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官要些什么?“见萧云等人走了进来,店小二满脸堆笑了躬着身子迎了上来。
胡大海将两把板斧望木桌上一方,扯着嗓音道:“五斤牛肉,一碟盐豆腐,一碟花生米、再来几个青菜,一团女儿红……要快……老子吃完还要赶路呢?“
“是!是!“店小二飞快的运笔在手中的菜单上勾了几笔,一转身就离开了。
“萧兄弟你看那都是些什么人啊?“一坐下,邓愈待萧云坐下,警觉的瞟了一眼,方才的桌面小声嘀咕了起来。
萧云同样疑惑,从方才一番对话上看,三人显然不是什么善类,而且多半是有官职的官家人。萧云虽然对历朝历代的官职不太感冒,但对于侍郎这个官职倒是拜韩愈所赐,倒也略知一二。
侍郎汉朝为郎官的一种,本为是宫廷的近侍。东汉以后,作为尚书的属官,初任为郎中,满一年为尚书郎,满三年为侍郎。之后随着尚书台的权利加大,侍郎日渐重要。隋唐之时,于京城内设吏、户、礼、兵、刑、工六部,掌管国家政务。其中,每部一名之侍郎为辅佐尚书主官之事务实际执行者,相当于今部会次长。中书省的副官称为中书侍郎,门下省的副官称为门下侍郎(黄门侍郎)。韩愈先后任过刑部、兵部、吏部的侍郎,所以后人喜欢称他为韩吏部,萧云对他文风颇为喜欢,也书顺带了解了这个官职。
萧云一时也摸不准这三人到底是什么人,既有官职在身,料想不是朝廷的人,便是各个反贼的人,而能有这般官职的,眼下除了张士诚、徐寿辉、剩下的就是朱元璋、方国珍了。
但很快萧云就排除了朱元璋与方国珍了,因为方国珍所占的地盘多在宁波、温州等地,此地多半靠海,一个常年在海上生活的人,多少有些鱼腥味,但这三人半分的鱼腥味也没有,所以萧云料想这三人并非方国珍的人。
而朱元璋就更不用说了,慢说有名有姓的人萧云没有一个不识得的,就算没名没姓,以朱元璋治军之严,手段之狠,这三人胆敢如此明目张胆的在此喝酒闹事,若是这样,朱元璋也就不叫朱元璋了,日月成明恐怕也是一句空谈了。
排除了这两人,剩下的就是张士诚与徐寿辉了,萧云一时吃不准三人的身份,略一沉吟,道:“我等先看看再说,一会儿听他们说些什么?”
邓愈点了点头,道:“我也是这般想,不过瞧着三人似乎不想什么善类,方才瞧左右两个属下,目光跟狼一样盯着你的两个小娇妻,恐怕不怀好意,一会儿要动起手来,萧兄弟大可不要管我们,照顾好你的两位娇妻便可!”
萧云点了点头,道:“邓兄弟放心,萧某知道了……?”邓愈交代了两声,便不再说话,一桌人侧耳听他们聊天,看看说些什么,好知晓这三人的身份。
小店很幽静,萧云注意道,坐在刘彪与胡东来中间的那人眉头始终紧缩,似乎有重大悬而未决的事情一般,这时他猛的灌了几碗酒,方才一抹嘴巴。
萧云心知这人是要说话了,忙凝神细听。
果然,那人摸了一把嘴巴,气呼呼的道:“想不到老夫筹备了多时,竟功亏一篑,倒是便宜了狗皇帝,弄得老夫如今被人追杀,逃到这般鸟地方吃酒算心,老夫恨不得杀了狗皇帝一泄老夫心头只恨?”
“这次大人亲自出马,尚未没能杀了狗皇帝,以我看来,那狗皇帝倒是有些好运气!“刘彪放下手中的酒碗,接过话头叹了声,一番感叹。
“什么好运气啊?“胡东来比瞪着一双铜圆一般的大眼睛,将手中的酒碗用力往桌上一放,直把桌子拍的”噼里啪啦“响个不停,引来了一番观望,才骂道:”奶奶的,狗皇帝有什么用了,这些可见他做过什么惊天大事来,倘若不是大人从中周旋,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外,以狗皇帝的能耐,如今能坐上皇位,过上锦衣玉食的日子?以我看是大人太过仁慈,将皇位拱手让给了他,否则……哼……?那个窝囊废早就被鞑子杀了,还能坐上龙椅?“
刘彪点了点头,道:“胡兄弟说的不错,这些年大人着实为了朝廷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单不说朝廷之上的日常琐事,就说前两年,倘若不是大人亲自督帅我天完国一干将士,趁夜偷袭了鞑子大营,趁机烧了鞑子的粮仓,断了鞑子的水源,鞑子又岂能兵败汉川,我天完国嫣能趁机收复湖北、江西、安徽、福建、浙江、江苏、湖南等失地,本指望着大人能趁机良机坐上龙椅,不曾想大人一时心软,竟让徐寿辉那个窝囊废坐上了宝座,做了我天完国的皇帝!这可倒好,他坐在了金殿上,对我等呼来喝去,愣是一点情面不讲,我不过是前些日子调戏了一个宫女而已,屁大的一点事,居然要派人斩杀了我,也不想想,这些年咱们沙场征战,苦熬半生,没有我等奋力杀敌,他焉能坐在龙椅之上……?“
中间的那人一直默默无语,对于二人的话语似乎没听见一般,只是脸颊不时的抽搐了两下,显出了心中的极为不平静,这时冷不丁的低声喝道:“你们都给我闭嘴!”
两人听了那人的训斥,悻悻地底下头来,开始喝起了碗里的酒水,一双色迷迷的双眼开始不安分的四处张望了起来。待目光落在了小郡主与小蝶的脸上,脸上眯着的双眼开始慢慢放出了绿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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