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5】小丫头片子,没完了是吧?
伍媚打电话给孟云泽,还真的是有件事想要请他帮忙。
“让我帮你查一个叫萧延的住房信息?三哥能不能多嘴问一句,小舞你跟那位萧先生到底是什么关系?”
五年前,伍媚跟梁燕出国,回国后,就多了一个小早。
楚桑曾经去m国亲自调查过,也没有查到小早生父的任何信息。
伍媚特意打电话过来让他帮忙查一个名叫萧延的住房信息的男人,孟云泽很难不做相关的联想。
“三哥。我知道你现在心里在想什么。
我只能告诉你,事情并非是你想的那样。
孟氏旗下的盛庭是我们这儿最好的酒店,按照萧延的习惯,他肯定会让约瑟夫订的盛庭。
只是根据酒店客户的保密协议条款,如果我打电话去问,他们肯定不会告诉我萧延的住房信息。
我真的有非常重要的事情想要见萧延一面。
泽哥哥,你就帮我这一次吧。成么?”
伍媚的这一要求,对身为孟氏集团总裁的孟云泽而言,不过是一通电话的事情而已。
孟云泽在电话那头沉吟了片刻,他问了他最为关心的问题,“这件事,你哥知道么?”
孟云泽会猜到她跟萧延的关系,伍媚一点也不感到奇怪。
她哥的这几个朋友里,除了一门心思都在电竞跟电脑身上的项歌,其他人都是聪明得能成精的那一种。
跟这类型的人讲话,遮遮掩掩是全然没有必要的,因为对方能够轻易就发现你话里的漏洞。
伍媚实话实说道,“我哥今天跟萧延见过面了。
我跟萧延之间,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得处理一下。
泽哥哥,你能不能暂时先不要告诉我哥,我打电话给你这件事?
等事情完美解决了,我自然会去找我哥,把所有的事情都交代清楚。”
孟云泽并未马上答应。
伍媚握着手机的手不自觉地发紧。
由于前些年因为酒店泄露客户私密信息,导致客户被寻仇,被一刀捅伤在酒店房间,等到第二天客服打扫房间时,那位客人早已因为流血过多而死。
那次事件以后,各大酒店就加强了对客户信息的管理。
伍媚在思考,如果三哥拒绝了她的要求,那么,她还可以找谁帮忙。
倒是可以找歌儿,让歌儿黑进酒店的系统,别说是萧大哥的住房信息,就算是三个的住房信息都能被扒个干净。
但是如果三个因为担心替她隐瞒,惹得他哥找他秋后算账,歌儿恐怕也会基于同样的理由拒绝她……
“成,我答应你。”
孟云泽低沉性感的声音抵达耳畔,伍媚骤然松了口气。
“泽哥哥,谢谢你。”
伍媚由衷地道谢道。
“但愿你丫头不会坑我。”
孟云泽倒不是担心伍媚还能跟萧延之间藕断丝连,他是担心要是日后被怀远给知道,他瞒着他,替小舞瞒着他,间接促成了小舞跟那位萧延的见面,后者知道后指不定会怎么伺机找补回来。
毕竟,方怀远是他们几个当中最睚眦必报的那一个,如果可以,孟云泽也一点都不想要招惹上他。
这个时候,打死孟云泽也决计想不到,他会一语成箴。
伍媚赶紧笑嘻嘻地道,“祝三哥跟三嫂百年好合。”
那句三嫂跟百年好合听得孟云泽相当熨帖,“行了。跪安吧。”
“是,三少。”
什么三少孟少的,全是圈子里给抬的身价,中二的小说电影台词,孟云泽平日也不会特意去纠正,反正那些人就喜欢这么拍着马匹,被伍媚这么一喊,实在太过违和。
孟云泽生生给气笑了,“你这小丫头片子,没完了是吧?”
伍媚感觉得出来,孟云泽今天的心情不错,想来是跟他口中的“她的嫂子”有关。
伍媚多机敏啊。
嘴跟抹蜜似地,好听的话是张嘴就来,又说了几句什么早生贵子之类的。
伍媚不像熊宝贝,胎里带的一身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事,要这位哄人高兴可不容易。
孟云泽心知,伍媚今天嘴巴之所以这么甜,无非是知道是孟云泽今天帮了他这件事,回头要是被方怀远给知道了,那位怕是会秋后算账,伍媚这是提前补偿人家呢。
孟云泽都要拿这两口子没办法了。
“给我五分钟后,五分钟后,我发你微信。”
孟云泽跟方怀远这几位,都是言出行,行必果的性子。
有了孟云泽这句话,伍媚在说了一句,“谢谢泽哥哥”之后,就挂了电话,安心等信息就好。
孟云泽的办事效率果然够快。
说是五分钟,实际上连五分钟都每到,就发来了萧延的房间号。
伍媚猜对了。
萧延果然住在盛庭的总统套房。
伍媚发送语音,再一次跟孟云泽道了谢。
……
盛庭酒店。
伍媚对着手机屏幕里,孟云泽发给她的房间号,抬头看了眼眼前的898总统套房。
应该就是这间了。
“叩叩叩——”
伍媚抬手,轻叩门扉。
伍媚以为,开门的会是约瑟夫,没想到,却是萧延本人前来开的门。
伍媚一怔。
“来了?”
相比伍媚微讶,萧延脸上的表情非常地自然。
他的嘴角噙笑,侧了侧身,动作自然又亲昵地将伍媚迎进门,似乎对伍媚的突然拜访,一点也不感到惊讶。
伍媚没有注意到萧延过于平静的反应,她的注意力全然集中在萧远的双腿,“萧大哥,你的腿,现在是不是好了?”
在伍家别墅的时候,伍媚就想要问了。
只是那时候,萧延突然出现,当着方怀远的面,伍媚自然不好太过关心萧延。
萧延把门关上,温和地笑道,“还是没有办法长时间的行走或站立,想要恢复跟以前完全一样,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伍媚的眼底闪过一丝惋惜,但是很快,她便眸色认真地道,“现在这样已经很好了。”
“是啊,已经很好了。
至少这样,现在的我才能站在你的面前。”
萧延笑了笑,褐色的瞳眸漫上不容错辨的温柔情意。
“萧大哥……”
伍媚不太自在地别过了眼。
从小到大,爱慕她的追求者不计其数。
对那些人,伍媚向来都疾言厉色,唯独真心喜欢她的那些除外。
谁也没有资格践踏谁的真心。
如同当年不知道该如何拒绝程承一样,时隔五年,伍媚再一次体会到了当初那种,不知道怎么做才能将伤害降到最低的头疼感。
“不说这些了。
坐吧。
想要喝点什么?”
“不用了。萧大哥。我这次来,是有件事想要……”
想着萧延的腿不方便,何况,她来这里,也不是为了叙旧的。
伍媚刚想说不用麻烦了,尚未表明来意,萧延已经往冰柜的方向走去。
不一会儿,手里就分别拿了一瓶雪碧以及红酒以及两个高脚杯过来。
“二选一?”
萧延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将高脚杯跟灌装雪碧同时递到伍媚的面前。
“萧大哥,我记得鲍威尔医生说过,你现在的身体状况不能饮酒。”
伍媚接过他手里的雪碧,同时,也夺过萧延手里的红酒跟高脚杯,一脸地不赞同。
“小管家婆。”
萧延将后背倚进沙发,似认真似玩笑地抱怨了一句。
萧延的身体自从出了车祸之后,各方面状况都大不如前。
戒烟戒酒,甚至连过度的房事都不可以。
鲍威尔是萧延的家庭医生。
伍媚跟方怀远是协议结婚的事,除了约瑟夫,布莱斯家族无一人知晓。
天知道,当初那位负责人的家庭医生一本正经地跟伍媚叮嘱,萧延戒烟戒酒以及不得过度房事,伍媚的尴尬都要化成气体化成头顶的青烟给飘出去了。
尽管夫妻关系是假,鉴于萧延不止一次帮过她,伍媚还是应下了鲍威尔的话,并且尽责地担任起了监督的工作。
萧延若是外出应酬回来,伍媚就会拿着酒精测试仪,让他对着测试仪吹气。
只要是测试仪有反应,伍媚就会立即给鲍威尔打电话。
那位年过七旬的老医生就会打电话,对萧延一通痛骂。
鲍威尔救过萧延的命,又年纪一大把了,萧延纵然不爽,也不能回嘴,以免这位老医生情绪起伏过大,两脚一蹬,彻底跟这个世界告别。
伍媚端上醒酒茶,萧延就会像这个时候,用半认真半开玩笑的语气,说伍媚都快赶上约瑟夫了,真是一个小管家婆。
多奇怪,以前萧延不止一次,用各种口吻笑话她是小管家婆,可伍媚没有像这次一样,感觉尴尬地都要出星际了。
她以前还总是嘲笑伍媚神经粗的跟涂了卡姿兰的睫毛似的,没想到轮到她自己,竟然也这么糊涂。
萧大哥表现得这么明显,为什么以前他们朝夕相处得的时候,她愣是没有察出萧大哥对她有意思呢?
伍媚在心里暗自嘲笑自己的迟钝,去不知道,萧延这个人,若是有心隐藏自己的心思,就不会被任何人发现。
现在的伍媚之所以这么明显得感受到,恰恰是因为,萧延不想再隐藏了。
如今的他,半点没有遮掩自己感情的想法,就那样直接而明了的,恣意地表达自己对伍媚的情感。
伍媚拿着杯子的手,尴尬的是放也不是,举也不是。
“放心吧。
小酌怡情,不会对我的身体产生什么影响。”
萧延像是全然没有察觉到,自己的话给伍媚带来了尴尬。
他动作自然地从伍媚的手中重新抽回红酒瓶跟高脚杯,用茶几上的开瓶器,把红酒的软木塞给拧开。
生怕萧延会说出什么过分暧昧的话,这一回,伍媚没有再阻止,只是眼神里到底透着一丝担忧。
方怀远不是那种温和的人,小时候,伍媚作天作地,被前者修理得不要太惨。
是以,方怀远的存在对伍媚而言,更像是相爱相杀的冤家,从一开始,伍媚就没有把他当成哥哥。
在伍媚的心里,比起方怀远,温柔妥帖,对她又百般照顾的萧延于才是那个令她感到像是兄长一样的存在。
可能,就是因为一直将对方视为兄长,所以这么多年来,她从没想过,萧延对她会是另外一种情感。
酒瓶倾倒,红色的液体注入酒杯。
多年来的豪门生活不是过假的。
无论是倾身倒酒的姿势,还是修长的手指握着酒杯轻晃,再抬起性感的脖颈,喉结滚动,那份从骨子里透出的从容跟优雅,配着一张英俊十足的脸庞,着实是赏心悦目。
伍媚从小在一堆男色里长大,别说方怀远就是那种棱角分明,极具侵略性的英俊,单就孟云泽跟于少卿而言,那两个人的五官是能够把男人都给掰弯的出众,更别提长相要更加精致的项歌。
完全没有受到萧延不自觉地散发出来的成熟男人魅力的影响,伍媚没有忘记自己来这里的目的。
喉咙有点干,伍媚打开雪碧,喝了一大口,冰凉爽朗的液体入喉,心底的那份沉重和烦闷才散去了一些。
伍媚直接开门见山地道,“萧大哥。我这次来……”
“是为了这个吧”
萧延所在的沙发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放有一份文件,伍媚之前并没有注意到。
萧延把那份文件,放在茶几上,倾身,推至伍媚的面前。
当“离婚协议书”这几个字映入伍媚的眼帘时,伍媚瞳眸倏地睁大,抬头诧异地看向萧延。
萧延像是完全没有察觉到伍媚脸上的震惊,只见他温和地笑道,“我已经在这上面签了字,只要你在上面签完字,这份协议也就自动生效。”
萧延将提前准备好的笔给伍媚递过去。
伍媚知道萧延是机敏的,否则他也不会从一个需要靠人求助才能完成学业的贫困助学生,一跃成为m国上流社会,布莱斯家族的家主。
她没想到的是,对方竟然机敏至此,她没有说明来意之前,就猜到了她的目的不说,而且似乎早就料到她会过来找他,否则不会连离婚协议都准备好了。
“萧大哥,对不起。还有,谢谢。”
伍媚低低地道了声歉,以及谢谢,从对方的手中接过了笔。
不知道是不是有点中暑,伍媚忽然感到头有点晕。
黑色的钢笔,在纸张上写下一个撇,在写到第二画的竖起时,笔尖忽然划破了纸张。
“小舞,你怎么了?”
萧延似是察觉到伍媚的异常,关切的声音里带了些许的紧张。
脑袋有点晕眩,眼前的世界也开始出现重影。
伍媚摇了摇头,想要摆脱那份晕眩感,她努力睁大眼睛,重影的印象却是更严重了,她甚至没有办法将近在咫尺的,萧大哥的脸给看清。
意识尚且有一丝的清明,“我没事。可能是,可能是,有点中暑吧。”
然而,话落,一阵更强烈地晕眩感却猛地向她袭来。
手中的钢笔脱落,滚落在了柔软的地毯上,无声无息。
在伍媚的脑袋重重地砸在茶几上之前,一只宽大的掌心护住了她的额头,身体被揽入一个结实的怀抱。
……
方怀远跟伍媚说是今天下午还有很重要的工作要去处理,但实际上,今天是他以“诱女干罪”跟“聚众吸毒”双项罪名控告谢混,法庭正式开庭的日子。
官司进行得很顺利,即便是谢混砌词抵赖,以及谢青山号称是金牌律师,也就是当初领方怀远进门,结果却因为价值观迥然不同,最后分道扬镳,乃至现在老死不相往来的,曾经身为方怀远的“师父”的律师,陈德浩。
当初谢青山找上陈德浩,陈德浩不是没有犹豫,毕竟这几年方怀远风头太劲了,陈德浩身为他才曾经的师父,自然也知道对方有多难缠。
然而,最终层层的顾虑,终究是没能抵得上利益的诱惑。
任凭陈德浩巧舌如簧,最终还是在方怀远逻辑分明,沉稳有力的陈述以及充分的人证物证面前节节败退。
最终,谢青山被宣判,所控两项罪名均成立,法官会参考陪审团的意见,在明日正式宣判刑期。
虽然法庭没有当庭宣判,但是根据s帝国相关宪法,谢混的刑期不会少于二十年。
在他入狱的这段期间,自然会有人,好好“照顾照顾”这位谢公子。
“你这个没用的废物!”
方怀远拎着公文包走下法庭的阶梯,刚好看见谢青山像训孙子似的,教训陈德浩。
陈德浩这几年几乎是被架上神坛,哪一位委托人见到他不是客客气气,恭恭敬敬?
于是也不甘示弱地大声为自己辩解,指责谢青山跟谢混父子都没有跟他说实话,导致他在这起官司里没能掌握到全部的情况,以至于从开庭起就处于下风。
“你说什么?
你竟敢说我儿子是咎由自取、罪有应得!
你收了老子的钱,竟然还敢诋毁老子的儿子!
陈德浩,老子今天不好好教训你,老子就不姓谢!”
谢青山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一把弹簧刀,猛地朝陈德浩肚子捅去。
陈德浩的瞳孔在一瞬间睁大。
太过害怕,以至于身体机能没能做出任何的反应。
狗咬狗,一嘴毛。
方怀远本来没想要多管闲事,眼下却是不得不出手。
在瞥见陈德浩往腰间掏什么东西的动作的时候,方怀远就开始心生警惕。
刀锋泛着森冷的寒光,在谢青山持刀,猛地往陈德浩身上扎去之前,方怀远疾步走过去,一脚踢飞了谢青山了手中的刀子。
法庭的治安巡警收到群众报案,在这个时候跑了过来。
刚好在谢青山打算对方怀远动手的时候,牢牢地将对方给钳制住。
“放开我!
你们这群杂碎!
放开我!
你们知道老子是谁吗?!
放开我!”
谢青山咆哮着,他的两只手臂却被赶来的警察钳制住,双腿却仍旧不甘心地踹向陈德浩跟方怀远的方向。
方怀远把捡起的弹簧刀随手,交给另外一名警察,看着谢青山,嘴角缓缓地勾起嘲弄的弧度,“故意杀人。
很好。
去监狱里跟你儿子重逢吧。
噢,忘了,监狱不是你们谢家开的。
谢青山,你等着被关到死吧。”
论气人的功夫,方律师要是认第一,怕是没人敢认第二。
“方怀远,你不得好死。
你不得好死!”
谢青山挣扎得更加厉害了。
“安静点!”
警察用电棍狠狠地电了谢青山一下。
谢青山显示瞪大一双不甘的眸子,接着,身体便软绵绵地倒了下来。
“二位律师,没事吧?”
方怀远跟陈德浩都是法庭的熟人,哪怕不同于前者的有口皆碑,后者是臭名昭著,出于人到组织关怀,带队的巡警还是一视同仁地问了一句。
“起诉他!我必须要起诉他!
方律师可以给我作证,这个谢青山,他刚才是想杀了啊!
我一定要告得他把老底都给做穿!”
陈德浩这个人,刚才面对谢青山的刀子的时候,怂地都快尿裤子了,这会儿谢青山被电晕了,他倒来劲了。
几位巡警的眼底闪过一丝鄙夷,也没搭话,只是给最近的江城警局打了电话。
按照规定,谢青山得移交给附近的警局处理,方怀远跟陈德浩都也得去录一份口供。
在警局里,陈德浩完全把自己包装成了受害者,对自己激怒谢青山的言论一直未提,只说自己已经尽心尽力地履行了身为辩护律师的义务,对方却因为对结果不满,心生恨意,乃至对他起了杀机。
方怀远则只称自己恰好经过,刚好目睹谢青山拔刀那一幕,所以就出手救了陈德浩。
方怀远只是目击者,陈德浩也只是个受害者,在例行口供之后,警方就让他们走了。
“谢谢。”
出了警局,陈德浩,别别扭扭跟方怀远道谢。
他是真的没想到,方怀远会出手帮他。
“不用。换成任何人,我都会那么做。”
方怀远举步往他停车的地方走去。
陈德浩望着方怀远的背影,重重地叹了口气。
这个时候,他才明白,自己跟这位徒弟的差距到底有多大。
先不提天资,就这人品,他也是万万不及其万分之一。
“阿,阿远。阿远,你等一下。”
许久未曾说出口的亲昵的称呼,以至于陈德浩开口的时候,有些结巴。
叫出第一声,第二声也就容易得多。
方怀远停下了脚步,原地等着对方,小跑地跑向他。
“你认识,m国大亨,那位布莱斯家族当今家主,莱昂。布莱斯么?”
方怀远眯了眯眼。
陈德浩到底是当了二十来年的律师,早就学会了一副察言观色的功夫。
一看方怀远的反应,就知道,方怀远应该是认识那位m国大亨的了。
“我也只是听说啊。
我是半个月前,去m国参加律师峰会论坛,在一个晚宴里,无意间听到的。
对方可能是喝多了,说话就不怎么过脑子。
说是那位年轻的布莱斯当今家住,立下遗嘱,若是他出什么意外,名义下所有遗产都归他的现任妻子伍媚所有。
我当时因为听见小舞的名字,有点耳熟。
所以就多听了几个耳朵……
我的意思是……
算了,不提了。
既然你能够跟小舞求婚,想来她跟那位莱昂。布莱斯应该已经了断了。
总之,今天的事情,先谢谢你了。”
陈德浩到底没把话给说完,再说下去,就有点调拨离间,充当小人的嫌疑了。
像莱昂。布莱斯那样利益至上的人,竟然把所有的遗产都留给小舞?
方怀远的眼皮狠狠一跳,心底涌上一股强烈的不安的预感。
“我知道了。”
没让心底的惊讶跟不安有哪怕一丝一毫地表露出来,方怀远面无表情地对陈德浩点了点头。
用遥控解开车锁。
方怀远上了车,口袋里的手机响了。
方怀远一看屏幕,是伍媚打来的。
唇角不自觉地上翘,眼底染上一丝柔和的微光,“我现在就开车去……。”
“方律师,是我。”
一道绝对不属于伍媚的,带了点笑意的男声,自电话那头响起。
方怀远瞬间沉了脸色。
“萧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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