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错了,霍翌桁这种人其实也是世界上的好男人,不过呢,要是被他盯上了,你就完蛋了,他一旦感兴趣的人,都一定会把对方调查的清清楚楚,连对方小学干了什么缺德的事,都能一一说出来,你说他厉害嚒?”
厉害嚒?宫秋以现在倒是觉得挺厉害,做事做人都有一套,仅仅是他自己的方法,别人压根就犯不了他,所以只有他去犯别人。
她现在总算是明白了,如果……如果真的以前她被霍翌桁列为调查的对象,那么她就不该是他最亲近的人,调查这两个字应该是放在敌人和有戒备心的人身上才对。
收起了视线,往右边走去,宫秋以需要一个人静一静,她需要一点时间来喘一口气。
当她站在了最中央的位置,画上仅有一颗心脏,没有任何的裂痕,她却看着发呆,她努力的让自己看清这画,却发现这没有什么特别。
霍翌桁不知不觉的站到了她的身边,他看着宫秋以那灼热的目光,这是人看见自己喜爱的东西时,才会散发出来的。
“看到什么了吗?”霍翌桁问,宫秋以摇了摇头。
“我只知道它是一颗心脏。”
“有些时候它就只是一颗心脏,固执的认为它有另一层意思,不过是自己强加上去的想法。”霍翌桁不否认,他知道啊,他也看着呢。
宫秋以被霍翌桁一点就通了,那画没意思,他总是走在她的前面。
宫秋以看着霍翌桁的背影,好一会都处于发呆的状态,她很想问霍翌桁,带她来这里总有目的的,绝对不会是无缘无故就做出这样的事情。
霍翌桁找了中间的椅子坐了下来,宫秋以的视线没有离开过,他一直都感受到的,他不说,倒是好奇宫秋以打算看到什么时候,还是打算在他身上看出个洞了才满意?
不过是知道她的喜好,带她来看一下而已,出于讨她欢喜和争取那么一点点好感,而她却还是带着戒备心的去看他,霍翌桁没有了想象中的高兴。
婚姻里,为什么总是要把对方的好当成是有目的性的,不是她,他又怎么会做这些?
宫秋以缓缓的走到了霍翌桁身边,刚坐下,就被霍翌桁牵着手,他轻轻的抚过她无名指上的那枚戒指,她不安的想要抽回手,却发现自己无理由的心虚。
“婚姻这种大事,你看得比谁都重。”话音刚落,霍翌桁的头稍稍抬起来,眼睛直逼宫秋以,把她眼底的变化都放进心里。
“你不也一样?”
“池本深的人你之所以喜欢,那是因为他身上经历过的,跟你很像。”霍翌桁的每一个字都敲在宫秋以心上。
“……”看,这就是霍翌桁,在给了你甜头以后,总是会说点什么,让你差点就招架不住,那力度刚刚好,他已经看透了她。
“他是个天生的孤独家,却曾经深深爱过一个人,那个女人在一夜之间把他整个世界的精神支柱给抽走了,他荒废了一年……”
“你对别人好,是不是都有目的的?”宫秋以突然笑了出来,她反握住霍翌桁的手,稍稍用力,霍翌桁被她的力气给惊住了。
孤独家这种事她还没有了解过,对池本深的人,也仅限于他的画,她的确是大致看了一下他的简介,但对于简介上跟霍翌桁说的一样的内容,她有些不太相信。
喜欢一个人的作品,不需要太过了解他的私生活,连对自己崇拜的人,宫秋以都是抱着不窥探别人私生活的态度,霍翌桁是真心觉得她可爱过头。
“是啊,不过你除外。”霍翌桁松开了宫秋以的手,宫秋以知道他不爽了。
“霍少爷,对我好,那可是我的荣幸……”
“……”
一句霍少爷,就把气氛给拉回来了,宫秋以先站了起来,牵着霍翌桁的手往旁边走,她比他还要更加心急,想要再聊下去,不过会伤感情。
霍翌桁被气的差点内伤都出来了,宫秋以一旦冷静和心情好的状态,可谓是刀枪不入,怎么问怎么逗她,她都是笑着迎人的,这样多不好玩。
还在期待见到些她无比紧张,无比压抑的场面,事实总是让他再一次被宫秋以给改观了,宫秋以就像叮当猫一样,总是可以变着法弄很多东西出来。
却不知道,在宫秋以的心里,霍翌桁才更像叮当猫,他总是可以拿出她想要的,他比她要认真,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回到车上的时候,霍颐歆正笑得很灿烂,感觉像是有什么阴谋一样,晚餐选在了霍颐歆喜欢的西餐厅,她爱那里的罗宋汤,宫秋以无所谓。
几人一同到了餐厅,选在了靠窗边的位置,宫秋以低着头按手机,正和自己的员工说事情,霍颐歆则和霍翌桁一直吵个不停。
宫秋以听不下去了,只好放下手机,看了霍翌桁一眼,正警告他别老是这样欺负妹妹。
霍翌桁无奈的耸了耸肩,要不是因为宫秋以在,他才不会这么轻易的就放过霍颐歆,霍翌勉正用手机玩着游戏,与桌上其余的一切都没有关系。
“你们两个赶紧回去,老是逃课,是打算不毕业了?”霍翌桁内心憋着气,没地方发,只好发泄在霍颐歆和霍翌勉身上。
“你少管我们了……”霍颐歆翻了翻白眼。
平常她哪里会有这样的胆子,还不是因为宫秋以在,所以才会天不怕地不怕的,宫秋以在,她就可以把平常输了的赶紧赢回来,反正霍翌桁也不敢说什么。
“你们两个老是这样回来,老师都不会喜欢你们了。”宫秋以开着玩笑说着,脸上露出了浅浅的笑容。
“哎哟,还不是因为想你了,你和二哥也不过来看看我们,我们两个多无聊。”霍颐歆立刻就顺着看开口抱怨。
她和霍翌勉经常在一起,几乎身边的朋友他们两个都认识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两个是情侣经常吵吵闹闹的。