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是当然?“杨勇以为章子善安慰他,也忙点头应了声。
其实,章子善说得这么肯定,是因为他看出二人其中的差别,两人武功或许差不多,萧云原本要高一些,但萧云消耗了大量的体力,要取得胜利,也不是那么容易,但这一战萧云比方行多了一个优势,那就是决战的决心!萧云知道这一战一输,方家五千弟兄就要面临被白莲教斩草除根的地步,所以要想活命,必须全力以赴!“
“萧兄弟,看你的了?“章子善吆喝道。
萧云点了点头道:“弟兄们放心,萧某全力而战。”
“真的能赢么?“小月担心的问:“我怎么看这方行不简单啊?坏人,坏人——不会有事吧?”
苏二小美目闪动,看了一阵犹豫道:“坏人刀法奇怪,要杀他只怕也不易?”
“哎!希望他没事!“小月叹了声,若是当真输了,她就是拼死,也决不让白莲教杀了坏人,带着他离开。
场地上,方行笑眯眯地望着萧云,许久才道:“今日一战,还希望萧公子记着你的赌约?”
萧云哈哈一笑,道:“方公子可能还不知道吧,我萧云可是被人称作诚实小郎君呢?岂能骗你!”
“这人脸皮还真厚,都这时候了,还不忘卖弄?”方太平噗嗤一笑,心中暗暗骂了两声,那股担心淡了许多。
“那就好!“方行抱拳行了一礼,说道。
萧云知道这是比试开始的礼节,也不多言同样抱拳行礼。
场上气氛带着喧闹,却没人敢大声说话,谁都看得出这是一场生死之战。
场上方行淡淡一笑,对着萧云道拱了拱手,向前走了两步一伸手掌:“萧公子请!”
萧云虽然厌烦这些繁文缛节,但还是礼貌地伸手道:“方堂主请!“
方行收起脸上的笑容,一脸萧杀地看了萧云一眼,神情有些古怪的叹了声,片刻,才道:“萧兄弟——?“
“这家伙搞什么啊?都这个时候了,敌我一分了,还来套近乎?”萧云心中暗自嘀咕。
方行只是淡然一笑,道:“你知道么,我是真的想与你做朋友?”
“哦?”显然这句话让萧云大出意料之外,微微愕然了一下笑道:“我还以为方公子想扒我皮,食我肉,拆我骨,将我挫骨扬灰才解恨呢?”
方行仰天哈哈一阵大笑,道:“萧兄弟说话总是那么风趣,那么率直?你知道么,我在外游学多年,见过博学的人不少,但萧兄弟是我见过最有才学,最有本领的人?所以我佩服你?”
萧云没想到自己在这家伙的心目中位置这么高,心中一叹,暗道:“果然是人太强悍,连匪徒都佩服我啊,不得不服啊!”
心中虽极为受用,嘴上却道:“方公子过奖了,在下虽有几分才学,比起仁本兄,章老弟还是差得远了,他们开路、修路、破山搭桥,治国安邦这些事,我可做不来?要是让我泡泡妞,写写淫诗,我自问还是可以?嘻嘻?”
“不错,这些或许不懂,但这些自然有人去干,最重要的是你能给别人指出一条路,几年前,你第一次来双屿岛,就给方国珍指出了依靠鞑子的这条路,今日你前来,给方国珍指出的依附朱元璋,你知道么,我觉得你说的对,这就是你厉害的地方,章大人或许是人才,或许能安邦定国,但永远看不到局势的发展,一个人才华再多,看不到大局趋势,一切不过是徒劳无功而已,萧公子你说是么?”
萧云笑道:“这些不过我说说而已,比起方公子还是差了一些,其实我也很佩服你,能诗善文,懂经济,工书法,精绘艺,擅金石,通律吕,解鉴赏,这么多才华,若是能用来泡妞的话,你一定无敌了!”
“哈哈,萧兄弟果然是萧兄弟,说话别出一格?“方行仰天大笑了两声,忽然面色一沉,盯着萧云道:”不过,我我有什么不对么?方国珍拥有的一切,本就是我的,难道我拿回属于我的东西有错么?“
“嗯,这个似乎没错?“萧云摸着下巴道。
“不但没错,而且对极了?这一切本就属于我的,凭什么方国珍拿走,凭什么最终的大为有这个废物来继承,就因为他爹爹坐上了这个位置?方家的什么东西生来就是他的?不,不,不是这样的,这一切原本应该是我的,是我的?”他忽然停住了话头,一张清秀的脸庞以为激动,而变得狰狞起来,阳光照射下,竟有几分恐怖。
好一会儿,他揣着气道:“我从小比他聪明,懂得比他多,就是武功,也比他高了许多,论才华,论武功,他都比不上我,可这又能怎样,他对兄弟好,便是关爱兄弟,便受到众人的赞扬,我关爱兄长,那就是居心叵测,便是用心不良,这一切就是因为他是方国珍的儿子,我不是?”
萧云默默的听着,场上众人也默默的听着,谁也没料到刚才还杀气腾腾的大公子,会说出这样的一番话来。
方行咬了咬牙,双手因为激动,拳头紧紧的握在一起,英俊的脸有点儿狰狞了,好一会儿他才恢复了平静,淡淡笑道:“于是,我就动了心思,这一切本就是我爹爹的,这一切本就属于我的,只要我拿回了属于我的一切,高高在上,那么他们就再也不会揣测我的用意,再也不敢看不不起我,我再也不用遭受他们的白眼?“
他重重的吐了口气,仿佛说出了这一番话,把压在心头的怨气也去了一般,苍白的脸上多出了一丝血色,整个人轻松的笑了笑,道:“所以,我借着游学只命,结交白莲教,按照发展白莲教的势力,我希望有一天,我能凭着我的势力,来夺回属于我的东西?拿回属于我的一切!”
萧云一叹,道:“我很佩服你,你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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