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忧带着罗蒂一路从火车到客车辗转前往申阳,在他心中申阳一方面有着他必须回去负责的事情,另一方面是他完全不想回去负责,他心中就是这么矛盾,毕竟他和蓝心儿的那次鱼水之欢他是一点感觉都没有。有时候丁忧都觉得自己真不是个东西,蓝心儿哪里不好?长得漂亮,家里的钱向海洋一样取之不尽,拍拍手整个申阳都要晃一晃,要说唯一的缺点就是她的脾气不大好,不过这又算得了什么?自己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这几天那只狴犴老是在他睡觉的时候骚扰他,吱吱呀呀的声音在他脑袋里回荡个不休,都是逼迫丁忧和它合作的念头,丁忧心中揣摩着这狴犴肯定是害怕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下手对付他,毕竟狴犴也要休息也要睡觉,要是刚好在睡觉的时候被自己连着手掌砍下来丢到火堆里那滋味肯定不好受,而狴犴又不可能杀掉自己虽然能够用脑波控制自己的行动但是肯定无法持久要不然他也不会逼迫自己答应合作了。
想得清楚了丁忧大致知道了这狴犴的弱点,索性暂时对狴犴的建议不理不睬,狴犴见丁忧不搭理它竟然开始屡屡给丁忧捣乱,有时候丁忧走在大街上就会突然做出怪异的动作,要不就是顺手牵羊的拿人家货摊上的东西,竟然还有一次直接把手探向罗蒂的屁股,幸好丁忧发现的早及时用用右手拽住了左手,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就这样彼此较劲了几天后,丁忧妥协了,两方面长谈了一次最后订立了四项共荣条约,基本上就是平时互不干涉,狴犴每天吸食丁忧的一部分鲜血,而丁忧有危险的时候狴犴要出手帮忙等等。
这一路上丁忧和罗蒂莫名奇妙的被好几拨人盯上跟踪,幸好丁忧的能力已经恢复,带着罗蒂轻松地避开了这些人,隐约间丁忧打听出来了这些人为什么要追自己,竟然是蓝家下了追杀令,丁忧知道误会闹大了,他是被人掳走的但是蓝家却以为他是畏婚潜逃了。
眼瞅着就快要进入申阳了,罗蒂显得有些疲乏,她一直都呆在教堂里很少做这样的长途跋涉。丁忧则有些惴惴不安,不知道怎么面对蓝心儿,虽然这只是个误会。
就在他们歇息完起身想要进入申阳的时候,丁忧的左手突然剧烈的抖动起来,丁忧一怔就见自己的左手手心怦怦直跳看上去一鼓一涨的,寄生在丁忧左手中的狴犴似乎随时都会撕开一个血洞跑出来,丁忧大奇这狴犴不是死活都不愿意出来么,现在这是怎么了?
“你怎么回事?你搞什么鬼?”丁忧在脑海中问道。
“好香,有香味,我的同类来了。”
“什么?”丁忧心中一惊使劲的抽动了下鼻子,“我怎么没闻到?”
“这味道你当然闻不到,她至少还在千米之外。”
丁忧心中微微有些紧张,在他看来同类就是死敌,他左手中寄生的这只狴犴至少从现在来看可以说和他的关系已经十分紧密了,狴犴的敌人也就是他的敌人:“他厉害么?”
“是只母的,她想抓住我,咱们快跑。”
“母的?”丁忧从来没有想过狴犴还分公母,不过他立马拉上罗蒂一边跑一边在脑海中问道:“你是公的还是母的?”
“废话,我当然是公的,要不然那只母的抓我干什么。”
“你是公的你怕她什么?”
“你懂什么,你知道我为什么一直躲在地下河道中?就是因为这个世界上公的狴犴可能只剩下我这一只了,一旦我被母的狴犴抓到她们就会强迫我和她*,然后我的几百年积蓄的能力就会被吸去一大半,母狴犴瞬间就会成长为成年,她和我*一次至少可以减少生长期八百年,而我就得重新成长,你说我能不跑?”
丁忧听得一头雾水,最后只弄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自己左手中寄生的狴犴是只抢手货,尤其受到母狴犴的青睐,狴犴家族中流行采阳补阴这种歪门邪道的淫乱功夫。
“干脆我把你交出去,这样你就不会再寄生在我的手掌里了。”
“笨蛋!你以为只有我喜欢你的血?我告诉你那只母的要是成年了第一个就会吸干你的鲜血,把你榨干的就像是风中的腊鸡一般,你的血对于我们狴犴来说是世界上最好的大补药!仅次于我!”
“啊?这么严重?”
丁忧拉着罗蒂根本跑不快,此时听狴犴说完心中也觉得事情不简单,索性一拉罗蒂将她背在背上一路疾驰,这几天罗蒂已经对丁忧突然拉着她奔跑习以为常了,因为他们老是会碰到一些为了千万赏金追逐他们的黑道分子,只是今天丁忧的表现似乎极其惶急。
罗蒂感受着耳边呼呼的风响,“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丁忧答道:“出大事了,女淫贼来了!”
罗蒂一怔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丁忧还没有答话熟悉无比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徒弟你慢点跑。仙师我追不上你。”伴随这声音的还有隆隆的摩托声。
丁忧扭头看去就见老头子骑着一辆极其拉风的鬼畜摩托正在猛拧加速杆。
“那只母的狴犴就在他身上。”
丁忧一见这老头子就满肚子怒火,自己的处男之身就是因为这个老头子的药丸而稀里糊涂丢掉的,这还不说,还因此不得不娶蓝心儿为妻,要不是畏惧狴犴嘴中所说的那只母狴犴的话,丁忧早就回过身子狠狠地给这老东西一电炮打烂他那张褶子丛生的臭脸!丁忧高声骂道:“你这个老死不死的老头子,你上次给我的是什么大补药?分明是性药!”
老头子哈哈大笑两声,立马闭上了嘴巴,摩托车的速度不慢,他一张嘴灌了一肚子风,老头子呲着牙说道:“好徒弟,本仙人不是跟你说了那是始皇童女丸了么?你吃了之后第二天是不是觉得浑身都是干劲?嘿嘿,你又没问本仙人那药丸是不是性药?”
丁忧闷哼一声,脚下加速奔跑:“你个老不死的你给我记住,今天我没时间跟你玩,下次见到你一定剥了你的老皮做袜子谁脚臭送谁,让你遗臭万年。”
老头子啧啧连声:“徒弟你咋这般恨毒啊?师傅我可都是为了你好,你先停下来咱们再说话,这样说很不安全,国家交通法明确规定开车时不应分心说话的。”
“那你就闭上嘴!”
老头子老脸一板喝道:“孽徒你不要逼为师出手。”
丁忧大叫:“狗才理你!”
丁忧话音刚落耳边就听到啪的一声轻响,左腿猛地一麻一股冰凉的酥酥感瞬间充斥整条左腿,丁忧身子一歪整个人摔了个狗啃屎,连带着罗蒂都一起滚出去老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