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气愤得很,宫秋以连这件事都没有打算告诉他,还是打算瞒着他,然后带着小孩子出国去,当初是谁说现在暂时不想要小孩的。
“我没有怀孕……”宫秋以的语气软了几分,她的视线看向了霍翌桁那双皮鞋上。
“进去,检查。”
“我要回去。”
“我不想对你用任何手段。”话音刚落,宫秋以突然抬起头对着霍翌桁在笑,霍翌桁看着她那样的冷笑,她觉得这句话真好笑。
“你现在不是已经在用手段了吗,你对着我什么时候是不用手段的?你的那些手段再怎么可怕又怎么样,只要你愿意,让我分尸都是正常的。”
宫秋以一说,霍翌桁立刻抓住了她的手腕,把她一直往病房里面拖走,站在一旁的保镖想要上前阻拦,最后只能硬生生的站回原地。
宫秋以被他用力的握着手腕,越是用力,她的心就越疼。
“嘭!”霍翌桁把她甩在了病床上,随后用力的关上了门,房门声有了巨大的回音。
霍翌桁居高临下的怒视着她,认真的看清楚她脸上所有的表情,包括她眼里的那抹伤,都那么的明显,她对他的失望,他已经清晰的感受到了。
一年多以来,她给过他很多复杂的情绪,就算是当初胡殷走的时候,她给了他很多次难过,可是他都可以理解为她在发脾气,不是对他,而是对她自己。
只是现在的他清楚的知道,她在自己面前已经不是闹脾气那么简单,而是真的不想和自己扯上任何关系。
“在你眼里,你最后的下场,就是我把你给分尸?”霍翌桁一字一句冷冷的说道,语气里没有任何一丝温度。
“难道还有剥皮?”
“我的世界里最黑暗的那一部分,一直都是我隐藏的好,不让你知道的,如今是你自己先揭开。”
“……”宫秋以有些后怕。
“宫秋以,我给过你很多次机会了。”霍翌桁最后的提醒。
“……”可是,你已经把我所有的退路给切断了。宫秋以在心里默默的补上了一句。
“你很想看看你的下场,对吗?”
霍翌桁看着宫秋以一句话都不说,只是眼睛睁的大大,以一种完全恐惧的状态,正带着防备心的看着他,他把她重新拉起来。
他替她穿上了厚外套,动作温柔的很,她浑身都在颤抖,他直接无视了,把她轻轻搂到自己身上,搂着她的细腰,可以清楚的感受到她身上的不适。
他搂着她走了出去,外面站在一群医生和护士,他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就跟没有看见其他人一样。
直到他带着她一同进了电梯,到了停车场,她上车他就坐在她身边,每一个动作看上去都那么的正常,她的不出声并不是妥协的乖巧。
而是她已经没得选择了,从一开始霍翌桁扔给她一个选择题,她只需要接受检查或者说一些好听的,也许霍翌桁就可以放过她。
可是她都没有,偏偏选了是霍翌桁没有给她的答案,这一次,霍翌桁也被激怒了。
关于惹到霍翌桁下场很严重的传闻太多了,她无法去计较这是真的还是假的,只是看着那个在她面前很是温柔的男人,无法想象出他会做出这样凶残的事情。
最后车子停在了郊外一大片的私人住宅前,她跟着霍翌桁下了车,霍翌桁牵着她的手往里走,穿过了住宅区,再穿过树林,最后到了目的地。
她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左边是一栋三层高的别墅,右边有游泳池还有篮球场网球场等等,这绝对是私人的地方,看着旁边有人上来和霍翌桁打招呼。
霍翌桁只是稍稍点了点头,继续牵着宫秋以往里走,带着宫秋以站在了游泳池边,宫秋以不经意的往里一看,吓得退后了几步。
里面有一只大白鲨,她几乎是不敢想象,如果……一个不小心掉进去了,那该怎么办才好,霍翌桁依旧是牵着她的手。
很快就听到了哭喊声,从别墅里面被保镖带出来的有一个男人,身后跟着几个女人和一已经上了年纪的老人,他们想要上前,最后被保镖给拦住了。
“知道……对一个人最狠的报复是什么吗?”霍翌桁走到了宫秋以身后,从后面圈住了她的腰。
刚一秒宫秋以打了一个哆嗦,他的话就像一个魔鬼在跟你交流,宫秋以全身僵硬,她的视线一直盯着那个男人看,不知他是犯了什么错。
“让他的亲人眼睁睁的看着他死……”霍翌桁在宫秋以的耳边小声说道,每一个字都是透着一丝认真。
“……”宫秋以咽了咽口水,她的手被霍翌桁死死的握住。
“你不是想看看我的手段有多厉害吗?现在就给你机会,要么你下去喂milo,要么就他下去,你选哪一个?哦,忘了介绍,milo是我养的大白鲨。”
“……”宫秋以被他强迫的转过身去,看着milo在特大的游泳池里游来游去,她都感觉到怕了。
“你下去……我就让他的家人陪葬,他下去,我就让他的家人跪在泳池边,看着他怎么被milo一点一点吞掉。”霍翌桁搂着宫秋以的腰更紧了。
“霍翌桁,你变态!”宫秋以咬着牙,心里难受的很。
“我从来没说过我正常,也没有说过我是好人。”
“所以呢?如果我们全部都死在下面了,你是不是就会觉得高兴?”宫秋以冷笑道。
她不去哀求也不去祈祷有人来救她,现在估计也没有谁可以来了,霍翌桁不断的逼着她,他们两人已经往泳池又靠近了一大步,霍翌桁只要一个用力,就可以把她推下去。
“把他带来!”
“等等!”宫秋以慌了,想要阻止霍翌桁,霍翌桁一句话让她彻底想不出解救方法。
“还有什么要说的?”
“什么条件……你把他们放了。”
“宫秋以,你都到最后关头了,还在这里装伟大吗?”霍翌桁捏着宫秋以的下巴,在她的唇上印上一吻,她的唇是冰凉的,跟她的双手一样。
“你知道我,所以你不可能会就这样了事。”
“抱歉,这次,我还真打算就这样解决。”
宫秋以的脑海里一点也没有想到要说最后的话语,甚至连遗书这样的概念都没有,她沉默了,陷入了自己的思考,这一刻忽然间好像不那么害怕了。
她看着霍翌桁,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脸颊,如果他是最后看自己的那个人,那么她是不是该好好记下来,这个人就是让她的生命结束了。
原来得罪了霍翌桁,下场就是连自己都没有想到,就要准备结束了,他那么的狠心。
就在宫秋以犹豫不决的时候,想要说话,她的人就已经被霍翌桁一个用力,推进了泳池里,而她的心在那一刻彻底碎了,她所有的惊慌都一同带进了泳池里。
她掉进了泳池里的那一刻,宫秋以立刻拍打着水面,看着milo离自己越来越近了,她连挣扎都没有挣扎,只是眼睁睁的看着milo靠近自己。
霍翌桁把她所有的表现都收进了眼底,宫秋以缓缓闭上眼睛,像似已经认命了一样,milo离她只有两米的距离,再靠近一点,她就已经可以结束了。
没有预料之中的疼痛,而是被拉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宫秋以睁开眼睛发现霍翌桁脸上面无表情的,她有些摸不透。
“milo对海豹的肉比较感兴趣,对你……就算了。”霍翌桁嫌弃的眼神看着宫秋以,宫秋以没去看他,而是看着milo离他们越来越远了。
到最后去了离他们最远的那一边,边上还有人正扔着肉给它吃,她松了一口气,被霍翌桁抱着,原来……这就是霍翌桁说的下场。
“……”宫秋以的心差点就停止了跳动。
霍翌桁把她所有的情绪都收进了眼底,宫秋以是谁?宁愿伤害自己都不会让别人受到伤害的人,而他不过是让她尝尝,有时候就算再伟大成全别人也好,别人也会有躲不过的时候。
等宫秋以上去之后,被霍翌桁抱了起来,两人一同往屋子里走去,刚刚那些人全部都不见了,当她再回头看,发现那些人全部都跪在了泳池边,泳池里全部都是一片红红的,她害怕的打了个寒颤。
霍翌桁是认真的,是真的要把最狠的报复放在别人身上,他不会给别人机会。
直到他们洗完澡换好衣服离开的时候,宫秋以都没有说过一句话,霍翌桁把她抱在怀里,心疼的在她额头上印上一吻,她闭上眼睛,是在逃避。
把宫秋以带回去了鼎氏的那间房间里,宫秋以蜷缩在沙发上,他去接电话了,宫秋以看着站在阳台外面的他。
这个男人是真的可怕,她现在一点庆幸的心理都没有,她不怕死,也觉得人总会有那么一天,与其说是怕死,不如说是对自己失望,还有对霍翌桁。
她从未想过有一天他们两个会走成这样,她早上才签了字,霍翌桁中午就对她动怒了,她不知道他在背后搞了什么鬼。
她也明白了事情是怎么样,霍翌桁以为她怀孕了,所以逼着她去检查身体,谁知是自己搞了乌龙,正好她说话激怒了霍翌桁,霍翌桁就演了一场戏。
让她见识一下,真正惹怒的他的后果,还有她到最后的下场也许就是这样的。
后来那一家人,她只是感到很愧疚还有不安,她没有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要自己的亲人看着自己离去,那才是最残忍的报复,不仅仅是对他,会让他的家人以后都有阴影的。
她裹着毯子缩在沙发的角落里,霍翌桁走出来看见了她还是一脸不高兴的,看样子是受惊过度,他一点愧疚感都没有,直接坐在了宫秋以身边。
“我不会道歉的。”
“……”宫秋以低着头,她也没有让霍翌桁道歉,也没有评论过霍翌桁。
“我知道你在生气。”
霍翌桁没有再对她做什么了,而是安静的看着宫秋以,等着她开口说话,心里很着急。
“你还是好好休息吧。”霍翌桁站起来,叹了一口气。
直到听见了关门声,宫秋以都没有开口过,他离开了她终于可以呼吸过来了,在他面前连呼吸都不敢太大的举动。
经历过今天这样的事情,她终于知道,外面说霍翌桁不好惹,这件事是真的,惹上他,他多得是办法让你生不如死,也别妄想可以哀求他些什么。
她还没有想好要怎么去面对霍翌桁,也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态度去,只是无论如何,她都好像跟着霍翌桁一样,做错了很多事情。
靠近他就会注定伤害,那么危险的一个男人,她却已经无法自拔。
霍翌桁走出去进了电梯,直接按了三楼,三楼是24小时的酒吧,他刚进去,司徒峙就已经在了,就连霍翌隽也在,再往舞池那里一看,霍颐歆和霍翌勉正跳的很开心。
司徒峙招了招手,以为霍翌桁没有看见他们,霍翌桁走近他们,直接坐了下来。
“看样子,事情是不太愉快?”司徒峙看着霍翌桁愁眉苦脸的,就知道事情失败了。
“我一直以为她会求我,就算被我推下去了,她宁愿认命也不开口求我。”霍翌桁拿起杯子,把里面的酒一口气喝进肚子里去。
“哈哈,这个我也知道,我和她聊过几句,发现这个女人不得了,和你真的差不多,我长时间下来肯定是招架不住的。”司徒峙摇了摇头,他也觉得宫秋以太厉害了。
霍翌隽对于这样的话题一点兴趣都没有,走了去霍颐歆和霍翌勉那边,对于他来说,霍翌桁是一个在宫秋以面前也很有理智的男人,他总会有办法解决好宫秋以这个人。
“她肯定都被你吓得不轻了,还想着求救?我要是她,我脑子里第一时间都是想着怎么躲过milo,还有心思跟你说话吗?”
霍翌桁朝着司徒峙翻了翻白眼,所以说他不是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