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被怀疑出轨
“没关系,不经历风雨,怎么见彩虹,下定决心了,我会努力让你妈妈接受我,别想太多。”
“嗯,你不丢下我就行,我不贪求什么,只求我们付出真心试一试,假如最后不成功,或者你喜欢上别的女孩子,那时候我可以退出。”
容蓉一心一意替裴煜着想。别看她年龄不大,性格马马虎虎,可该仔细时超级细心。
“傻不傻,好了,你上楼休息,我得走了。”
裴煜瞄了瞄楼上,抬腿要走。
容蓉哪舍得,挡在他面前,拦住他的路。
“在家里吃晚餐,我不许你现在走。”
“后天学校见,听话,要不你妈妈不高兴,对咱俩未来没好处,忍一时风平浪静,嗯?”
裴煜拍拍容蓉头顶,他俩身高差不错。容蓉刚到他胸膛,搂搂抱抱的角度特别好。
容蓉撇嘴,犹豫不决,内心出现最多的是想裴煜留下陪她。
才尝了爱情的甜蜜,分开的每分每秒都是致命的煎熬。
“听话。”
裴煜又重复了一遍。不得已,容蓉才失落的退开。
天空的太阳依然如火。
容蓉心情却相反,郁闷的比寒冬腊月还阴寒。
叫来司机,容蓉跟着上车,送裴煜回家。
后座上,裴煜侧目,看着肩膀上那颗小脑袋说:“折腾过来,你不嫌麻烦。”
“多和你说会儿话,我不麻烦,闲着也是闲着。”
前方的司机看看倒车镜,心想现在的孩子了不得,没等发育完呢,就要私定终身了。
“服了你,做我女朋友可是有规矩的,你服从管理吗?”
裴煜拉着容蓉,两人面对面而坐。
“规矩?合理吗,我能拒绝吗?”
“不能。”
裴煜的回答打消了容蓉的念头。不能就直接说呗,干嘛还问,丧她人权。
“一条要求,你尽力做到。”
“拐弯抹角的,直说得了!”
容蓉受不了他戏弄她。直言直语的问。
“听话,唯一的条件是你必须听话,乖乖的,能做到吗?”
“呃…就这个?”
容蓉掰掰手指,心底打鼓。听煜哥哥的话是好几年培养过来的习惯,今天提的要求没一点新意。
“小瞧?听话的含义有很多,你别急的沾沾自喜,回答我能做到吗?”
裴煜口吻严肃,轻微逼着容蓉答应他。
“能,我肯定很听话,做天地下最好的女朋友。”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学着她的样子,裴煜将小拇指和她勾在一块儿。不多时,十指紧扣。
送走裴煜,容蓉孤零零的返回容家。
漂浮了好几天的心情一瞬跌倒了地狱。
看什么都觉得不顺眼,压制着怒气,一个人冲回卧式。
穿着裙子钻进夏凉被中,捂上脑袋,舔舐见不到情郎的伤口。
“容蓉,睡着没,妈妈进来了。”
顾瞳瞳敲门打招呼。房间内没人回话,她打开房门。
紫色大床的被子下隆起鼓包,占的地方不大,一眼猜出躺着的是容蓉。
坐在床沿,顾瞳瞳徐徐然开口:“宝贝女儿,爸爸再有十几分钟到家,你整理整理,下楼迎接爸爸,来。”
容蓉哼唧,不肯出被窝。
“好几天没见过爸爸,你不想他吗,你是爸爸贴心小棉袄呢,他进家门看不到你,心里得多失落。”
顾瞳瞳扯开容蓉身上的毯子,半扯着她。
“妈妈,你反对煜哥哥吗?”
顾瞳瞳静默,想了想又摇头。
容蓉露出单纯的笑容,“那就是同意了?妈妈,我想得到家人的支持,煜哥哥人很好,我就是喜欢。”
“你这丫头,能不能给你父母长点脸,每天把男人挂在嘴边,真那么喜欢?”
“嗯,真的。”
顾瞳瞳无语,长长嘘口气。用力敲敲女儿额头。
孩子大了不由娘,这句话是有道理的,翅膀硬了会飞,当妈的又能如何。
容蓉洗了把脸,将自己收拾利索下楼。
容时正打开家门。
父女俩相视,容蓉飞扑着奔向容时,嘴里喊着:“爸爸,我想你啦。”
女儿香喷喷的小身体在怀,容时觉得一天的劳累瞬间荡然无存。为了她们,为了这个家,多辛苦都值得。
“没良心的小丫头,爸爸怎么不信你想我了呢。”
容时搭着容蓉肩膀,父女俩迈步走进客厅。
“想,最近课多,我忙嘛。”
“嗯,忙的连个电话都不给你爸打。”
“我…”
“爸回来了,你可管管你宝贝女儿吧,她快把妈妈气疯了。”
容皓轩“蹬蹬蹬”在楼上跳着下来,直接打断他们的话。
容时撇了眼容蓉,不怒自威道:“嗯?怎么回事,你们敢气妈妈?”
“我没,是我妹。”容皓轩迫切替自己逃脱责任。
“容蓉,你自己交代还是我问妈妈?”
“哥,胡说八道什么?!”容蓉微怒,脸蛋通红。
“事实,你藏的住吗?”
客厅气氛天雷滚滚。容蓉气的想掐死容皓轩。
明显的不对劲,容时抬手拨了个电话。
“小郑,小小姐这段时间做了什么,一一汇报下。”
容皓轩得意的扔给容蓉个阴险的微笑。
容蓉抢过手机,停止通话。
“爸,我自己说,我坦白交代。”
容蓉嘴上念叨坦白,心里却思考怎么脱罪。早恋在爸爸那儿,是万万不许的。
“说!”容时口气严肃低沉。吼的容蓉轻颤。
她打心眼里害怕自家老爸,疼她归疼她,但是容时的家教向来严格。
“爸爸,我…我认识一个男生,他是我哥的朋友,挺有好感的,就走的比较近,然后他们可能误认了我们的关系,爸爸,不要听哥胡说,我和那男生只是普通朋友。”
在老爸强大气场压迫下,容蓉很没面子的撒了谎,她也想公开和裴煜的关系,但时间不是现在。
“继续说。”容时靠着身后的沙发靠背,一副极有耐心的模样。
“没有了,还要说什么?”
容蓉摊手,除了裴煜,再无其他秘密。
“手机给我,我问问。”
看着面前的手掌,容蓉抿抿唇瓣,“我不记得还有什么。”
“那正好,我问完你随身保镖,一切了然。”
刚刚容时提到的小郑,是容蓉从小到大的保镖。平时几乎不出现,躲在暗处保卫容蓉安全是他使命。随时跟着,当然对容蓉了如指掌。
“爸,哥哥随口一提你就信,我这么认真的解释你不信,偏心。”
容蓉将手机丢在茶几上,“咣当”一声。
容时捕捉到女儿委屈的背影,不老的面容闪过丝丝愧疚。
“皓轩,你想说的是容蓉什么?”
“她口中跟那个男孩的事情,也如她所说,是我朋友,只是…。”
容皓轩到嘴角的话又不知如何说出口。
“男子汉大丈夫,说句话磨磨唧唧,出去别说你是我容时的儿子。”
容时顺着楼梯去了二楼。
裴煜走了,容蓉本就不开心,哥哥还给她使绊子,说好不告诉爸爸的。
反锁门,悄悄坐在门旁的地板上。
地板很凉,比不上她心凉。
“当当…”
“容蓉”
容时低沉的嗓音夹杂着敲门声。
“给爸爸开门,我不问那些了,昨天听妈妈说你生病了,出来让爸爸看看好点没?”
容蓉抹了把眼睛,哑声哑气:“你还打不打电话调查我了?”
“不查,我宝贝闺女说没别的那就没别的,我信我上辈子小情人。”
容时又敲敲门,好言好语哄容蓉。
冷汗直冒,男孩和女孩教育方法真不同。这要换成皓轩,当爹的不抽他都不错了。
“说好了,不行再问,我有交朋友的权利,如果父母把我这点小权利也没收,那还不如关我进小黑屋。”
“爸懂,我们容蓉知进退,爸妈向你保证不会插手你太多交际圈,好不好?”
容时站在门外干着急,有气不敢发。
堂堂盛世集团老总,载在小丫头手中,容时自己都想笑。
“咔哒。”房门应声而开。
“臭丫头,吓唬你老爸好玩?”容时宠溺的揉揉容蓉头顶。
“不好玩,妈妈去哪了?”
“是啊,进门就没看到你妈,不在家?”
容时随着容蓉的话往下说,东西望望。别墅中确实没顾瞳瞳身影。
“在家,刚刚是她拽我出被窝的,她说您明天出差,要我陪您吃个晚餐。”
“瞬间消失的,上天了不成?”
容时开着玩笑,拿出手机打顾瞳瞳号码。
“媳妇,去哪了?”
顾瞳瞳正挑着超级市场包装好的青菜,随意回答:“买菜中,晚餐我亲手做。”
“呵,我媳妇什么时候变勤快了,嫁给我半辈子十指不沾阳春水,今天太阳从哪边升起的?”
“嗯,多买点宝贝爱吃的鸡翅,路上小心。”
容时挂了电话,满脸笑容:“妈妈给咱们买菜去了,晚上她主刀,爸爸打下手。”
“嘿嘿,好。”
容蓉很是羡慕自家父母的爱情。从她记事起,父母就没吵过架。即使偶尔拌嘴,也是爸爸让着妈妈。
“你玩会儿,爸爸去奶奶房间看看他们。”
“嗯。”
容时踩着皮鞋,大步下楼。
容天成和方玲随上了年纪,身子骨倒还算硬朗。两位老人懒洋洋的靠着躺椅,欣赏天边色彩斑斓的云朵和落日。
“爸妈,挺惬意。”
容时搬了张椅子挨着方玲而坐。
“下班了,小瞳说明天你去国外出差,走很久吗?”
方玲手搭在容时膝盖上,脸颊皮肤由于保养得致,只有几道沟壑。
“是啊,那边业务交由旁人我不放心,家中有瞳瞳和孩子守着您二老,没问题。”
“家里肯定没事,现在的盛世日益辉煌,你可不能在外胡闹。”
容天成将视线转向容时,连劝带警告。
容时皱眉,不解的问到:“胡闹?我四十多岁人了,闹什么?”
“装糊涂,老话说的好,男人四十一朵花,你地位高高在上,金银不尽,保不齐受不了年轻小姑娘的诱惑。”
“哈哈,妈您想太多,瞳瞳我俩好多年了,老夫老妻的,我没变心。”
“这会儿没变不代表接下来不变,两个人过一辈子,肯定有看对方厌烦的时候,越是嫌弃时越应该克制,小瞳替你照顾家,替你尽孝伺候爸妈,你不能对不起她!”
方玲始终怀疑容时的话,打量他好半晌,徐徐收回眼神。
容时被盯到浑身汗毛立起。直觉告诉他,父母听说了什么,而且他们知道的顾瞳瞳也知道。
“爸妈,一家人有话不妨直说,你们以往从来不提婚内出/轨的话题的。”
“老伴儿,和他说,替小瞳要个解释。”
果然如他所猜,顾瞳瞳也听了闲言碎语。
“爸妈,公司年轻女孩遍地,再加上很多客户是女孩,我难免和她们频繁接触,总不能因为性格不同,就不工作不要业绩吧?”
容时替自己辩解,他想到的对不起顾瞳瞳的就是这些。上班逃脱不开时,确实很多次和她们一张桌子吃饭。
“不是这个,妈问你,你手机短信中尾号3381的号码是谁的,语气暧昧,连我看见都生气,小瞳看到能舒服?”
“3381?好熟悉,一下子还想不起来了。”
容时眸光撇向窗外的天空,天色微暗。
“和你父母还打马虎眼,想不起来翻通讯录看看,叫什么念儿的,存的联系人名字都有问题。”
方玲缠着不放,打定主意帮儿媳妇讨个公道,顺便修理修理儿子长歪的枝叶。
“万念儿?”容时反问。
“对对对,就是万,小瞳看那完条信息后的神情,我至今记得,像被人泼了盆冷水,僵硬在原地。”
方玲掌心用力,狠狠打了容时膝盖几巴掌。
儿女双全,平淡的日子可能无味,但决不能放任容时想干什么干什么。
家大业大,产业要留给容蓉和皓轩的,万一凭空出现别的女人,后面麻烦事一堆。
“怪不得,今天中午我给小瞳打电话,听见她声音闷闷的,我问怎么了,她说刚睡起来,现在想想,她那会儿或许哭过。”
容时和父母说,又像自言自语的分析。
“那就是了,你爸也说了,男人四十一枝花,你外面人脉广,小瞳是多年不上班,但你得记得,当初不许她上班见世面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