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不杀自己的外孙,沈万三松了口气,但这口气并没有松多久,当听到一生不得录用,和州戍守边境几个字,沈万三心中涌出了一阵绝望之感,这岂不是比杀外孙更残忍。
李连志被两个小将押在,仿佛被人抽去了魂魄一般,失魂落魄的模样让人心中涌出了一丝不忍,他用大半生拼命晚上爬的官职,就这一刻之间,全部被剥夺了,这比杀了他还要让他难受,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张了张嘴巴,似乎想说些什么,忽听得朱元璋一声冷喝:“押下去!“
“是!“两个小将应了声,拉着李连志就往外走,经过萧云跟前,原先毫无气息的他就在看到萧云的那一刹那,竟然生出一股力道来,咯咯在心底冷笑不止,自己本来是一个有着锦绣前程的世家子弟,须臾之间,竟落得戌守边境的地步,这一切若不是萧云与那jianhuo设计害我,以我堂堂沈万三的外孙怎么会落得如此的地步!”想到这一切罪魁祸首就是萧云,一股恶毒的念头在他心底升起,他咬牙切齿道:“不,不,我不能死,我不能这么死了……萧云你与那jianhuo如此害我,我岂能这般轻易就死了,我一定要报仇……对报仇!”李连志心中涌起一股狠毒的笑意。
眼看两个小将将李连志押送了出来,而沈万三还兀自跪在地上,叩头不止却不是谢恩,而是为外孙求情,徐达生怕引起朱元璋的怒意,急忙实闪身走了过去,一把扶起沈万三,同时瞥了一眼朱元璋,见他脸色表情如常,打着胆子道:“国公,沈大人年事已高,身边就这么一个外孙,和州边界路途遥远,且战乱连连,发配去了哪儿指不定客死异乡,依末将看,既然李将军已知错,国公不如……不如将其留在应天吧……?”
“留在应天……?”萧云吓了一大跳,方才李连志走时的那种狠毒的眼神,萧云虽然不惧,但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放这么一个定时炸弹在跟前,不免有些担心。
常遇春瞧萧云脸色苍白,知晓他心意,踏出一步,上前抱拳道:“徐大哥此言差矣,李将军目无王法,光天化日之下做出如此无法无天事,若是轻易放过,国公颜面何在,军中法纪何在!”
常遇春本看萧云脸露出担忧之色,才上前说两句,这会儿看众人瞧自己瞧来,一时楞了楞,接下的话语竟没能说出来。
朱元璋对常遇春极为喜爱,见他受迫,呵呵一笑,道:“常将军不必害怕,只管言语便是!”
常遇春吸了口气,点头道:“用兵之道,首在军纪,军有急疾之义,又畏军法,不敢任志,自古能征战的军队,莫不是号令严明,兵卒人人奉公守法,对百姓秋毫无犯,岳武侯军纪严明,号“冻死不拆屋,饿死不掳掠”,所以征战金兵,屡战屡胜,终让金兵有“撼山易,撼岳家军难”的感叹,这世上唯有号令严明,法纪一统的仁义之师,方能由弱变强,先败后胜。自古名将,我常某最佩服的就是岳王爷了,冻死不拆屋,饿死不掳掠,那是何等的军纪严明。“
“说得好,说得好!一支军队若没有好的法纪,岂能长久,岳王爷能征善战靠得不是兵多将广,而是军纪严明,试问今日本帅放了李连志,军中的法纪还能存在么,本国公还能靠着他们征战天下么?”朱元璋声色厉下,一番将士听得连连点头不止。
“可国公……?”徐达还想在言语。
朱元璋眯着双眼,两道厉光在徐达的脸上扫了扫,徐达须动的嘴唇终究没敢再言语。
“拉下去!”朱元璋一挥手,兀自站着两个小将吓了一大跳,楞了楞才回过神来,提起李连志飞快的望府外走去。
“等一下……?”常遇春喊了声,上前一抱拳道:“主公,依末将看徐将军之言不是没有道理,沈大人乃国公重成,对国公有辅佐之恩,若是主公杀了他外孙,恐怕世人还道国公刻薄寡闻,所以^?”
“所以呢?“朱元璋语气一冷。
常遇春道:“所以末将以为,国公不如将他留在应天去修筑应天皇宫,做一个苦役,以作惩戒。,一来也不至于太过便宜了他,二来,既惩戒了他,又体现了国公宽厚待人?”
朱元璋虎着脸沉吟了片刻,沉声道:“既如此,就这么办?”
一听不用离开应天去那蛮荒之地,李连志丢了魂的魂魄仿佛又活了过来,修筑皇宫虽说苦了点,但毕竟还在应天,待这件事情过了风头,依着外公在国公府的实力,用不了多久,找人帮忙说说情,还不是绕了自己。想到这里,李连志目光狠狠的瞪了一眼萧云,咬牙切齿的道:“姓萧的,你等着瞧,总有一天我李连志要让你和那个jianhuo悔不当初……?”
沈万三见朱元璋答应将外孙留在身边,心中大为欣喜,急忙要叩头谢恩,朱元璋厌烦的看了一眼,冷冷得道:“好了!”说完挥了挥手,沈万三急忙爬起来,躬身退到了一旁。
朱元璋不再瞧众将一眼,径自下了座,沉着脸快步走到了谢兰兰身边,对兀自跪着的谢兰兰道:“姑娘请起来!”
谢兰兰红着双眼,道了声谢,缓缓站起来,眼看着累及母亲的凶手就在眼前,却不能绳之于法,登时一双俏目几乎喷出火来,可是这大殿之上,兵卒、丫鬟、将士、侍卫,人来人往熙熙攘攘,她却又不知如何是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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