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如风挑眉,扫一眼偷笑都快要笑爆的两个人,决定避开这阵风头。
“那个,我进去看看公孙灵有没有醒,你们三人聊。”
说完,冷如风急忙松开风瑾睿,一溜烟就跑进了帐篷里面,躲灾难去了。
两个时辰后,当公孙灵醒来时,外面的学生们也刚刚从冥想中醒过来,此刻已经到了傍晚,经何意黑玉卿几人商量,决定先离开这里。
这里的血腥味还未完全散去,白日时间出外的魔兽群少,相对安全,可到了晚上,是魔兽群大肆闲逛猎物时间,它们很有可能会循着血的味道而来。
如果来一群魔兽,他们还能对付,来两群魔兽,加上他们几个巅峰强也能凑合干赢它们,可黑兽海的魔兽群何其多,若是来三群,四群,五群……那他们就只能像上一回那样,只有逃跑的份。
所以为了大家的生命安全着想,趁着天还未黑,他们必须赶紧赶到历练者经常休息的场所去。
一行人还未来得及吃晚饭,更未来得及换件衣裳,或者洗漱一下身上的血迹脏污,就被何意吆喝着赶紧上路。
其它学生深知其中危急,都没二话,起身就跟着大部队走,可把不经饿,还一脸嫌弃自己浑身血迹的欧阳丽丽给气坏了,嘟着一张让人恶心的大嘴,一脸气鼓鼓的样子。
嘴上气的想要骂人,但她不敢,有心无胆,害怕何意一个来气会把她扔在这里不管。
她抱着一肚子的气发泄不了,就在心里把何意家里的祖宗三十六代问候了个遍,直到她觉得问候够了,那嘟的高高的嘴巴才算缩了点回来。
一行人趁着天色还早,还能看见路时,加快脚步急行,不,那速度简直就是在飞行。
只因为一向笑意盈盈的何意,见到有几个队员行走的慢,就冷着脸说了一句话,“在天黑之前,没有赶到下一个休息场所的话,大家就要做好被当成魔兽晚餐的准备,黑兽海的夜晚,才是真正属于魔兽的世界,不想被当成晚餐的话就加快脚步,落下的队员后果自负。”
意思是,落下的队员你走的太慢的话,这么多人不可能因为你一个人而放慢行程,导致全部人要被当成魔兽的晚餐。
走的太慢的队员,就会被无情的团队抛下,毕竟牺牲一个总比全部牺牲来的好。
何意的话就像是君王的圣旨一样,二十名队员立马加快脚步,大步流星,疾步如飞,就连一脸心不甘情不愿的欧阳丽丽,都不敢怠慢,生怕自己会被丢下,会被当成魔兽的晚餐被魔兽给撕裂,吞入肚腹。
公孙灵的身体还未恢复,失血过多的她,头重脚轻,浑身还发软,根本走不快。
她一听何意的话,就着急惊慌起来,不管三七二十一,想要豁出命,就算跑死累死,也要跟上大家。
突然,一阵天旋地转,还未等她反应过来,她的身子就被人抱起,她傻呵呵的一脸呆愣,像是不明白怎么回事似的。
“你的身体还未恢复,我抱着你走。”黑玉卿柔声道。
公孙灵傻愣愣的哦了一声后,乖巧的窝在他怀里,然后脑袋瓜子开始打结,怎么理也理不出线头。
他干嘛这么好心啊?他喜欢她吗?可是他不是喜欢如风姐吗?
难道说,他是看在她和他一起相处的那几年份上,才帮她的?
还是说,他在愧疚,愧疚他害的她做了八年的噩梦?
呼……好纠结哦,不想了不想了,管他是为了什么,他能在这种时候帮她,算他还有良心。
何意对这里的地形十分的熟悉,一清二楚,了如指掌,大家在他的带领下,丝毫不用担心会迷路,走错路什么的。
这也让冷如风知道了风瑾睿为何会找何意为他们带路进入地狱之巅,因为何意根本就是一个魔兽森林万能通,这里每一个的地方,没有他不知道的。
何意一边飞奔,一边打开神识,查看路线周围的情况,一旦发现有魔兽群出没,他就会转移路线绕路走。
终于,一个小时后,天正渐渐泛黑时,何意带着学院团队停在了一座高高的石峰前。
石峰高达百米,宽,一眼望不到头,这座石峰是黑兽海中最出名的一座峰,名唤黑石峰。
它和别的地方的石峰不一样,因为这座石峰,由上到下,全身泛黑,就像是一堆黑炭堆出来的黑炭峰似的,漆黑漆黑,黑石峰的名字也因此由来。
“何意导师,这里就是历练者的休息场所吗?”一个人族人类,看着一眼很难望到顶端的黑色高峰,纳闷问道。
在场二十名学生都纳闷不解,就连冷如风都十分好奇,因为石峰前并无一人,更别说帐篷火堆什么的。
“大家跟我来。”
何意扫了一眼众人,说了句,就朝石峰的左边走去,大家你望我,我望你,齐齐跟上。
五分钟后,但见何意停在了石峰前面,很快,大家就看见了一个中年男子从石峰石壁里面奔出来。
大家走近,这才注意到,黑石峰下面还有一个山洞,这里是洞口,因为整个石峰都是黑色的,加上天色已昏暗,不注意看,还真不会去注意到它。
“一共几人?”站在山洞门口的中年男子,扫了一眼大家这边,面无表情问道。
“二十四人。”何意回答。
“停留几晚?”
“十晚就好,老样子,要单独的洞府。”
“嗯,一人十万金币。”中年男子面无表情开价道,何意白了他一眼,不悦道,“不会吧,老何,你又涨价了?”
去年来,还是一晚上还是八千,今年来就涨价到了一万,还真是吸血鬼一枚。
“价钱十万,不二价,你们愿住不住。”
最近来魔兽森林的人特别多,山洞都快要不够住,更何况他要的是单独的洞府,单独的洞府只有两个,物以稀为贵,他觉得一个晚上一万金币还要少了呢。
老何一脸六亲不认的表情,让何意顿时像枯萎的花朵,蔫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