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歉:海口夸的太大,六更收不住了,平均到每曰三更,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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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言三皈依,君言**逼。”
白曰老僧直言唐冠是贪狼,遭来唐冠反击,他这么说的依据是什么,我们不知道,可是若说桃花,唐冠到着实与不少女子扯上了不是关系的关系。
饱舍中,小七终于将最后一圈缠隆,眼前少女是唐冠的桃花之一,可惜残了。
小七包扎完,便扭首望向**唐冠,一个人经常陷入昏迷可不是什么好事,枯燥无味。
“咳...咳...”
突然一声轻咳,打破了沉默,小七闻音慌忙走上前去。
只见**唐冠终于幽幽转醒,迷糊的望了一眼小七,开口道:“水。”
小七已经不是第一次照料唐冠,光看口型便知道他想要什么,立即转身端过一杯茶水。
两人出奇默契,小七帮唐冠勉力支撑起身子,一杯茶水饮尽。
唐冠眼中恢复了些许神彩,开口便道:“我怎么回来的?”
“常大哥带你回来的。”
唐冠因失血声音极轻,听到这话微微点头,这在意料之内。
“冠哥,你又被皇帝打了吗?”
小七微笑出声,语气与以往大有不同,不再是满口胡言,就连唐冠也察觉到了一丝诡异,余光打量了**边人,见确实是小七后,心中不由一凛。
随即又摇头苦笑,自己活的太小心,对小七竟然都有了防备,当即不以为意道:“差不多。”
胸前传来隐隐痛楚,在唐冠眼中只要没死,就说明还活着,至于痛那更能证明自己还活着。
说话功夫,唐冠支撑起身子,头也不抬道:“常大哥呢?”
“找药去了。”小七一边将茶杯放回原处一边开口回应。
唐冠随着他的动作不经意一撇,猛然出声道:“她怎么在这!?”
唐冠出声太过突然,小七不由一哆嗦,见唐冠竟然要挣扎下床,慌忙上前搀扶住。
“这怎么回事?”唐冠眼中满是疑惑望着趴伏在案上的少女,他的意识还停留在挡刀的那一瞬间,没想到上官婉儿这个当事人便如影而至。
小七也是满头雾水,本以为唐冠自己应该清楚,没想到他自己都满是惊骇。
小七正要开口,突然一高大身影入房,见到已经苏醒的唐冠先是一喜,而后速步上前。
“小郎君。”
“常大哥,这是怎么回事?”唐冠知道询问小七,绝不可能问出什么来,看清来人立即开口询问。
常鹰见唐冠面上骇然,近前沉声道:“我还想问你呢。”
此话一出,倒是说出了小七的心声,唐冠闻言却皱紧眉头盯着案上上官婉儿。
“把她扶过来。”
常鹰见唐冠神情激动,也不好违背,立即将上官婉儿横抱到唐冠身侧,唐冠慌忙细细打量起来。
“她额头怎么了?”唐冠望着眼前上官婉儿,说不慌乱那是假的,他身不由己的挡了那一刀,不是不要命了,而是他一直在试图改变,一直在冲击历史的因果。
效果不是没有,最起码裴炎没死,最起码上官婉儿没毁容。
可是当他看到上官婉儿额头药布时,心中犹如惊涛骇浪,可是他早已不是之前会迷茫的他,他知道有些东西是需要强大的外力去干扰才可以改变。
这正是他目前没有的,常鹰望着唐冠着急模样,也是心中一凛,他已经将这女孩的身份猜了个七七八八,在野的上官一脉十几年前就已经诛戮殆尽。
那这个女孩十有**就是上官家的后代,上官庭芝其人当年威势不亚于之前裴炎,当然两者还有差距,裴炎是特殊时期的顾命大臣,但也只能说相等的威望放在了不同的时代有了不同的权限而已。
“小郎君,别碰她!”
常鹰见唐冠慌忙间就要揭开上官婉儿额头药布查看,常鹰慌忙出声喝止。
被他一喝,唐冠也顿时冷静下来,抬头望向常鹰,常鹰对其微微点头,唐冠见状心中一动,盯着常鹰开口道:“怎么回事?”
常鹰闻言轻叹一声,从怀中掏出两张纸张递给唐冠,唐冠见状慌忙接过,小七也有些好奇的凑了过来。
唐冠拆开两张,一张是自己所写的明堂一案,一瞥之下立即放到一边,打开了另外一张。
唐冠定睛一望,面色惨白。
刹那双眼涌上血丝,常鹰见他模样不由大吃一惊,小七更是不解其意。
良久后,唐冠终于出声道:“常大哥,你带小七出去。”
小七终究还是极为关心唐冠,见他模样不由着急道:“冠...”
“出去!”唐冠冷喝出声,小七顿时止住,唐冠还从来没有对自己用这样的语气说话,常鹰也察觉到了一丝不对。
看来这个上官家的奴隶与唐冠关系不浅,当即拉起小七道:“好。”
随即不顾小七挣扎,将他连拖带拽出门。
一时间房中只剩下唐冠与依然昏迷的上官婉儿,其实她所受的伤还没有唐冠重,但所谓怒火攻心,生理昏迷和心理昏迷是两码事。
上官婉儿因终究受不了屈辱,干脆麻痹自己,唐冠却是因为失血过多。
唐冠对上官婉儿确实有些心思,此女在史上的地位和相见之后的表现,都让唐冠有几分猎奇心理。
可也只是有些心思而已,他对宫中的几个女人其实都忌讳莫深。
望着怀中上官婉儿苍白的俏脸,唐冠顿时怒火中烧。
他不是为了上官婉儿终究被毁容而愤怒,是为了自己输了而愤怒,如今的他与武曌交锋屡战屡败,当他意识到要去讨好时,太平公主这个变数又将他的计划全部打乱。
“武曌!”唐冠怀抱上官婉儿,咬牙出声。
唐冠紧紧捏着那份奴契,上面写得很明白“一生为奴,生子进宫阉割,生女发配军**。”
武曌此举是为了绝了上官婉儿心存幻想,却没想到阴差阳错下让唐冠产生了错觉。
说来也奇怪,唐冠与上官婉儿其实并没有什么特殊关系,可此时唐冠表情却像是有人动了他心爱的玩具。
是的,从一开始唐冠简单的把上官婉儿视作穿越来的玩具对待,对于玩弄戏耍这种史上女强人,唐冠乐此不疲。
可随之而来的却是唐冠自己的成长,他生理年龄只有九岁,心理年龄只有二十几岁,这算大吗?
放在这个时代弱冠之龄,确实有了独当一面的能力,可是放在后世不过是刚参加工作几年的愣头青,两眼抹黑,对未来充满了迷茫,最可怕的是他了无牵挂,以至于轻生。
这样一个一无是处的小人物来到了大时代,从玩世不恭到郑重其事,再到心生疑惑,然后破而后立,开始融入这个时代,再也不把自己穿越身份当成什么优势。
这个时代有太多人没有穿越,却能轻而易举的将自己踏在脚下,哪怕他只是想静看花开花落,也是不可能的。
世间其实没有什么隐士,隐士都是放屁,麻烦不是你不去找,它就不会来找你这么简单的。
“对不起。”唐冠望着怀中上官婉儿,喃喃出声,没有了愤怒,但却充满了内疚。
他不知道他应不应该道歉,因为就算没有他,上官婉儿还是会因为莫名的原因被毁容。
但是这一次却是因为他,他的存在让上官婉儿一无是处,这可能就是那所谓的改变吧,一个让本就可怜之人更加可怜的改变。
连唐冠自己都想笑,做那么多,却得到了反效果,不如什么都不做,可是却又必须要做。
其实这就是道家一个传统理论“无为而治。”
而佛家说这叫“业障”。
唐冠将手中的奴契握成一团。
盯着上官婉儿惨白俏脸,唐冠似乎做出了一个决定,慢慢伸出手恰向此女人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