦。

  虽然他们俩始终没有真正的身体结合,但是苏末离偷偷去找托德与哈维询问过了,得知连哲予已经在积极的配合他们的治疗,而他们晚上的这小插曲也将取得积极而重要的作用。

  他身体与心理的康复是绝对可以指望的。

  只是没有人可以知道时间的长短,或许明天,或许几年,十几年之后。

  虽然时间不确定,但是苏末离已经信心大增。

  因为连哲予的积极性比什么都让她开心。

  这一天,吃过早饭后,连哲予便带着她去花园里溜了一圈,带她回病房后,便去找托德与哈维进行每天必要的治疗去了。

  苏末离心满意足地躺在床※上,正百无聊赖地看着电视,突然就看到门被推开了,紧接着是那三个幸福得天天将笑容挂在脸上的家伙——华薄义、肖小茹,还有古灵精怪的肖墨。

  “苏姐姐!你今天好漂亮啊!”肖墨一进来,就张着两只胖胖的小手扑到了她的怀里,抱着她一顿猛亲,硬是流了她一脸的口水。

  苏末离自然也不甘示弱,一阵回吻,同样也将肖墨亲了一脸口水,哈哈大笑道:“你这小子越来越会拍马屁了!我今天头都懒得梳,衣服也是这简单的蓝白条纹的病服,乱七八糟的哪里会漂亮了?”

  “姐姐眼睛水汪汪的,脸蛋也嫩嫩的啊,还很香!”肖墨吧砸着嘴巴,仿佛方才吃了一顿丰盛而美味的大餐一般。

  “哈哈!真的吗?你说话,姐姐喜欢听!”苏末离开心得伸手直揉肖墨的脸蛋。

  华薄义笑着从她手里抱过了肖墨,瞪了她一眼,“你下手也不轻点,把我宝贝儿子的脸都捏变形了!哼哼!要是变成了面瘫,找不到老婆,你可得负责!”

  苏末离笑道:“好啊!我负责!到时候没有人要,我负责给他生个漂亮的老婆不就行了?”

  “我不要老婆!我要姐姐!”肖墨手舞足蹈地又想往苏末离身上扑。

  苏末离听了,喜不自禁,“好啊好啊!把我娶回家做老婆算了!”

  华薄义又好气又好笑,“你倒挺贪心的!好了!不跟你啰嗦了,我带肖墨去找哲予说几句话。这小子,我已经连着好几天都逮不到他了。他这一门心思全都扑在了你的身上。”

  “嘻嘻。去吧!”苏末离笑着挥了挥手。

  等连哲予抱着肖墨离开了,苏末离这才拉着一直在旁边静静地笑而不语的肖小茹在床边坐了下来,笑道:“小茹,你是越来越沉默了。真的无法想像原来你是那么的古灵精怪,说起来就跟两个人似的。”

  肖小茹叹道:“经历太多,难免有些沧桑。”

  “呵呵。沧桑过后便是彩虹啊!瞧你现在,可不要太幸福了哟!”

  “我看得出来,你现在也很幸福。看来这一次你的努力总算有了成效。”肖小茹笑着打量着苏末离,“你现在确实很美,简直与前段时间判若两人,具体说说看,你和连哲予的基本问题解决了吗?”

  苏末离脸红了,笑道:“现在他变积极多了,虽然还没有达到我想要的境界,不过我相信好日子很快就要来了。”

  肖小茹叹:“末离,从前的你沉默寡言,总是一脸的忧郁,如今的你豁达开朗,总是怀抱希望,个性变化了那么大,但有些特质却始终未变。”

  “哦?是什么?”苏末离好奇地问。

  “善良、隐忍、坚强、不放弃。”

  “呀!把我说得那么好,我都不好意思了。”苏末离红着脸笑嘻嘻地说,“在朋友的眼里,或许我善良、隐忍、坚强、不放弃,可我的这些行径在外人眼里看来,只怕要遭别人骂不要脸呢!想想看,有几个女人像我这样死皮赖脸地硬赖着一个男人不离开啊!”

  “世俗的眼光不必理会。你只要知道,你做的事情是你想要做的就行了。外人无权评价你的爱情,更无法谴责你的选择。在我看来,一个敢于追求真爱,不放弃不妥协不舍得的女人是最慈悲最善良的。像你这样的女人,就连身为女人的我,也是由衷佩服的。我,虽然也那样爱着华薄义,可是却不像你那样敢于付出,更不敢轻易信任,正因为这样,我险些害得他冤死牢狱,虽说事过境迁,他现在一切安好,但是我们的爱情已经留下一道深深的伤痕,即便他根本不在乎,可是我的心里每每想起,总是既痛又悔,这遗憾是一辈子落下了。而你和哲予,虽然曾经彼此伤害,可是因为你们的彼此不放弃,那些伤害倒成了刻骨铭心的爱了。我真的真的很羡慕你们。”肖小茹轻轻地说着,眼睛里满是沧桑与痛楚。

  “你啊!不要心思那么重。有些事情想得太多,反而是一种负担。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着眼于现在,才能让以后的日子不再出现遗憾啊!现在你们一家团圆了,得好好地享受齐聚的快乐才是,其它的事情都不要再想了吧!何必再作茧自缚。好好享受生活,再多生几个像肖墨那样可爱又漂亮的宝贝儿,好让我这个干妈做得过瘾点啊!”苏末离笑嘻嘻地说。

  肖小茹脸红了,“呸!你把我当母猪么?”

  苏末离的脸色突然黯淡了下来,整个人也蔫了,“唉!我想当母猪都当不成呢!你不知道我有多羡慕你!我和哲予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有自己的孩子啊!我不求我的孩子有多漂亮多聪明,我只求一个属于我和他的孩子就行了。”

  “会有的!现在哲予那么积极地配合,你只管好好地把你的身体调养到最佳状态,说不定哪天就怀上了呢!这种事情说不准的啊!”肖小茹急忙笑着安慰着她,“到时候,只怕你就会讨厌做母猪了呢!”

  “哈哈!我喜欢做母猪!只要是我和他的孩子,便是年复一年地让我大着肚子,我也无所谓!”苏末离一听便又开心起来。

  “年复一年?你不怕怀着孕做那事情不方便么?”肖小茹红着脸笑,“到时候可没几种姿势让你选择。”

  “嘿嘿!为了孩子我豁出去啦!”苏末离哈哈笑着拍了拍自己平坦而结实的腹部。

  肖小茹想了想,又问:“你的病,有没有好好问过医生,到底要在这里住多久才能出院?”

  看着肖小茹担心的目光,苏末离不禁深感内疚,犹豫了一下,随后笑着低声说:“我根本就没病。全是装的。为了拖延时间而已。没想到连哲予不仅不再赶我走,更对我好得一塌糊涂。嘻嘻。这场戏真的很值得。”

  “装的?”肖小茹大吃一惊,语调就情不自禁地拔高了,“你是说你根本没病?!”

  “嘘!”苏末离作贼心虚地急忙伸手蒙住了肖小茹的嘴巴,“小声点!万一连哲予这个时候就在门外就糟糕了!”

  肖小茹这才醒悟到自己有些失态了,急忙冲着苏末离点了点头。

  苏末离这才长舒一口气,慢慢地放开了她。

  肖小茹急不可耐地问道:“如果说你没病,那你现在针管里滴的是什么药?你可以骗连哲予,又怎么能骗过医生与护士?”

  “嘻嘻。针管里滴的是葡萄糖。至于那些医生和护士,我根本就没骗他们。”苏末离笑嘻嘻地耸了耸肩。

  “那这?”肖小茹迷惑不解。

  “这还不简单么?我要挟的啊!再说了,人都有成※人之美,他们都很同情我,都想帮助我和哲予在一起呢!”苏末离很有些得意洋洋地说。

  “你怎么一下子就想出来这一抬?真够有你的!”肖小茹听了,不由感慨万端。

  “原本就有那么的一招备着。尤其是在看过了哲予的病历之后......”反正事情已经说穿,苏末离便索性将那天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对肖小茹说了一遍。

  肖小茹听了,禁不住摇头,“连哲予那家伙怎么那样?哼!你现在这样做也算是一报还一报!就算他日后知道了,他也没有什么可生气的了!要知道,他可是先欺骗你的!”

  “唉!谁欺骗谁都无所谓,只要我们都知道一切皆出自善意就好了。这原本也是无奈之举。”苏末离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

  “嗯。但愿你的努力终究能够守得云开见月明,有情人终成眷属!”肖小茹由衷地祝福着。

  “一定会的!一定!”苏末离挺直了身子,用力地点头。

  病房外,连哲予沉默地伫立良久,最后转身缓缓离开。

  原本,他是过来想冲个澡的,方才华薄义带着肖墨找到他,硬是拉着他踢了一场球,浑身全都是汗,停下来便凉嗖嗖的,便急于回来洗澡换衣服,却没想到无意之中却听到了苏末离与肖小茹的这一番谈话。

  他真的万万没想到苏末离的病竟然是假装的,不敢相信她为了留在自己的身边竟然肯忍受躺在这气味难闻而又冷冰冰的医院里。

  他是知道她的。

  她一向不喜欢医院。

  因为她的母亲就是在医院里去世的,因为许诺总是了无生机地躺在医院里,在她的记忆里,医院就意味着母亲的死亡,父亲的冷漠,许诺的背叛,还有亲人的指责与怨恨......

  那是她轻易不愿意触碰的伤痛,这对她来说就意味着人间炼狱。

  从前他总是将她折磨得遍体鳞伤,连床都爬不起来,可是她却从来没有想到过要去医院看看,总是随便它去,任由时间将她一身的青淤慢慢褪去。

  而现在,她却为了他,留在了这对她来说极其可怕的炼狱里。

  义无反顾。

  她这是用生命来爱着他的,可是他却又能给她什么?

  爱情?

  没有了性的爱情,是多么的残忍?

  家庭?

  没有孩子的家庭,又怎么可能幸福美满?

  不错。他现在是在积极治疗,可是却毫无进展。

  每天晚上,当他极力地取※悦着她时,看着她年轻美丽而紧致的身体,他只觉得自己就不是一滩浑浊恶臭的淤泥,一具没有任何感觉任何生命力的千年古尸.......

  他虽然可以让她的身体愉悦,却没办法让自己面对她年轻美丽的身体有任何反应。

  他像被活生生地阉割了一般,明明感觉到她的诱※惑,却没办法趴在她身上纵情驰骋......

  托德与哈维说一切皆有可能,说他的欲、望只是暂时被心理负担压制住了,沉睡了,终有一天会完全恢复到从前一样的。

  可是那一天究竟是何时?

  罪孽深重的他真的有可能走出罪恶的沼泽,再次回到她的身边吗?

  他真的有能力给她爱情给她幸福给她家庭给她孩子吗?

  从前没有选择的时候做出的决定,现在真的还要继续坚持下去吗?

  他不知道。

  他没有答案......

  中午的时候,连哲予也没有回去,打了个电话给她说有点事情要出去办一下,可能要到晚上才回来。

  苏末离也没多想,有华薄义一家三口陪着,倒也不寂寞。

  晚上九点来钟的时候,他回来了,带着一身的酒气走到她身边坐下,有些轻佻地笑着吻了她一下,“怎么还没睡?是不是我不回来就睡不着?”

  “你也知道么?”苏末离笑着瞪了他一眼,推了推他,“赶紧去洗洗过来睡吧!”

  “不要!我好累!”连哲予身子一斜就重重地倒在了她身上。

  苏末离猝不及防,险些被压得喷出了一口鲜血。

  看着醉得双颊酡※红的他,苏末离叹了口气,“好吧好吧!那你就这样躺着好了!我去给你打点水帮你清洗一下吧!你把我像老佛爷一样侍候了那么久,现在也该我把你当皇帝来好好侍候着了!等着!我这就来了!”

  说着将他的身子小心翼翼地从自己身上推到了一边,给他盖好被子,然后下了床,就欲向卫生间走去。

  谁知脚还没迈开,突然一股强而蛮横的力道从腰间传来,她一个惊呼,人就重重地往后倒去,栽在了他满是酒气的怀里。

  “不要穷讲究了!今天就这样吧!让我们好好开始吧!我今天特别特别特别地有兴趣!”连哲予身子一翻,就将她死死地压在了身下,喷着酒气的嘴就开始在她的脸上、怀里乱拱,而那骨节分明有力的大掌一用力,只听得‘噼里啪啦’一阵响,她的睡衣就被扯开了,而纽扣四下蹦了一地。

  “唉!你悠着点吧!这衣服才是新换的,又被扯烂了!”苏末离感受到他久已不见的激情,心下一喜,以为沉睡在他身体深处的野兽终于在今天晚上苏醒了,不禁有些兴奋又有些期待,声音自然变得软软糯糯,甜美至极。

  “不管它!我只要你!要你!”连哲予狂野地低吼,一低头就将她的丰盈用力地含进了嘴里。

  牙齿啃咬着,像饿狼遇见肥※美的羔羊那般饥不择食。

  苏末离痛得轻吟一声,轻轻地推了推他,“哲予,轻一点,你弄疼我了。”

  “不不不!我今天就想要狂野地和你来一场!”连哲予充耳不闻,越发地打大了力度。

  苏末离痛得禁不住哆嗦了起来,举起手刀就欲照着他的颈部劈下去,可是手举到半空却又硬生生地放了下来。

  她舍不得。

  舍不得伤害他,更舍不得打消他这来得有些莫名其妙的激情。

  她害怕她的这一打,又把他给打蔫了。

  或许,顺从吧!

  只要他好,她什么都可以忍受。

  苏末离的手轻轻地放在了他背上,不仅没有阻止他的野蛮行径,甚至开始去脱他的衣服。

  可是手刚触到他的衣物,却被他抓※住了,最后双手皆被他高高地举过了头,并且用他的皮带将她的双手绑缚在了床※上。

  苏末离很不安,疼痛难忍地动了动身子,温柔地问:“哲予?你这是怎么了?你今天出去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情?很痛苦吗?告诉我,或许我可以慰藉你。”

  连哲予冷笑,“你现在就在慰藉我啊!”

  说完牙齿一用力,苏末离倒吸了一口气,整个人痛得身子都禁不住弓了起来。

  “痛吗?叫出来吧!你的吃痛声让我觉得很刺激!”连哲予说着,手就粗野地伸了进去。

  毫无怜悯,毫无前奏,让她那里还来不及湿※润,一时之间剧痛席卷了她,额头上立即就布满了细细密密的汗珠,因为强忍着疼痛,她全身的青筋都暴了出来,在白炽灯光的照射下,显得阴森恐怖。

  “哲予......不要......不要这样......我们......慢慢来......”她脸色变得如白纸一般薄,浑身痉※挛,她感觉到他那尖锐的指甲像一枚利刃,刺得她那里痛不可忍。

  “慢慢来?你有想过慢慢来吗?你一次次地逼我!现在更如此卑鄙地欺骗我!让我每天晚上都品尝着男不男女不女的痛苦!知道吗?我每天用我的手进入你那里取※悦你的时候,我有多痛苦多绝望?每天晚上,当你心满意足地睡去之后,我是怎么苦苦地挨过那痛苦难熬的漫漫长夜?你为什么不离开我?为什么让我内疚?难道你要把我逼疯才满意吗?我把你创造出来是要你给我带来幸福的,不是带来灾难与痛苦!可现在,看看你给我带来了什么?你一次一次地伤害我,愚弄我,一次一次地把我推到万劫不复的地步,其实根本就不是对我有爱情吧?而是想为我曾经对你的伤害作出报复吧!可是,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连个男人都算不上了,这样的报复还不够么?还不够么?”连哲予越说越激动,眼睛渐渐呈现血一般的红艳,像一头怒火中烧的饿狼,只恨不得将她拆腹入骨。

  “不是的......真的不是的......我爱你......真的真的爱你......你相信我......”苏末离不明白这一切为什么会这样,今天白天还好好的,晚上他打电话回来的时候,语气还是那般温柔可人,可是没想到几个小时之后,事情就失控了。

  她像被他送到美丽快乐的天堂里转了一圈后又被他狠狠地掼进了地狱里。

  地狱里没有美丽没有快乐没有温柔,只有残忍、冷酷、狂暴......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

  苏末离在承受着他狂暴的蹂躏的同时,不住地在心里问着自己,只希望可以找出问题的症结所在,平息他的怒火,让一切回复到几个小时之前。

  可惜,在她没有想清楚之前,一阵撕裂般的痛苦从身下传来,身体承受力已经到极限的她再也承受不住,就此眼前一黑,人就迷迷糊糊地坠入了无底的黑渊......

  苏末离再次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清晨,发现自己躺在了华薄义家的客卧里,柔和的晨曦透过纱幔照在了紫罗兰的被面上,浪漫而温馨。

  只不过她那双放于被面上的手却因那斑斑青瘀而生生地破坏了那浪漫的美※感,也让她瞬间就想起了昨天晚上那炼狱般的一幕。

  想起他的暴戾他的残酷他的无情,她的心就痛得痉※挛成了一团。

  为什么原本美好的一切就此消失了?

  为什么他变得如此可怕,就如地狱里走出来的阿修罗?

  为什么他会把她送到这里?

  难道?

  突然一个可怕的想法闪入脑海,让她猛地翻身坐了起来。

  只是还来不及坐稳,又因全身齐齐上涌的伤痛而无力地栽倒在了床※上。

  他知道了......

  他在病房外听到了她和肖小茹的对话。

  她的欺骗,她自以为完美的计划,她以为的对他的好,在骄傲如斯的他看来,都不过是一场残忍的报复!

  他痛恨自己老是这样纠缠他,一次次地提醒他不能像个正常的男人一样让女人快乐地在身下起伏呻※吟!

  他恨她的步步紧逼!

  他被她逼疯了!

  那么,她错了吗?

  她错了吗?

  那么怎么做才是对?

  苏末离的心既痛苦又迷惘,只觉得自己身处在一悬崖峭壁之颠,无论前进还是后退,左转右转,皆是万丈深渊,一跃而下便是粉身碎骨。

  滚烫的泪水无力地从眼角滑落,流进口里,又苦又涩。

  原来幸福来得太快,只不过是因为幸福的背后还藏着一头长着獠牙准备随时随地出击的恐怖巨兽。

  她现在就被这头巨兽狠狠地吞进了肚子里,一时之间,聪慧狡黠如狐的她,竟然找不到出逃的路口......

  “你醒了?吃点东西吧!”突然一个冷漠的声音远远地飘进了她的耳里,她睁开眼,转过头向他看去,只见冷漠得有些无情的他正伸手拉开了窗帘。

  无数的金黄色的太阳光线就此倾泄而进,将他层层笼罩,像给他浑身上下镀上了一层金黄色,是那般的英俊,那般的飘逸出尘,一如她心目中那熟悉且心爱的男子。

  只可惜,仔细看过去,就会发现他已经变了。

  他的眉眼是如此的凌厉,带着一股张扬而霸道的气势,仿佛时刻都会勃然大怒,对她狠下杀手。

  他,不再因她而温柔。

  只因为她的欺骗让他感觉受到了愚弄,她的步步紧逼让他受到了屈辱,她挑战了他的极限,他终于忍无可忍,于是不屑再忍......

  苏末离苦笑。

  她曾经引以为骄傲的完美计划就此挫败得一塌糊涂。

  “有件事情我忘记告诉你了,薄义与小茹昨天下午临时决定去一趟希腊,估计最近一个月都不能回来。所以这段时间,这屋子里只有我和你。在这里,我会如你所希望的那样,好好地配合你治疗,早日把我的男性雄风找回来的。从前,你对我用过的那一套都不管用,我那一星期的努力也无半点成效,倒是昨天,喝醉酒后的我似乎感觉到了些微的欲、望。昨天你有感觉吗?其实我成功地进去了那么几秒的。”连哲予淡淡地说着,声音波澜不惊,脸上也云淡风轻一片,仿佛在说着旁人的事情,仿佛昨天那可怕的一夜只不过是一场颇为满意的性※事。

  但是苏末离还是听出了他话语里的嘲讽与冷酷,甚至还带着几分威慑恐吓的意味。

  他这样在威胁她,想要将她吓退吗?

  他是真的想赶她走,还是只是武断地像从前一样想要给她他自认为可以给出的幸福?

  苏末离眯起眼睛定定地看着连哲予,想要从他脸上,他的眼睛里看透他真正的想法。

  可是,他面无表情,对着她挑了挑眉,“不说话?还累吗?对不起,我知道我昨天晚上激情过度了一点,不过我想你不仅不会介意,甚至很会乐意配合我是吗?咱们这样下去,或许一个月,三个月,半年,又或许一年的时间,咱们就说不定可以真正的水乳※交融了呢!”

  苏末离咬咬牙,手撑在身体的两旁慢慢坐了起来,靠在了床背上,淡淡地笑,“我当然不介意。我会一直陪着你的。我甘之如饴。”

  看着连哲予冷酷而凌厉的眉眼,她莫名地一下子就想通了,其实他还是像原样一样,一点都没变。

  他只不过是用刻意装出来的冷漠来对待她,所做的一切都只不过是想要逼她离开她而已。

  他知道她没有生病了,知道原来他以为的付出与陪伴不过是一场笑话,所以就不必再硬把她留在身边苦苦地捱下去了。

  他依然爱她,很爱很爱。

  相信当他虐※待她的时候,他的心要比她还痛上百倍千倍!

  可怜的连哲予!愚蠢的连哲予!

  冷静下来后的她怎么可能上他的当?

  好吧!如果这注定是一场必走的残酷之路的话,就让他们一起慢慢地走下去吧!

  只要那条路的尽头开满了幸福与希望之花,那么她甘之如饴。

  看着像没事人儿一样的她,连哲予心情很糟糕,但他不动声色地将放有食物的小桌子放在了她面前,淡淡地说:“多吃一点,得让你自己更有力气一点,我可不希望今天晚上再像昨天一样玩着玩着你就晕了过去。那样不仅很扫兴,而且让疗效会大打折扣的!”

  “放心!今天晚上不会了!”苏末离笑嘻嘻地看了他一眼,抬起酸痛的手端起了一碗人参鸡汤慢慢地喝了起来。

  连哲予一直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她,当看到她一连喝了两碗汤,三大碗米饭之后,原本波澜不惊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

  “我吃饱了!”苏末离将碗筷一堆,随手扯了纸巾擦了擦嘴,突然像想起什么事一般,叫道,“呀!我怎么忘记问你有没有吃过了?呃。对不起。是我马虎大意了!主要是我的味口太好了!你吃过没有?没吃过的话赶紧下楼去吃吧!晚上你可要消耗很多力气,不吃饭饭可做不完一整套。”

  连哲予眼睛眯了眯,站了起来,“放心吧!我已经吃过了!体力方面你不用担心,我什么都缺,唯一不缺的就是体力了!”

  说完再不看她一眼,简单地收拾了一下碗筷就走出了卧室。

  “小样!别以为这样能把我赶跑!现在不能,以后也不能!”苏末离看着他的背影狠狠地给自己加油鼓劲。

  吃饱后的她,力气也慢慢恢复了。

  她便下了床,到卫生间泡了一个小时的泡泡※浴,换了一套干爽的衣服便出了门,去了庄园里的美容院美美地做了一次spa。

  进去的时候,浑身酸痛连腿都打不直,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全身舒泰,意气风发了。

  她并没有就此闲着,回到家后,又到健身房里跑了半个小时的步。

  说也奇怪,这样一运动,反而觉得越发地有力气了。

  苏末离一边擦着汗一边想,她会把身体练得棒棒的,他再往死里折腾,她也能扛得住。

  又去冲了个澡,出来的时候已是中午。

  连哲予并没有回来吃中饭,她也无所谓,香喷喷地吃了碗燕窝,一碗米饭后到屋外走了一圈便回来午睡。

  午睡过后拿着书到外面边看书边晒太阳,直到日落西山,这才回屋。

  晚饭的时候,连哲予回来了,拿了一瓶黑方一瓶轩尼诗坐了下来,看模样又是准备大醉一番。

  大概那样残暴的手段,只有在他充分地麻痹了他自己之后,才能够毫无怜悯地对她使出来吧!

  苏末离看着他,心里忍不住一阵柔软。

  别扭的他,究竟要如何才明白她比他想像中的还要犟上十倍百倍呢?

  苏末离看着他倒酒,便也站了起来,走到酒柜前,也取了一瓶黑方与一瓶轩尼诗。

  回去坐下的时候,她看到他愤怒的眼神,便笑道:“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没道理你一个人独乐!喝酒有对手才有意思嘛!”

  她也想麻痹一下自己,身体也好,神经也好,都需要重度麻醉,这样过程就不至于太痛苦......

  连哲予皱眉,将她手里的黑方夺了过去,冷冷地说:“我喝酒是为了调动我的欲、望,你是为了什么?我可不希望自己摆※弄的是一个冷冰冰毫无反应的醉鬼!”

  苏末离呵呵笑了,“呵呵。你这是低估了我的酒量。不过一切依你吧!谁让我这么爱你呢?”

  说着便拿起开瓶器打开了轩尼诗,倒进了酒杯里。

  殷※红的酒液,让她想起那刺鼻的血腥味,她举起杯来,笑嘻嘻地对连哲予说:“祝我们今天有个happy之夜!”

  连哲予挑了挑眉,没有拒绝,持起那瓶黑方与她的酒杯重重一碰。

  苏末离急忙拿开,嗔怪地瞪了他一眼,“轻点嘛!”

  连哲予没吭声,仰头就往嘴里狂倒一次。

  苏末离看了心疼得要命,可是却拿他没办法,只好一边浅抿着自己的杯中酒,一边担心地看着他。

  一顿饭吃了下来,心硬是碎成了一瓣一瓣的。

  连哲予喝了整整三瓶酒,苏末离也喝了一瓶,虽然没能酩酊大醉,可是大脑也有些轻飘飘的醉意了,身体也似乎变轻了,站起来的时候,有些摇摇晃晃的,似乎下盘不稳。

  连哲予却似乎醉得厉害,一双原本冷幽幽的眸子通红一片,两团熊熊燃烧的火焰仿佛要将她整个人都烤熟了。

  苏末离想到头天晚上那暴戾的过程,莫名地有了些胆怯,垂下眼就欲收拾桌上的碗碟,谁知手刚拿起一个盘子,他却突然伸手用力地捉住了她的手,硬生生地将盘子从她手中夺了下来往桌上一扔。

  碗碟相撞,立即碎了好几个,清脆的撞击声让苏末离的心颤抖起来。

  他拖她进怀里,拦腰就将她抱了起来,大步流星地就往楼上走去。

  直接、粗※鲁、狂野、赤祼祼。

  这是她此时此刻对他的描绘。

  她有些害怕,但想到他的暴戾她已经领略过一次了,也没什么大不了,只要她咬紧牙关扛一扛也就过去了。

  夜再黑再漫长,也终于有被黎明驱赶走的时候......

  连哲予将她抱进卧室,还没到床边就将她远远地抛了出去,苏末离再胆大,也禁不住骇得尖叫了一声。

  幸亏有惊无险,她的身体稳稳当当地落在了柔软而弹※性十足的席梦思上。

  弹簧将她的身体高高地反弹了起来,然后又跌落下去,身体还未躺实,连哲予已经如狼似虎地扑了上来,压得她差点岔了气,当下禁不住干咳起来。

  只是还没咳几声,就听到了刺眼的衣帛撕裂的声音,她立即感觉到胸口一片寒冷,不禁黯然地一边低咳一边暗叹,看来明天她还是上街去逛逛地下商场,扫些便宜的衣物回来吧。

  不然的话,一天被他毁一套,几万块钱就这样白白扔了。

  他不心疼,她还心疼得慌呢!

  正想着,仍然红肿着的丰盈便传来了一阵尖锐难忍的疼痛,她禁不住倒吸了一口气,咳嗽倒突然好了。

  只是却越发地感觉到身体的痛苦。

  她皱着眉头想,这样下去不行,得想办法将痛楚降低才行。

  于是身子往下缩了缩,蛮力地捧住了他的头,迫使他的嘴不得不放开了她的丰盈,头就凑了过去,狂热地吻住了他冰冷似铁的薄唇。

  唇齿相依,她热情地伸出舌尖与他纠缠,只盼着这样的热情可以让他放弃他的计划。

  可是下一刻,舌尖便传来一阵又痛又麻的感觉,一股浓稠的血腥味便很快在口腔里蔓延。

  他却不松开她了,一点一点将她口里的鲜血吞咽了下去,直到变淡之后这才放开了她,低头又开始在她的身上又吸又咬。

  当他这样做的时候,苏末离既痛又快乐,不管他温柔,还是暴戾,她都很喜欢被他占有的感觉,喜欢他在她的身下留下独属于他的痕迹。

  可是,走到最后,一切便变味了。

  或许是她的淡然激怒了他,他的动作越来越粗暴了起来,最后甚至对她动用了那看着就可怕的性用品。

  当那怪物一次又一次地在她体内冲撞的时候,还没复原的身体便痛不可抑,她全身都在冒冷汗,浑身颤栗不止,可他还调快了速度......

  苏末离死死咬着牙关坚持着,直到痛感变得麻木,直到那快乐的感觉席卷了她,她才放松了力气,让自己的意志随着那极致的快※感一点一点消失......

  接下来,近一个月的时间,苏末离都被连哲予以这种毫无温柔可言的性方式蹂躏着,过程中有痛苦,有羞辱,却也有无法言喻的快※感,尽管这种快※感不是她想要的,尽管她的心被他这样一次又一次地撕碎,可是她还是坚强地忍了下来。

  直到这天早上,她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下※身又肿又痛,甚至轻轻一动就痛得出了一身冷汗,这才意识到连哲予这次是下了决心要赶自己走了。

  他越来越疯狂了,完全不再顾忌她的感受,只一门心思地想要将她从他的身边驱离。

  自己再这样死心眼地听之任之下去的话,自己和他只怕真的会走到生死决裂的那一天。

  就算不会,自己可能也会因为这种粗暴的性※爱而让身体受损,从而影响到日后的生育。

  而这两种情况,都不是她想要的。

  她想要和他结婚,和他生儿育女,快乐幸福地生活一辈子,而不带任何残缺。

  她必须理智地结束这一切!

  这天,苏末离在床※上躺了整整一天,直到临近傍晚的时候,她才强忍着身体的不适起了床,喝了佣人送上来的燕窝,然后洗漱干净了,便穿上了一件天蓝色的v领晚礼服下了楼。

  刚下楼,正好碰见连哲予带着一身寒气推门而入。

  当看到盛装打扮的她时,他微微一愣,眼睛里有疑问有慌张,还有不舍。

  聪明如斯,竟然一下子便猜到她将会对他说什么。

  她浅笑盈盈地走了过去,伸手帮他脱去羊昵大衣,交给佣人,然后温柔地说:“今天晚上,我们不要喝醉吧!就一瓶红酒好了。喝了好好睡觉,我们实在有太长太长的时间没有好好睡过一觉了。”

  几乎天天晚上,她都是不堪忍受他的粗※鲁而晕厥过去的。

  想来当她昏过去的时候,他便会彻夜不眠地守在她身边。

  这一点,她深信不疑。

  他越来越憔悴了,越来越消瘦了,再这样下去,他们都会垮掉,以一种可笑又可悲的形式结束他们的爱情。

  她不能再听之任之了,今晚她就要结束掉这一切。

  既然他如此倔强,认为远离他她就可以得到幸福,那么她将如他所愿,让他看到自己幸福地生活。

  “好。一切依你。”他轻轻点头,说得简单而温情,而她却似乎听到了他内心那绝望的叹息声。

  苏末离轻轻※握住了他的手,十指相扣,微微用力,将他带至餐桌前坐下,亲手打开餐巾铺在他的膝盖之上。

  他有些局促不安,低声说:“我自己来就行了!”

  “不。今天晚上就让我来吧!”她坚持,手轻轻地在他双膝上按了按。

  一阵久违的酥※麻的快※感瞬间从膝盖处蔓延至身体各处,让他不敢再随意乱动弹。

  身体复苏了?

  就在她决定离开的时候?

  不过,复不复苏又有什么关系?

  在他做尽了这么多丑陋的事情之后,他又哪里还有脸去跟她谈什么情论什么爱?

  连哲予心里一阵凄苦,只觉得整个胸腔都被那汹涌而来的泪意灌满了。

  他很想很想放声大哭一场,可是他正襟危坐,云淡风轻,冷静而镇定。

  苏末离并不知道他身体的细微变化,在她的眼睛里,他始终是那个波澜不惊得有些让她心碎的男子。

  她手持已经令佣人开好的红酒给他面前的玻璃杯倒上了,也为自己倒上了,然后举了起来对着他浅笑盈盈,“连哲予,你赢了。我答应你,等我的身体调养好之后,便会主动地离开这里离开你。怎么样?你的目的达到了,你是不是心满意足了?来吧!今天是个值得庆祝的有意义的夜晚,让我们干一杯,好好庆祝一番。”

  连哲予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沉默地举起酒杯与她手中的玻璃杯轻轻地碰了一下,然后仰头一口喝下。

  苏末离也一口喝尽了,由着连哲予为她续上,一边拿起筷子挟了一块鸡肉放进嘴里一边嚼一边笑道:“以我现在的身体状况,可能得在这里呆上一个月呢!这一个月里,你放心,我不会去骚扰你了,你也没必要勉强自己再跑来我房间进行什么所谓的治疗了。从现在开始,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只像陌生人一样地各不相干地相处,这样的方式你愿意吗?”

  “随便怎么都好。你说什么都是什么。”连哲予又一口酒猛灌进了咽喉里。

  “别啊!别弄得好像我很霸道一样。其实,你心里明白,其实我决定权根本就不在我手上呢!”苏末离笑着瞟了他一眼,随后耸了耸肩,“不过事到如今,一切也都无所谓了。我只知道我努力了就行。”

  “我们......”连哲予轻轻地放下酒杯,犹豫不决地看了她一眼,低声说道,“我们不成恋人,但或许还可以是朋友......你结婚的时候,通知我,我一定给你准备一笔丰厚的嫁妆,让你风风光光地嫁人,没有敢瞧不上你!”

  “朋友?呵呵。那就不必了吧?我才不信什么再见亦是朋友的鬼话!在我的世界里,做不成恋人,那便做陌路人吧!从此以后,再无相干!”苏末离突然一下子就发了狠。

  连哲予听了,心里又苦又涩,垂了眼低声叹,“随你吧!”

  苏末离扬了扬眉,又笑了,“不过,你若是一定要给我嫁妆,我也不会拒绝。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不喜欢钱。我也不例外。你应该一直没有忘记,我其实根本不是你心目中深爱的那个蠢女人吧?”

  她知道这样说会伤害他,她其实不想伤害他的,可是伤害的话还是就这样冲口而出了。

  她,还是忍不住对他有些埋怨的,即便知道他所做的一切,出发点都是为了她好......

  “嗯。在你走之前,我便会将丰厚的嫁妆送到你手上。我想,如果我们连朋友都做不成的话,那么自然地,你不会希望在婚礼现场看到我的。”连哲予苦涩地说。

  “的确如此。从这里离开之后,我们这辈子便再不相见吧!我会幸福地活着,而你要遵守诺言不要再来惹我!因为再来惹我,我可能会失去理智将你千刀万剐!连哲予,千万不要给我这个机会。我不想伤害你。”苏末离笑着说。

  “好。”连哲予沉重地点了点头。

  苏末离笑着挥了挥手,“好了好了!既然话说清楚了,那么我们聊些别的吧!”

  连哲予却沉默地不说话。

  苏末离耸了耸肩,嘲讽地笑着说:“原来我们之间除了谈请,除了彼此折磨之后便几乎无话可说了呢!无话可说也好,分手倒也干脆利落。既然如此,那就喝酒吃饭吧!”

  她不再理会连哲予,独自喝酒吃菜,如若无人。

  连哲予也默默地喝酒吃菜,期间几度悄悄地偷※窥苏末离,只觉得每多看一眼,都是诀别,都是偷来的幸福。

  接下来的日子,便真的如苏末离所说,再没有去烦扰他了。

  连哲予倒一改往日早出往归的状态,除了上午去医疗进行治疗之外,其余的时间便完全留在了家里。

  屋子再大,也不过几百坪,尽管苏末离刻意回避,楼上楼下的还是狭路相逢,处处相遇。

  不过每次遇到,她都淡淡地一笑,从容而友好,真的像在路上遇到陌生人而给予的礼貌。

  连哲予每次都回以微笑,也是淡淡的,但苏末离却轻易地就能看到他眼睛里的不舍,听到他内心的呜咽。

  每次与他对视,她的心都如同被架在烈火之上被灼灼烘烤一般,痛苦而煎熬。

  可是她知道自己不能表现出任何不舍与痛苦,因为舍得舍得才有收获。

  在经过这段时间的纠缠与折磨之后,她算是彻底懂得了这个道理。

  时间飞一般地流逝,转眼就又过去了大半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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