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御前比剑,其地点自是在皇宫,元朝的大都乃是汉人刘秉忠所设,整个大都时,先在全城的几何中心位置建“中心之阁”,然后以此为基准向四面拓勘城址。
中心之阁以南为皇城。皇城四周建红墙,又称“萧墙”,其正门称棂星门,左右有千步廊。萧墙的东墙外为漕运河道。皇城并非以大内宫城轴线为基准、东西对称,而是以太液池为中心,四周布置三座宫殿——大内、隆福宫和兴圣宫,这种布局反映了蒙古人“逐水而居”的特点。大内正门为崇天门,北面为厚载门,东为东华门,西为西华门。崇天门前有金水河,河上有周桥(相传今北京故宫内之断虹桥)。大内正殿为大明殿,是元帝理政和居住的场所,面阔十一间,后有廊庑连接后殿。大明殿之后为延春阁,为皇后居所。此外还有玉德殿、内藏库、鹰房、羊圈等建筑。整个大都可以说修建的极为富丽堂皇,而金銮殿更是在元大都的中心位置上,四周亭台楼阁、城墙护卫,俨然是城中之城。
比剑的地方就在金銮殿门外。这时,皇宫的太监宫女一早就将今天所要的桌椅板凳都按照各位朝廷要员依序摆在大殿门外的两侧,各设五十席位,桌面板凳均面向金銮殿的大殿中心,每一排分为二十五人,每席可五人,不过从桌椅上的名称来看,前排多是皇宫贵族,后排才是朝廷的要员以及征战沙场的武将。
元惠帝的龙椅端正的方在金銮殿正中心的位置,左右两侧分别是皇后奇氏、和太子。依次是丞相脱脱、哈麻、朴不花、汝中柏等一干朝廷一品二品大元,其与要员依照各自的官位一一排了下去。
陆展鹏在朝廷官位不大,但毕竟是当今最大的养马大户,朝廷谁也不敢小视,被安排了坐在了脱脱的下首,不巧的是对面落座的竟是七王爷。
如此甚大的场面,自是没人敢迟到,一干文武大臣,一早便来到了金銮殿外,按照依次的座位,坐在座位席上,因尚未到比武的时辰,这些平日里说贯话语的朝廷大员各自小声的交头接耳,一时大殿的气氛显得热闹,又有些压抑。
对于今天的比剑,萧云倒是有必胜的把握,经过快一年的习练,斩月八式早习练的随心所欲,往日尚未领悟的绝招,妙招,经过多日的习练,如今也是遂心应手,自信可以和天下如何一个高手一较高下,这份豪气,自斩月刀习练的越久,这种气势就越来越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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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现在的他还要装出一个身中剧毒人该有的样子,此刻的他一脸的萎靡不知,若现在是二十一世纪,指不定有多少人暗骂他昨晚不检点,但这里是元朝,是一个强者为王,败者为寇的朝代,只有强者才可在当此乱世活得潇洒自如,他虽非一个争强好胜之人,但谁也不想被人当做弱者,任意欺辱。但他心中明白,一个真正的强者,首先必定是一个善于隐藏自己实力的弱者,只有隐藏才不会引起敌人的注意,才会让敌人掉以轻心,才能一步一步的增强自己的势力,等待自己敌人卸下了最强的防备,再发动致命一击,胜弱强败立马分晓。秦皇汉武、唐宗宋祖、铁木真、朱元璋那个不是隐藏实力的高手,今日我萧云也要试一试。
“萧哥哥……萧哥哥……你……?”萧云兀自站在金銮殿外的想着自己的心事,今天他虽要比剑,但其身份仍旧是皇帝的近身侍卫,皇帝没发话,这工作还是要做的,要不然工资可不是那么好拿的。
听得喊叫声,萧云收拾了心神,原先的那股萎靡不振的样子,霎时呈现在脸上。
小郡主恰好看到了这一幕,心中不由得一惊,心道:“难道萧哥哥的毒真的没得解么,连陆家堡都没办法?”自从昨天从赵环口中得知自己的心上人身中剧毒后,这个善良的蒙古姑娘就一直担心,好不容易将这个消息告知了陆家堡,本指望凭借陆家堡的手段,定能解除萧哥哥身上的剧毒,如今看来,这一切都是徒劳,昨晚心存的一点侥幸的心里,此刻当然无存。
“萧哥哥……你……你……?身上的毒……?“小郡主几乎带着哭腔再说,昨晚一夜的没睡,这个娇弱的小美人如今双眼红肿,面容憔悴,这么一哭,有多伤心就有多伤心。
萧云看得心中一阵感动,心道:“想不到这小姑娘对我还真不错!原本我没中毒的消息应该告诉她,不过转念一想,这消息越少人知道对自己越有利,压着想要告诉小郡主的冲动!”装作一副病入膏肓的样子,走上前,微微一抱拳,摇头晃脑的行了一礼:“下官……下官……萧云参见郡主姑娘……?”
一见心上人这般模样,小郡主一颗芳心宛若被人割了一刀一般,那里还忍得住啊,‘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身子一软扑入了萧云的怀抱里,哭着道:“萧哥哥……我不要你死啊……?”
萧云听得了一阵感动,压着心头想要说出的念头,双手一紧,相拥入怀,摸着怀里兀自发抖的娇躯,心中一叹,黯然道:“今日若败了,这动人的娇躯,还能拥入我的怀抱么?”
“萧哥哥……你逃吧……?”小郡主伏在萧云的怀里,小声哭泣的说出了这句话来。单凭这一句话,萧云便知这个丫头是真的为自己好,若不然依她七王爷千金的身份,一个小小的芝麻官生死与她何干。
萧云心中一阵感动,拍着小郡主的香肩微微一笑,道:“傻丫头,逃?往哪里逃啊,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看似大好的中原,却没有我藏身之所。再说了你难道希望你的萧哥哥一辈子做个藏头缩尾,见不得光,被朝廷通缉的要犯么?”
“可,可你不逃,比剑就要被人杀死啊……?”小郡主止住了哭泣声,仰着一张好看的俏脸盯着萧云问。
小郡主的一张俏脸本就好看,加上方才的一阵哭泣,娇美之中颇有三分风尘之色,看得萧云心中一荡,那里顾得这是皇宫大院,趁势在嘴上亲吻了一口,小郡主没料到心上人这么大胆,大吃一惊,本能的想反手给萧云一巴掌,但想到他身中剧毒,抬起的手微微又放下了,红着脸道:“可人家不希望你死嘛?”
萧云微微一笑,见她方才没动手,胆子也大了起来,大手轻轻的抚摸着小郡主吹弹可破的俏脸,喃喃道:“你放心,萧哥哥不会这么早死的,要死也得等我家小郡主嫁给了我才行啊?”
小郡主脸色一红,一把推开了他,嗔道:“谁说要嫁给你啊?“
萧云有意要意想调戏调戏这个情窦初开的女子,立马装出一副伤心可怜的样子,长叹一声,道:“小郡主说的是啊,一个将死之人,还有人愿意嫁给他吗,换做是我啊,一定不会做这么傻的事情,没事还舔了一口棺材!“
小郡主一张脸涨得通红,她对萧云有好感不加,自从第一次在王府里见到他露出了那个神奇的生日蛋糕,这个小姑娘就开始对他有了好感,后来夜宴上,萧云口如悬河,文才武功无人能敌,尤其是他伟岸的身躯和一双有力的大手抱着自己的娇躯,这个平日里骄横贯的小丫头彻底爱上了他,爱上了他宽厚的胸膛和有力的大手所散发出的安全感。也许是从那一刻,这个小丫头不知不觉的将一颗芳心交给了这个浑身散发着安全感的男人。
小郡主红着脸一动不动,似乎想着自己的心事。突然她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猛然扭过头来,珠贝轻启,咬着红如玫瑰的下唇,盯着萧云斩钉截铁的道:“萧哥哥,无论你一会儿是生是死,敏儿……敏儿……都嫁给你……?“说完,不待萧云反应过来,转身朝金銮殿外跑了去。
偌大的金銮殿门口,萧云似乎还在回味着方才的那一句:“萧哥哥,无论是生是死,我都嫁给你……都嫁给你……?“
萧云心中莫名的一阵感动,望着小郡主消失的背影,喃喃道:“敏儿,萧哥哥不会死的,不会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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