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uangzhong马娘娘听得低唤之声,挣扎着身子坐了起来,侍奉在周身的两个丫头急忙伸手扶住,“臣妾见过大帅……?”
朱元璋一把拉过马娘娘的手腕放在手心之中,微微道:“傻瓜,都老夫老妻了,还这么多礼,你啊……真不知说你什么好呢?”
chuangshang马皇后脸上荡漾起一层红晕,二人虽然成亲的年纪也都是二十好几了,但当着一干丫头堂堂国公说出这动人的话儿,饶是马娘娘还是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低着头沉吟了片刻,方才低声道:“妾身不过是偶感风寒而已,并无大碍,夫君国事要紧,莫要因此而耽误了国事那可是臣妾的罪过了!”
朱元璋移动了身子,轻轻拉开了罗帐,帐篷里的马娘娘瓜子脸儿,肤色白如雪,相貌不过中人以上之姿,只觉得秀而不媚,清而不寒,一双会说话的眸子吐出一股刚毅与雍容。此刻正扑闪着快速的瞟了一眼朱元璋,见他坐了过来,雪白的脸颊上顿时有了一丝红晕。
朱元璋右手轻轻在马娘娘的手腕上拍了拍,喃喃道:“国事重要,但你更重要,若没了你,能有我今日的朱元璋么?说不定我早就被义父给杀了?你啊……是本王心头最亲的人,你生病了本王能不闻不问么?”
马皇后心头跟吃了蜜一般,二人虽然夫妻情深,感情也一直稳定,但似这般甜言蜜语朱元璋还是头一次对着自己说出来,马娘娘一颗芳心砰砰砰跳个不停,身子不由自主靠在了朱元璋宽阔有力的肩膀上,喃喃道:“你知道么,臣妾本不想让国公知道臣妾病了,臣妾原本想,不过是一些小病而已,挺一挺也就过去了,没想到竟来的这般厉害,春梅那个死丫头也不知……哭着告知了你……若是耽搁了国事,臣妾万死难逃其咎了……?”
朱元璋双手紧了紧,同样一叹,道:“你啊……让为夫说你什么好呢?想想我朱元璋当初不过是皇觉寺的一个小和尚,混无一物,所图不过是吃个饱饭能活下去而已,如今手中兵力数十万,手下猛将如云,在看看我等如今占领应天,金陵龙蟠虎踞,真帝王之都。本王只需令将四征,讨除群寇,救生灵于水火,勿贪子女金帛,天下不难定也。所谓的军国大事,又算得了什么呢?”
马娘娘在朱元璋怀里用力的点了点头,沉声道:“夫君雄才伟略,妾身相信用不了多久,这天下自是夫君手中囊中之物,只是……?”
朱元璋听马娘娘言语有异,疑惑的望了她一眼,道:“只是什么?”
马娘娘道:“只是这军中兵卒国公要好生整顿一番,若不然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元朝统治中原不过百年,若非肆意欺压百姓,以蒙古铁骑的厉害,好好的大元江山岂会落得如此田地?”
“爱妻说的言之有理,自本王占领应天一来,军中不少将士,荒废军纪,目无王法扰民滋事,掳掠妇女,这样下去,本王失去的可是天下的民心啊?”朱元璋长叹了一声,重新收回远眺的目光,扭过头道:“爱妻是否听到什么?“
马娘娘与朱元璋多了十多年的夫妻,知道夫君为人多疑,昨日舅父进宫,无意中说起了军中私藏民女,军中强抢民女的恶行听得马娘娘心叹不已,本想瞅着机会对朱元璋说一说,没想到这一病,险些将这事情给忘记了,此刻听朱元璋问起,倒也隐瞒,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朱元璋默默的听着,两道浓密的眉头听到最后,几乎快拧成了一个疙瘩,突然一拍桌子怒道:“岂有此理,堂堂军中大将,还有人做出这等丑事,这等该死的家伙……?“
“堂堂一个中军将士做这等事情倒也罢了,偏偏还纵容手下兵卒也为非作歹啊,当真以为本王是死人么?“朱元璋怒不可恕。
“那将军是谁?“
马娘娘看了一眼朱元璋杀气腾腾的脸色,犹豫了一阵,道:“妾身打听过了,是沈万三沈大人的外孙,叫李连志!“
“是他!“朱元璋眯着双眼,方才的杀气顿时消失了许多,自从攻占了应天后,朱元璋就开始着手朱升的评定天下的之法:“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这三句寓意深刻的话,深深地启发了朱元璋,“高筑墙”,就是要有一个巩固的根据地。金陵拑制长江中下游的位置,是最理想的帝王之都。这一点,朱元璋是早有认识的。问题是要巩固它、建设它;所以,当元璋刚刚攻克集庆时,就发布文告:“元失其政,所在纷扰,兵戈并起,生民涂炭。汝等处危城之中,朝夕惴惴,不能自保,吾率众至此,为民除乱耳。汝宜各安职业,毋怀疑惧,贤人君子有能相从立功业者,吾礼用之,居官者,慎毋暴横,以殃吾民,旧政有不便者,吾为汝除之。”这个安民告示一下,果然全城百姓欢欣喜悦。接着,在政权机构上下功夫。正好宋政权在应天设立江南行中书省,朱元璋同时就设置了行枢密院、左右翼元帅府、营田司等,各种机构逐渐齐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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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先送上,今晚依旧是三更,诸位见谅了……(*^__^*)嘻嘻……,最近有些卡文……还望体谅……每天更新的时间有些改变哦……喜欢的朋友可以随时查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