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还好,一提到婚约,郑依更是气的直发抖
“你这是在嘲讽我吗啊连你也敢嘲笑我是不是”郑依不管不顾的上前,狠狠的甩了一巴掌,“啪”一声清脆的响声回((荡dàng)dàng)在办公室里。
郑裴感觉自己的耳朵都嗡嗡嗡的像有只蜜蜂在耳旁吵闹。
郑远达假借郑依的手立威信成功。
“依依你这是做什么”虽是呵斥,却并没有很强烈的怒气。
听到郑远达的声音,郑依才收手,因为太用力,还不停的甩甩揉揉来缓解疼痛。
郑裴低垂眼眸,不做声。
郑依却是不依不饶。
“爸,您别气,我是替您教训不肖子孙呢。你看看她的样子,这是一点也不把自己当成郑家人了,这还没嫁过去呢,就这么不把您放在眼里,以后要真成了糜太太,哪还会有您这个父亲的存在。”
“瞎说,你姐姐不是那样的人”郑远达怒火渐消,“裴裴啊,依依小不懂事,别和她一般计较,爸爸知道你是懂事的孩子。收拾收拾,赶快去兵一那边吧”
“爸爸,我先打个电话确认一下”
郑裴低垂着脑袋,没有让他们看清她脸上的表(情qíng)。
从包里拿出手机拨了糜兵一的电话,响铃很久,就快挂断的时候,才被人接起。
“喂,兵一,是我”郑裴的声线轻柔,加上刚才哭的厉害,所以听在人耳朵里就是一种受了委屈的感觉。
“嗯,什么事(情qíng)”糜兵一因为晚上要见重要的人,所以正在做准备,将手中的东西塞好,回答的漫不经心。
“我想你了,方便见一面吗”对于糜兵一的感(情qíng),郑裴原本还存着疑虑也被上次危难之中见到的真(情qíng)给打消了。
“今天我有事”糜兵一轻蹙眉头,对于郑裴这时候的电话来的有些蹊跷,“改天有时间了,我约你”
心里舒了口气,抬眼觑了其他两个人一眼,在看到郑远达不认同目光之后,郑裴咬了咬牙。
“我今天真的很想见你我有很重要的事(情qíng)和你说”
“有什么事(情qíng)在电话里说吧”糜兵一做好准备,将东西都整理了一番,然后走出仓库,对着电话有些不耐。
“我”郑裴吞吞吐吐的说不出口,这让旁边等着的郑依郑远达两个人急的直上火。“哎呀,依依,你别打我”
看到郑依急吼吼的过来,郑裴以为又要打她,大叫了一声,这一叫,让糜兵一的眉头皱的更深,“发生什么事(情qíng)了”
郑依气的直跳脚,这个((贱jiàn)jiàn)人,这么害她。
郑远达暗叫一声不好,却没有阻止住郑裴。
“没没事”抽抽噎噎的声音更是让人疑虑重重,“没事”
“你现在在哪里”糜兵一看了看表,对于突然冒出来的郑家人,不得不产生一些怀疑
时间上太巧合
郑裴哀戚戚的看着郑远达沉黑的脸,“没,刚刚依依和我闹着玩呢”
郑远达和郑依明显松了口气,这种时候怎么可以让糜兵一对他们产生不好的印象。
“姐姐”郑依皮笑(肉ròu)不笑靠近,从齿缝中挤出一句,“别光顾着和姐夫腻歪啊”
“兵一,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qíng),想和你见面谈”成功报复了郑依一把之后,郑裴才开始说正事。“是关于郑氏的”
“哦郑氏有什么事(情qíng)”糜兵一勾唇,终于熬不住了吗
“也没什么大事”郑远达一直在旁边支使郑裴去见糜兵一,“我们见面谈好吗”
“今天真的不行”糜兵一将手中的东西交给严峻,“改天我约你,听话”
郑裴知道,今天是不可能约到糜兵一的了,在一起多年,这点脾(性xìng)她还是了解的。
“那好吧”郑裴脸上看着是不(情qíng)愿的妥协,其实心里乐的不行。
挂了电话,一脸歉疚的低语,
“对不起爸爸,兵一说他在忙,实在是挤不出时间来”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刚才是故意陷害我是不是”郑依走过来推搡了一下,却被郑远达给制止了。
“没有,我不是故意的”
“没用的东西”郑远达气急,要不是真的火烧眉头了,他才不会把事(情qíng)的主动权交给别人。
而且这个女儿,确实是不能成器。
“对不起”郑裴默默的站在一旁,一副生怕惹火了这两个人的模样。
“行了,你出去吧”
“那,爸,我先走了,你们别太着急了,改天兵一约我的时候,我会把事(情qíng)好好和他说的我相信以他的为人不会不管郑氏的死活的。”
郑裴带着一派天真的模样走出了办公室。
门里是郑远达安慰郑依的声音,以及郑依趁机索要心仪物品的撒(娇jiāo)声,让人听了无比的刺耳。
办公室门外是秘书处,表面看上去是风平浪静各做各的事(情qíng),但是谁知道背后又是怎么议论她的呢。
但是这些都无所谓了,抚上有些红肿的脸颊,郑裴再一次的下定了决心。
等电梯的时候,门一开,郑裴还没反应过来,便被一个人给撞了,幸好她几时稳住才没有摔倒。
出来的是公司高管,连道歉都顾不上,正一脸着急的闯进了郑远达的办公室。
“总裁,不好了,刚刚网上出现了大量关于我们公司产品检验不合格的消息,几乎刷频了”高管的音量有些高,一开口几乎让整层楼的人都听了个明白。
“你说什么”比高管分贝更高的是郑远达的惊叫声,“立马把公关部长交上来,赶紧公关处理”
郑裴收起按着开门键的手指,虽然不知道是谁干的,但是眼前来说,她对于现在这种鸡飞狗跳的状况很满意。
真是恶有恶报
夜深人静,四周黑的伸手不见五指,糜兵一等人早就做好的部署,就等着当家人露面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严峻等人受过专业训练,耐心十足,丝毫没有焦躁的感觉,但是这次不一样,因为严群就是经过这些人之后失踪的,他想快点和当家人碰头,好找出严群的下落。
越是焦躁越是感觉时间过得太慢,就在他烦躁不安的时候,终于从远处传来了一道汽车的轰鸣声,这声音在这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糜兵一蹙着眉头站在角落里,这会也被吸引了注意力。
来人高调大胆,还带着一些挑衅的意味。油门轰下,直接朝着糜兵一方向过来。
糜兵一掏出一支烟点上,迎灯而上。
一人一车,剑拨弩张,瞬间将气氛给炒的微妙起来。
“总裁小心”严峻被糜兵一的动作吓了一跳,几乎是立刻就做出了反应。
糜兵一抬手示意严峻们不要动,他心里有数。对方既然敢如此明目张胆的前来,必定是做足了准备,更或者说是,根本没想和他们起不必要的冲突,这正和他意。
车子轰鸣而来,人缓步向前,都在距离对方两米远的地方停了下来。
时间静默了下来,糜兵一全(身shēn)紧绷,做好随时发动攻势的准备。过了三分钟,车子的驾驶室门被人打开了。
下来的人因为车灯的关系,脸部看不清楚,但是糜兵一一眼就从(身shēn)形走路姿势等外貌特征辨认出了,此人竟是之前几次交过手的刘晗宇。
“嗨,糜总”果然是刘晗宇这个混蛋。“又见面了,我发现我见你的次数比见我的小(情qíng)人的次数都多了”
糜兵一眯了眯眼,对于这个无处不在的混蛋实在是没有什么好感。
“呵,刘当家的我可是分分钟都不愿意见到你”糜兵一知道,今天的事(情qíng)算是暴露失败了,但是也让他明白了,这个人确实是个人物,而且和这几年发生的事(情qíng)脱不了关系,更大的可能(性xìng)是这个人是直接((操cāo)cāo)作者
“嗯嗯,我也这么想的,既然我们已经达成共识,你看天色这么晚了,不如咱们就各回各家,洗洗睡吧”
“这倒是不急,我还有几个问题想请教一下刘当家呢”糜兵一做了个手势,意思严峻可以开始准备了。
“啥事啊早说早结束啊我可是很忙的”刘晗宇挖挖耳朵,一副嬉皮笑脸的假装没有看见糜兵一的动作。
“当然是”随着糜兵一的话语一起的便是快速的手脚动作,先发制人。
“说,你们到底想做什么”
刘晗宇神色一敛,收起不正经的样子,闪(身shēn)躲避,两个人之前就已经交手数次,对对方的(身shēn)手都有了解,糜兵一是略胜一筹。
刘晗宇不想被抓的话,自然跳上车子,一副准备逃走的架势。
“我说我什么也不知道,你信不信”车子原本就没熄火,这会直接挂挡踩油门就可以出发。
糜兵一看准时机,知道这个人诡计多端,狡猾的很,立马跳上车头,抓住副驾驶的反光镜,防止自己因为快速的开动而掉下来。
看到这幅(情qíng)景,严峻立马拿出对讲机,将埋伏在外围的车子召集过来一边用对讲机说话,一边跟着车子的行进方向跟进。
“你说我信不信”车速很快,糜兵一几次想要站起来都没能成功,只能慢慢的将脚往上挪动,等待好时机。
刘晗宇自然不想让他成功,方向盘在他手中不停的调转,虽然车子的速度快,其实并没有行进太多距离,这方便了严峻等人的追踪。
“要是我是你,我就信了,这样多省事”刘晗宇看了一眼后面的人,勾起一抹邪笑,“糜总可坐稳了,我要加速了”
车子瞬间像离弦的箭一般飞速前进,这对糜兵一来说更是艰苦的战斗,因为车速太快,风力加大了不少,让他连抓稳车(身shēn)都变的更是费劲。
但是,这并不影响他的其他动作,只见他从裤腿上抽出一把尖刀,对着挡风玻璃就准备刺下去。
刘晗宇一惊,立马调转方向盘,车速过快,这使得糜兵一差点将手中的到脱手出去,幸好早有准备,将一只脚蹬住引擎盖,一气呵成的将尖刀刺下。
“神经病,不想活了是不是”玻璃的碎屑立马飞溅开来,脸上手上(身shēn)上,立马浮现出了几处血丝。
这让刘晗宇不得不将车速减下,速度一慢,糜兵一立马钻了个空子,将刀架上了对方的脖颈上。
“停车”这种时候,就是拼的胆量和气魄,谁不怕死谁的胜算就多。
这一次,糜兵一又是小胜一筹。
“好好好,我停,你可把你手里这玩意拿稳点,我这细皮嫩(肉ròu)哎呦”刘晗宇明显感觉到了自己脖子上破口子了。
“我不想杀你,我只想知道你们的目的和接下来的计划,你老老实实告诉我,我不会为难你”糜兵一神色冷酷,言语冰冷,一副随时准备取人(性xìng)命的样子。
“我真的不知道,我今天晚上只是出来兜兜风的,谁知道就碰上你了,我还以为你在为上次的事(情qíng)找我麻烦呢”刘晗宇试着用手指捏着刀(身shēn),想将刀子拿远点,却惹的糜兵一不快,更是用力的抵住,血丝变成了血流开始往下淌。
“老实点”
“慢慢点我不动不动,你也别动,别动”小动作失败,赶紧求饶。
“我看你是不吃点苦头不会老实交代了”糜兵一看了看急奔而来的严峻,预估了一下时间,将车门打开,然后伸手架住刘晗宇的脖子,硬生生的将人从副驾驶的位置上托了下来。
因为太过用力,刘晗宇的脸色开始发紫,只是时间短,才没有让人有什么实质(性xìng)的伤害。
“咳咳咳”几经生死,刘晗宇觉得自己的寿命少了好几岁。“我真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事(情qíng)”
“那你怎么找上的伍云霭,你们想从她(身shēn)上拿到什么东西”糜兵一始终钳制住人,不让他有逃走的机会
“嘿”刘晗宇喘了口气,“事(情qíng)你不是都知道了吗,纯粹是我对那妞感兴趣,想弄到手玩玩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