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云霭气的火冒三丈,恶狠狠的冲过去,不管能不能够成功,她都要试试。
糜兵一好整以暇的看着那个一脸气势汹汹的女人,眼里闪着一抹玩味的笑意。
“我要是你,就不会有现在这样的举动”伸手一把握住伍云霭的挥过来的拳头,轻轻一拽,便将伍云霭整个人给锁在了怀里。
看到怀里的女人殷红的脸蛋,因为气愤,惊讶和慌乱而闪烁的眸光,一张红艳艳的(娇jiāo)唇紧抿着,带着丝丝(诱yòu)惑。让糜兵一有种要命的感觉。
“你想干什么”被他这么突然的给拽住,伍云霭是又气又恼又带着点点羞涩,自己(身shēn)上还有月事在,这样躺在这里,难保等会不会流出来。
“教教你作为我的女人该做的事(情qíng)”略带沙哑的嗓音,用着最为低沉浑厚的力道诠释出来,让伍云霭的心里升起一抹酥麻的感觉,觉得自己被(诱yòu)惑了。
“才唔”不需要,三个字还没有说出口,便被人堵住了红唇。
伍云霭瞪着一双大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那个一脸陶醉的男人,有些不敢置信,这人竟然又吻她了。
原本的张牙舞爪慢慢的软化下来,伍云霭只觉得自己的思绪慢慢的变的混沌,双手也不自觉的轻轻勾住糜兵一的脖子,慢慢的回应着这个(热rè)烈的亲吻。
就在两个人吻的(热rè)火朝天的时候,糜兵一的手机亮了起来。
伍云霭的脑子一下子清醒了过来,当发现自己竟然沉溺在糜兵一的怀抱里的时候,心里顿时又恼火了起来。
想也不想的用力将糜兵一一把推开,伍云霭懊恼的用力抽了张纸擦了擦嘴巴,糜兵一的眸光一暗,脸色迅速的暗沉下来,对于伍云霭的这个举动,是不悦到了极点,“你在干什么”
伍云霭将手上的纸扔进垃圾桶里,语气很欠揍的开口,“现在禽流感这么猖狂,适当的消消毒还是有必要的”
她这是暗指他是畜生吗真是学不乖的女人,一把拽过那个得意洋洋的女人,不顾她的顽强抵抗,也没有去管那个一直叫嚣着闹腾着的手机,紧紧的搂住她的腰(身shēn),低首将唇附在她的耳边,语带威胁“信不信我现在就弄死你”
伍云霭的脸色同样很冷,嘴角却是勾着最为冷酷的嘲弄声,“想不到糜总喜欢浴血奋战这么重的口味”
糜兵一的脸一僵,对于浴血奋战几个字传入耳中,莫名的让他败了些兴致,“该死的你哪里听来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这一句从齿缝里挤出来的话,让伍云霭的心里竟然有了一种变态的快感。
“作为一个女人,我是很有职业((操cāo)cāo)守的,这点常识还是知道的”伍云霭毫无畏惧的瞪视着眼前的男人,眼里似乎有着一种控诉,控诉眼前的男人,是他把她变成这样的。
这种目光,让糜兵一的心里一沉,心尖上一丝痛楚就这么嚣张的滑了过去。有些不敢回视对方的目光。
慢慢的将伍云霭的手放下,糜兵一的目光幽深的看不到底,就这么看了她一会,然后才讪讪的转过(身shēn)拿起那只一直亮个不停的手机。
目光在触到手机上的来电显示的时候,慢慢的变的冷窒。
气氛一度变得很尴尬。
但是在伍云霭看来,这却是一个好机会。
“喂”糜兵一的语气平淡的一听就知道(情qíng)绪不佳。
伍云霭却在糜兵一叫那声妈的时候,(身shēn)子一顿,原来是前任婆婆的电话,想起杨采莲,伍云霭的眼里满满的都是厌恶和不屑。
杨彩莲拿着手机,眼神有些飘虚,对着电话那头的糜兵一小心翼翼的开口,言辞之间带着明显的讨好,“兵一啊,是妈啊”
“妈”糜兵一意兴阑珊的叫了一句,言语之间的冷淡疏离,更让人有些惴惴不安。
“兵一啊,妈今天和你爸,你爷爷他们一起回来了,你看看晚上是不是有空,一起过来聚聚”说完这句话,杨彩莲转过脑袋,觑了觑(身shēn)边的丈夫糜国强。在看到对方紧皱的眉头满脸不悦的时候
眼神中更是不安。
“妈,若是单纯的吃个饭,我是不介意晚上腾个空出来,但,若是你们还有什么其他的事(情qíng),那么恕我没有心(情qíng)奉陪”对于那一个大家庭的尔虞我诈,糜兵一的心里与其说是不耐,还不如说是无奈。
“没”杨彩莲刚想说两句辩解的话,谁知道手上一空,电话便落入了丈夫糜国强的手里。
“你这个臭小子,你什么意思,你老子叫你吃个饭,你还推三阻四的是不是”糜国强的脾气暴躁,一听糜兵一这种冷漠的态度,立马发飙的不顾形象的就在机场大吼大叫起来。“我告诉你,不管你愿不愿意,晚上都必须过来”说完,便气势汹汹的挂断了电话。
而这一声大吼,不仅机场的其他客人观望了过来,还把家里那些等着看好戏的人给吸引了过来。
“哎吆,大哥这是怎么了”首先上场的便是糜国强的弟弟,糜家强。那一副看好戏的模样,和那些每天只管东家长西家短的家庭妇女有的一拼。“谁惹你生的这么大的气,不会是我那个好侄子又做了什么好事吧”
被这么一嘲讽,糜国强的火气立马又上升了不少。
幸好,杨彩莲在旁边镇守着,“小叔这话说的,我们家兵一啊,一听说我们回来了,立马打电话过来,非得说晚上让我们召集一下,一块聚聚,地点他都安排好了,在望湖楼,包了全场还让我们提醒一下小叔,别忘了把行健叫上”杨彩莲在说到望湖楼的时候,明显的有些扬高了嗓音,不为其他,就是为了能够把这话传到走在前面的糜家老爷子的耳朵里。
因为望湖楼里的菜色,一直都是老爷子的最(爱ài)。
果然,糜家大家长糜老一听这话,紧皱的眉头立马舒展开来,甚至带了些笑意。
原本因为这两个不成器的东西在这里大吵大闹而升起的怒气,也被这番话给压了下去。
“那就通知一下行健,让他无论如何晚上一起过来”老爷子得眉色舒展,不容置疑的发话,哪有人敢说个不字的。
糜家强见损人不成,反倒被人哼了一鼻子气,却又碍着老爷子在场敢怒不敢言。只得哼哼两声,
“大嫂,兵一要是真有这孝心也是好事,怕就怕,这望湖楼不是兵一的主意,而是大嫂您打肿了脸充起的胖子,那到时候,万一暴露了,可就不会太好看了”说这话的时候糜家强的妻子,袁友梅。
那一副冷嘲(热rè)讽等着看好戏的模样,让杨彩莲的脸一沉,
“其实这是谁的主意不要紧,只要老爷子高兴,有这份孝心也就行了,怕就怕有些人,就是端着这么份孝心,也未必有人领(情qíng),那才真的是,让人笑掉了大牙呢”
在糜家,这糜家老三,也就是糜家强,最是不得宠,平时也最是斤斤计较,连着自己的儿子,糜行健也跟着在老爷子面前抬不起头来。相反的,这糜兵一因为从小就聪明果断,所以一直以来就比较得宠,又加上后来,手段强硬的坐上了糜氏的一把手位置,虽然这其中,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qíng),但是,这并不影响老爷子对他的疼(爱ài)。
所以在这一方面,袁友梅是怎么都争不过杨彩莲的。
或许是知道这一点,所以在杨彩莲说完这话之后,气归气,却识相的没有再开口。
“若真是这样,那我这做婶婶的也是倍感欣慰。”说完,便踩着高跟鞋嗒嗒嗒的走开了。
糜兵一在听到这句话之后,脸色更加暗沉的可怕,拽着手机站立在原地,做了几个深呼吸之后,突然耳边传来了一声关门声。
转过头一看,才发现,那个女人已经趁着他打电话的空档,偷溜出去了。
眼眸一眯,嘴角紧抿成一条直线。
今天晚上的筵席,估计有人又要遭殃了。
伍云霭急冲冲的走出大门,因为紧张,也怕糜兵一追出来,所以咬咬牙,只能从电梯的门前走过去,闷头往楼梯下去。
一直到上了出租车,伍云霭的心脏还在不停的快速跳跃着,也有一种刺激的感觉。
和糜兵一对阵,真是疲惫。
手伸进包里,想要先给边晚风打个电话,但是摸了半天,也没有摸到,不甘心的又将整个包给翻转过来,手机,手机,手机这一会,让伍云霭更加沮丧的是,不但手机没找到,就连钱包,也不在包里了。
怔怔的将包放下,刚才只顾着想怎么逃出来,竟然忘记了,有人可能会没收她的通讯工具来防止她逃跑。
现在该怎么办才好呢,要不要回去拿,不行不行,回去肯定不行
不管了,心里坚定的一转,现在也只能先过去再说了,只要边晚风还在,其他的都不会是问题但愿,他没有因为不耐烦而先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