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正说着话,客栈外面闯进来几个大汉。
“大哥,就是这个小子!”先前那个比腕力输了的人指着小乞丐叫道。
几个大汉里走出来一个魁梧的男人,扯了一条凳子坐在了小乞丐对面,伸出一条胳膊,“来来来,小娃娃,咱们来比试一下!”
“呵呵,今儿个没兴趣了!”小乞丐两眼一瞥,并不看眼前之人。
大汉见他这么不给面子,而且还当着自己众兄弟面前拒绝自己,面子上下不来,大脸通红,使劲在桌子上面拍了一下,“今天不是你有没有兴趣的问题,而是大爷我让你站着出去还是躺着出去的问题!”
“躺着出去?”小乞丐回过头来看着大汉,大汉得意地笑着,“我没见过,你来示范一下?”
大汉闻言,双目圆睁,“什么?”当下站起来将桌子掀翻了。凌云峰和小乞丐跳离开来。
“上!”
大汉一声令下,他的几个兄弟掳起袖子就奔了上来。正待凌云峰准备出手,便见小乞丐从袖子里掏出一块银子扔到老板柜台上,“掌柜的,这是茶钱!”然后拉着凌云峰奔出客栈,来到大街上,“呵呵,小爷我就在这里等着你来打,有本事别在人家客栈里捣乱!”
几条大汉接连奔出客栈,来到大街上。此时,客栈门前已经被来往看热闹的人群围了一个水泄不通了。
“小娘皮子,待大爷我给你一点颜色瞧瞧!”大汉推开人群,一条粗粗的拳头冲着小乞丐打来。
小乞丐身形灵活,稍一矮身,躲开大汉的拳头,右手弯成鹤嘴形状,旋转着直击大汉腋下。大汉惨叫一声,左手抓向小乞丐。小乞丐身形旋转,从大汉手下挣脱,绕到了大汉身后,抬腿就是一脚,踢向了大汉撅起的屁股。
大汉被小乞丐踢了一脚,身子踉跄的冲向街边的一个蔬菜摊位,肥硕的身体一下子扎了进去,全身上下沾满了西红柿白菜叶子。
大汉狼狈不堪地站起来,看了看地上惨叫连连的兄弟,再看看边上双臂环在胸前的凌云峰,顿时恶向胆边生,顺手抓起地上的一把菜刀,抡圆了看向小乞丐。
小乞丐神色一变,转身便跑。大汉见状,追得更加起劲儿了。人群害怕大汉手中的菜刀,慌忙让开路来。大汉冲出人群,不见了小乞丐的踪影。却在这时,身后传来一声笑声,大汉刚一转身,就看见一双小脚使劲地蹬在了自己胸前。
大汉向后一仰,倒在地上,正巧前面是一个小坡儿,大汉像一个大肉球一样直接滚了下去。周边人群大声叫好。
小乞丐兴高采烈地回头看了一眼凌云峰,身形一动,瞬间奔至摔得七荤八素的的大汉身前。大汉迷迷糊糊看见了小乞丐,慌忙爬起来,转身欲跑。小乞丐哪里肯给他机会,大喝一声,脚尖轻挑,一颗鸡蛋飞了起来。小乞丐飞脚一踢,那颗鸡蛋便重重的打在了大汉腿上的足三里穴上。大汉登时栽倒。
“大爷饶命啊,大爷饶命啊!”
小乞丐笑着走过去,“下次还敢不敢欺凌弱小?”
“不敢了,不敢了!”
“嗯嗯!”小乞丐满意地点点头,“身上带钱了吗?”
大汉闻言,匆匆将身上所有钱拿了出来,递到小乞丐面前,“大爷,给,这是小的孝敬您的!”
“嗯嗯,不错!”小乞丐接过钱,然后将其中一部分给了摊位被砸的小商贩,“你,跟我走!”
大汉揉了揉腿,站起来跟着小乞丐回到客栈门前。小乞丐又把一部分钱分给了其他商贩,把剩下的钱给了客栈老板。
“滚吧,下次再让我看见你欺善弱小,见一次打三次!”
大汉一愣,江湖规矩都是见一次打一次,您这儿怎么打三次?
“怎么,还有事吗?”小乞丐见他们还不走,脸上一怒。
几条大汉慌忙逃开了!
街上顿时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小乞丐高兴地笑着,看了看旁边微笑的凌云峰,“你看上去不是很兴奋啊?”
此时人群已经散去!
凌云峰看着人群,看着街上的普通商贩,“你打了他一次,能保证你离开之后他不敢胡作非为吗?”
“至少让他知道这世上还有人可以制服他!”小乞丐听出了凌云峰话语中,对自己的所作所有些不以为然。
“那么下一次,他会变本加厉的从这些人身上得回来!”凌云峰看着街上的人们。
小乞丐还是不服,小嘴儿撅了起来,“那也不等于坐视不管,任由他们被人欺负?”
凌云峰微微点头,“你说的也对!”
小乞丐神色渐缓,但仍有不悦之色,“你当真很讨厌!”
“我没有否认过!”
“你····哼!”
小乞丐甩甩手,转身向前走去。
凌云峰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身影,却没有动。
小乞丐走了一段,发现凌云峰没有跟来,转身看着凌云峰,“你怎么不走?”
“去哪儿?”
“你难道连你自己去哪都不知道吗?”小乞丐笑着,然后颔首深思了一下,“走,跟我走吧!”
凌云峰欣然前往。
两人出了青岛城,来到郊外。走了半个时辰才看见荒野之中,大路旁边有一座孤零零地破落庄园。小乞丐推门而进,凌云峰跟着也走了进去。院落里面杂草横生,四周的房子破败不堪,然而从十几间房子的规模来看,当时这庄园也算富裕人家。
走进正房客厅,四面透风,遮不了风挡不了雨的房子里面横七竖八躺着几十人。他们穿着各异,从垂髫小孩到垂暮老人,有男人有女人。然而,他们唯一的共同点就是——他们都是乞丐!
凌云峰见此情形,不自觉地想到了自己,想到了卞朔城西桥底下的生活。当时的自己也不正是如此的境况吗?
一时间深有感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