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云霭的脸一沉,点开,继续往下阅读。
“继糜豆豆发出(爱ài)的宣言之后,又现新风波,就在伍云霭从星巴克咖啡厅消失不到两个小时,便又现(身shēn)在糜氏的办公大楼,脸上犹带着湿意,眼睛红肿,似是刚刚哭过这不难让人猜疑,这其中,到底隐藏了多少不为人知的(情qíng)感纠葛”
后面再写了什么,伍云霭已经不想再看下去了,因为她的视线,被第一句,糜豆豆的(爱ài)的宣言给吸引了
(爱ài)的宣言
伍云霭的视线继续往下移,当看到糜豆豆那一段表白的话语的时候,只觉得太阳(穴xué)的青筋直跳。
这家伙,是怕她的(日rì)子过得还不够精彩是吗,要这么来添乱一想到那天在糜家家宴上,糜豆豆那惊人的话语,伍云霭觉得头疼的很。
不过眼前最重要的事(情qíng),是赶快将华东的事(情qíng)给解决好
拿出手机,翻出电话号码,然后拨了过去,电话响了几声便被人接了起来。
“李行长,您好,我是伍云霭李行长什么时候方便,我们见面谈吧恩,也行行,那就后天下午”约好人之后,伍云霭收起手机,今天一天跑了好几个地方,真是太累了
“经理,我刚才问过我老婆了,她说不清楚是谁的消息,只是让他们一定要登出来”连成浩看着伍云霭已经空闲下来,想起自己上午答应伍云霭的事(情qíng),就顺便说了出来
“哦,好的,帮我谢谢她”这件事(情qíng),因为糜豆豆刚才的那番话,现在来说,是谁在这里炒作已经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自己以后想要过平静的(日rì)子,恐怕不会那么容易了
刚这样想着,桌上的手机便又响了起来。
来电显示郑裴
“您好”接起手机,伍云霭走出办公室的门,到了一个安静的拐角处。
“伍小姐”郑裴的脸上冰冷,眼眸一瞬不瞬的盯着网页上那张放大的脸,漆黑的眼眸中是毫不掩饰的恨意。
“郑小姐,有话就直说,我还有事,不能耽误太久的”伍云霭一边打着电话,一边无意识的用手指戳着眼前的玻璃窗
“伍小姐,有些事(情qíng)在电话里说不明白,你看看,晚上是不是有空,一起吃个便饭怎么样”隔着电话,有些话说出来,终归效果要差一些,而且有些计划,不好实施
吃个便饭伍云霭冷笑一声,哪有这么简单的便饭吃
“既然这样,那就凯洲酒店去吃西餐吧”伍云霭也不客气,直接点了a市有名的吃西餐的地方,“当然了,是你请客”
“没问题”郑裴在心里嗤笑一声,真是上不了台面的人“那晚上见”
“晚上见”挂完电话,伍云霭收起手机。
想了想,伍云霭又拿出手机,“易少,我想麻烦你件事(情qíng)”
易为接到伍云霭的电话的时候,别提有多开心和兴奋了。几乎是立刻的便将电话接了起来。
但是说话却不能让人听出端倪来,必须,必须保持冷静和镇定。
“你说”
“帮我查查宝辉集团和华东建筑设计研究院,越详细越好”伍云霭考虑了一下,除了易为,自己还真的不知道该找什么人商量这件事(情qíng)。
而且,对于易为,她还是觉得有一定的可信度的
“宝辉”这名字,是不是有点耳熟。
“是的,还有华东建筑设计研究院”伍云霭的眼里暗沉,对于宝辉,其实是真的有很多的疑问的,为什么自己的母亲会有这里面的股份,而且还不少。
对于母亲,伍云霭的记忆中真的是少的可怜的一点点记忆,这些记忆,还都是不好的记忆,所以在自己的这二十八年的生命中,真的不少愿意去回想这个让自己又(爱ài)又惧的女人。
但是就是这么一个自己都管不了自己的女人,竟然给了自己这么大的一笔财富。
不过最让人费解的是,之前自己对于父亲的贪污入狱,或许还能有点点的理解,那么现在,则是完全的费解了,既然自己有这么多钱,为什么父亲不来找自己,而是要去做这种犯法的事(情qíng)呢。
或许,这里面还有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吧
“知道了明天给你答案”易为对于收集信息是绝对的高手,一天的时间,已经足够充裕了
“谢谢”对于易为能够这么爽快的答应帮自己,伍云霭还是有些错愕的。
易为之前是和司卷在一个系的,都是学的信息与通信工程,毕业后又直接进了易扬这么对口的电子科技集团,想必在这一块,应该是很应手的吧
挂断电话,伍云霭回到办公室里,办公室里的其他四个人都在自己做自己的事(情qíng)
其实这四个人说是给伍云霭用的,不过因为这里实在是太清闲了,所以他们大部分时间还是在处理风潮的事(情qíng)。
因为这些人曹蕾蕾的表现不错,又加上学的是语言系的,英语法语俄语德语都会一些,所以最近在公司里面是越来越抢手了
而其他三个人更是不用说,一直都是风潮的得力员工
“最近我可能都不会在公司,你们对于城东那块地的策划什么的,可以做起来了包括对于后期的宣传,海报的制作,都可以想想了”伍云霭觉得自己真是一个不负责任的上司,上任这么久以来,还没真正的发挥出这些人的用途
“哦,这个我已经在做了”伍云霭的话一说完,连成浩便接了下去,三个人在这方面的配合,还是很有默契的
“那就行,其他的你们都比我专业,我也没有什么要说的,你们自己看着办就行了”伍云霭点了点头,再一次的觉得边晚风这个人真是不错,给了几个这么方便的人给自己用让自己真的是做到后顾无忧了
离下班还有半个小时的时候,伍云霭便提前下班了,因为要去见的是郑裴,所以必须做一些准备才是,例如,妆容什么的一定要得体
七点钟,伍云霭的脚步踏进了凯洲的大门
“伍小姐”郑裴已经坐在位置上了,看到伍云霭过来,打了声招呼
“郑小姐”伍云霭落落大方的坐了下来,对着已经坐在位置上的郑裴微微一笑,然后翻开菜单点了一份牛排,一份沙拉,和一杯红酒
“郑小姐,有什么话就直说吧”伍云霭见郑裴一时间都没有说话,索(性xìng)直接敞开天窗说亮化。
“伍小姐,果然是爽快人”郑裴看着对面那张虽然算不上有多漂亮的脸蛋,但是胜在有一种特殊的气质,而这种气质最是吸引人的注意力。“那我就直言不讳了,你知道的,我和兵一已经订婚了,再过不久,我们就要结婚了,所以,最近传出来的绯闻,不管是对他还是对我,都有不小的影响伍小姐,你觉得是吗”
郑裴的脸上闪着一种叫做担忧的(情qíng)绪,一双眼睛也是柔弱的带着雾蒙蒙的看着伍云霭,那种感觉,就像是被人欺负了却还好言相劝的委屈和善解人意。
伍云霭听完郑裴的话,(身shēn)子往后一仰,人便靠进了椅背上,带着一种轻佻和不屑,“郑小姐说的这些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对于伍云霭这充傻装愣的模样,郑裴是有气不敢出。
“伍小姐,难道真的不知道吗”郑裴无辜的睁着眼睛,看着伍云霭,那眼里带着一股浓浓的控诉和不屑。
“郑小姐,觉得我应该知道什么呢”伍云霭往前一靠,将自己的(身shēn)子一下子靠在郑裴的面前,这个动作让郑裴吓得一下子往后退了出去。
一脸惊恐的看着眼前的女人,果然是坐过牢的女人,这么没礼貌
“伍小姐,难道对自己这段时间造成额社会影响,真的是一点也不知(情qíng)吗”郑裴睁着一双大眼,反问了伍云霭一句。
“郑小姐想说什么,不妨直说,我这人,一向最不耐烦猜测别人的心思”伍云霭退开(身shēn)子,一脸闲适的又坐回了自己椅子上,挑挑眉头,对于郑裴这么不爽快的示威,有些不满。
当然了,这也是她最喜欢用的方式,就是用一些柔弱来表现男人的强悍,然后可以更加顺利的抓住男人的心。
“伍小姐,既然这么说了,那我也不客气了”郑裴微勾起嘴角,眼角的余光瞄到了不远处已经踏进来的伟岸的(身shēn)影,“伍小姐,请你离兵一远点”
伍云霭在听到郑裴这句话之后,立马不客气的笑了出来这种笑声夸张而且毫不给人留颜面,让郑裴的脸瞬间沉了下来。
“伍小姐觉得我说的这句话很好笑吗”郑裴的一双(阴yīn)毒的视线投注伍云霭的(身shēn)上,声音一下子冷了下来,也不再佯装那股子柔弱。
“郑小姐,你不觉得你说这话很逗吗”看着眼前的女人终于沉不住气了,伍云霭不客气的又反问了一句,“我愿意和谁在一起,不愿意和谁在一起,郑小姐,你不觉得你管的太多了吗”
“伍小姐,我是真心不想伤害你,才这么好言相劝的,你不要给脸不要脸”郑裴的脸黑成一团,对于伍云霭这么不客气的举动,是毫不掩饰的气愤和厌恶。
“郑小姐,对于你这么抓狂,这么强悍的一面,糜兵一他知道吗”相比较郑裴的气急败坏,伍云霭则是开心的恨不得拿鞭炮来庆祝一下
“伍云霭,别以为和边晚风,糜豆豆这些人有一腿,就可以高枕无忧了”郑裴气的脸颊直抽搐,对于眼前的女人,真是恨不得让她再进去呆几年才能消消气
“请问,这些和郑小姐你又有什么关系呢”伍云霭凉凉的瞥了眼前这个假惺惺的女人,真心觉得她是没事找事型的。
“伍云霭,你和谁有什么男女关系都不关我的事(情qíng),但是,别让我再看见你去勾搭兵一,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你你干什么”郑裴正教训的起劲,没想到伍云霭突然将手伸了过来,直接摊在了她的面前。
“接粉”伍云霭白了郑裴一眼,“你的粉这么厚,我怕掉进我的碗里,影响我的食(欲yù)不说,万一害我拉肚子了怎么办”
“伍云霭”郑裴被气的不顾形象的站起了(身shēn)子就大叫了一句,觉得自己会被眼前的女人气死,为什么,现在的她让人觉得这么棘手,这么难搞定
这边的动静这么大,立刻吸引了不少人的视线。
伍云霭的眸光一寒,“郑小姐,今天的话,你若是去对着糜兵一说,让他离我远点,或许我会比你还高兴,但是偏偏,今天,你选择了和我说,你不觉得你的手伸的太长够的有些困难了吗本来我是没打算要和糜兵一那个二手男人怎么样,但是今天过后,若我真的和他有一腿了,那么郑小姐,我可以告诉你,这也是我如你所愿了”
等郑裴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的时候,一只手已经毫不客气的甩了过去。
伍云霭冷冷的注视着眼前的这个女人,一只手在她甩过来的时候,便用力的擒住了。
“你不要脸”郑裴的喘息很是急促,高耸的(胸xiōng)口,一起一伏的昭示着她的怒气。
用力的想要摆脱伍云霭的钳制,试了几次,却都没有成功。
这时候的两个人的对峙,让郑裴深刻的明白了一件事(情qíng),就是下次见面的时候,必定不能单独行动了,因为若真的打起来,自己绝对不是她的对手
“郑小姐,比起不要脸,你和我,只会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伍云霭的语气也是冰冷的不行,带着浓浓的嘲笑和讽刺,让郑裴的脸色一白。
“看来郑小姐是想起了自己曾经的举动了说句不好听的,你现在也不过是一个得不到糜家承认的未婚妻罢了,而且这个未婚妻,可也是存在着相当多的变化的呢”伍云霭说完这句话,便用力的将眼前的人的手一甩,便将郑裴的(身shēn)子给摔回了自己的椅子上。
而刚好这一幕,都落入了(身shēn)后不远处的男人的眼里,长腿一迈,几个跨步便到了两个女人的面前,“你在干什么”
是糜兵一。
再一次的质问着伍云霭,那一脸的寒意,让伍云霭的鼻尖一酸,却没有任何的眼泪掉下来。
只是那么倔强的看着这个不分青红皂白的男人
“我还能干什么”良久,伍云霭终于还是先转开了视线,冷冷的嘲讽了一句,“当然是欺负你那柔弱的未婚妻了”
这句话,让正在扶郑裴起(身shēn)的糜兵一的眸光乍冷,“你敢再说一遍”
“我说我要诅咒你们这对狗男女不得好死”伍云霭从齿缝里挤出这么一句话,然后拿起自己的手提包,甩下一踏人民币,“我自己的单我自己买,不奉陪了”
就在伍云霭说完这句话的时候,郑裴的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意,这个蠢女人,这么多年了,都不明白自己到底输在什么地方,不过这种坏脾气,还真的成就了自己的不少好事(情qíng)
“兵一”抬起头,郑裴的双眼带着一层薄薄的水汽,梨花带雨的模样,看的人格外的心疼
“没事”安抚了(身shēn)边的人一句,糜兵一又将冰冷的视线放在了那个一如既往倔强的女人(身shēn)上
“道歉”不容分说的威严(性xìng)命令的话语一出。
伍云霭立马嗤笑了一声,“糜总请搞清楚自己在和谁说话,我伍云霭,这辈子都不会和你们这对狗男女道歉”
顿了顿,伍云霭又瞪着眼睛,咬牙切齿的将视线在这两个人的脸上来回巡视,“哪怕是要我死”
伍云霭说完,糜兵一的瞳孔迅速的开始扩张,这个女人,眼底里的是恨意吗
她恨自己
“兵一,我没事”郑裴靠近糜兵一的怀里,柔声细语的嗓音,和伍云霭那粗狂的辱骂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看着那个高傲的女人一步一步的走出自己的视线。
突然从眼角处传来了轻微的不能再小声的响声。
想也不想的,糜兵一便推开郑裴的(身shēn)子,动作敏捷的追了过去。
而角落的人看到糜兵一追赶过来,立马心中暗叫一句不妙,撒开退便跑了起来。
只是,糜兵一出马,断没有落空的道理。
几分钟后,人便在楼梯的转角处被逮住了
是一个追捕小道消息的小记者
“什么人让你们来的”糜兵一原本就因为伍云霭的事(情qíng)而怒气攻心,这会,又刚好凑上了这么一个找死的家伙,说不生气,那是不可能的“说”
糜兵一的气息冰冷的吓人,这种模样,让眼前的这个记者觉得有种尿失(禁jìn)的感觉,强忍着那种想要拔腿就逃的想法,小记者只好颤颤巍巍的哆着嘴唇开口。
“是一个短头发的女人找我们来的”小记者咽了咽口水,心中对糜兵一这么吓人的表(情qíng)喊了无数声娘亲,“叫什么我不知道,但是就是和你们坐在一起的那个人,虽然化了妆,但是我敢肯定我不会认错”
是伍云霭糜兵一显然的有些不信任这个记者说的话,当然了,这种不信任不是说对伍云霭有多么的信任,而是因为,不和逻辑,伍云霭需要把自己推到这种风口浪尖上去
小记者趁着糜兵一思考的时间,又看了看他们(身shēn)边不远处,正气喘吁吁的赶过来的郑裴,得到了人家肯定的点头之后,才又大着胆子开口,“是她给了我们不少的钱,让我们将这件事(情qíng)炒作起来”
“目的,她有没有说这样做的目的”糜兵一犀利的眼眸一扫,让眼前的小记者吓的腿一软,当场跌坐在了地上。
“她说不想让你们好过”(情qíng)急之下,小记者只吐露了这么一句,便撒开腿向前跑去。也顾不得已经摔了粉碎的照相机
心里不断的哀嚎,这个男人真的是太可怕了
糜兵一没有追上去,因为他觉得这的确像是伍云霭会做这事的理由
不让他们好过
“兵一”郑裴看着一脸怔忪,有些无神的男人,有些担忧的叫了一句。
糜兵一回头,便看到郑裴那张脸,“怎么了”声音还因为刚才的事(情qíng)而闪着不一般的寒意。
这股寒意,让郑裴的心尖一颤,突然有种不确定的感觉,不知道自己这样做,是不是会真的惹怒他
“你怎么过来了”意识到自己刚刚的语气太过于吓人,糜兵一敛住自己的怒气,缓和了一下自己的(情qíng)绪,然后才又开口。
郑裴苍白着脸看着这个出色的不行的男人,“就是想问问你发生什么事(情qíng)了”
“没事,一个小记者,已经被我收拾掉了”糜兵一安抚(性xìng)的拍了拍郑裴的手,算是安慰和解释了一句。
“哦,没事就好”郑裴拍了拍自己的心口,“刚才真是吓了我一大跳”
“今天怎么和她碰到一块去了”对于伍云霭怎么和郑裴碰到一块的,糜兵一好奇的问了一句。
“刚巧碰上的,便坐下来聊了几句,只是没想到伍小姐的脾气还是和之前一样的急躁,说不了几句就来气”这样说着,郑裴还配合着脸色开始发白。俨然一副受到惊吓的模样。
这副模样,果然博得了糜兵一的同(情qíng)
“没事了”伸手搂过这个看似吓坏的女人,糜兵一的言语之中难得的带了些温柔
“饭还没吃吧,一起再去吃点吧”
“好啊”郑裴一脸笑意的挽着糜兵一的手重新踏进了餐厅
相比较郑裴的好心(情qíng),糜兵一却是心(情qíng)烦躁了一整个晚上
伍云霭脚步虚浮的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凯洲的大门的,一颗心是千疮百孔不足以来形容。
好不容易坐进了车里,伍云霭只觉得自己全(身shēn)发冷,心里委屈的不行,眼眶里水汽弥漫的几乎就要漫延出来。
用力的吸了吸气,伍云霭将眼泪((逼bī)bī)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