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七王爷在张士诚的伏羲八卦剑法连番攻击之下,连连后退。萧云见张士诚渐渐占据了上风,心道:“还好,还好,总算不用死在这儿!”心中吁了一口气。
大殿上众人目光无不落在了二人身上,原先还一脸得意的鞑子武将,这会儿见七王爷节节后退,险象环生,不由得面面相术起来,更有不少人的鞑子武将手按兵器,若是七王爷一个不敌,众人也好上前救人。
萧云忍不住透过人头缝隙将目光缓缓朝小郡主的方向望了过去,只见小郡主战战兢兢的站在一干武将中央,娇滴滴的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紧紧的盯着场上打斗的两个人,小手不住的捏着裙子的下摆,显然一颗芳心是极度的担心。萧云想起刚才和她相拥在一起的片刻,心中不由得怜心大起,一拉陆楚楚的衣袖,道:“我们到那边去看吧?“
陆楚楚正看得过瘾,猛的被他一拉,一个不留神,较小的身子顿时扑了过来,萧云左手一抄,抄出了她的小蛮腰,将其平平的搂在了怀里,陆楚楚脸上一红,任由萧云抱着,一颗芳心砰砰砰跳个不停,只希望就这么被他抱一辈子就好。
但萧云只是轻轻的报了一下,便扶起了她,笑道:“我们到那边去看吧?“
陆楚楚有些失望的点了点头,小手任由他拉着,二人穿人过厅,颇费了一番功夫,方才来了小郡主的地方,萧云这会儿松开了陆楚楚的小手,径自朝小郡主走了过去,陆楚楚瞧见人缝里的小郡主,想起方才大殿上的萧云抱着她的样子,芳心更加失望,望着走向小郡主的身形,喃喃道:“他喜欢小郡主么?“
这时,场上人人都关注打斗,小郡主是七王爷的爱女,尤其关注父王的安危,尤其此刻,眼见父王在张士诚的变化莫测的剑法之下,毫无还手之力,这个柔弱的女子,一颗心着实担忧不已。
萧云悄无声息的走到了她身边,大着胆子伸出了右手,轻轻的抓住了小郡主兀自颤抖不已的小手,小郡主正聚精会神的观看场上的打斗,浑然不觉有人如此大胆,敢对其非礼,吃了一惊,正想开口惊叫,猛的耳旁听到了一阵熟悉的声响:“别喊,是我!“
“萧大哥……?“小郡主带着哭腔的扭过脸惊叫了声,声音带着某种惊喜。
萧云竖起手指在嘴唇上“嘘“了一下,柔声道:“你没事吧?”
小郡主红着脸,带着哭腔道:“人家好怕啊……?”
萧云紧了紧她的小手,安慰道:“别怕,萧大哥会陪着你的,没事的?”
小郡主红着脸,用力的点了点头,喜道:“有萧大哥在,敏儿什么都不怕的!“心中充满了幸福,刚才战战兢兢的惧意,随着萧云的到来,片刻消失的干干净净。
陆楚楚静静的站在不远处,默默地望着二人亲密的样子,不知为何,心头突然有了一股多年不曾有过的委屈刹那间涌上了心头,此刻的她只想流泪,只想躲在一个没人的地方大哭一场。她低下头,咬一咬牙,突然疾步走开了去……。
大殿上,七王爷和张士诚依旧在争斗,不知是张士诚的剑法太过厉害,还是七王爷不是敌手,自从张士诚展开伏羲八卦剑法,七王爷就好比拔了牙的老虎一般,失去了虎威。在张士诚的连番攻击下,不断的后退。
眼看再退就要退入了后殿了。萧云突然发现,七王爷的步伐突然发生了变化,原本他每一步都稳若磐石,脚印下吐出深深的脚印,此刻突然轻若无声,但出奇的快,每一步犹如狡兔一般,一跃数丈,而他手中的问鼎宝刀,也在此刻发出阵阵的变化,刀刃劈出一道道的白光,瞬间化为千军万马之势,问鼎宝刀刀刃居中,放眼望去,当真如一盘棋,又似一个战场,万道刀光随他而驰,当真有君临天下之感!萧云看得心中一叹,心道:“斗了这么久,这个老狐狸,刀势居然丝毫未减弱,反而越发精神,难怪能身居九品高手榜!果然有些本事,就这与生俱来的威武气势,便不是一般人能比拟的!”
七王爷一招得势,问鼎更是幻化成一道道急促迸射的白光,向张士诚倾泻下去。在这如千军万马一般的威势下,张士诚的伏羲八卦剑法所散发的威势小的可怜,有点星辰同日月争辉的感觉,原先的伏羲八卦剑法发出的变化,也在七王爷移动步伐的片刻,慢慢的失去了力道,七王爷的这一刀的威势下,张士诚步步后退,脸上的神色慢慢的变得暗淡,仿佛马上就要被那刀光给吞没了一般。
乾三连,坤六段;震仰盂,艮覆碗;离中虚,坎中满;兑上缺,巽下断。
七王爷挥舞着问鼎宝刀,念着似而非的儿歌一般的词语,忽然一声暴喝:“
“杀!”
“杀!“
陡然的两声暴喝,七王爷身子突然拔地而起,硕大的身躯,犹如一只翱翔的雄鹰一般,展翅而去,身法快如闪电,问鼎以雷霆之势,刀光如同一道弧形的闪电,潮水一般的气势将张士诚整个身躯笼罩在一片刀光之中。
人群里,众人见七王爷终于翻盘了过来,人人叫好不已,而张士信的人则面露担忧之色。
二人争斗萧云自始至终瞧得清清楚楚,这会儿见七王爷不过是移动了几个步伐,刀法也配合着步伐,原先占据优势的张士诚立马处于下风,略感奇怪,心思:“难道那步伐有古怪不成?“心思如电,目光移动,落入了七王爷的步伐,但见七王爷步伐看似虽毫无章法,但细细一看,萧云便看出了端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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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更,小景送上了!张士诚的种种记载,小景一一整理,让大家看看。
《中国通史》中有记载。
张士诚(1321—1367),小名九四,泰州白驹场(今属江苏东台)人,以“驾运盐纲船,兼业私贩”(《辍耕录》卷二九《纪隆平》)为业。因平时受富户欺凌及弓兵丘义多次窘辱,怀恨在心。
至正十一年(1351)五月,刘福通领导的北方红巾军在颍州(今安徽阜阳)发动起义,其后,徐寿辉起兵蕲、黄,芝麻李起兵徐州,郭子兴起兵濠州(今安徽凤阳东北)……全国各地农民群众奋起反抗元朝黑暗统治。时有泰州人王克柔者,“家富好施,多结游侠,将为不轨”(《辍耕录》卷二九《纪隆平》),事泄,被高邮知县李齐收捕于狱。克柔好友李华甫、面张四,谋劫狱以救克柔,李齐遂将克柔解往扬州,同时将华甫等招安,任华甫为泰州判,面张四为千夫长。张士诚得知李华甫有起事之谋,遂与之共谋起义。
至正十三年(1353)正月,士诚与其弟士义、士德、士信及壮士李伯升等18人联合李华甫等起兵,士诚等杀弓兵丘义及所仇富家,焚富家庐舍,引兵进入附近盐场,时“盐丁方苦重役,遂共推为主”(《明史·张士诚传》)。
士诚率起义军行至丁溪,当地土豪刘子仁集义兵抗拒,士义中矢死。士诚奋击,子仁溃逃入海,士诚乘胜攻克泰州。
张士诚攻占泰州后,元河南行省遣李齐前往招降,被拘留。未几,士诚与李华甫等意见不合,发生火并,华甫等被杀,其众亦被士诚兼并,李齐乘机出走。
清朝整理的《隆平纪事》,个人认为内容比较详细,不知各位怎么看:
元至正十三年癸巳春正月,张士诚起自泰州。士诚,泰州白驹场亭人,字确卿,小字九四。少有膂力,负气任侠,轻财好施,得群辈心。与弟士义、士德、士信并驾运盐纲兼船,私贩诸富家。或负其值不酬,多加凌侮,弓手邱义尤窘辱之,士诚忿甚。时海内大乱,豪杰蜂起,士诚乃帅诸弟结壮士李伯升等十八人,杀义,灭诸富家,纵火焚之。跳入旁场,招诸少年起兵。盐丁久苦重役,共应士诚,推为主。先是,州人工克柔家富,多结游侠,谋不轨,高邮知府李齐收捕于狱。有李华甫者素感克柔恩,谋聚众劫狱,不果。李齐招安华甫以为泰州判。士诚阳与华甫合,因集诸壮士共杀华甫并其众。起兵至丁溪,为大姓刘子仁所扼,多被杀伤。士诚急攻之,子仁众溃入海,遂有其资,兵势日盛,从者万余人。
《隆平纪事》可见“劫狱”(生辰纲)、“杀李华甫”(杀晁盖)、“攻刘子仁”(打祝家庄)的事迹,只是顺序不同。
一般人研究张士诚多据《明史》。《明史·列传·第十一》记:
张士诚,小字九四,泰州白驹场亭人。有弟三人,并以操舟运盐为业,缘私作奸利。颇轻财好施,得群辈心。常鬻盐诸富家,富家多陵侮之,或负其直不酬,而弓手丘义尤窘辱士诚甚。士诚忿,即帅诸弟及壮士李伯升等十八人杀义,并灭诸富家,纵火焚其居。入旁郡场,招少年起兵。盐丁方苦重役,遂共推为主,陷泰州。高邮守李齐谕降之,复叛,杀行省参政赵琏,并陷兴化,结砦德胜湖,有众万余。元以万户告身招之。不受。绐杀李齐,袭据高邮,自称诚王,僭号大周,建元天佑。是岁至正十三年也。
其叙事无“劫狱”、“杀李华甫”、“攻刘子仁”,这也是大家感觉张士诚与宋江完全不一回事的原因。然而,明《太祖实录·张士诚本传》记:
士诚,小字九四,泰之白驹场亭民,以操舟运盐为业。少有膂力,无赖,贩盐诸富家,富家多凌侮之,或弗酬其直。弓手丘义者,屡窘辱之,士诚不胜愤。癸巳正月,遂与其弟士义、士德、士信结壮士李伯升等十八人,杀丘义并所仇富家,焚其庐舍,延烧民居甚众。自度不可已,乃入旁近场,招集少年谋起兵。行至丁溪,大姓刘子仁集众拒之,士义中矢死,士诚益愤怒,欲灭子仁,子仁众溃入内海。士诚遂乘胜攻泰州,有众万余,克兴化,结寨于得胜湖。四月,元以万户告身招之,士诚不受命。五月,攻破高邮,入据之。
可以看到有“攻刘子仁”,《明史》基本是从这抄的,把“攻刘子仁”删掉了。
那“杀李华甫”从哪来的?我们看《元史》
《元史·列传第八十一·忠义二》纳速剌丁传记载:
泰州李二起,行省移之捍高邮得胜湖。贼船七十余柁,乘风而来,即前击之,焚其二十余船,贼溃去。李二失援,遂降。其党张士诚杀李二,复为乱,戕参政赵琏,入据兴化,而水陆袭高邮,屯兵东门。
元陶宗仪《南村辍耕录》记:
泰州人王克柔者,家富好施,多接游侠,将为不轨。高邮知府李齐收捕于狱。李华甫与面张四素感克柔恩,谋聚众劫狱。齐以克柔解发扬州,后招安华甫为泰州判,四为千夫长。十三年,士诚又与华甫同谋起事。未几,士诚党与十有八人共杀华甫,遂并其众。
泰州李二与张士诚一起起义,排名于张之前应为事实,也就是“李华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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