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情断婧山
第239章 情断婧山
“在坚持坚持,还有二十几天就可以结束了。 ”他不冷不热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秦初夏微微点了点头,“嗯。”
是啊,还有二十几天,他们就应该结束了。
“慢走。”她收回钥匙后淡淡的说了一句。
靳励辰转身离开,可没走两步他又停了下来,“婧山上的枫叶红了,一起去看看!”
秦初夏的手微微的颤了下,喃喃一句,“这么快。”
“是很快。”转眼间一年就快要过去了。
“上车。”他又说。
秦初夏看了他一眼,“现在吗?”
“嗯。”他惜字如金。
随后她莞尔一笑,“好。”
秦初夏又锁上了门跟他上了车,没几分钟两人就在路上消失了。
黑暗中一个男人把这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他掏出手机发了一条短信,看着又被紧锁上的大门楚风面色冷漠,这个靳励辰还真是……
医院里,看到信息的秦戈辰一脸冷漠,他的拳头握紧的同时发出了阵阵清脆的咯咯响声。
大晚上去看枫叶,秦初夏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有这样的经历。
说起去看秋枫这件事这得从两人刚确定关系不久的某天晚上说起,那天两人又一次完事后她无意的说了句,他也很是敷衍的淡淡嗯了声,她没想到靳励辰居然还记在心上了。
当时她也只是一时想到无意说了句而已,没想到今天还真的心愿成真了。
婧山是南城的一座赫赫有名的风景园区,山上种满了一片片的茂密枫树,夏天的时候绿意凌凌的就特别惹人爱,而它最好看的季节还是在秋天,每到秋天的时候那里总能吸引一大批的游客慕名而来。
发现这一片风景那是在六年前,有一次和父亲开车经过此地就去看了一次,没想到那一次过后这里就成了他们家每年必去的地方,一到看枫叶的季节全家就会抽出一天来这玩玩,那时候别提玩得有多开心。
当年的事情历历在目,只可惜现在已经是物是人非了,那些曾经的美好已经被蒙上了尘埃。
婧山很远,两个来到山脚下的时候天色已经蒙蒙亮了,因为是旺季售票人员也早早的穿上了工作制服开始了新的一天工作,看到两人的到来也是微微一愣,她的反应像是在惊讶他们怎么会来得这么早。
“今年怎么来这么早?”售票的胖阿姨一边忙着手里的活一边问。
秦初夏微微一笑,“不早了,我可是时刻记挂着这片风景。”
胖阿姨把票递给她,“今年的枫叶比前几年的更好看,好好玩。”
“谢谢。”秦初夏接过向她微笑告辞。
“认识?”靳励辰默默地看了她一眼。
秦初夏嗯了声,“以前我们家每年都来,那时候她就在这里工作了,一来二去就认识了。”
秦初夏也想不到自己给她的印象这么深,明明也是一年才来一次而已。
两人拿票进了门,抬头秦初夏就被这一片万紫千红的枫叶林迷上了眼睛。
可能他们的确是来得太早了路上一个人都没见到,秦初夏莫名生出一种承包整座枫林的自豪感。
“你之前来过这里吗?”秦初夏不想在继续沉默下去,她找了话题。
“在电视上看到过。”靳励辰双手放在口袋里和她并肩而行。
秦初夏撇撇嘴,越有钱的资本家果然就越抠门啊,连这里都没来过。
“那你听说过这里的故事吗?”
靳励辰看着她,如墨的瞳孔里带着疑惑。
“这座山可是有很多传说的,传得最多的是婧夫人的传说,要不要我说给你听?”
“好。”他薄唇浅动。
“传说在民国六年时期这附近有一片村庄,村庄里有一个叫阿婧的姑娘,该女子长得十分漂亮,是这一方出了名的美人。”
“十五岁那年她被一家大户人家的儿子相中嫁给了这个人做三太太,刚开始的时候男人对她很好也很宠爱她,可好景不长那个男人就看腻她又娶了个四房,四房嫉妒她的美貌又扙着受宠处处刁难阿婧,而他的丈夫也不由分说的对她上来就是拳打脚踢,日子过得是一天不如一天。”
“这样的日子过了好几年之后阿婧认识了一个男人,那个男人是他们家的柴砍仆,男人对她的遭遇很同情处处为她出谋划策所以两个建立了深厚的友谊,终于有一天她下定决心要离开这个家,她找这个好朋友帮她想办法。”
“当天夜晚男人就帮助她逃了出来,可是逃到这一片枫林里的时候他们被阿婧的丈夫抓捉了,而可笑的是那个男人却说是阿婧引诱自己如何如何,阿婧这才知道自己认错了朋友,男人在一阵窝囊求饶中是活下来了,可阿婧却当场被她丈夫在这片树林里活活打死,第二天早晨的时候大家惊奇的发现这片绿意葱葱的枫叶变成了刺目的红色,满山看去一片红得吓人。”
“这里的枫叶变成了红色树林,夏天不绿秋天不枯不落,就连白雪皑皑的冬天他们依然一片红火,大家都认为一定是阿婧有什么怨气才让这里变成这样,阿婧的夫家被迫重新调查。”
“后来事情终于被查清了,原来这个男人和四房才是一对野鸳鸯,为了除去阿婧两人联手起来做了这一出戏,男人和四房死去的那天这里的红色枫叶也在一夜之间全部枯萎掉落,第二年春天的时候这里就又恢复了正常。”
“婧山的婧就是出自阿婧的名字,后面这里就被人叫成了婧山。”
说完这个故事秦初夏又无奈感慨人心险恶。
“原来如此。”沉默不言的靳励辰这才清凉的说了几个字。
今年的枫叶的确如胖阿姨说的那样很漂亮很红火,可秦初夏却已经没了以往的心情,这里,她想以后她都不会在来了。
一阵冷风咆哮而来,秦初夏冷得不由一颤,南城的天气就是这样,热的时候很热,冷的时候又很冷,这阵风完全就是冰冷刺凉的冬风。
肩膀突然一重,原来是靳励辰把他的衣服披在了她身上。
“穿好。”他淡淡的说,脸色不冷不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