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你们不要再跟着我好不好!”洛鑫再也没有耐性了,忍不住对着身后的一行人大吼起来。
带头的是李康,委屈的说:“王爷吩咐了,为了王妃的安全,寸步不离!”
“噢,mygod!”洛鑫看着她身前“多、来、米、发、索”,整整五个大汉,她走到哪,他们就跟到哪,真是一点儿都不肯放松。
“现在我要去厕所,是不是你们也要跟进去啊?!”
“厕所?”李康一愣,疑惑的望着洛鑫。
“就是茅房!”说罢,洛鑫气冲冲的转身当真进了茅房,一行人便将茅房的四角守了起来,王爷说过,王妃有种本事,常常会一不留意就消失的无影无踪,所以他们一定得盯紧了。
洛鑫捏着鼻子透过窗楞发现五个人竟然围着茅房团团转悠,该死的宇文逸南,这下可好,想要出去转转都不行了。
她沮丧的从茅房里出来,爱喜忙迎上来问:“王妃没事吧?怎么在茅房里蹲那么久?”洛鑫白了她一眼:“没事都变有事了。”熏都被熏晕了。
闷闷的进了房间,五人守在门口,没有跟进来。
坐在桌前,想起今天收到的礼物。她打开抽屉,里面放着一双半透明的手套,薄的如同纸一般,拿了出来细细的瞧着,李康说这是用天蚕丝做的。
手心的伤口好的差不多了,她将手套戴上,那感觉像丝一般顺滑,李康说这是宇文逸南特地让人去外国来的商人那里高价购来的,戴上了这手套,任何兵器都伤不到她的手了。
“他为什么不自己拿过来?”洛鑫自语,好似一整天没见过他的人影了。往常的时候,他下朝之后三不五时就会往这里跑一趟的。
收好了手套,她支着下巴坐在桌边,瞟见窗外精神抖擞的五大门神,“唉”叹了口气,今天是别想出门了。
在府中转了一圈,吃过晚饭,天也快黑了,始终没有见到宇文逸南的人,他今天可真反常,连饭都没回来吃呢。
房间里点了灯,洛鑫睡不着,拿了书在灯下看,看了一会还是睡不着。索性披衣出了房门,门口蹲着的那几位门神瞌睡打得前仰后合,跟一整天确实挺累的,难为他们了。
信步来到苑外的莲池边,依旧坐在大石上。天上一轮明月,照着洛鑫一身白衣,她双手支颐,定定的望着月亮发呆。
身后响起脚步声。
“谁?”洛鑫机警的站起,转身看着一个黑影踉跄着过来,待她看清楚,一腔酒气已经喷到了脸前。
“喂,你喝酒了?”洛鑫不高兴的说,“哈,我要出去查案子你倒是不许,自己反倒出去喝酒去,好不快活啊。”
宇文逸南定定的站在她对面,惺忪的醉眼望着她没有说话。
“哼,不理你了,我去睡觉。”她正要转身离去,这时,身后人竟探出双手环住了她的腰。
“喂!你发什么酒疯!”洛鑫恼的满脸通红,挣扎着要拽开他的手。
“别动。”男子将脸伏在她的肩头,“别离开我……别离开我……”
他唇在耳边喷着热气,声音嘶哑得让人心疼,洛鑫突然安静下来了,静静的问:“你到底怎么了?”
“为什么他们都骗我?父皇骗我,母妃也骗我,她也骗我,为什么……,为什么……”
洛鑫诧异的问:“他们骗你什么?”
他的声音有些哽咽,喝醉了酒的他好似一个撒娇的小孩,从背后死死的抱着洛鑫不放,他没有回答洛鑫的话,喃喃的说:“他们骗我,你不可以骗我,知道吗?不可以……否则,我……不会原谅你的……不会……”
“什么跟什么。”洛鑫搞不懂他在说什么,难道他想这样站一晚上?她的肩膀都被他的脑袋压酸了,“喂,走开,你太重了,不要趴在我身上!”
她的话完全被某人无视。
身后的男子发出“呼呼”的酣睡声,一双大手仍旧箍着她的腰不放。
“该死的,居然睡着了!”她猛的向后一顶,宇文逸南整个身子向后倒去。
“呀!”急忙将他拉住,要是撞坏了脑子她可不负责养个傻子。
“又要背!你知道你很重的!”洛鑫恼火的背起宇文逸南,干脆送往倾城苑的客房。
“啪!”终于将他丢在了床上。
“脱衣、脱鞋!我怎么这么命苦,成了你的使唤丫头了!”洛鑫一边抱怨着一边将这个长大的男子安顿在床上。摘下他头上的玉冠,长发披肩的他仿佛一个英气又漂亮的女子,此时脸上带着红晕睡着的他仿佛一个纯洁无暇的婴孩一般。
“这妖孽,睡着还在那蛊惑人心呢。”洛鑫看着他俊美的脸有些心慌慌,怎么会有这么浓的眉毛,这么长的睫毛,这么高挺的鼻子,这么有型的脸呢?
“妖孽,祸害。”她用手指轻轻点他的额头,突然脑海里冒出一个好主意。
“嘻嘻……”某人奸笑着取来文房四宝。
第二天清晨,宇文逸南惊讶的发现自己在倾城苑醒来,怎么也想不起怎么就到了这里。爱喜端水进来的时候只差没笑趴下,紧接着李康以为出了什么事,带着几个侍卫一起闯了进来,一脸愕然的望着宇文逸南。
“王爷……你……唔唔唔……”李康急忙奔出房外,以防因为憋笑造成内伤。
“哈哈……”只听到门外一阵爆笑,宇文逸南顿时意识到什么,一跃到了镜前,望着镜中人脸上“多来咪发索”五只小乌龟,他怒极狂吼:“卫倾城——,你给我出来——”
闺房之中,某人笑得直不起腰来,直呼:“好痛,好痛,肚子笑得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